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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 主动挑衅


  蒋纬国一心一意地准备跟日本人在南京大战一场,蒋介石却在大战来临之际还忙着“试图通过政治手段解决战端”,仍然对谈判停战抱有强烈的幻想,不得不让蒋纬国感到很恼火、很憋屈、很无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但是,冷静下来后,蒋纬国对蒋介石的这种做法还是能给予一定的“理解”。将心比心地想一想,蒋介石如此行为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蒋纬国很清楚,在原先历史上的抗战期间,蒋介石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跟日本人“谈判停战”的做法,抗战持续八年零一个月,而从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至月珍珠港事件爆发,中国在这四年零五个月、占八年抗战一半多一点的时间里完全是在独力地、孤立无援地抵抗着不可一世的日本帝国,中国的压力、中队的压力、国民政府的压力、蒋介石的压力…可想而知。需要特别注意,中国在这四年零五个月里虽然确实得到来自苏联、美国、英国、德国等国的或多或少的援助,但是,中国在这四年零五个月里没有盟友!没有一个国家跟中国结盟、并肩作战地对付日本。后世人都知道,抗战坚持八年就能打赢,但是,试问,蒋介石如何知道这一点?战局的日益恶化除了在物质上带来巨大的灾难和损失外,还在精神上带来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这个时候,除了上帝显灵,没人能让蒋介石彻底相信中国不会真的亡于日本,因此,他跟日本人一边打一边继续“谈判停战”就是必然的事情,另外,即便是珍珠港事件爆发、美国参战、美英苏成为中国的盟友、一起对付日本,蒋介石还在继续跟日本人的“谈判停战”,为什么?因为中国的盟友美英苏在战略上、政治上、利益上不断地出卖中国(最典型例子就是雅尔塔会议),既然朋友并非完全可靠,跟敌人谈判停战又有何不可?

  也许后世会有人抨击乃至鄙夷蒋介石,觉得蒋介石此举是丧权辱国、没有骨气,认为蒋介石应该真真正正地、砸锅卖铁地跟日本人拼到底,这种想法确实不能被肯定,一来作为国家最高领袖,肩负着整个国家的未来,不能真的断送掉国家,如果有别的什么办法或希望,就应该把握住,二来这种事也不是蒋介石独创的,列宁早干过,斯大林也干过。在上次世界大战末期,俄国布尔什维克夺取了俄国的最高政权,苏联取代沙俄,刚成立的苏联非常脆弱,因为沙俄被夺权时还在参加世界大战,所以苏联仍然是参战国,沙俄敌国德国当然有权进攻苏联,经历内战和内部大动荡的苏联在德国大军压境下几乎“刚诞生就要灭亡”,为了获得喘息的时间,苏联当局不顾一切地向德国乞和,跟德国签署了《布列斯特—列托夫斯克和约》,承诺向德国赔偿60亿马克的战争赔款,割让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5000万人口、全苏俄90%的煤矿、73%的铁矿、54%的工业、33%的铁路给德国。如此条约,完全可以用“丧权辱国”来形容了,但苏联当局成功了,成功地获得了喘息时间,并且德国在上次世界大战中又战败了,所以稳住阵脚的苏联当局立刻翻脸不认账,全面废除整个条约,并且在苏联历史档案里闭口不提这件事,即便被揭露出来,也振振有词地诡辩说“这是非常高明的缓兵之计”;至于斯大林,也一样。苏德战争爆发后,苏军兵败如山倒,斯大林在恐惧和绝望中试图效仿列宁,先后三次向希特勒乞和,承诺割地赔款,“只要我能给的,都会给”,但希特勒太狂妄,回复斯大林“你就是退到乌拉尔山脉,我也会打到乌拉尔山脉,你能给我的,我都能自己拿,并且拿得更多”,最后,苏联打赢了苏德战争,苏联高层内部庆幸“幸好那场背着苏联人民、堪称可耻的乞和没有成功”,成为战争胜利者的苏联政府从此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假装忘记。

