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封妖记 > 第五十章 潜心学艺学有小成 雄心盖世路指齐云

第五十章 潜心学艺学有小成 雄心盖世路指齐云


  惊风漂白日,光景西驰流,日夜相继,眨眼便是两年,两年之中,龙吟风随李儒生日也研习轻身提纵之术、拳脚制敌之法,而龙吟风也有整整两年没踏出过石室半步‘

  这一日,龙吟风正与李儒生盘膝天南海北的说话,龙吟风口齿伶俐言谈对答很合李儒生心意,偶有些师父闻所未闻的奇思怪想,更引得李儒生抚掌大笑。

  李儒生突然改容问道:“风儿,把你关在洞里两年,想必你心里有些怨气儿”。龙吟风嘿嘿笑着答道:“我是个坐不住的,这确是有的,师父要磨磨我的心性,徒儿心里感激,哪敢有什么怨言”。

  “风儿,为师的用意你只说对了一半”,李儒生道,“你先看看这《罗刹手》的秘籍”。说着已将书递了过去。

  龙吟风接过来仔细翻阅了一阵,疑惑地看着李儒生,有些迷惘地问道:“师傅,《罗刹掌》怎么会是一本诗经呢?”。

  李儒生眉毛一展,神采奕奕道:“没错,你拿的确是一本《诗经》”。

  龙吟风狐疑的睁了睁眼,尴尬地说道:“师父又拿我取笑”。李儒生目中的精光一闪而逝,点播龙吟风道:“风儿,不是为师拿你耍笑,而是你的目力已非同一般了”。他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风儿,旁人若想练就你这般在暗中视物的本事短则五年,长则十年,而你只用了两年,为师也吃惊得很”。

  龙吟风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相信似的翻看着手中的《诗经》——“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葛之覃兮,施于中谷”。“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龙吟风欣喜的坐直了身子,扎煞着手,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李儒生笑吟吟的注视着龙吟风:“你还記得你初入洞时伤你肩膀的玩意嘛,今天你若能毙了它,我就让你出洞去”。

  龙吟风一听要离开这黑呼呼的山洞,立即弹簧般跳了起来,他是好动之人,两年来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别提有多向往了,出去看看日头,听听蝉鸣,还要在草地上打两个滚......他心下暗暗作着打算,随口答道:“那好极了......”。

  话还没说完,背后已起了劲风,龙吟风的赶紧斜身跳开,跃出一丈开外,定睛细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偷袭自己的竟是一只猿猴!

  那猿猴毛色雪白,可达寸许,身形巨大,人立而起,竟有丈余。白森森的指甲约有两寸,浑似一把钢构。你看它牙舞爪,口中吱吱有声,一对深不见底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似是在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龙吟风暗自惊叹:“这畜生如此灵性,莫不是成精了不成?”,他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师父呵呵笑着说道:“风儿,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白猿呲牙咧嘴的挑逗着龙吟风,见他毫不为之所动,竟倒背着手在洞内悠闲地踱起步来,仿佛全然不把龙吟风放在眼里,走了一几步,它好像在地上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俯身就去捡拾。龙吟风见是空当,立即欺身发难,哪知白猿明修栈道,却是暗度陈仓,他睨着龙吟风离自己还有尺许,突然捡起的一块尖石,撒手便朝龙吟风的面门打来,龙吟风赶紧拧身闪避,但距离太近,石头来势太猛,闪开面门却正中耳垂,热乎乎的血登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龙吟风顾不上擦拭,今日初次临敌,师父尚在一旁观战,怎知一出手就见了血,这可羞煞了爱面子的少年,脸腾地红了。

