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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出游


  慕容定闷闷的,听上去很是不高兴。他下巴都抵在她肩膀上, 戳的她肩膀都有些疼。清漪轻轻拍了拍他。

  “我有阿爷, 干嘛还要多个?”慕容定蹭了蹭她,“而且还是阿叔……”

  “好了好了, 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还是要看阿家的意思。”清漪说完,察觉到慕容定身上一颤,随即肩膀上压着的重量比之前更沉了。

  清漪不禁失笑, 这家伙竟然还和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了。

  她才不会和慕容定一般计较,叫侍女打来热水,自己轻轻把慕容定推开, 把帕子泡在水里,绞干之后, 亲自给他擦脸。温热湿软的帕子在脸颊上的肌肤上擦过, 一阵暖热终于把慕容定的理智给拉回来一些。

  “都这么大的人了, 还和小蛮奴似得,甚么事都要人伺候,以前你出去打仗的时候, 难不成还要亲兵帮忙给你洗脸?”清漪给他擦了一把脸,帕子下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 清漪瞧着那双眼不由得笑出了声。

  慕容定摇摇头,“我还没叫他们给洗脚呢,三大五粗的男人,给我洗脚, 我看着都别扭。”他顿了顿,“再说了,那会我也不洗的。十多天甚么都不洗是常态了。”

  清漪一听,手里的帕子顿时团成一团糊他脸上,“你好意思说出口!脏成那样,你光是闻到那股味道,也觉得过得下去?”要不是知道慕容定这会洗的干干净净的,她非得要把面前这个家伙给扔到净房去,让家仆好好洗涮一下。

  “我打仗的地方都冷的厉害,就是夏天也不见得有多热。漠北那边倒是一会冷一会热的,没个准,不过大家都一样,臭臭也就习惯了。”慕容定抬眼看见清漪满脸的震惊和欲言又止,又道,“不过当初在寿春的时候,我可是有好好洗的。而且还擦了宁宁你准备的药膏。”

  他说着咂咂嘴,似乎回味在寿春炎热潮湿的天气里,自己浇了一桶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之后,药膏擦在身上那冰凉的感觉。

  清漪脸上一红,“那会不过是想着寿春要入夏了,你个北人肯定会不适应,随便准备了几瓶,没想到你还用上了。”

  慕容定眼睛瞥她,手伸出来一把把她拉过来,清漪踉跄一下险些跌到他身上。慕容定抱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肚子上。

  他仰着头,琥珀色的眼里巴巴的望着她,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你当初不是说是专门准备的么,怎么现在就成随便的了?”他浓长的眉毛皱起来,扭成一个失望的疙瘩。下巴抵在她肚子上,可怜巴巴的厉害。

  “我……”清漪瞧见他现在这么“娇弱”的模样,浑身一抖,紧接着手臂上争先恐后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来,汗毛跟着疙瘩树立,高唱凯歌。

  慕容定长得俊美,但是绝对不阴柔,他刚柔相济,见过了他十步杀一人的模样。如今他这恨不得尾巴都翘起来,清漪鸡皮疙瘩一个劲的抖。

  慕容定下巴依然抵在她肚子上,隔着厚厚的好几层衣物,轻轻的蹭着她。他的目光过于强烈,清漪伸手按在他的肩头上,温柔的抚摸,“我、我那会就是随便的来着。”

  原本想要说专门为慕容定准备,但是见着他那瞬间眸子里头泛起的水光,瞬时内心的暴虐感爆棚。她想要捉弄一下他。

  慕容定一惊,而后嗷的一下把她整个给拉到怀里来。

  “才不信!宁宁当初说了的,这会我才不信呢!”他把她给压在床上,一脚直接把刚才擦脸的帕子给蹬的老远。

  他整个人气势汹汹的压在她身上,虽然只是把很小一部分的重量放在她身上,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清漪也有些吃不消。她被压的白眼直翻,伸手推他。

  “你过去点,好沉啊!”

  慕容定见状马上起身,到了半途又停住,“那是不是为我准备的?”

  清漪眼白都要翻出来了,只要身上这头沉重的野狼快点翻过去,什么都好说!

  “是的,是的,刚才那话我是说着逗你的。你还记得我那会和你说过,寿春天热,怕你水土不服身上长疮,特意给你准备的。”

  慕容定眸光柔和下来,他垂下头在清漪的胸口轻轻的蹭了蹭,喉咙里头长长的嗯了一声。带着无尽的满足。

  清漪躺在那里,哭笑不得的看着上头的承尘,这家伙现在和小蛮奴也差不了多少。就差拱到她怀里要奶吃。

  “我就说,宁宁为我准备,怎么可能是随便呢?”他靠在她的胸口上,嘴上露出笑。过了好会,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瞧着外头暖和许多了,我们挑个时候带上十二郎一块出去玩玩?”

