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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揪脸咚


  灯火熄灭,昏暗寂寂仅剩得蝈蝈叫声的破旧老柴屋。

  润珠和卫珩的脸,只有窗外月色轻笼,晕晕蒙蒙,反出半透明光。

  两个人都坐下来,身后,俱是那条破损缺角的长条木凳。

  卫珩呼吸一声促过一声。

  润珠额满大汗,出气不停,都显疲惫。

  垂下头,手还着紧按着自己的胸口,方才又是蜘蛛,又是,又是……

  那样的一番震颤,润珠的魂儿,仿佛都还没有归位。

  那只灰色的六眼沙蛛已然不知钻哪里去了,屋顶上,细细索索的声音猝然爬过,像是耗子。

  “你,你——”

  润珠对卫珩说,“不要脸!混账!流氓!要不是,要不是……我真想、真想把你那双眼睛挖下来……”

  润珠说得很小声,嗓子已然有气无力。

  卫珩看也不看她一眼,闭目,养神调息,他的样子很破落,很落拓,脸有尘垢,薄唇微微地有些干裂。身上也有青紫,甚还有鞭痕……

  可是,就在他和润珠挨坐的这一调神养息,一举一动,一神态间,那种贵胄——

  独属于皇室血脉的贵气与冷傲之气,却使得原来破落昏暗的老柴屋也像生了辉。

  月光点点的在他身上脸颊以及肩膀耳脖移动,他的耳根子微红。

  “你,真的是睿王府小世子?”

  润珠把深藏在衣袖内的那枚羊脂玉私人印章拿出。

  “这个东西,是我那天在云溪酒楼捡到的,从你身上所掉的,上面刻写着——卫珩。”

  “……”

  “卫珩?卫珩?我想,这不是睿王府小世子的名儿吗?睿王府的小世子,有意与我们府上的两个姐姐,哦,是之一成亲联姻……”

  “我娘就这么把你抓了,还不分青红皂白,任凭我怎么解释,说烂嘴,都认定我与你有染,说我品行不端,平时惹她气就算了,还勾搭男人……”

  “……”

  “其实,我是真的想看你和我娘及那两个姐姐的笑话的……”

  润珠就那么说着,手中的獬豸形羊脂白玉私人印章就那么在卫珩眼皮子底下来回晃动。

  卫珩微微地一扬睫。

  “哎!”深叹了口气,润珠摇头,“不行!不能这么玩儿……”

  这时,咚咚咚地一声,大概是润珠晃动得太过招摇得意,手上打颤一个不小心,印章滚落在地,层层的干麦秸堆发出沙沙声音。

  东西应该是掉柴堆里去了。

  润珠啊哟一声,正要弯身去捡,卫珩忙抢先一步,润珠眼明手快,趁他之前,赶紧也离长条旧木板凳一跳,说是迟,那是快,先他一步。

  “把东西,给我……”

  男人本就鲜少说话,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开口声音便低沉,嘶哑与厚重。

  他来夺润珠手上的东西,润珠拼命挣扎,怎么能给,不停地摇头再摇头,手上的印章藏在身子后背。

  男人看着有些愠怒,俊面酡红,如喝了酒一般。

  他把润珠压倒在他自己的身下,身体由于来回的厮磨间,润珠的衣服开始松散凌乱起来。

  摇颤颤、胀鼓鼓的饱满雄浑,像在抵抗他的压制,咆哮愤怒,脱衣而出之势,抵顶着男人的胸。

  “给我,小混蛋,东西,给我——”

  男人像是愠怒暴躁烦闷至极,眼眸深黑,泛着红红的色。

  他就那么把润珠压着,一条长腿压润珠的一条腿,两腿交缠,一只手去扼润珠的左边一只,喉结不停滚动着,另一只手,就要伸至润珠藏躲在后背的地方。

  润珠的脸瞬间也涨得通红通红,这样的动作姿势,暧昧至极,知道的,是为着她的整个家族性命,润珠在与这个男人斡旋谈条件。

  不知道的,润珠那胀鼓鼓的胸,弹跳十足,就那么抵顶在他胸口,不断地摩擦、又摩擦——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挑逗。

  再糟糕点,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堂堂的睿王世子,小王爷——

  如果事后——

  也就是这次母亲金贺兰氏所闯之祸,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们那皇室之家并不予计较追究,大人大量——

  那么,这样的话,如此之暧昧无耻之势,肯定会有人糟糕地以为,她是在勾引自己的姐夫——

  不,未来的姐夫之一,美珠的,抑或二姐盈珠的夫婿。

  “不给!现在,还不能给!”润珠摇头,汗水大滴大滴额角滚落。

  “……”

  “我们这次金家要完蛋了!除非,除非你用你这私章——”

  尘灰蒙蒙的干麦秸堆底下,仿佛熊熊的火在炙烤着润珠的背脊,当然,也在炙烤着卫珩。

  可能,终其这一身,润珠是到死都不会知晓,那天,云溪楼里,润珠和那被金贺兰氏形容为半残废的许二公子相亲,被她娘逼着穿什么束身衣,润珠不堪束缚,天气又热,跑去更衣室换的时候,卫珩躲在了里面的一处高斗柜子——

  当时的窗外,一缕阳光正好投洒而进。楼外,隐隐约约的歌姬琵琶淫/词小调,什么“胸上雪,使君吮”……

  如此暧昧放/浪之语,润珠恍恍惚惚地听着那歌声,言辞大意,让她这个闺中单纯少女也忍不住钻了地缝,心惊肉跳。润珠低头,想起什么,也不知带着什么复杂心情,双手轻轻地往上、再往上、颇有点啧啧惋惜地,爱抚似地,拢上自己的双/胸……

  卫珩什么都看见了!

