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关键时刻选边站
“你愿意做那个背锅的守卫，让小城的人都无法拯救无辜的孩子，可你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个‘破门人’，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动安娜！”吴赖说话的口气逐渐硬了起来。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谁也控制不了，你几乎已经是游离于整个世界体系之外了，所以，作为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想这件事儿，先跟你说一声。”
“哼哼……老P警告过我，说你会在选边站的时候，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我一直寄希望于你还记得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你太让我失望了！”吴赖回头看了看窗外，直升飞机在八百米高空急速飞行着，底下就是基泽尔以东广袤而荒凉的群山，山顶覆盖着少量的积雪，裸露着灰白色的岩石，像巨人裸露的骨骼。
“这个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也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情谊，虽然……你们可能打心底从来没有真正的把我当做自己人！”郑挚苦笑一声，自嘲地笑道，“或许，我这个人只能当做朋友，却不能当兄弟吧！”
“你……”P先生张口结舌地叫出来，随即愣了一下，飞快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
“不用摸了，在第二颗扣子那里！”郑挚冷笑。
翻开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P先生果然看到了一个微型收发器，做窃听用的。
“你竟然监视我们！”P先生涨红了一张脸，怒不可遏地一把将那扣子扯下来，“啪”的一声砸在郑挚的脸上。
“对不起，国际刑警组织做事有自己的规矩，你们三个并不在他们的信任范围以内，
尤其是吴赖，在他们看来，你……是一个潜在的极大的威胁。
你要理解，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些高层来说，无法控制的力量，尤其是不容易分清楚是敌的友的第三势力，是他们最为恐惧的。”
“他们不了解我，你应该了解……但你也没有告诉我们被监视了的事儿！”吴赖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这是我的职责！”郑挚无奈地耸耸肩，“除了情感，我有自己应尽的责任！你对我的评价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也有我的！”吴赖的话语变得冰冷起来，“你也该了解我做人的原则，郑挚，不要把自己的兄弟，逼成了敌人！”
“抱歉，安娜的手术必须进行，这个，你已经说了不算了！”郑挚微微一笑。
“只要我吴赖还在，你们就别想动安娜一根手指！”
“呵呵，安娜已经被我们的运输机送到别的医疗基地去了，我们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
“什么？”吴赖噌的一下跳了起来，“立刻给我追上那架飞机！”
“抱歉，这里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
“哼，那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吴赖握起了拳头。
郑挚淡然一笑，朝一边侧身，闪出了一个吴赖和驾驶员之间的空暇：“你可以去试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威胁驾驶员，改航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没用的，这些都是职业军人，死亡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殉国，意味着荣耀！”
吴赖想了想，又死气沉沉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确，暴力很多时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明白了就好，你就算杀掉了驾驶员，飞机也只会坠毁，因为我想在座的你们，都不会驾驶直升飞机！”郑挚依旧志得意满地说道。
“这是你一直做好的套儿！”吴赖不满地看着他，“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
“我知道你会很生气，你可以现在就杀掉我！”郑挚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枪柄朝前，递到吴赖的面前，“我誓愿成为这个世界的守门人，这样，对得起我的工作，也对得起……你们这么看得起我的兄弟，成全了我吧！”
“你！”吴赖咬牙切齿地看了看那把冰凉生硬的手枪，郑挚的体温正在枪柄上快速地散去，变成一把只会杀人的武器。
“老子要杀你的话，还用的着枪？”吴赖撇了撇嘴，说话的语调却忽然舒缓了下来，他重重地哀叹一声，“郑挚，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是个军人！”
“你特么的还是个人！！”吴赖忽然愤怒地咆哮起来。
“我首先，是个军人！”郑挚辩解道。
“你特么就是一根木头！你让我上第二架飞机，我在犹豫之中还是选择了相信你，你特么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知道，你不是个笨人！”郑挚惭愧地承认，“我能看得出来你内心的纠结，但你还是最终把我当成了兄弟！”
“我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吴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无奈地哀叹道。
他简直被这个铁板一块的家伙给弄得毫无脾气，他不怕死，甚至期待着死，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郑挚也没有错，他只不过是恪尽职守，只不过是生硬刻板了一些而已。
但这些素质，恰恰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应该拥有的。
一个军人如果心里总是装着摇摆不定的双重标准，那又怎么称之为合格的军人呢？
“你行！你可以！”吴赖拿手指着郑挚的鼻子，“你现在打算把我们送到哪里去？”
“回到莫斯科，回总部，在那里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我们得想办法继续追查领主的下落，不然的话，这场瘟疫即使压制住了，还会有再次爆发的可能！”
“还有呢？”吴赖试着一步步打听他的安排。
“你总要救灯芯出来吧？”郑挚眉头一挑，“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你能理解我的地方，不从安娜的记忆里提取资料，我们手上就没有王牌，你总不能指望着领主主动来找你吧？
相反，如果我们手上握着天道，他就一定会来夺取，你才有机会找到灯芯！
灯芯和安娜，你救哪个？”
“这个……”吴赖彻底哑火。
“还有，我看你似乎也忘了，拿不到天道的资料，司沐也无法获救，难道，你已经移情别恋了吗？”
“放p！”吴赖白了他一眼，但很快懊丧起来，的确，安娜似乎已经成为了全世界的中心，因为天道，她成了黑白两道都想要追杀的对象。
可自己亲口答应瓦西里，要保护他的女儿……
停了一会儿，吴赖没有抬头，却低声对郑挚说：“让飞机掉头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同意……对安娜进行天道资料的提取手术，但我必须亲自参与！”
“真的？”郑挚大喜过望地几乎站起来，“你同意了？”
“唉……”吴赖长叹一声，“没办法，既然我已经阻止不了你们，倒不如我亲自看着，这样心里有一点谱，何况，老子自己也是一个生化专家，你别忘了！”
“是是……”郑挚几乎乐不可支地转过头，对驾驶员安排了几句，然后又满心欢喜地回过头来，看着吴赖和P先生。
炎七和老P都犟着鼻子，不想跟他说话，郑挚却丝毫不以为然，感觉心头上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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