  清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原先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承尘一脸生无可恋,听到慕容定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

  “好啊!我早就想要去郊外看看了,只是小蛮奴缠人,长安里头又经常来人拜访,走不开身。”清漪说着有些唏嘘,“忙得不可开交,都不好去外头玩了。”

  外面风光好,清漪也想出去浪一浪,玩一玩。可孩子离不开人,哪怕有乳母还有侍女照料,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就这么把孩子完全交到乳母的手上。

  还有那些过来试探的贵妇们,除了元明月和她能聊的开心之外。其他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刺探,更头疼的是,还有人盯上了杨隐之,想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天知道杨隐之才十多岁,半大的孩子。连窍都还没开呢,要他娶妻,不仅仅是害了他,而且还会害了小姑娘。

  说起来都是身心疲惫,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清静清静。

  慕容定见她欢喜鼓舞,整个人也高兴不已。

  “好,过两日我就带你们一块去!”

  清漪伸出手来贴住他的脸,“你不用去官署?”

  慕容定狭长的眼睛得意的一扬,“傻宁宁,那天是我休沐日,除了伦值的人之外,不用去官署里头。”他低下头来,双目认真的望着她,“正好可以陪陪你。”

  清漪看着那双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她才道,“六藏,你对我真好。”

  “当然,我不对宁宁好,还对谁好?”慕容定一手撑在她脑袋边,另外一只手轻轻刮在她鼻头上,“傻宁宁就是喜欢想这些理所当然的事。”

  “就算是理所当然,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做到?”清漪说着,抬眼瞥他,伸出手指对他勾了勾,“六藏你下来。”

  慕容定见到,不假思索,俯身下来,清漪重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团红红的口脂。

  慕容定一愣,他眨了几下眼,“我也要亲回来。”说罢,下来吻住她的唇不放。

  清漪这会不嫌弃他沉了,笑着抱住他。

  兰芝见着这两个已经打闹成一团,冲其他侍女做了手势,轻手轻脚退出来。

  里头传来女子的阵阵娇笑,而后娇笑渐渐变低,几乎听不到了,兰芝凝神去听,只听到几句低低的话语,然后就是一阵喘息。

  兰芝忍不住笑,她叫侍女准备好待会要用的水和帕子等物。站在那里一心一意的等。

  慕容定浑身上下暖的像个小太阳,以前就觉得他和个暖炉似得,现在依然没有半点变化,裸~露汗湿的肌肤贴在一块,清漪满足的叹息。

  慕容定闭着眼,从方才的□□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好好的叹气作甚?不吉利。”

  清漪这会浑身上下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面色潮红,她嗓子里嘤叮一声,不由得蹭了蹭他的脸颊,眼眸微张,妩媚天真从眸光中倾泻而出。

  慕容定抱住她,笑的直啜牙,“宁宁,你这样,是不是想叫我死在你身上。”

  清漪迷蒙中听到死这个字,浑身上下的舒服劲头就去了一半,她伸手在他鼓胀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好端端的,说甚么死啊活的,败兴!”

  慕容定笑嘻嘻的凑过来,抱住她,两人的身体没有半丝隔阂,亲密无间的抱在一块。

  “我是说,你这样是要我恨不得把所有的阳气都给你呢。”

  他这带色的笑话,说的清漪娇嗔一声,就拿胳膊肘捅他,“又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以前看过那些道士乱七八糟的书,说这回事,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胜东风。左右不过是采阴补阳,或者是采阳补阴。宁宁,我可真恨不得把这所有的劲头都使在你身上。”

  清漪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流氓话说的脸颊发红,她切了一声,翻过身来,纤纤细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唇,“你这话呀,也就说给你自个听听。”

  “我这话可是认真的,”慕容定笑着亲过来,吻了好一会,才松开。看她气喘吁吁,面上更比之前添了几分娇色,“我喜欢你,恨不得把我自个都塞给你了。所以哪怕是这种事,我也只有你一个。”

  说着,慕容定又道,“你看阿叔,他可是没别人的。”

  刚才还头疼自个叔父要娶母亲呢,这会又拿他来做例子。清漪真是不知道要说慕容定什么。

  她亲了他一下,“嗯,我都知道。”

