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报个仇而已! >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根由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根由


  沉钺毫无惧怕地看着他,“他当然明白,告诉殿下也无妨,春晚楼的清夏姑娘想必如今已经救出来了吧,殿下不觉得她和我长得很像吗?”

  景斐闻言又盯着她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若说像却又不一样,姑娘身上的这种锋睿胆色,她身上的天真娇憨,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何来相像一说!恐怕姑娘是过于在乎才会钻了牛角尖吧?”

  沉钺嘴角挂了一抹嘲讽,“如果我说七殿下曾有过李代桃僵,金蝉脱壳的心思,殿下应该也不意外吧。毕竟是那般想让人呵护的姑娘。”

  景斐闻言失笑,“瞧着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想法!看来这世间所有的人一旦陷入情网之中,都会盲目,执拗。”想必那个人也是这样吧,一会儿一定要去一趟林府将一切弄清楚!

  他看沉钺不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跟少白相识以来他可有一丝半点提起过此事,恐怕别说行动了就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说过吧?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让你见清夏,因为你心思太多,太跳脱,换句话就是容易自寻烦恼,所以相见不如不见!果然还是没有猜错,你仅仅见了清夏一面就有了这种荒诞的想法。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他,也不够爱他,这一点害苦了你们两人!”

  他又感叹道:“你想想,他有的是方法让清夏逃出来,最次不过再让她多熬几年,等我们掌了权此事迎刃而解,何必拉上一个你!七窍玲珑心还是被一个情字所困,你当初在十里涯地牢跟我说这世间‘情’是摆在第一位的,果真一语成谶!”

  沉钺有些恍惚起来,一直以来自己也许真像五殿下说的这样不够爱他,不够相信他,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字条是韩杲递给自己的,他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也清楚,如今看来恐怕真的是有意离间自己和景修的了。

  景斐看她发呆就拿起匣子放到了她手上,“收好吧,相信少白还在某处等着你。”

  沉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颢王府,她一路恍惚地被袁敏州载回了祁王府,只是她刚下马车,一群人就拥住了她,“姑娘,可算见到你了!”七八双眼睛都热切地注视着她,是援璇,折樱她们!

  “姑娘,快进府吧,外边冷!进屋再说。”玉娘当先拥住呆滞的沉钺往府里去,长高了很多的葵黠连忙机灵地递过来一个手炉,看沉钺手里拿着匣子,折樱刚要替她拿着沉钺就抱紧了匣子,“不用,我自己拿着,我们进去吧。”

  只是她刚进了飘渺院,就看到院子里挂满了憨态可掬的胖鱼灯,她心头一痛连忙进了侧院屋里,屋里的墙上竟也都挂满了一幅幅画像,那画上的人有的巧笑嫣然,有的英姿勃发,竟然都是在秣陵时自己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擦掉眼中涌出的泪水,就听到“汪汪汪”的叫声,扒在她脚边的是肥肥和点点,点点还是那副小身板,只是更圆润了些,肥肥倒是长大了不少。看到它们一副讨好的样子,她一时又想哭又想笑,竟是一只眼睛哭着流泪,一只眼睛笑眼弯弯的样子,吓了折樱她们一跳!

  “姑娘快坐下歇歇,赶了一路喝点热汤,我刚熬好的。”张妈妈端着一碗鸡汤过来。沉钺确实又渴又累接过喝了几口,几人都欣慰的笑了。

  她们围着沉钺说了这一年多来的事,就连鸢儿周岁的儿子都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沉钺一直抱着匣子,思绪飘到了远方,这一切都是她没有料到的,折樱,援璇她们如今都在府里生活,葵黠已经在景修的安排下拜了清贵大家段正宁为师,每日里都要去段府求学半天。蒋贲如今管着后院的库房,他力气大,很多活都帮其他人干了,如今在府里很受欢迎。

  袁敏州怕沉钺累着,到晚间早早就打发了众人,让她歇下了,她一直没敢打开木匣子,她怕自己受不了。匣子被她放在枕边,又想起五殿下说的话,一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又哪里睡的着!少白,你到底在何处,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时光如刀,锥心刺骨!

  大雪纷飞的冬日她到底是打开了木匣,里面只有一封信,泛黄的纸张上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是当初在秣陵自己写给景修的,那最后一行赫然是‘风雨同舟,望君珍重’!沉钺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夜里呼啸的风声和簌簌的下雪声敲打着她的心,她摸索着披衣坐起跻了鞋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柩,寒月清辉下雪花飘飘洒洒,多希望这洁白无瑕能掩盖世间一切混浊不堪,能治愈一切伤痛,能留下一切美好。

  她回身捧过木匣,往事成茧,心绪翻涌,颤抖的手像捧着自己的心,一滴两滴泪落在黄褐色的匣盖上氤氲成斑斑点点的黑褐色。

  一阵寒风卷着飘零的雪花吹到她的心头,她抬手拂去落在匣上的雪花,可这雪花越来越多,竟然是怎么拂也拂不完!

  沉钺病了,一病不起。那日一早援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匣子躺在窗下,满身的雪花,她骇了一跳,当即延医问药,可是沉钺一直没有醒来,怀里的木匣子更是抱得死死地。袁敏州到处请大夫,都跟邹衍一样摇了摇头,他心头一痛,脸色灰败的让援璇折樱照顾好她,钺姑娘看来也是时日不长了!时间总归让她绝望了!

  北罔楼阴暗的石牢中,被定在石柱上的人就像一个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一样,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割裂的伤口,是萧玮怀不时下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出来时割的。

  每天都有一个佝偻的老人过来往他嘴里塞饭,他算着日子今日已经是自己到这里的第二百八十一天了,所有人都讶异他竟然还活着,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萧玮怀如何折辱,饭菜如何难以下咽,他都要活下去,活着回去见他的钺儿!

  这日石梯上又传来脚步声,景修没有睁眼,不外乎是萧玮怀又来折磨自己来了,那脚步声听起来不同往日,可谁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招。

  景卿沫提着一盏灯笼越往下刺鼻的血腥味越浓重,被绑在石柱上的人也越清晰,她走近站在景修面前,这哪里还是记忆中那个玉山将倾,朗朗如月的七哥景修!他的脸上到处都是一副皮开肉绽的可怖模样,纵然早就料到那人不会让七哥好过,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如此残忍!也不知七哥这会儿是晕过去还是?

  她正想着,景修却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看清眼前的人他扯了扯嘴角想说话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景卿沫看到他一动脸上就丝丝缕缕的冒着血丝。

  她捂住嘴流下泪来,“七哥,你不用说话,是我来的太晚了。他今日出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这些月来我经常出去买布匹,除了生晅儿那两个月,基本上七八天出去一次,刚开始他还看我看的特别严,现在他已经放松警惕了。”

  自从七哥落到他手里,自己就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出去,头几天的一次她趁着楼里老三办婚宴的间隙溜了进来,告诉了七哥这里位于清渡府揽云峰上,是北罔楼的总据点,七哥让她想个办法经常出去逛逛,等次数多了萧玮怀放松警惕再来找他。

  景修闻言艰难地开口:“你做的很好,你的孩子叫晅儿?日与亘吗?光明温暖,很好!”

  看到他浑身暗红色的血渍斑斑,景卿沫擦了擦眼泪,“是,是日与亘的晅,已经两个月大了。七哥,你,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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