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的味道
吃完了冰淇凌我们打算到旁边的射击摊上去玩打枪赢奖品的游戏。游戏很简单,一次只要打中5米以外的气球板上5个以上的气球就能得到相应的奖品,子弹是5元钱十发,十发子弹算一轮。奖品看起来还算丰厚,十发全中就会得到一等奖——洋酒一瓶,中了九发是二等奖,有各种公仔娃娃,益智玩具和各种翅膀造型的道具饰品可以选择,以此类推,三等奖是一些金属的首饰和刀具,再往下还有一些食品、卡通面具等等。
我们前面的几个人几乎都是空手而归,最多的也才打中四个。
“会不会是子弹有问题啊?”恩洲小声说道。
我们正犹豫要不要玩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交了5元钱,啪啪啪连续开枪十发全中,赢了一瓶酒走了。
看到他的表现,我们又来了兴致,每个人买了十发子弹准备一决高下。
恩洲第一个上场,第一枪瞄准半天结果没中,他思索了片刻,举枪再次瞄准,结果后面的九发全中。然后潇洒的转身对恩琪说:“恩琪,去挑个你喜欢的娃娃吧。”
恩琪没有选洋娃娃而是选了一个1000块的拼图,她的理由是拼图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
轮到我时,我本来打算着如果也能打中九发就可以给恩琪赢一副天使翅膀了,她带上翅膀的样子一定可爱极了。
可惜遗憾的是我开始打了两发全都没中,我看着手里的枪疑惑的说:“奇怪了,我明明对准了怎么就打不中呢?”
恩洲走过来悄悄的对我说:“枪上面这个准星是歪的,越瞄准越打不中。”
然后他抬着我拿枪的手臂帮我调整了一下角度说:“按照这个角度打才能打到目标。”我又试了几发果然全部命中。
我让恩琪去选礼物,她让我选一个送给她,我挑了一个带着天使吊坠的项链送给了她。
轮到恩琪打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看准星对准,抬枪连着胡乱打了一通居然也打中了5个,得到了一个纪念奖——扑克一副。
我们接着又开始盘算下一步到哪儿去玩。
恩洲说道:“本来我刚才想中瓶酒的,结果第一枪打偏了。”
“你够厉害了,准星歪了还能自带校枪系统。”我恭维道。
我鼓动恩洲说:“恩洲,干脆你回去来个大满贯把那瓶就赢来怎么样。”
“你当老板傻呀,我们走了以后他一定又把准星调了,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你全中的。”
“可是我们前面那个大哥是怎么做到十发全中的?”恩琪疑惑的问道。
恩洲回答说:“你没发现吗?那个大哥和游戏摊的老板是一伙儿的,他故意做样子引我们去玩的,不信你回头看。”
我们回头向游戏摊望去,果然那个大哥又把酒还给了老板,然后假装路人在一旁观望。
“那瓶酒少说也得上百块,那是老板招揽生意的王牌,他怎么可能轻易把它给人呢。”恩洲接着又心有不甘提议道:“既然免费的酒喝不到,干脆一会儿咱们找个餐馆去喝酒吧。”
“刚才麻辣龙虾店的那个服务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你是未成年人,不能卖酒给你。”我提醒道。
“刚才是在散台,他们是怕执法人员看见,不然你以为他们不想多卖点酒吗?不过我知道一个叫‘私人空间’的料理店可以买到酒的。”恩洲神秘兮兮的说。
“我说这位少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解的问。
“上个月这家店的排风机坏了,我过来帮他修的,老板当时还说欢迎我来喝酒呢。”恩洲回答道。
恩洲提到餐馆的时候我们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本来早上就没怎么吃饭,中间又做了这么多消耗体力的事,之前的小龙虾和冰淇淋看似一大堆,其实根本不占胃,眼看逛到了下午,我们决定晚饭就在恩洲说的这家餐馆解决了。
随后,恩洲领着我们来到小吃街路口的一个不大的二层料理店,一楼是散台,二楼则被隔成一个个小包间,刚好适合三五个朋友的私密聚会。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不在大人的陪伴下自己来酒馆,餐牌来了我一时不知道从何点起。
“恩洲,你经验多,还是你来点吧!”
恩洲拿过餐牌从容的对老板说道:“一个特色脊骨锅,一份炸鸡,一盘沙拉,一盘寿司,半斤白酒。”
老板看着恩洲笑了笑说:“这位小哥我是认识的,上次的排风机是你给我修的,手法不错,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几个都还未成年吧。”
恩洲微笑着答道:“成不成年的不在岁数,在经历,今天在您这儿喝过酒了我们就算成年啊。”
老板看起来也是个性情中人,笑道:“这事儿您说了算,我今儿就把酒给您备上,算是几位的成年礼了。”
“如此甚好!”恩洲回应道。
老板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回来问道:“请问几位马上成年的朋友,脊骨锅放不放辣呀?”
