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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叫我……阿岳 抢红包先到先得


  朱棉棉闭上眼睛,只是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他的掌似仿一团火。所经之处,无一不牵动着她所有的神经。

  “棉棉,放松,”他在她耳边呢喃。

  朱棉棉的手紧紧地抓着床上一只被浇湿了的枕头,然后尽量保持身体的放松,并且配合他的动作。

  “唐岳……”她轻轻地喊他。

  “叫我阿岳!”

  “阿岳……”她再次轻喊他。

  他是把自己当成妻子来对待了吗?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主动地想要她了。这一切来得太快,发生得太快,让她猝不及防。

  “棉棉,专心点好吗?”他能感觉到她的分心。

  “恩……好……”

  虽然以前有过一次这样的关系,但朱棉棉的身体依然太敏感,太紧张。所以前戏有些长。

  而就在他准备完全融入她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本不想理会的,还想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但朱棉棉却很紧张,她在身下小声地提醒他:“阿岳,有人来了。”

  “不管。”

  “不行的,那门没有反锁。万一他们推开门进来了。”

  而敲门声越来越大,还有一个人在大声叫着:“阿岳,阿岳。”

  那是一把女声。即使现在语气急切,但仍然能听得出来声带很甜美。呆见冬圾。

  听到声音,唐岳突然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僵住了。

  他为什么对这把声音如此敏感?

  身下的朱棉棉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了他,把湿漉漉的睡衣穿整好。

  “阿岳,阿岳。你在不在里面?快开开门啊,”外面的女子仍在大力地拍着门。

  而唐岳依然一动不动,他的表情很复杂,悲伤、欣喜、懊悔……

  朱棉棉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苦,他在悲伤什么,在欣喜什么,在懊悔什么?

  她默默地走到门口边,把塞在门缝的被单拿开。

  门开的那一刻,朱棉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烫成黄色的大波浪长发,一张精致的锥子脸,皮肤很白,身材高挑,体型纤瘦,身上那套衣服是某个奢侈品牌的最新款,朱棉棉在时尚版看到过。

  是那个叫景行的女生吧,朱棉棉在唐岳的钱包里看到过的,原来真人比照片上更漂亮呢。

  范景行看到朱棉棉的时候,怔了一怔,但她很快就看到房间里的唐岳。

  她瞬间就忽略了朱棉棉——兴奋朝唐岳扑过去:“阿岳,你没事就太好了!”

  她紧紧地搂着唐岳的脖子:“我早上刚下飞机,听说你在阳光半岛我就马上赶过来了,结果走到酒店前看到好多人往外冲,还有警报的声音,我真是急死了,就害怕你也跟着他们往外跑,中间有什么闪失,好在你没事,大吉大利……”

  她一边说还一边吻着他的脸:“阿岳,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唐岳起初一动不动,到后来,他慢慢地抬起手,在范景行的手臂上拍了拍:“我没事,放心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刚刚在床上,他抱着朱棉棉时那么温柔。

  朱棉棉的心仿佛有一根针在一下下地扎着,痛得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

  而范景行这时才想起了门口站着的朱棉棉,又看到他们两人都是湿的,便问唐岳:“咦,你房间的这个女生是谁呀?”

  唐岳似乎才想起朱棉棉还在房间里,他没有马上回答。

  朱棉棉是谁?

  是他的合法妻子,陪伴了他两个月了,就在刚刚,因为她三番四次不顾一切救了他的举动,他还差点想要了她。

  刚刚在床上,他是真的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不如,就这么跟朱棉棉过一辈子吧!

