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未曾忘却的光景A
——那是……多久之前的记忆呢？
大概是因为太过久远了，
直到此时，她才有能有所回忆，
回忆起那段残酷又宝贵的时光……
那是无尽的楼梯，看不见顶楼，就像朝着天空无限延伸似的，少女的视线所能触及的，只有最高处的遥不可及的存在和蜿蜒盘旋而上的阶梯。
阳光透过窗扉探了进来，就像金砂般在空气中泛着光点，她却无暇欣赏这一份自然的馈赠，胸中的感情仿佛就要破壳而出。
她不断的向前奔跑，攀登这长长的阶梯，漫无尽头。
离地面越来越远，而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家庭教师也甩的远远地，此刻，她不由得窃笑，因为这空寂的高楼中，可以躲避那些喋喋不休的老女人的唠叨。
但她心中也略有不安，因为此刻自己的教师们，肯定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吧。
只不过，为了能够见到那个人，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想要看看他为自己焦虑的样子，想要和他一起在这午后的阳光里，尽享这一份宁静的捉迷藏。
“找到你了哦，阿尔托莉雅……”
那是很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已经好久……未曾忘却……回想这份来自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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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金属撞击的脆响声，
那是，如闪电般的枪尖，
但是，好似被凝结的月光弹开了一般，
两把枪，一红一黄，
发出着金属落地的闷响，
空气也略微颤抖起来，
胜负已在那一瞬间便已知晓。
“————？”
Lancer的脸上因为错愕而凝固成的表情，虽然在电光石火的那一刹那，但是真正要面对残酷现实之时，却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你输了呢，Lancer！”
没有确认的必要，同Lancer一样，Saber也确信了自己的胜利。
从击落对方的兵器开始，从风声轻轻的低语中，她便明了了，胜利已经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挥开缭绕的烟幕，就像古代的征服者掀开胜利的帷幕一样，她用无言的动作宣告自己的战果，而作为失败者的Lancer，只能欣赏她胜利的英姿。
“是我输了，Saber。”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仿佛胜负与之毫无关系，但从他的语气中还是能清楚知道他的淡然，静默地低下头，坦然接受自己的败北，那谦卑的神情，更是彰显了他对Saber的心服口服。
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真是了不起的剑技，令人惊叹的洞察力，在下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在此只为赞美您的胜利！”
看见对方已经认输，Saber也放下了剑，出于骑士的礼仪，她也报出了自己的名讳：“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不列颠之王，接受你的诚意。”
她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敬意。被缴械的Lancer单膝跪在Saber面前，用一种极为虔诚的嗓音请求——
“尊贵的骑士王啊，胜利者！请动手吧，给如丧家之犬的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多么高贵的祈求，这个骑士在赞美敌人的胜利，亦为自己的死亡寻找一个值得尊敬的介错人，他是一位真正的骑士，如今却放下己身的骄傲，只求得一死。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她豪迈地举起了剑，在沥青碎石散落的地面上，她的钢靴与其摩擦，就像礼拜堂中终末的丧钟一般，毫不犹豫地走到了Lancer的跟前，说：“不必悔恨，迪卢木多，与您决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算败于我手，您依旧是一位高贵而让人赞不绝口的骑士，在此时，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发誓——必将夺取圣杯——带着您的那一份一起！”
和光辉的骑士之礼不同的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恼怒的嘶吼，他的声音急促而丧失灵性，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丢失了贵族应有的优雅。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Servant！竟然如此无用，被一个小丫头轻易打败，这就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迪卢木多啊！不行，这样出局的话绝对不行，我——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在此下令——Lancer，立刻返回！”
然而，天空中的雷鸣却打断了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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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下可糟了。”
战车上，Rider眺望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动起身来。
“什、什么呀？”
看到彪形大汉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韦伯感到了不安，紧紧地抓住了神威车轮边缘的栅栏问道。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那边的Lancer可真是弱爆了！”
“不，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车底。全身紧靠栏杆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斗一场来得快。”
“……”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惊呆了。
“聚齐起来……大斗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
“现在Saber和Lancer，两人都拥有热血沸腾的男子汉气概，我很欣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真可惜。”
“不杀死他们，又该怎么办？！圣杯战争不就是互相厮杀吗！”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利了也不消灭对手，称霸了也不侮辱对手。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后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划过虚无的天空，“观战到此结束，我们要参战了，小Master。”
踏着电闪雷鸣的战车，征服王在这个时空中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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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都有更新……话说，我的文笔是不是又有进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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