我们一致回答道:“完全不放!”
酒端上来时我们都很兴奋。之前看到大人们在一起把酒言欢,开怀畅饮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尝试过。
恩洲拿起酒壶给每个人倒了满满一杯,刚好分完。我们不知深浅的上来就每人喝了一口。恩琪差点喷出来,我强忍着咽下去了,结果喉咙烧得火辣辣的半天没说出话,恩洲也呛得连着咳嗽两声。我们连忙吃了几口菜压压惊。
“一点都不好喝。”恩琪失望的说。
恩洲老练的说:“你那是没进入状态呢,凌起,咱俩再走一个!”
我虽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为了不让恩洲这厮看扁了,硬着头皮又来一口。
几口酒下肚,感觉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的一切柔和了许多,我们的情绪也开始高涨起来。
喝酒的感觉跟吃变态辣小龙虾的感觉正好相反,小龙虾是越吃越热烈,酒是越喝越柔和,到后来辣味褪去,还能品出一丝甜香。
酒过三巡后,恩琪突然问我,“凌起,如果刚才我们没机会还击,他们硬要带我走的话,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今天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痹了那根害羞的神经,使得很多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敢动我的人?跟丫同归于尽!”
“可是万一你打不过他们呢?”恩琪接着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为了别人可能打不过,但为了你就一定能打过!”可能也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才敢这样长时间的凝视她的眼睛,在我的凝望下,恩琪反而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开始理解大人们喜欢喝酒的原因了,重要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酒精能帮我们暂时释放自己的内心,抹掉胆怯和尴尬。
一杯酒喝完,感觉周围的画面和声音都好像变远了。我心想,怪不得人们喝了酒以后都喜欢凑得很近,大声的说话。
随后我和恩洲把恩琪杯里剩下的酒也分了。
结完帐后,我和恩洲晃晃悠悠的走出料理店。
恩琪问我们还去不去打电玩了,恩洲摆摆手,声音有些含糊的说:“不去了,来的时候还没打够啊?”
我突然想起来那三个人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呢,没准儿正到处找我们打算报仇呢,顿时酒醒了一半。
回家的时候我们不敢再走那条小巷了,而是直接叫了辆计程车。路上看到警车临检,我们都下意识的低头挡住了脸。
第二天早上,学校在操场上举行开学典礼前的升旗仪式,我和恩洲站在排尾还有点晃,典礼刚开始我们就因为腹泻频繁的跑向手间跑。
下午我和恩洲再次同时跑向洗手间时,我们看起来都很狼狈,他脸色苍白,我精神涣散。从蹲位出来,我们一起走到水台边,我们洗了洗脸,好让自己精神点。
我掏出纸巾边擦着脸边说:“恩洲,我们是不是赔了,为了省那150块钱,今天已经往这儿跑了8趟了,我现在感觉腿都软了。”
“赔什么,年轻人就要敢于尝试,不过你昨天也太猛了!一口气干了12个,怎么样,下次还敢不敢再来一轮?”恩洲戏谑的问我。
“不行了,身体受不了,没看见我现在走路都打晃了吗,再来一轮非进医院不可。”我摇摇头回答。
“是啊,当时挺刺激的,也没觉得哪儿难受,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现在菊花还疼得火辣辣的。”恩洲苦笑着说。
这时一个同学从里面走出来,打量了我们一下,一脸黑线的笑了笑。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刚要上前叫住他,结果他手都没洗就快速闪开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
“现在的年轻人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忿忿的自言自语道。
“哈哈!你糟了!凌起!”恩洲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别忘了我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我糟了你也好不了,传出去我也是‘攻‘,你个‘受’得意什么?”我破罐子破摔的嘲讽道。
这时,另一个同学面无表情,目无直视的从里面走出来,直接夺门而出。
“他们都怎么了?”我气得说都不会话了,最后勉强接上一句,“怎么饭前便后都不洗手呢?”
除了担心自己的形象受损,我们更担心的是那三个流氓找上门来打击报复。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天里,我们走路的时候都习惯性的东张西望,心里总是不落底。
为了防身,恩琪和恩洲还随身携带着用变态龙虾皮自制的辣椒水和电击棒,但一直也没有再见过那三个人。
很快,那场风波带来的恐惧就被我们充实的学习生活挤占得荡然无存,然而更大的风波还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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