  然而现在范景行回来了。

  范景行说: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于是,以前和范景行的点点滴滴便都回来了,和范景行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美国同居,那些欢乐的日子,吵架的日子,分别的日子……

  统统都回来了。

  “岳,你怎么不回答我?”范景行问。

  女人的心总是敏感的,范景行看着唐岳。

  两人同时在房间内,又都是湿漉漉的,说衣衫不整也一点都不为过。

  唐岳仍然没有回答。

  朱棉棉的身体抖了抖,她用力地握紧拳头,吸了一口气后,她用平静的语气对范景行说:“我是他的秘书,叫朱棉棉。”

  “朱棉棉?以前怎么没听过?阿岳以前只有两个助理,一个叶黎,一个苏珊。”

  “我来天旅只有几个月。”

  “噢,怪不得,那你们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范景行似盘问一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酒店不是的报警器不是响了吗?都是我泼的水,”朱棉棉说完,看着唐岳:“唐总,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她自己都感到心里一凉,刚刚他还在床上说“叫我阿岳”,可那个叫他阿岳的女人回来了,她还是只能叫他唐总。

  她等着他的回应,在他没有应出那一声“恩”之前,她的心里仍然是有奢望的。她希望他能挽留她,毕竟他刚刚还是想要她的。

  可是他却简单地应了一声“恩”。

  朱棉棉的心便彻底地寒了。

  她保持着笑容对范景行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记得让服务员过来换床单以及清干这里的水浸,还有,记得替唐总换一套干的衣服,以免感冒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我在隔壁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门一关上,朱棉棉便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尽管身上已经湿漉漉的,可她仍然没有马上去换衣服,就这么一直呆呆地坐着,一刻也不想动。

  ……

  另外一间房里。

  范景行仍然抱着唐岳的肩膀,十分骄傲地说:“阿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巴黎时装周设计的衣服被展出了,还被一家大公司看中,他们要跟我合作呢,目前每套衣服都签了两百套,全球只有两百套哦……”

  唐岳慢慢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景行,我身上还湿着。”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她说,但是突然想朱棉棉出去时说的话,这才说:“看我这记性,忘了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了。”

  她先扶着他到卫生间洗澡,把浴缸放满后,她再次从后面抱着他,嘴唇凑到他耳边:“要不,我们一起洗?”

  可唐岳却将她的手松开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可我们以前不是都这样的吗?”范景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范景行有些失落,她委屈地说:“阿岳。你还在怪我上一次没有赶回来陪你对不对?”

  唐岳没回答,范景行便说:“你肯定是怪我了,可那天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你说如果我一周内不赶回来,你就要娶别人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难过吗?”

  “如果,我真的娶了别人呢?”唐岳问。

  范景行又抱住唐岳,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你一定不会的,你以前说过,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

  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

  是的,唐岳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每一对情侣在热恋期都会说这些话。

  可为什么仍有这么多人没有走过最后?

  ……

  朱棉棉一直在门口坐到临近中午,才慢慢地站起来,她的双脚已经发麻了。

  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竟然全都是泪。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突然就自嘲地笑了,真傻,不过是短短两三个月的相处,又怎么比得上别人的七年?

  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再换上一身职业装。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的时候,她想到唐岳,也不知道他中午吃什么,不知道范景行会不会给他做饭。

  ……

  “阿岳,你饿不饿?”

  另一间房,范景行摸着肚子:“一大早就下了飞机,现在肚子都饿扁了。”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被单也换了干的,而范景行正在床上玩ipad。

  “有一点,想吃什么?”

  “我看看你们阳光海岸的餐厅有什么好吃的?”看到床头柜有一份菜单,她便拿来看了看。

  可唐岳却说:“冰箱里有菜,阳台上有锅,你可以尝试一下自己做。”

  “可……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的呀,”范景行委屈,以前在国外跟唐岳同居过一段时间,都是唐岳负责做饭的。

  唐岳顿了顿,便说:“那就打电话让餐厅叫饭上来吧。”

  “可是,为什么你的冰箱里这么多菜呢?这段时间都是谁给你做饭的呀?”范景行疑惑了。

  唐岳直接说:“朱秘书做的。”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前段时间胃口不好,听说朱秘书手艺好,所以让她兼职了一段时间保姆,有报酬的。”

  说完,他不由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哦,就是早上那个朱秘书啊,我看她人挺好的,这样吧,我叫她过来再做一餐饭,”范景行说完便跑出了房间。

  而唐岳想拦都拦不住了。

  ……

  朱棉棉刚从阳光半岛的员工餐厅打了个盒饭上来,正想吃,这时听到敲门声,是范景行的声音,“朱秘书,你在吗?”