  心跳如鼓。

  他向来生性骄傲,出身贵胄皇室之家,自小懿言嘉行,幼学壮行,朝乾夕惕,弓马,骑射、礼仪、教养,甚是严苛。

  刚刚满十五岁的那年,他母亲睿王妃给他物色一对楚楚动人、闭月羞花的通房丫头。一对姊妹花,秋瞳与剪水。

  卫珩坐正了身子,拔步雕床,表情刻板,目光严厉,微微绷起的唇,不经意,只稍微那么地一动,两姊妹花秋瞳与剪水,立即身姿颤颤,牙关咯咯。

  秋瞳可怜的小猫犬一样跪下来给他脱靴揉脚捶腿,剪水轻轻地帮他把罩在肩头的那件乳白色云纹中单里衬一脱……

  卫珩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后来,他就吐了。

  侍寝没有成功,施施缓挑,把身上的中单脱了,两姊妹花秋瞳与剪水,浑身雪白赤/露,也是不着寸/缕,可是,然而,那贫瘠而荒凉如核桃般大小的“玲珑椒/乳”,浑身如干柴鸡排般没有一丝肉的枯瘪身段,最最可怕,最最可怕的——

  那被时下男人们闻了又闻,嗅了又嗅,诗词歌赋,吹捧上天,溢美了一次又一次的“美丽金莲”,也就是“三寸小脚”——

  他把秋瞳与剪水长长的白色裹脚布喝令一拆。

  “——主子!主子!”

  秋瞳剪水惊恐求绕,女人的脚,是不是拆的,即便伺候男人,还在床上。

  卫珩却是口“哇”一声,大吐特吐。手抚胸口,手撑床柱,吐得是天昏地暗。

  十五岁后的卫珩,从此,对女人没有半点欲望。

  更别说,胸口咚咚咚的剧烈狂跳不止,周身的血脉,就如同奔腾咆哮的河流,燎原烈火,就要爆炸……

  润珠挣扎着,“不行!不给!现在,不能给!……”

  丝毫没注意到,卫珩一张脸涨得又红又难看。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突然,他把润珠的另只手头顶上面一举,紧抵着他胸口的润珠那雄雄山/峰,他一蹭,“小混蛋,你是故意的,嗯?”

  润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双乌黑灵动闪烁的眸子晶亮亮,黑暗中,一动不动,复杂万般盯着他。

  这个时候,其实,润珠的胸口也是咚咚咚地剧跳不停。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前,润珠一直以为,对小叔叔有了不该有的越距狂妄非分之想,润珠以为对她小叔叔有了不该有的男女情分妄想……

  然而现在这种感觉……

  “你用你这私印盖了章,写个保证书……”

  “……”

  “保证放了你以后,对这事儿既往不咎。”

  至少,城门失火殃及成千上万的池鱼……尤其是她的小命。

  “……”

  “还有,别对我老娘还有两个姐姐判罪施刑……”

  算了吧!她就是一个超级大圣母。老娘,姐姐……她是猪油脂蒙了心……

  有些东西,还是割弃不下,比如这亲情,母爱……

  卫珩始终漠然,这时候,他的身子又像是经意、抑或不经意……在润珠胸前蹭了蹭。

  润珠依旧没有察觉。

  “算盘注意打得不错,小胖丫头?”

  他的喉结又再次轻滚了滚,黑眸深邃,唇角轻轻地一扯,扯出抹讽刺与挖苦。

  手,慢慢地下移,移到润珠的脸上。

  那肉乎乎,白嫩嫩,水润润,水晶包子似的圆圆胖胖小脸蛋。

  他的黑眸忽有些深而灼亮,像是很感兴趣似的,脸凑近润珠的脸,鼻子就快贴着鼻子,嘴巴就快贴着嘴巴,就有毫厘的距离……

  “呵!”他深吐口气,终于,微微地离开了她。

  那手,带有几个厚厚笔茧和剑茧子的五根手指头,便在润珠脸上轻轻地、轻轻地一揪。

  “——想得到美!”

  眼睫毛漠然下垂,好一番挣扎,回复他的,却仅有如此四字。

  细细沙沙的柴草堆所发出的声响中,润珠抬头,惊异愣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时间,眼前昏蒙,头脑混沌。

  居然不知,他那简简短短的四个字,“想得到美”,是在认真呢?还是玩笑?

  脸上一阵麻麻痒痒柔柔,痒中又带痛的触感,润珠的脸,又被男人轻轻地一揪。

  他仿佛控制不住似的。“臭丫头!小胖子!”如此这般,又轻言冷语,淡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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