  他眼中寒光一闪,已然动了杀机,接连进招,招招攻其要害,式式皆是杀招,可那白猿身子滑溜灵巧,闪转跳跃,虽连连置于绝境,却尽数一一化解。

  白猿最后跳到石桌上,朝着龙吟风呲牙咧嘴拌怪脸儿,龙吟风心头起急,稍稍平稳着气息,心道:“这畜生甚是灵活,我招法虽妙,但身法跟不上它也是惘然徒劳,看来此物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经此一思量,心中便有了打算,追身至前,一阵雨点般的频出奇招,一阵狂打过后,突然发现那白猿不见了,自己竟是一阵空打。细觅白猿,见他正蹲身尺外,惬意的挑着身上的虱子,见龙吟风收招定式,白猿立即冲着龙吟风挤眉弄眼,拍手喝彩。

  常说人耍猴,今日自己倒被猴给耍了。龙吟风恼的无所适从,径奔那畜生奔去,但脚下错乱,一个跟斗跌在地,身子抽搐了几下,眼珠一翻,口中就吐出了白沫。

  白猿原本作势欲逃,一听响动赶紧回转身形观看,见龙伏地良久未动,机警的踱至近前,试探着踢了踢,龙吟风却无丝毫反应,白猿终于放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欢呼雀跃。

  龙吟风冷丁从地上弹了起来,借这一弹之势,双脚猛扫白猿下盘,白猿躲闪不及,登时被踢了个踉跄,跌倒在地,刚刚爬起,龙吟风早跟步而来,朝着那白猿双腿又是一扫,那白猿再次仰面栽倒。

  龙吟风右脚踏住白猿胸口,俯身举掌欲砸,忽见白猿面露哀色,侧头冲着远处吱吱叫着求援。却听李儒生突然喝道:“风儿住手,不要伤它性命!”。龙吟风手掌立在半空,气呼呼说道:“师父,畜生辱我,我必还以颜色!”。

  李儒生从黑暗里闪身而出,劝慰道:“这是为师的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和师父计较?”。龙吟风听得糊涂,迟疑着收了脚。

  那白猿一骨碌翻起身来,一步窜到李儒生身后,怯怯地望着龙吟风。李儒生道:“这白猿自幼与我为伴,颇有灵性,日子久了也偷偷学了些本事,今天就是让它试试你的本事”。

  龙吟风无奈的笑笑,接口问道:“师父,你看徒儿武功进展如何”。李儒生也一笑:“招式尚可,只是身法太慢,连我的猿儿都抓不住,亏得你有几分小机灵,不然恐你今日难出石洞”。龙吟风先是一阵惭愧,但一想到能重回花花世界,心下禁不住又是一阵兴奋。

  漆黑的洞中恢复了平静,李儒生没再说话,举步便朝洞口而去,龙吟风没用他招呼,自己就跟了上去。李儒生在洞口停步,转身吩咐龙吟风:“风儿,你去推开石门”。

  龙吟风嘬着牙花犯起了难:“师父,这......,这......”,他平日已不止一次的打量过那块巨石,往少了说也有千金,凭自己这把子气力想推开石门,这不纯属痴人说梦嘛。

  李儒生见他迟疑,黑着脸说道:“风儿,为师说的不够清楚吗?”。龙吟风见师父动怒,再不言语,只得硬着头皮凑至巨石近前,提了口气,使起蛮劲儿死命往外推去,费了半天力气,石门却纹丝未动,龙吟风尴尬的转头看着李儒生,算是交差。

  李儒生道:“风儿,你单凭蛮力如何能推得动这石门?”龙吟风一脸苦相:“啥意思?”。

  海萍被他问的一笑:“风儿,耳、鼻、口为内三宝,精、气、神为外三宝,今儿为师教你如何运用自身内力,你听好了”。李儒生高声念道:“握固静思神,双手抱昆陆,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骨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闭气搓手热,被磨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左右辘轳转,两手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咽下汨汨响,百脉自调匀”。

  龙吟风依照此诀运功调息,提起真气,但觉体内一股强烈的气息由尾闾穿夹脊,升上泥丸,下鹊桥,过重楼,至绛宫而落于中丹田,初时还可自由驾驭,及至后来只觉真气强烈无比,腹内胀痛难耐,浑身膨胀欲裂,正没个发写处,忽听李儒生大声喝道:“风儿,平推沧海”。