  斯大林虽然号称“钢铁巨人”,但他在苏德战争初期也是非常恐惧和绝望的,苏共中央政治局的常委们邀请他去开会商讨如何迎战,他却惊慌地以为那些人是来逮捕他并把他交给希特勒的,至于蒋介石,他同样在中日战争初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根据蒋经国的回忆录,蒋介石“多次在浴室里一边冲澡一边用拳头砸墙并放声大喊大叫,以此发泄心头的紧张”。即便是疯狂程度已经达到到精神病人地步的日本人,在战争末期照样被美国人打得跪地求饶、老实投降而没有真的像他们叫嚣的那样“一亿玉碎”。

  蒋纬国理解蒋介石的做法,但不支持,同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国民政府真跟日本政府和谈停战,事情就严重了。根据蒋介石的说法,他的底线是“恢复到七七事变前的态势”,假如日本人同意(毕竟因为蒋纬国改变历史,日本人的侵华战争从一开始就十分不顺,难保已经导致日本高层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所以这种事也是受到蒋纬国“蝴蝶效应”影响的),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因为这种战争结局对于中国而言,“利在眼前,弊在长久”。蒋纬国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头绪,只能跑去向萧爻请教。

  “不会的。”萧爻听完蒋纬国的陈述后十分肯定地回道,“不会和谈成功的。”

  蒋纬国心头一喜:“军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很简单。”萧爻说道,“日军在平津、淞沪这两场大战中,付出了很大的死伤和损失,因为这样,导致一些日本高层产生了畏缩不前的想法,同时,也会刺激得一些日本高层恼羞成怒、兽性大发。日本人向来疯狂成性,什么时候理智过?他们肯定会在谈判桌上开出非常苛刻的条件,因为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如果一无所获,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还回到七七事变前,那日本人在平津、淞沪死伤的十几万人岂不是白死白伤了?自尊心已经扭曲到畸形程度的日本人会认为他们那‘金贵无比、至高无上’的颜面没地方放了,不狠狠地大捞一笔,怎么对得起他们死伤的那十几万人?怎么对得起他们那所谓的颜面?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就是日本人的特性。所以,他们必定会漫天要价,严重地超出校长的底线。双方注定谈不拢,既然谈不拢,自然就要继续打了。”

  蒋纬国顿时感到醍醐灌顶:“有道理,有道理。”

  “校长派人跟日本人谈判,其实也是好事。”萧爻露出一个怪怪的微笑,“缓兵之计嘛!你负责争分夺秒地整军经武、积极备战,校长负责在谈判桌上跟日本人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不是很好嘛?反正肯定谈不拢,校长在谈判桌上拖得越久,对我们的战备工作不是更有利?我们不就能准备得更充分了?”

  蒋纬国再度茅塞顿开,他笑起来:“对!对!”

  “我们还可以玩些小手段,刺激刺激日本人,主动挑衅。”萧爻眯起眼。

  中队虽然在平津会战、淞沪会战中都重创了日军,但这两场会战毕竟都是以日军胜利而结束的,因此在整体大格局上,中弱日强、中防日攻、中退日进仍然是主流的大趋势。十一月份的华东战场(主要是以上海和南京为核心的苏南地区)的形势呈现出暂时性的平缓,日军忙着巩固对上海的占领,同时“进而不逼、追而不击”地向南京推进,则忙着争分夺秒地加强南京的防御工作,同时“七分秩序、三分混乱”地从上海向南京撤退,因此交战双方和观战诸方都普遍地认为:日军还是掌握主动权的,日军在前进和准备攻击南京,中队则在撤退和准备防御南京,接下来的南京会战肯定会是日军进攻、中队防守。但是,日军上下都没想到,“被动挨打”的中队居然“胆大妄为且嚣张无比”地先动手进攻了。