  朱棉棉过去开门,看到正在穿着家居服的范景行,她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发际上还有洗发液的香味。

  “有事吗?”朱棉棉问。

  “阿岳说你做饭可好吃了,这段时间都是你做的,你能不能过来再做一餐呀?”范景行脸上挂着笑容,笑得很甜美。

  “这……好吧,”她看了一眼桌的盒饭,便随范景行过去了。

  ……

  朱棉棉看到唐岳已经洗了澡,身上换了一套纯棉的家居服,跟范景行身上穿的这套似乎是情侣装。

  她的心沉了沉。

  但也放心了些,刚刚还一直担心范景行不会照顾他,现在看来是多虑了,范景行是他最亲密的女朋友,他们两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更方便一些。

  “阿岳,朱秘书来了,你再耐心地等一等,饭菜很快就做好了的。”

  唐岳没有说话,朱棉棉则默默地走到小厨房。

  做了一个红烧茄子,一个红萝卜炒肉,最后又做了一个番茄蛋花汤。

  范景行看朱棉棉把菜炒得差不多了,便高兴布餐桌和碗筷。

  等朱棉棉把最后一盘菜炒好端出去,范景行感激地说:“朱秘书,真是麻烦你了,这些菜看上去挺香的样子。”

  倒是没有一点让朱棉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因为她只拿了两副碗筷。

  “那你们慢吃,我先回去了,”房间里还有一份盒饭的。

  “行,那你慢走哈。”

  接着范景行又过去扶唐岳过来:“阿岳,让我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恩……有半年多了吧?”

  “是八个月,”唐岳坐下来。

  “呃……感觉真的是蛮久的了,”她说:“不过我以后会经常陪你一起吃饭的。”

  走到门口的朱棉棉默默地把门关上了。

  里面,范景行突然疑惑地说:“阿岳,你居然吃胡萝卜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胡萝卜的吗?”

  唐岳怔了怔。

  ……

  由于嬉水节已开幕,朱棉棉所负责的这个项目也已经结束了,今晚是留在阳光海岸的最后一天。

  那天傍晚,朱棉棉一个人办公室往酒店旁边走,远远看到沙滩上有两个人。虽然沙滩上也有其他人,但是朱棉棉总是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认出唐岳。

  唐岳身边倚着范景行。

  唐岳上身穿一件花色的衬衣,下面一条沙滩裤,显得很休闲。而范景行一条长及脚裸的雪纺长裙,还戴着一顶小花帽。两人都戴着墨镜。

  大海,沙滩,还有远处的夕阳,从朱棉棉的角度看他们,就像在看一张明信片。

  她脑中不由地冒出四个字:男才女貌。

  她本来想就这样默默地走过去的,但范景行却突然看到她了,范景行远远地喊了一声:“朱秘书——”

  朱棉棉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范小姐,有什么事吗?”

  范景行也不忌讳唐岳就在身旁,“朱秘书,是这样的,我大姨似乎来了,可是我对这个岛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商店,你等下能不能帮我买两包卫生巾?回到房间我再找你。”

  朱棉棉怔了怔,心里有些不悦,但如果是以助理的身份,范景行让她做这些事又是合情理的。

  “好,我等下帮你带,”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恩,那麻烦你了,对了,如果没有进口的就帮我买苏菲的,一包日用一包夜用,别忘了噢。”

  “好,”朱棉棉正要转身,唐岳却把她叫住了。

  “朱秘书,你等一下。”

  “什么事?唐总?”

  “景行的东西你不用买了,等下我告诉她商店在哪里。”

  朱棉棉怔了怔。

  唐岳是什么意思?觉得她受欺负了吗?

