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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袁崇志


  那黑脸汉子听到书生所言怒发冲冠,一手将那人提过胸口,喝道:“死穷酸,你若是再出一句侮辱袁督师之言,我将你一掌拍死。”

  那书生浑然不惧大声喊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饱读诗书岂能不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要是有胆子就劈了我,要我改口却是万万不能。”

  那黑汉子双目杀气腾腾,左掌举起就要劈下去。任天行看到急忙上前,他来势甚快,只见人影一闪已经飞掠到那汉子身侧,左手拖住被抓的书生,右手一记落花缤纷正是那破庙乞丐所教的莲花掌。

  那黑脸汉子也不简单,身形不动右手反掌抓向任天行手腕。左手一掌推出,掌风扑面竟是格外的雄浑。

  任天行担心和那人对掌会伤到书生,于是身子一滑右爪圆转,虚扣那汉子的期门穴,这一下速度甚快黑脸汉子一见竟然无法抵挡,只得抽身后退。

  书生见自己得救连忙躬身道谢。回头对那人怒道:“嘿,你这小子竟然学的袁蛮子一般,一言不合拔拳相向,只图杀人灭口。你有胆杀人,可是有胆子报上名来?”

  那汉子气的咬牙,“有何不敢袁承志便是我。”

  任天行听了心中一动,印象中曲洋和他说过,袁崇焕当时满门被杀,幼子却是被人救走。这事儿虽然隐蔽,但是想瞒过神教的探子却是不可能。如今这人姓袁还如此维护袁崇焕八成是他的幼子。

  那书生听后狂笑道:“原来又是个袁蛮子,我说你怎的这般维护,原来是自家人。”

  任天行见那汉子左右为难,心中有了计较,朗声道:“没想道杭州之地竟有你这样的义士当真是让人佩服的紧,可惜啊就是见识短了些,可惜啊,可惜。”

  那书生一愣问道:“小相公有什么指教?”

  任天行摇头道:“指教不敢当啊,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生死危及想要考虑长远圣人也难做到。沙场对敌战机瞬间即逝,常是进退都为错,成败皆是罪。

  袁督师资粮清军,纵清兵越境其原因皆非私心,在于当时的取舍,非局内人不得知,与忠奸对错无关。

  他私德有亏,但并非公德沦丧,一战宁远,二战宁锦,以一己之力拦狂澜于既倒,对国之功怎能被私德所掩盖。

  自古忠义难两全,对兵卒关爱,必然有损社稷,有负于君王。人都已死,我们在这里分辨忠奸善恶又有何用?”

  那书生不服气道:“那他神龙岛杀毛帅有何说法?”

  任天行仰天长叹一声:“世人皆有私心,读书之人和将军武将绝对不同,文臣应取大义利于社稷,武将则是义不养财、慈不掌兵。所以擅杀部署是过而不是罪。”

  书生听后怒声道:“你这么说杀毛帅是杀对了?”

  任天行痛心疾首好似死了亲人般:“袁督师杀毛帅实在大错,但是我更恨崇祯杀了袁督师,须知此时大明已经摇摇欲坠,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杀了袁督师简单,但是无人能再守辽东,苦的还是我华夏儿女。”

  周围众人听任天行声音悲痛,想起满清入关的场景不禁潸然落泪。那书生想了想道:“他许诺五年平辽,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杀他有何不可?”

  任天行朗声道:“自古春秋中便说法不加于尊,可是太宗皇帝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若视臣如草芥与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有何异?”

  旁边的袁崇志听到此,连声赞道:“兄弟此言当浮一大白。”

  任天行连忙道:“其实不管是毛帅也好,袁督师也罢他们都是汉家好汉,拒掳英雄,又岂是我辈能评论的?”

  那书生一句不答转身就走。任天行抬眼望天:“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袁督,挥剑捣黄龙。”

  袁崇志听得热泪盈眶,“得兄弟之言,想袁督师在天有灵也死得瞑目了。”

  任天行心中暗笑嘴上道:“唉,其实刚才小弟也是一时激愤,今日与袁兄一见如故,不知袁兄要前往何处啊?”

  袁崇志道:“我一直也是在山上学艺,近日才下得山来,只是向南行进,随遇而安。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看小兄弟的样子好像年岁不大啊?”

  任天行道:“小弟任天行,今年十二岁。倒是让大哥见笑了。”

  袁崇志瞪大眼睛:“什么,任兄弟只有十二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刚才那书生差点没把我气死,不过他要是知道兄弟只有十二岁,怕是羞都能羞死。”

  二人重新落座,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任天行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连日月神教之事都没隐瞒,只是请袁崇志保守秘密,否则他性命难保,袁崇志心中感动连连答应,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只听的袁崇志热血沸腾,连呼精彩,又听他要找小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二人当下决定结伴同行。

  这日二人吃过饭后,到码头搭船,见江边停了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上饶一个富商包了到浙江金华去买卖商货的,袁承志便求附载。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商量。那富商见他二人一个儒生一个孩子,也就允了。

  正当要开船之时,忽然奔过来一个少年:“船老大,我有急事要去衢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

  任天行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看时,不禁一呆,见是一个面貌俊秀的美貌少年。这人十**岁年纪,穿一件石青色缎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履精雅,背负包裹,皮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说得上是雪白#粉嫩。

  任天行看一旁的袁崇志呆了一呆,笑道:“这位大哥倒是漂亮的紧,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袁崇志不解问道:“怎么好了?”