  从上海到南京,确实在全面撤退,但却在后期进行了一系列高强度的局部反击。

  日,晚上九点,长江北岸的江都县瓜洲镇。

  日军第16师团第16辎重兵联队第1卡车大队第3中队的松木吉平伍长正在镇外一条小路上带着五分醉意地迈着亢奋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哼着家乡的《浪花小调》,因为他心情非常愉悦,愉悦得让他神清气爽、浑身快感。

  认识松木吉平的人都知道,松木吉平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军人,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他在军队里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芝麻大的伍长(伍长是日军军衔里倒数第四阶,仅高于二等兵、一等兵、上等兵。日军该军衔来源于中国古代军制,五人为一伍,一伍设一个伍长),并且还是辎重兵伍长。在日本军队里,地位最高的兵种是骑兵,地位最低的兵种就是辎重兵,辎重兵不仅地位最低,还是被嘲笑甚至是被歧视的对象,日军各兵种都有自己的《兵种之歌》,唯独辎重兵没有,“辎重兵也算兵,苍蝇也算鹰”更是日本陆军里很流行的一句话,很自然,没人愿意当辎重兵。日军各兵种招收新兵时,骑兵和宪兵是最热门的(骑兵地位最高,宪兵军饷最高),部队门庭若市,辎重兵是最冷门的,部队门可罗雀,报名者寥寥无几,为确保满足部队的辎重兵人数需求,日军的军校和部队都强制性地命令部分毕业生、其它兵种士兵转入辎重兵,被调入辎重兵部队的日军官兵无不愁眉苦脸乃至深感耻辱,因为被调入辎重兵部队等于被认为是废物,哪怕一个步兵少佐被调入辎重兵部队里担任大佐,都会被认为是“被贬”。松木吉平作为一个老军人,却在地位最低的辎重兵部队里担任一个军衔最低的小军官,别人对他的“非常失败”的评论显然是正确的。

  松木吉平不只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军人,还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男人,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他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因为他家境贫困、模样丑陋、文化不高,还患有浓重的狐臭,所以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哪怕是同村那个又老又丑的寡妇,都对他拒之千里。这些生活上、事业上的严重挫败,使得松木吉平成为一个只想着混吃等死的军中混混,干什么都没有干劲。

  但作为第16师团的一员来到中国后,松木吉平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部队的同僚们发现,以前那个浑浑噩噩的“废物松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采奕奕、干什么都干劲十足、走路步步生风、精力旺盛的“急先锋松木”。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松木吉平此时每天都生活在一种“充满了激情和惊喜”的快乐日子里,用他自己的话说,“支那简直就是天堂啊!”为什么松木吉平会如此的感慨?因为这个在日本国内没女人看得上的丑男人在中国境内每天都可以像恶狼捕羊那样肆意地发泄着那股天生的恶性以及那股憋忍已久且发酵得已经扭曲了的兽欲。来自《朝日新闻》的随军记者水野耕三在采访松木吉平时,他用一种“就好像一个穷鬼发现一座宝藏后的那种亢奋得浑身颤抖、每块皮肤都因为极度的快感而战栗起无数鸡皮疙瘩的神态并且满眼放射出一种极度贪婪和狂喜的目光”(水野耕三暗地里这样形容的)说道:“…天哪!水野君,你为什么要当记者呢?你不当帝人真是太可惜了!因为支那真是太美妙了!帝作为征服者来到这里简直就是到了天堂啊!到处都是花姑娘!支那女人真是太让人激动了!我的身体在这里就像枯木逢春一样充满了活力和朝气!他们以前取笑我,说我身体已经因为长期不用而报废了,可我在这里每天平均可以…”他得意无比地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个支那女人!”他脸上肌肉病态般地抖动着,不只是眼睛在放光,整张脸也在放光,“享受完后再给一刺刀,那种感觉,美妙绝伦啊!让你的灵魂深处都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越说越得意,向水野耕三讲述着他奸杀中国妇女的“令人回味无穷的快乐过程”,其中“最精彩”的是发生在某个小巷子里一家杂货店中的那一幕。当时,松木吉平带着他屈指可数的部下在进行着“清剿支那军散兵游勇”的任务,这实际上只是一种堂而皇之的洗劫借口,在那家杂货店门口,松木吉平破门而入,发现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角里。松木吉平毫不迟疑地上前一人一刺刀地杀死了这对中国老夫妇,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听到卧室里床下面传来控制不住的哭泣声,并且是年轻女子的哭泣声,激动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抖的他提着滴血的刺刀,从床下面拖出来两个中国姑娘。