  慕容定这才高兴。

  *

  慕容定对外,说话算不算数只有他自个还有手下的那些幕僚清楚。但是对清漪,他可是一言九鼎。

  果然过了两日,慕容定带着清漪还有杨隐之,出门游玩。

  说是游玩,其实就是打猎。

  长安四周都是葱葱郁郁的山林,山林里活跃着各种动物。这些落到男人们的眼里,不管胡人还是汉人,就剩下了两字:猎物。

  这会天气挺暖的,原本躲起来的动物都已经纷纷出来,是狩猎的好时候。

  清漪今日换下了广袖的上襦还有长及脚面的裙裳,换上了鲜卑女郎们喜欢穿的窄袖小衫,脚上套着靴子。

  她今日出来,不打算和以前出来交际的时候,看着男人们去打猎,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坐在草地上等他们回来。

  清漪叫人给她准备了马,自己抓住马鞍和缰绳,翻身上了马。

  慕容定在一旁看到,手指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杨隐之看到清漪在马上调整坐姿,有些担心,驱马过去,“姐姐没事吧?”

  清漪自小没学过骑马,还是遇见慕容定之后,才慢慢开始学的。杨隐之担心清漪马术不好,会被马给摔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下面人给清漪准备的马,是温驯的母马,清漪试着挪了一下臀,母马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示。

  清漪抬起头来,冲杨隐之一笑,“还行。”

  “姐姐要是骑不习惯马,不如先在这里等等。”杨隐之说着,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在用围障圈地的奴婢,“反正弟弟和姐夫一会就回来了。”

  清漪听到这话面上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们能骑,我还不能骑了?”

  杨隐之立刻红了脸,他颇紧张解释,“不是,是怕畜生突然发狂,伤了姐姐。弟弟不是那个意思。”

  “好好好,我知道你甚么意思。我方才那话逗你呢。”清漪面上一变,原先的淡淡的不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杨隐之熟悉的,浅浅的笑。

  杨隐之这才如释重负,他不好意思冲清漪笑。

  这时侍女过来给清漪送来弓箭,杨隐之一惊,“姐姐打算狩猎?”

  “嗯,看你们玩,我也想试试。”清漪颔首。

  杨隐之还想说什么,慕容定那边已经喊开了,“你姐姐想试试,就让她试试,我又不是没教过她骑马射箭!”

  杨隐之听到慕容定这话,驱马走在清漪身边,“那我就在姐姐旁边。”

  慕容定一听,双腿一夹黑风的肚子,黑风立刻迈着小碎步子过来。

  “你去玩你的,你姐姐这儿有我看着,出不了事。”慕容定恨不得鼻孔朝天,“瞧瞧,那边都有小姑娘盯着你呢。”慕容定手里的马鞭遥遥一指,就瞧见不远处有几个女孩子骑在马上,正在往这边张望。

  慕容定一脸揶揄,“年岁不大,勾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少。这才来多久,这就有好几个女子在盯着你了。”说罢,慕容定在马上一阵爽朗的大笑。

  清漪刚才也看到有几个女孩子往这边看,看向弟弟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了几分调笑。

  杨隐之顿时红了脸,冲清漪解释,“姐姐,才不是和姐夫说的那样,那些娘子可能是有家里人在这边吧。怎么可能和姐夫说的那样。”

  清漪差点没笑出声来,她憋笑憋的辛苦,为了照顾弟弟的颜面,还得故作深沉的点头,“嗯,我知道了。话说这几日我有些想吃兔肉,劳烦十二郎给我打一只野兔过来,好晚上叫庖厨烤了。”

  杨隐之听到姐姐有事交给自己,立刻斗志高昂。他点头应了一声,拉好身上的弓箭,直接冲到林子里头打算亲手给姐姐抓一只野兔,好给姐姐晚上增添一道美味。

  慕容定见着杨隐之跑的远了,才到清漪身边来,嘴角还是忍不住笑,“这小子该说他甚么好!平常在官署里头,听他滔滔不绝,也肯下力气做实事,怎么到这种事上就和个傻子似的。我隔这么远,都看到那些小姑娘眼里要冒火了。他倒好,说甚么人家还有亲属在这边。”

  慕容定说到这里,忍不住笑。

  清漪幽幽的盯着他,他触及清漪那幽幽的目光,大张的嘴一下僵住。滑稽又搞笑的张在那里,清漪收回目光,慕容定才把嘴合拢。

  慕容定走在她身旁,面上有些讪讪的。不过过了一会,他就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慕容定的眼睛在清漪背上的弓箭和箭袋上打转,“宁宁想要射猎?”