  任天行小声道:“他要是女的,给袁大哥做个娘子岂不是很好吗?”

  袁崇志一张脸顿时被他说的通红,佯怒道:“任兄弟休要胡说。”那富商一见那小公子俊俏心下也是暗赞,当下同意。

  那人自称温青,胡乱说了翻来历,说是家母有病急着回去探望,众人也不在意。温青回头看着袁崇志和任天行,“听二位口语好像不是本地人?”

  袁崇志道:“小弟自小在陕西,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小兄弟之前一直在河北,我二人也是到处游玩顺便拜访朋友。”

  中午众人到船舱吃饭,袁崇志当真饭量惊人,三大碗饭不算还吃了很多瓜果鱼肉,再看那温青,只吃了小半碗而且还十分的文雅。

  任天行心中一动仔细打量,心中暗道:“看来这人当真是个女人,当时刚见面没有细看,现在离得近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道,他的胸部,呵呵要是平常男子有这般胸肌必然十分壮硕,而他竟然十分瘦弱俊俏,看来假不了。不过大家萍水相逢也犯不上去揭开人家易容,全当一乐吧。”

  白天无事,晚上和衣就寝,任天行正在床上调息打坐,只听一声大喝:“姓温的,你讲不讲江湖义气?”

  温青叱道:“讲又怎样,不讲又怎样?”

  任天行和袁崇志赶忙上船头查看,那人叫道:“我们辛辛苦苦从九江一路跟踪下来,你倒好,半路里杀出来吃横梁子!”

  温青喝道:“天下的财天下人发得,难道这金子是你的?”

  那人道:“快把二千两金子拿出来,大家平分了。咱们双方各得一千两,就算便宜你。”

  温青叫道:“呸,你想的美。”

  小船上两名大汉怒道:“沙大哥,何必跟这横蛮的东西多费口舌!他不要一千两金子,那就一个子儿也不给他。”

  手执兵刃,向大船上纵来。袁崇志想上去帮忙,被任天行拉住。“咱们先静观其变。”

  温青和那帮人打了起来,她剑光霍霍,竟然将一人连胳膊带武器销了下来。任天行看到心叫“好狠。”

  众人被吓的不敢动了。沙老大叫道:“我们游龙帮跟你棋仙派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我们当家的冲着你五祖面子,不来跟你为难,可别当我们是好惹的。”

  温青冷笑道:“我爱怎么就怎么,偏有这许多废话?”

  袁承志听双方越说越僵,知道定要动手。从两边言语中听来,似是游龙帮想劫一批黄金,却给温青中间杀出来夹手夺了去,游龙帮不服气,赶上来要分一半赃。温青上船时身子如此沉重,想来包裹中就藏着这二千两黄金了。

  袁承志心想两边都非正人,自己与任兄弟装作不会武功,只袖手旁观便是。

  只一会儿的功夫双方又开始大战,那沙老大见温青不备,对着背后几记透骨丁打出,任天行和袁承志看到同时道:“小心。”

  温青避过去,眼含杀机,剑下不留情面众人死伤不少,被杀的如鼠乱窜。袁承志看她凶狠,心中不忍将她拦住,“他们已经跑了,你又何必杀这么多性命?”

  温青看着袁崇志甜甜一笑:“刚才谢谢袁大哥提醒了。”

  袁崇志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任天行走了过来,无奈的道:“我说温兄我也叫了啊,难道你没听到不成,还是和我说感谢吧,你没看袁大哥被你说的脸红了吗?”

  温青白了任天行一眼,调皮说:“你让我说,我偏不说。袁大哥不叫我说,我偏说。”

  袁崇志夹在两人中更不知怎么说了。就在这时又听一声传来:“我说你怎么如此大胆,原来有了帮手,没想到竟然找了两个相好的。”

  任天行抬眼看去,只见一小舟划来。舟上一老者说道。

  温青怒道:“你说话放干净点。”

  任天行嗤笑了一声,“白痴。”

  那人听任天行说他白痴就要上前,袁崇志急忙拦住,躬身笑道:“这位前辈我们兄弟和温兄只是萍水相逢,大家有事好商量,又何必伤了和气呢?”

  老者看着温青嘿嘿一笑,“原来二位朋友和温家没有关系,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沙老大不是你对手,我荣彩要接你两招。”

  任天行听到荣彩已经知道他是游龙帮的帮主,在浙南一带小有名气。

  温青一撇嘴,“知道你荣帮主武功盖世,又何必在小辈面前卖弄,有本事找我爷爷去啊?”

  荣彩听后微怒,“你搬出你几个爷爷来吓唬我,他们要是真有本是,也不会让女儿被人糟蹋了。就更生不出你这小杂种来。”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温青惨然变色,伸手握住了剑柄,一只白玉般的手不住抖动,显是气恼已极。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

  任天行看到温青伤心的样子,心中同情大声喝道:“你这老儿年纪一把,德行却没有修下多少,须知人的心量有多大,事业才会有多大,你不去想想怎么把你的游龙帮经营好,反倒因为金银来骂人,真是连要饭的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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