  “那两个花姑娘真漂亮啊!”松木吉平馋涎地对水野耕三说道,“水野君,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在哪里,是在支那的江南地区啊!无论是江北的扬州还是江南的苏州,都是支那盛产美女的地方啊!抓到那两个支那女人后,我浑身热血沸腾,我像攻城一样把她们攻占下来了!”根据他的讲诉,他把其中一个姑娘缚在床上,把另一个姑娘剥得精光,然后把她们调换位置,又将另一个姑娘剥得精光,继而兽性大发且花样百出地拼命蹂躏,最后,终于腻了的他提起刺刀,一人一刀,杀死了那两个中国姑娘。“我的那几个士兵在门外都听得心痒难耐,等我出去后,他们迫不及待地闯进去,失望无比地发现那两个支那女人已经被我杀死了,但他们不死心,玩弄了一阵子尸体,感到没意思的他们很恼火地割掉了她们的、剖开了她们的肚子、斩下了她们的头颅,还用木棍插在她们的下身里,幸好我已经拿走了纪念品。”松木吉平像一个收藏家在向客人炫耀他的珍贵收藏似的取出他的“纪念品”——厚厚一摞的肚兜,都是中国年轻女子穿戴的那种红肚兜,有的上面绣着鸳鸯,有的上面绣着荷花,还有的上面绣着喜鹊和梅花。“回国后,我要把这些纪念品都带回家乡。”松木吉平眉飞色舞地说道,“我要让那些以前看不上我的女人们知道,我在支那玩弄了几十个、上百个女人,并且个个都比她们更年轻更漂亮!”

  松木吉平的这些“纪念品”没能带回国内成为他炫耀吹嘘的资本,因为这些“纪念品”被那些女子的男性同胞拿在了手里。

  松木吉平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些支那兵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声无息、毫无预兆,就像鬼魅幽灵似的,当然,他也没空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中。月光下,松木吉平双手高举、面如死灰地站在血泊里,他的七个部下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里,都已经死透了,每人的面部或咽喉部都被一支弩箭给完全贯穿。大脑几乎要结冰的松木吉平只记得自己和部下七个辎重兵正在这条小路上走着,突然间,七个辎重兵齐刷刷地倒了下去,紧接着,十几个人影从路边灌木丛里钻出来,一半人把枪口一起对准唯一的幸存者松木吉平,另外一半人训练有素且分工明确地对四周进行戒备,这些伏击者都穿着黑色衣服,人手一支冲锋枪、一把手枪、一具十字弩。