  范景行显得有些尴尬:“那……就不麻烦朱秘书了,我等下自己去买吧。”

  ……

  第二天一早,朱棉棉站在唐岳的房间门口前。

  范景行大姨妈来了,那他们肯定没有做什么,但是昨晚他们是怎么睡的?唐岳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又想,他们本来就是多年的男女朋友关系,睡同一张床根本没有什么啊。

  朱棉棉,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想到这,她这才敲了敲房间门。

  是范景行过来开门的,她身上穿着一条睡衣短裙,露出一双长长的白白的大长腿。

  “早啊,朱秘书。”

  朱棉棉朝她点点头:“回市里的船是早上九点,我想过来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忙忙收拾的行李物品?”

  范景行点点头:“你能来帮忙是最好不过了,阿岳有三个皮箱,我有一个,你先帮忙整理他的衣服。”

  “好,”她例如公事地去整理衣服。

  范景行接着去卫生间洗漱。

  唐岳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听他的收音机,朱棉棉不动声色地整理他的衣物。

  这两个月来,他的东西都是她收拾的,所以整理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从剃须刀的摆放,到贴身衣物的收纳,全都做得一丝不苟。

  他的收音机放的是某个音乐频道,此时正插播着一首老歌,是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我才安心……

  她有一点想哭。

  她当然愿意放手,但他至少要跟她说点什么吧?

  例如,棉棉,景行回来了,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

  棉棉,那天的事是一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他却是一句交待也没有。

  范景行洗漱出来的时候,朱棉棉已经把唐岳的行李物品打包好了。

  “哇,朱秘书你好能干啊,这整得也太快了吧,”范景行赞道:“我就不是很擅长整理东西。”

  朱棉棉站起来:“恩,我先找人把唐总的行李拿下去,你们抓紧了,记住了,是九点的船。”

  “行,我会抓紧时间的,”范景行一边抹着保湿乳一边说。

  保湿乳好像是韩国的某个牌子,朱棉棉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介绍。

  ……

  虽然说好了是九点的船,但朱棉棉还是等到了九点半。

  早上的太阳很大,她站在码头,开船的师傅让她上来避避阳光,她却不愿意,固执地在原地站着。

  也幸好那船是不是大客船,可以随时调渡,不然要耽误一整船的人的时间了。

  直到九点半,朱棉棉才远远地看到范景行挽着唐岳的手臂走来。

  ……

  下了船,老张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

  老张知道朱棉棉和唐岳是夫妻关系,所以看到范景行时,他有些吃惊。他以为唐岳跟范景行已经分手了。

  等到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上车,老张问:“唐总,我们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唐岳说:“先送景行回家。”

  范景行有些失落,一张十分娇小好看的脸上带着委屈:“阿岳,我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不如我先跟你回家见爷爷?”

  “爷爷在欧洲。”

  “那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听说爷爷不在家,范景行有些高兴,爷爷一直不喜欢她,每次见她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恩,”他点头。

  “那……我想跟你回家,好不好?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真想时时刻刻都依偎在你身边呢,”范景行小嘴一撅,就撒起了娇,样子楚楚可怜,这样的范景行,哪怕是女人也不忍心拒绝吧。

  “这段时间不方便,过一阵子吧,”唐岳直接拒绝了她。

  范景行虽然失望,现在的唐岳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唐岳不管什么时候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

  但也不得听他的。

  毕竟是自己为了事业太过疏忽他了,他现在不开心是必然的。

  以前他每次生她的气,总是很快就会原谅她的。

  送走了范景行,车里便剩下唐岳和朱棉棉了。

  朱棉棉现在坐在副驾驶室,唐岳坐在后排。

  她从后视镜看着唐岳,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他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似乎一副很累的模样。

  ……

  到了家里,老张负责把行李搬上去,朱棉棉则过去扶唐岳。

  不过是隔了一天,然而再次扶着他的时候,朱棉棉却觉得感觉完全变了,以前扶他,她会很开心,现在扶他,却是堵得慌,很想哭。

  “唐总,往前直走……到石阶了,抬脚……到院子了……”

  她又开始称他为唐总了。

  唐岳默默地走着,她就例行公事地指着路。

  把他扶回房间,她说:“唐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说了一句:“朱棉棉,对不起!”