  “嗯。”清漪点点头,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弓有些感叹“以前总是看你们玩,后来见到不少娘子也会,难免心里痒痒。”

  “我记得我之前教你的时候,你准头不太好?”慕容定坏心眼道。

  清漪听这话立刻怒瞪过去,“喂!”

  她此刻发怒的模样在慕容定眼里都露出一股娇羞,他伸手就把清漪从马上提来,稳稳当当的落在自己身前。

  黑风坐在那里,连个响鼻都没打。

  清漪被慕容定突然那一下给吓了一跳,待到反应过来,抬头就看到慕容定那双笑的弯弯的眼。清漪翻过身去打他,“你干嘛!”

  “当然是教你怎么打猎啦!”慕容定说罢,一手抱紧她,另外一只手抓住马缰。口中叱喝一声,黑风得了他的命令,马上撒开蹄子往原野上跑去。

  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切飞快的向后退却,温煦的风变得猛烈起来,呼啸着刮过耳旁,留下呼呼的风声。

  清漪下意识叫了声。

  叫声出口,腰上的手缠的更紧了些,慕容定的唇贴紧她的耳朵,“宁宁,有我在不要怕。”

  清漪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她很少骑马,因为马站在那里只比她矮那么一点点,光是上马就要费一番功夫。哪怕慕容定教过她如何在马上骑的稳当,可她还是有些不得要领。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血来潮了。

  在奔跑中,她整个柔软的身躯陷入到他刚硬的胸膛里。她紧紧抓住慕容定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似乎只有那只手才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丛林间有一抹灰色,还没等她看个真切,慕容定一脚一把拉住了马缰,他从清漪背后的箭袋里抽出箭来,教她把箭搭在弓上。慕容定手把手教她,耐性十足。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缓缓的一点点把弓给拉开。

  草丛里头的那抹灰色似乎察觉到了将要来临的危险,嗖的一下窜入到草丛里头。

  “跑了。”清漪轻声道,掌心里都是汗。

  “不,跑不了。”慕容定轻声道,说罢他发力带动清漪猛地转过头来,勾住弓弦的手指一松,清漪听到箭矢破空的一声飞向一个方向。而后,一声闷声从草丛里头传来。

  慕容定双腿夹了马肚子,黑风小跑着到草丛里,清漪看到草丛里头躺着一只已经被设了个对穿的野兔。

  慕容定下马把已经死透了的野兔提到她面前。

  “诺,你射的。”

  清漪瞧着那只野兔转过头去,“又不是我射的,明明就是你,干嘛还要这么说,安慰我吗?”

  慕容定闻言,把袍子一掀,直接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棵大树旁,然后做出叫清漪目瞪口呆的举动来。

  他把那只野兔给绑在树干上了!绑·在·树·上·了!

  清漪傻呆呆的看着那只兔子被慕容定一箭射个对穿之后,还要惨兮兮的被四仰八叉捆在树干上,可谓凄惨至极。

  “这是要干甚么?”清漪嘴都快要合不拢了,根本猜不到慕容定这是要做什么。

  慕容定一手撑在树干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你不是说是我射的么?你也来一箭,待会就成你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清漪的目光都是:快来夸奖我!

  清漪瞧着那只死兔子,心情复杂,但最后还是不忍拒绝慕容定,她抽出箭来,就像刚才慕容定教过的那样,把箭搭在弓上,她拉开弓,然后一放。箭射出去,咚的一下射到树木里头。

  慕容定眼睛微张,有几分吃惊,而后他马上鼓掌,“不错!”

  清漪气的直打跌,这样还算不错,慕容定眼瞎到什么地步!

  “不错个你的头!”清漪怒道。

  慕容定抬首一笑,“我的头的确不错啊。”

  清漪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慕容定一把把树上的兔子扯下来,随意的丢在马屁股后面,而后翻身上马。

  “也没甚么,不过是一只兔子而已。”

  “可是我没射中。”清漪说起这事,有些郁闷,她靠在他胸膛上。

  慕容定嗤笑,“不算甚么,人么总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又有甚么。”慕容定两手搁置在她腰间,两手在她腹前交合,持着马缰。

  “你就是你,会不会射箭骑马,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甚么。”

  清漪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仔细的舔兔几:嗯,兔几就是香~

  清漪小兔几红红脸

  炮灰兔:我好惨啊,被大尾巴狼咬死还要被吊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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