  手里抓着从松木吉平身上搜出来的一摞肚兜的侯芳洲在浑身颤抖,松木吉平也在浑身剧烈颤抖,因为他感受到了对面这个“支那兵”身上正在涌动着一股几乎要爆炸的愤怒烈火。

  侯芳洲感到自己的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浑身肌肉在抽筋般地抽搐着,血管里的血液更是犹如开水般在沸腾涌动着,冲击得他太阳穴在砰砰作响,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简直就要咬碎了满嘴的牙齿。用前所未有的巨大毅力强行忍住前所未有的巨大悲愤后,侯芳洲用日语一字一顿地问松木吉平:“瓜洲镇现在有多少日军?多少装备?分布在什么地方?你不说或说谎,我会把你碎尸万段!”他竭力地保持着语气的平静,但根本控制不住悲愤至极的情绪,最后一句话完全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滴水声在这片万籁俱寂的夜幕郊外很清晰地响起,松木吉平浑身筛糠般哆嗦着,两腿抽风似的站立不稳,一道水线从他军裤裆部落下来,前所未有的惊悚骇然让他直接尿裤子了,因为他看到对面这个“支那兵”神色铁青狰狞得犹如恶鬼,五官都扭曲变形了,声音里更是充斥着切齿腐心般的极度愤恨。虽然松木吉平思绪里还存留着的理智已经不多了,但他依然非常清楚,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自己奸杀了那么多中国女人,现在落入中人的手里,死不死已经没疑问了,唯一的疑问是自己会以哪种方式、承受多大痛苦而死去。但自知必死的松木吉平却反而更加本能性地想配合对方,从而获得那一丝渺小得完全就不存在的求生希望。“两…两个辎重大队…一个…一个步兵大队…大概…大概共有三千人…都是轻…轻武器,没有重…重武器…”松木吉平上下牙齿打颤频率堪比机枪扫射,这么几句简单的话,他足足说了三分钟才勉强说完整。

  松木吉平非常配合,哪怕已经预料到自己必死无疑,他还是非常配合,因为越是穷凶极恶、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的人皮畜生,就越怕死。这些人皮畜生看似很强大,实际上已经丧失灵魂,没有强大的灵魂,何来强大的精神?君不见,在原先历史上的南京大屠杀惨案中,无论是下令屠城并亲手杀人的朝香宫鸠彦王、松井石根、谷寿夫、中岛今朝吾、柳川平助等日军高层,还是以杀人强奸取乐并作为炫耀资本的进行“杀人比赛”的向井敏明、野田毅或被称为“奸杀大王”的松木吉平等日军基层官兵,几乎无一人在日本投降时自杀,他们极度畏罪,但却做不出畏罪自杀,他们勇于杀死别人,却没有自杀的勇气,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要么惊惧忧虑得病而死,要么在被审判时矢口否认他们当初的“赫赫战功”,进行百般狡辩,甚至摇尾乞怜、丑态百出,只为苟活求生。这些人皮畜生看上去凶神恶煞,本质上卑贱低劣。

  侯芳洲两眼如火地看着亡魂丧胆的松木吉平,等对方交代完后一挥手并说了几句什么,一名特种兵上前用绳索反绑住松木吉平,并用毛巾堵住松木吉平的嘴。尽管被捆得像个猪猡,但松木吉平却欣喜若狂,激动得浑身冒汗,他心脏狂跳地想道:“太好了!他们只想抓住我,不会杀死我的。对,对,支那军很少抓到皇军俘虏,所以我是非常稀罕的,他们不会杀我的!”

  松木吉平不懂汉语,所以不知道侯芳洲刚才那几句话说的是:“一刀捅了实在是太便宜这条畜生了!我们时间紧急,并且不能让他发出声音惊动镇子里其它畜生,先捆住他,任务结束后老子要一刀一刀地剐了他!不让他死得挫骨扬灰,怎么对得起被他糟蹋的那些姑娘?”

  倒在地上的松木吉平看到这队“支那军突击队”里有人取出来一部微型电台展开呼叫,十几分钟后,不远处的长江水面上响起江涛波浪的翻腾声和发动机的低吼,二三十艘鱼雷艇犹如离弦之箭般在长江上风驰电掣而来,每艘鱼雷艇后拖着一条小木船。每艘鱼雷艇和每条小木船上坐满了荷枪实弹的中人(中国海军的“黄蜂”鱼雷艇每艘标准排水量为33吨,满载排水量为40吨,因为满载时携带了2枚鱼雷以及很多的燃油,2枚鱼雷重26吨。眼下,这些鱼雷艇都没有携带鱼雷,充当运输艇,每艘上面乘坐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同时携带着很多武器弹药)。