  对不起……

  这算不算是一个交待?

  她站了一会儿,才说:“不用,不用说对不起。”

  随后,就没有了下文。

  ……

  ……

  一处大排档里,朱棉棉一杯啤酒接一杯啤酒地喝着,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瓶子了。

  “雨芳,你怎么不喝了?”朱棉棉夹了一筷子冷吃兔用力嚼着,一口兔肉一口酒。

  而刘雨芳则使冷冷地盯着她:“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耸呢?不就是老公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吗?至于你伤心成这样?至于人前欢笑人后哭泣吗?”

  朱棉棉喝着酒:“我没有哭,也没有伤心,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影子,一睁开眼睛就想看着他。”

  “那你想怎么办?离婚吗?”

  “我等他开口,他让我离我马上就离。”

  “猪头,你是不是还没有分清楚状况呀?现在你才是原配,初恋情人又怎么样?在你面前,初恋情人也只是个三儿,你应该像宫斗一样斗智斗勇,把那三儿给赶跑了。”

  朱棉棉听后愣了愣,随即又傻傻地笑了:“雨芳你别逗了,我可没有半点原配的底气,在他们面前,我才是个三儿,我应该偷偷走掉,走得远远的!”

  刘雨芳一把将她的酒瓶夺过来:“你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别管我,让我大醉一回!”

  刘雨芳知道朱棉棉的软肋:“好,你醉你醉,不过你要是醉了,你们家小岳岳晚上就没有人照顾了,他一个瞎子,万一有什么闪失,在家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多可怜。”

  一提到唐岳,朱棉棉突然间就马上有精神了:“是啊,他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他水杯的水喝完了没有,我今晚好像没有给他做饭,万一他饿了怎么办?”

  说罢,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到桌子上:“雨芳,这顿我请。”

  接着就一溜烟儿似地跑出了大排档。

  刘雨芳看着这两百块钱,不由地笑了笑,但随后又苦涩地笑笑。

  ……

  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朱棉棉接到刘雨芳的电话:“猪头,刚刚你跑那么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下周我要出差了。”

  “出差去哪?”

  “c市,也谈不上出差,说不定从此就在那边定居了。”

  “这是为什么呀?”

  “你闺蜜我现在傍上一个青年才俊了,打算生死相随了。”

  “吓?这么突然,长什么样的?我认不认识的?”

  “你当然不认识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客户,要是有时间你来c市,我再介绍他给你认识。”

  “那……虽然你不在a市之后,我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幸福。”

  ……

  回到唐岳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不知道唐岳在不在家。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本想悄悄上楼,看唐岳在不在屋里,然而刚换好拖鞋,便听到客厅里来一把声音:“回来了?”

  吓了一跳。

  她开了灯,客厅里,唐岳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神情黯然。

  “还没睡?”她走到他旁边坐下,“要喝水吗?”

  他说:“要!”

  她便给他倒了杯水。

  “喝酒了?”他问,只因她身上带着酒气。

  “恩,跟朋友吃饭,喝了一点。”

  他没再说话了。

  朱棉棉在他旁边坐下,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问出来:“范小姐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我们的关系还要维持下去吗?”

  他握着杯子的手僵了僵。

  好一会儿,他才回答:“等叶黎回来再说吧。”

  “哦,”她只回了一个字。

  原来是因为叶黎不在身边,所以他担心这段时间没有人照顾他吧!

  “那我先回房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她也不似前段时间那么多话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站起来的时候膝盖还撞了一下茶几,但她却不觉得疼。

  ……

  从阳光半岛回来后,唐岳的办公地点转回了公司总部,朱棉棉也不再是项目组经理,又当了他的小秘书。

  那天早上,一楼的前台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朱棉棉,说“喜二福”酒店用品的老板王大福和王小福在前台等了好久,希望能见见唐岳。

  朱棉棉查了一下唐岳的行程表,没有预约,便让前台打发了他们。

  她上公司的网络查了一下“喜二福”酒店用品,是一间有几百号人的中小型公司,以前也是天旅集团的供应商,但几个月前被取消了供应商资格。

  像这样的供应商是特别难缠的,必须留个心眼。

  中午,朱棉棉又接了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按了接听:“你好,哪位?”

