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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是你逼我的


  “唉……唉?”她大惊地跳出一步远,整个脸都变得通红。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她大大地后退了一步。

  所谓的自掘坟墓,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你你你你你……”远坂胀红了脸,手指指着我,“你”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你”出来。

  不能怪我,都是被你逼的。

  “你竟然幻想着我,用我来做**对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圣杯战争这么重要的时期,你还……而且为什么要幻想我啊?不是有那么多可以幻想的对象吗?”远坂有点语无伦次。

  “幻想学园的偶象有什么不对吗?我想全校的男生里面至少有一半人和我一样!”反正我也是破罐破摔了,索性硬气到底吧。至于以后会如何惨死街头,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你给我等一下,就算是学园偶象……”

  “是我从一年级开始就憧憬的对象,我幻想一下有错吗?”虽然最近发现这个憧憬的对象好像和外表看上去不大一样,但我还是不能把远坂当作无关之人看待。

  “你从……一年级?你……你……你?”远坂张大了嘴巴,彻底地傻眼了。

  “我憧憬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幻想一下吗?”我追问。

  “当然……当然可以……啊,不对!”远坂突然一拳打在我脸上,“不要给我扯那么远去!还有,不许随便地拿我当性幻想对象啊,浑蛋!”

  “这个……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做得到我就不是男人,早出家当和尚了。

  “谁管你啊。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不讲理模式全开,“可恶,这么恶心的事情,干嘛非得告诉我啊?给我去死一死啊!”

  “话说回来明明是你自己追问的,怎么反而怪起我来啊!”

  “乌路赛!乌路赛!”远坂大声嚷道,“谁会喜欢被你当成性幻想对象啊?”

  “啊!”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你这家伙难道每天都对着我的照片自慰,然后还发出各种各样恶心的声音?”

  “给我停止那奇怪的联想啊!”如果我不打断她的想像,一会儿死得更惨,“所以说我只不过是昨晚梦见和你在教室里干了很久所以才变成现在这……”

  言多必失,我直到今天才充分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卫宫同学……”远坂不怒反笑,但是左手臂上那已经浮现出魔术刻印,分明在声讨着“我很生气”。

  “远坂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拜托请放过我吧……”我只剩下求饶的份。

  “哼!”远坂意外的没有做什么,而是收回了刻印,“以后不许再拿我当性幻想对象,否则军法处置!”

  “是,是。”我连连点头,不过幻想这种事,就算你禁止了,我想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呢。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在当事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性取向,实在不是什么露脸的行为。

  “呐。”沉默了一会儿,远坂突然轻声问道,“刚刚你说你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憧憬我了,是随便说说的吗?”

  “这当然是真的,谁会随便说这样的事啊?”我答道,再笨也没有人会随便地说出这种如同自杀宣言般的话语来。

  “好!”远坂好像根本没在听我的回答一般,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突然变得大好。是因为耍了我一顿很开心吗?还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算了,反正肯定没有我什么事。

  “士郎。”远坂的称呼突然变了。

  “嗨?”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一般地呓语着:“明天我们还来这里吧!”

  “嗯。”

  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愿望,却再也能没实现。

  放学之后,远坂开始了例行的新都调查,而我作为协力者,此时也不得不和她分头行动。caster已经走了,但是新都的瓦斯事件却一直没有停止,这让人不由得怀疑是有人故意把别人的目光引到caster身上。

  当然,说起目前的状况,实在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新都事件上面的时候。但是远坂是这个地区的管理者,她不可能像我一样对新都事件视而不见。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saber和devil并没有恢复过来,特别是saber,在经历了昨天那样的战斗之后,现在才恢复了一半,在不能使用宝具的情况下,轻易出击还是很危险的。

  另一方面,devil一如既往地和我抬扛,对于她的行为,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如同她所知道的那样,我的目标不是圣杯,而且还有意地想要帮助其他的master,作为对圣杯势在必得的devil,没把我灭了就算不错了。

  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挂了她刚好去找新的奴隶,作为master,我的立场还真是可悲。

  不过只要过了这两天就没事了,等到saber和devil的身体恢复,再加上远坂的聪明头脑,强行冲进间桐家把樱抢出来这种事都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将一个咒刻清除掉。既然这些东西不是caster留下的,那么还会有谁呢?言蜂?脏砚?的确,说到阴谋的话,这两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如果是为了黑圣杯的发动,就算真的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士郎。”突然出现在巷子尽头的是蓝色的剑之骑士。

  “saber!”我吓了一跳,因为此前的几次经历,我现在和她单独在一起就有种下意识的警惕。再加上这里的位置,气氛上来说就好像她将我堵在死路里了一般……

  像是已经猜出我想什么似的,saber一脸严肃地说着:“既然凛和你有同盟协议,所以在同盟解除之前,我不会对士郎出手。”

  “结果也仅仅只是这样吗?”我无奈地说道,看来想要和她回归从前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了。

  “士郎为什么又要这样?”

  “?”

  “就算我想杀你,还是不想与我为敌吗?”冷静的面孔,说出的是困扰着我的最大问题。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对saber下杀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那个时候你骑在我身上,却没有杀掉我,只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

  “并不可笑,因为saber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servant那么简单!”

  saber看了我一眼,缓缓地把头转向前方,平静地,如果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是呢,你是这样想的啊,所以正因为如此,在那个世界里,rider死了,凛也死了,你甚至连樱也没能救下。”

  “……”我胸口一阵沉重,saber所说出的,那是我所犯过的最大罪过!但是即使把时间重回到那个时刻,我依旧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那个我所要杀的人,是saber!抹去心中的一切情感,将saber送进地狱,这样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明明只要杀掉我就可以了。”依旧平静的声音,saber转过头去。

  人呐,好多时候只有亲身体验过一次才能明白。无论在事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甚至把自己的心沉入黑暗之中,但是真正面对着当事人的时候,却早已经把之前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是不理智也好,说是愚蠢也罢,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面临过将自己至重要之人杀掉的情况之前,任何人都可以不负责地大放厥词。但是真正遇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可以冷酷地将重要之人杀死?

  就连切嗣老爹,那个冷静到冷酷一般的人,恐怕也无法做到吧。

  这就是上一个世界,我面对着saber时所承受着的痛苦,这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了解的心情。之所以没有下得去手,虽然也有无法杀掉saber这样的理由,但是更重要的是,觉得如果真的就这么做了,那么下次再次需要杀掉重要之人的时候呢?

  只怕我最终会杀掉所有的身边重要之人,走到否定自己否定世界的道路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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