  龙吟风烧一蓄势,一招“平推沧海”已然打出,但闻“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都崩裂开了,龙吟风惊得向后跃开丈余,定神细看,封洞的巨石打着转飞了出去,重重的嵌进了远处的土里。

  龙吟风心头一颤,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李儒生满意的点头说道:“风儿,你身兼你父、李阳晋及文丑三家内力,但三家内力相克,刚柔路数不同,阴阳相斥,本非凡人所能驾驭,我与罗翰两年前封你父阴柔内力于天枢,你现下的内功修为已是惊人的了”。李儒生眼睛闪着光看着龙吟风,又叮嘱道:“虽然如此,你要禁狂喜、强悲、剧怒,三者动一,天枢封印即刻减弱,轻则受,重则走火入魔,更万万不可妄图调动天枢所封内力,你可记下了”。

  龙吟风笑的两只眼眯成了一条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李儒生喷地一笑——龙清秋儿子嗜武功的心性,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淡淡的月光如银水般泄入洞内,好像诉说着无限的温柔眷恋,空气清新的有些刺鼻,却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远处花光浮动,树影婆娑,想着两年前的情景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龙吟风口渴似的吸着清新的空气,一眼瞧见罗翰疾步而来,先跟李儒生问了安,冲着龙吟风点了点头算是问候,龙吟风知他乏于辞令,也笑着点头回应。

  草草几句话对答,李儒生便称乏歇了,龙吟风精神兴奋,躺在临溪的草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得依照师父所授内功路数暗自调息,不知过了多久才自睡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出洞后,李儒生又将自家内功口诀一一传授龙吟风,龙吟风天资聪颖,内功修为进境甚快,如此又过得半年,此时龙吟风已经一十八岁,身材渐高,已是个俊秀的少年。

  单说这一日,李儒生把龙吟风叫到自己身前坐下,道:“风儿,你拜入我门下两年有余,若论拳脚掌法,为师自负天下无敌,我的徒儿也自是不在话下”。

  龙吟风点头称是,李儒生又道:“这两年来,为师授你的全是徒手武艺,却不曾教你暗器兵刃。非是为师吝啬,只是习武之道也要讲求循序渐进,一味急于求成,反而适得其反”。

  龙吟风道:“徒儿明白”。李儒生继续道:“如今也该将我剑术传授给你,但为师却先要让你做一件事”。

  龙吟风道:“师父所言弟子无敢不从”,李儒生满意的点点头,捋着胡子道:“下山”。

  龙吟风错会了意,急得一蹦老高,抢道:“师父……”。李儒生抚额笑道:“风儿,让你下山,不是赶你走”。龙吟风咧嘴一笑:“师父,您老人家是否随徒儿下山?”。

  李儒生道:“为师久已不在江湖走动,看倦了武林中事,此番不能随你去了”。他身子向后仰了仰,轻描淡写地说道:“此行目的是前往齐云山取一口叫玄摩的宝剑,此剑是我镇派之宝,你把它取回来作件兵刃”。

  龙吟风想了想问道:“师父,不知徒儿到了齐云山找谁取剑?”。

  李儒生背手慢慢踱着步,突然转脸神秘的一笑:“谁也不用找,玄摩剑就在无量洞内,你要设法将剑拿到手,不管别人问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说,不要信,只管取剑!”

  龙吟风听得迷糊,仔细品嚼着师父的话——取剑既要设法,肯定就不是的取。偷、抢、讹、诈什么都行,但绝不是轻轻松松的取。这不要听,不要信一句说的更是意味深长,他觉得蹊跷,开口要问,偷眼看了看面色晦暗的李儒生,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盯着李儒生,他看起来很是抑郁,没头没脑的嘟囔了足有移时,像是在打算着什么,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坐下:“明日一早风儿就启程前往齐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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