  “朱秘书,我是范景行啊,”电话里的声音很甜美。

  “范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阿岳现在忙不忙呢?”

  原来是为了查岗。

  朱棉棉突然想起刘雨芳说的“你才是原配,她范景行顶多是个三儿”,她苦涩地笑了笑:“等一会儿,我帮你看一下。”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唐岳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前,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朱棉棉不由地感到心疼,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拿起手机对范景行说:“唐总现在没事,你过来吧。”

  ……

  几分钟后,范景行就上来了,朱棉棉疑惑地看着她,她调皮地笑笑:“其实我刚刚是在楼下给你打电话的。”

  又对朱棉棉眨了眨眼睛,便敲了敲唐岳的办公室门。

  听到“进来”两个字,范景行推开门,突然就调皮地大叫了一声:“阿岳!”

  唐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哎呀,你怎么每次都上当呢?这样太不好玩了,”范景行进去搂住唐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

  “景行,下次来记得先敲门。”

  “我敲了呀。”

  “……”唐岳不知道怎么反驳,也懒得反驳。

  “阿岳,中午我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唐岳只淡淡地问:“行,你想吃什么?”

  “吃……秦记的烤鸭饭,好不好?”

  “行。”

  “……”

  办公室的门没关,朱棉棉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等到唐岳叫她进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口说:“唐总,车已经备好了。”

  唐岳顿了顿,说:“好。”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说:“朱秘书,一起去吧。”

  “我?”朱棉棉怔了怔。

  范景行也挺不理解的,多了朱棉棉就相当多了一个电灯泡啊。

  “朱秘书为什么这么惊讶?叶黎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都是我们两人一起吃饭的吗?”

  “……”

  ……

  三个人一起去的秦记,朱棉棉只觉得好不别扭。

  从去的路上,范景行就一直搂着唐岳的胳膊,直到进了餐厅,她仍然紧紧地搂着他。而朱棉棉就像一个跟班似的。

  他们三人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唐岳和范景行两人坐一边,朱棉棉独自坐一边。

  而距他们十多米远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白色丰田车,车里,两个男的一直紧紧地盯着靠近窗户的三人。

  王大福说:“小福,你年纪轻的,你说唐岳跟两女的出来吃饭,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牌女友呢?”

  王小福左看右看:“这都看不来?难怪公司就要倒闭了,肯定是长得像范冰冰那个啊。”

  “那长得像王祖贤那个呢?”王大福问。

  王小福敲了敲王大福的脑袋:“那分明是丑女无敌,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长得像王祖贤了?”

  王大福被敲了脑袋很不爽,也回击了王小福:“怎么不像?前几天我还看倩女幽魂呢,你看那眼睛和嘴唇,多灵动。”

  “这啥眼神啊,真是的。”

  王大福有些委屈:“好好好,不像就不像,是我眼神不好使行了吧?你这么会看,你倒说说那个长得像王祖贤的是唐岳什么人?”

  王小福又研究了一会儿,随后啧啧嘴:“不简单,我看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

  “王祖贤……哦不,丑女无敌一直在闷头吃饭,唐岳也一直在闷头吃饭,只有那个长得像范冰冰的一直在说话,看似情人却不是情人,啊,我明白了!”

  王小福一拍大腿。

  “明白什么了?”

  “唐岳跟丑女无敌才是情人啊。”

  “唐岳干嘛喜欢上一个丑女呀?”

  “现在流行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懂不懂?”

