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去
其实老村长在孟秋刚刚来的时候就说过，孟秋他最多在村子里只能呆一年。毕竟村中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梦魂师”，孟秋在这里住下不知是福是祸。而且毕竟年轻人，还是要多出去闯闯。
孟秋深以为然，好不容易来的这么一个神奇的世界，不出去看看实在可惜。而且孟秋心底还有一个想法，他对谁都没有说过……
孟秋，他，想看看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生活的世界……哪怕，那只是一场梦，孟秋也想要回去把那场梦做完再醒来……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按照这里的历法，也就是周皇历4988年，孟秋18岁了。
这里的历法很有意思，据老村长所说，周皇历是从周武皇帝姬发登基之日开始算起，周武皇帝登基那年是为周皇历元年。也就是说这个大周朝已经绵延将近五千年了，而在孟秋看来，这是极度不可思议的。
但是老村长又告诉他，大周朝历代皇帝都是“梦魂师”，寿命绵长，从开国到现在，皇权的更替几乎都是前任皇帝做厌烦了，便传位给他的子嗣。死在皇位上的皇帝十中无一。孟秋对于这个说法只能感叹：“毕竟不是地球的封建社会了。”
这日，孟秋和老村长一起吃饭时，老村长突然询问：“孟秋，你的修炼现在怎么样了？
孟秋不知村长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咽下一口饭后想了想回答：“按照修炼的标准来说，一阶入梦，初识吧，感觉快摸到纯熟的边缘了”
修炼体系分为，一阶入梦，二阶明见，三阶通透，四阶外显，五阶贯通、六阶化外、七阶升仙。可以说，孟秋这一年来仅仅摸到修炼的门槛，进度其实并不算太快，其实只因孟秋生性贪玩，年岁又小，过了刚开始的那段兴趣之后修炼的主观愿望就微弱了很多。
老村长略微沉吟：“恩，你一个人摸索，能够摸到修炼的大门……倒也不容易。你也来了一年了，过几天就离开这里吧。我知道有一家梦魂学院，你在那里说不定能够有更好的发展。”
“我可以离开啦？”孟秋脸色一喜，直直地盯着老村长，碗筷也被放在了桌面上。
“嗯！明天就去吧”老村长嘴角含笑，接着吃饭。
孟秋看了看老村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能够修炼啊？”
其实孟秋很久前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毕竟老村长的表现来看，对于修炼的境界十分熟悉，而且老村长年岁看起来很大了，虽然走路颤颤巍巍，但是这一年来身体依旧硬朗，也不见丝毫老态。但是孟秋从村子里别人处询问时，他们都说孟秋是村子里第一个修炼的人，而村子里的人限于祖训，是不能够修炼的。
老村长对于这个问题却是不答，不知是年纪大了耳朵聋了没有听到，还是仅仅不想回答，只是对孟秋说：“吃饭吃饭”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孟秋就被老村长拉起来，让他收拾东西跟着村头刘铁匠，也就是二牛父亲的牛车进城。二牛父亲今天刚好要去城里售卖他制作的铁器，同时采购一些打铁的原料和原铁回来。
说起刘铁匠，就不得不提他儿子二牛名字的由来。刘铁匠年轻时一直想要买两头黄牛回来，一公一母，平时养在家里耕田犁地，做些重活，如果生了小牛还可以卖小牛仔，等刘铁匠去城里时还可以拉一拉牛车。那年刘铁匠的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是乡下人营养跟不上，奶水不好，这终于让刘铁匠下定决心去城里买了两头黄牛，二牛便是吃母黄牛的奶水长大的。刘铁匠图个吉利，也是想要省事，就给他儿子取了二牛这么个名字。
……
还是说回那孟秋，孟秋这日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他的行李其实并不是很多，一柄破天长刀，一把硬木长弓，腰间缠着银色丝线，上面如同装饰一般，系着六把小飞刀。老村长又为他准备了干粮和几身换洗的衣服。收拾起来也方便。
临到走了，老村长颤颤巍巍从箱子里翻出几枚银币，尽数塞到孟秋手里，说道，“外面不同村子里，这钱还是要备一些的。我存的也不多，你拿着用。”
孟秋一愣，接过银币，眼圈微微泛红。
他忍不住对村长说道：“其实……其实……你藏在箱子里的那瓶百年蛇胆泡的酒，不是被老鼠偷了，是我喝的。”
老村长顿时血气上涌，脸色通红，举起拐杖便想要打孟秋两下，被孟秋轻巧躲过。
孟秋笑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这样被别人看到多不好！”
老村长这才停下拐杖，扭头不看孟秋，似乎是还在生他的气。
其实这是孟秋第一次见到银币，他年纪也小，村子也不大，几乎用不到钱财。而且村子里人对他也多有照顾，从未与他计较过钱的问题。
只见银币正面印着一只五爪盘龙，据说这是大周王朝的象征，也是皇族的族徽。而后面印着两个大字“大周”，却是篆书字体。孟秋随同村里孩子一起跟着村里的先生读了一年书，倒是也认得。大字旁边花纹环绕，看起来极为精致。
银币四周，还刻印着一圈小字，细细看去，写的是“钱币所到，即是大周疆土”
“呵，还挺霸气。”孟秋暗暗想到。
不一会，刘铁匠就牵着牛车来到了村长家门口，和他一起前来的，却还有二牛。刘铁匠不好意思地对村长笑笑“这孩子，听说孟秋要走了，非要来看看，怎么说都不管用。”
二牛却是径直来到孟秋面前，狠狠擂了孟秋胸口一圈“以后保重！”说罢咱在刘铁匠身后不再言语。
孟秋对这一拳并没有闪躲，硬生生接了下来，他应了一声“嗯！”然后头也不回地爬上牛车，背对大家说道：“保重！”
刘铁匠驾着牛车带着孟秋离开了，村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阳光并不刺眼。这爷俩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好长，好长。
……
离开村子很远了，孟秋感觉此时气氛有点沉闷，刘铁匠又是个老实的手艺人，沉默寡言，不善言语。想了想，他选了一首自认为很豪迈的歌曲，大声吼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生死之交一杯酒哇……风里火里不回头哇”
歌声传出很远，惊动了树林里的飞鸟，扑棱棱地飞起了一片。却是地球上的著名歌曲，刘欢的《好汉歌》。
孟秋当然不是好汉。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村子，迈向世界大舞台时所唱的这首好汉歌，如同他对自己以后人生的预言，伴随了他的一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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