  松木吉平知道,瓜洲镇里的那三千多名辎重兵和步兵都死定了。三千多名由百战老兵组成的、人手一支冲锋枪和一把手枪的突击队在瓜洲镇附近江岸边悄悄上岸,继而悄无声息地摸向瓜洲镇,继而发动了一场烈度十足的夜间突袭。这是从上海全面向南京展开撤退后的第一场规模较大的局部反击战。此时在江北地区的日军是第16师团以及第6师团,两师团控制着纵横二三百公里、包括十多座城市和上百个乡镇的广大地域,防区不可避免地陷入兵力紧张中,靠着海统局和特种部队的努力,对江北日军的防御空虚处是很清楚的,所以集中力量,专门打击日军薄弱处。这种反击战不以打击日军为目的,而是以“挑衅日军、激怒日军”为目的,哪里好下手,就对哪里下手,战斗力最低的日军辎重兵部队自然是十分理想的目标。

  在仅仅持续半小时的密集扫射声、爆炸声以及日语的鬼哭狼嚎声后,瓜洲镇的三千余日军除一二百漏网之鱼外,绝大部分都在睡梦中和随后的混乱中被突击部队杀了个干干净净。瓜洲镇日军确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突袭,一是整体局势上“日军前进,中队败退”,极大地麻痹了日军,二是瓜洲镇处于日军江北控制区的腹地,进一步地麻痹了日军,所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战斗开始后的前几分钟内,瓜洲镇并没有响起枪声,因为部分钻入日军宿舍里的突击队员用刺刀挨个地把呼呼大睡中的日军一刀一个地捅死,打鼾声一声接一声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接一道喷射起的血泉。

  “折了多少弟兄?”战斗快要结束时,带队的李志远问同样带队的龙云峰。

  “不到三百。”龙云峰得意地回答道,“一比十,我们赚大发了。”

  “好极了!”李志远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估计日军大部队马上要来了,我们速战速决,不宜久留,快点撤吧!如果被日军发现我们是坐鱼雷艇深入过来的,用大炮封锁长江,我们就回不去了!”

  “等一下!”浑身血污的侯芳洲跑过来,“还必须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李志远和龙云峰一起问侯芳洲。

  侯芳洲愤恨至极地道:“这帮披着人皮的东洋畜生!杀我们同胞、奸我们的姐妹,必须要好好地进行报复!”

  李志远哑然失笑:“他们都死了,还怎么报复?”

  侯芳洲咬牙切齿地道:“戮尸!割下他们脑袋!再割下他们裤裆里的脏东西!”

  “好主意!”龙云峰立刻赞同,“我支持!”

  “老子也支持!”李志远同样赞同,“让这帮杂种死无全尸!”

  “军师说了嘛!”龙云峰目光炯炯,“我们突袭反击日军的目的就是激怒日军,这样做,效果更好!”

  三个军官都是深受蒋纬国思想熏陶的“狂热分子”,立刻说干就干。

  半个多小时后,当附近的第16师团第30旅团第38联队急匆匆地赶来增援时,该联队包括联队长助川静三大佐在内的全体官兵都瞠目结舌地看到瓜洲镇内堆着三堆血淋淋的“小山”,一堆是三千颗呲牙咧嘴的日军人头,另一堆是三千具残缺不全的日军无头尸骸,还有一堆则是三千条黑绒绒的那东西。人头小山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水写道:“以此祭奠惨死于该部倭寇魔爪的众同胞大中华民国南京军”;无头尸骸小山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水写道:“血债血还!我们早晚杀上日本本土!打进东京!大中华民国南京军”;而第三个小山上同样插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水写道:“以此祭奠被该部倭寇兽兵凌辱的众姐妹同胞大中华民国南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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