  “……”

  ……

  饭后,朱棉棉又跟在唐岳和范景行后面出来。

  这一顿饭吃下来真是食之无味,全程看着他们秀恩爱。下回唐岳再叫,她是绝对不会出再跟出来的了。

  她不由地嘀咕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才嘀咕完,前面突然就窜出两个男人来,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三十出头,均是胡子拉渣的。

  朱棉棉下意识地挡在了唐岳的前面。

  而唐岳似乎也感觉到朱棉棉了。

  那两个男人一冒出来便往唐岳面前一跪,“唐总,这次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们‘喜二福’啊,我们厂里几百号员工,上上下下都靠着我的厂子吃饭呢……”

  “出了什么事了?谁在我面前哀嚎?”唐岳皱着眉头问。

  “是喜二福的两个老板,早上找了您几次,因为没有预约所以被我推掉了,”朱棉棉回答。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唐岳问。

  王大福便哭诉着说:“前两个月天旅集团订了一批我们厂里的毛巾,可是交货那天却说毛巾不合格,全都给我退回来了,这样一来我们厂子里就积压了大量的库存,生产毛巾的成本得不回来,我就没有钱发员工工资,现在员工们一直找我要钱,我被追得走投无路了,才过来求您的呀。”

  唐岳听后,仍是皱着眉头:“既然是质量不合格,那你们为什么不回去找自身的问题,你们认为天旅会接受一批不合格的产品吗?”

  “是的,的确是我们厂子疏忽了,但是我检查过了,问题不大的,只是有一点点瑕疵,当初也是你们的交货期太急,我们日夜赶工才造成有质量问题的。”

  “这么说,你们质量不合格倒还怪我了?”唐岳是一点情面也不讲,他从来不认为弱者就能被原谅,想要达到目的,就得靠本事。

  “棉棉,我们走吧,”唐岳知道朱棉棉就站在他面前,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先叫朱棉棉的名字了。

  一旁的范景行愣了愣。

  “好,我们走,车子在这边,”朱棉棉居然也没有反映过来,她只担心唐岳的安危,便拉着唐岳先走。

  范景行又怔了怔,看着朱棉棉去拉唐岳上车,她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幕被王小福看得清清楚楚。

  ……

  “小福,你怎么还傻站在这里啊?唐岳都走了,我们赶紧追啊,”王大福带着哭腔说道。

  “大哥,你先别急,追上去胡搅蛮缠是没有用的,我看这事呀,只能智取!”

  “智取?”

  “没错的,到时你听我的就行了!”

  “听你的?你别又是想搞什么邪门歪道吧?”

  “你懂什么?黑猫白猫,捉得了老鼠他就是个好猫!”

  ……

  唐家别墅。

  那天下班,唐岳仍然是跟朱棉棉两人一起回来的。

  “唐总,今晚想吃什么?”朱棉棉问。

  “你自己发挥吧,不一定是红烧茄子,”他说。

  他总算不要求一定是红烧茄子了,吃了这么久,一定腻了吧。她不由地感到有些心酸。

  是啊,菜都有腻的时候,何况人呢?

  “既然唐总是给我一个自由发挥的机会,那我就自由发挥了,”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怨意,打算借菜发挥,在菜里加点“猛料”。

  不知唐岳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想法,他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就行。”

  “……”

  她还是中规中矩地做了几样家常小菜,一个炒豆角,一个西兰花炒鸡蛋,一个虾仁汤。

  做好这些之后,她出去喊唐岳:“唐总,过来吃饭了!”

  餐桌上,唐岳不再像刚回来那般沉默寡言了。

  他竟然一边吃一边点评:“豆角炒的时候火候不够,要是能把火再调大一些就好了,西兰花不应该炒鸡蛋,单独炒会更有味道,虾仁汤味精稍为浓了一些。”

  “可是我觉得,有得吃就不错了,不应嫌七嫌八。”

  “提点意见,下次改进一下总是好的。”

  下次?

  朱棉棉的脸阴沉了下去,她和他,还有多少个下次?

  别墅门外,范景行刚把车停在门口,她远远地就看到老张了:“嗨,老张,”她朝他招了招手。

  “是范小姐啊?来找唐总啊?”

  “是啊,他在不在里面?”

  “在啊,不过……”老张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赶紧捂住嘴。

  门口的保镖自然也是认识范景行的,自然不敢拦范景行。

  范景行听说唐岳在家,当然欢喜:“那我进去找阿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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