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跑得掉吗
“顾晨曦……”
她捂着破烂的上衣，呢喃出声，一张嘴，咸涩的泪水就淌进了嘴里。
听到她的声音，顾晨曦收回了抬起的脚尖，对着地上已经说不出话的吴老板，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
“滚。”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殷菡。
他的目光很复杂，有不忍，有怜悯，也有厌恶。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分不清是生气还是打人的关系，
殷菡在他扫描仪一样的目光下，感到了一阵难言的羞耻，她抱紧了衣服，拔腿就往外跑。
经过顾晨曦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伸手拉住了手腕。
他力气很大，一把就将她拽回来，搂进了怀里。
“跑？跑得掉？”
灼热的呼吸贴着殷菡的耳垂拂过去，不同于吴老板的油腻，顾晨曦的呼吸都带着清冽的气息。
只是有些冷。
殷菡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能感受到他浑厚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微微低下头，盯着殷菡的耳朵从耳尖开始弥漫出一片粉红，似乎觉得很有趣，于是更加用力的搂了一下她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更加贴合自己。
果然，殷菡的脖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
真是有趣极了。
殷菡的声音有些颤抖，“顾晨曦，请你放尊重点。”
“嗯？”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更是听得人血脉喷张。
殷菡又羞又气，猛地转过身，想要推开顾晨曦。
他却顺势蹲下身，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扛在了肩上，摔进了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床单是白色的，殷菡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苍白的，甚至有些透明。
她看起来瘦弱极了，骨头一把就能捏断。
顾晨曦弯腰，撑在她的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微微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猎豹。
“装什么，6年前的那一夜，你忘了？”
他话音一落，殷菡的脸就更红了，连眼睛都开始充血，她死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酒店的床上，她主动脱光了衣服，爬到他身上，摇曳生姿。
正是因为这个第一次，她从顾晨曦的手里拿到了20万。
趁着殷菡愣神的功夫，顾晨曦的指尖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往下滑，滑腻的触感让他感觉良好，当看到她脖子上那一串被咬伤的红痕时，他脸色一变，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是个*。
失去了空气，殷菡猛地瞪大了眼睛，双手胡乱的拍打顾晨曦的手腕，她像只濒死的鱼，一双眼里只有惊恐。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顾晨曦松开了她。
他嫌弃的把她推下床，说道：“去洗干净。”
殷菡巴不得立刻逃离他的身边，对她来说，他简直喜怒无常的像个魔鬼。
走到浴室前时，殷菡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顾晨曦。
“顾晨曦，6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你父亲，他醒过来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
顾晨曦下了床，浑身的气息一下就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每走一步都带起一阵冷风，殷菡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顾晨曦已经到了跟前，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殷菡身后的墙上，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间，又重复了一遍。
“你算什么东西？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的罪孽一笔勾销吗？殷菡，我告诉你，只要我顾晨曦在这世上一天，你就要为你6年前犯下的过错受到惩罚，你不能死，因为你这一辈子都要为了赎罪而活着。你一定，要活的生不如死。”
殷菡眼中的泪水骤然滚落，她抬起头看向顾晨曦，微微张嘴，他却猛地弯下腰，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毫无前兆，又粗暴恶劣。
殷菡的嘴唇被咬破了，血腥味弥漫到了整个口腔里。
顾晨曦拽着她的手，再次把她拽上了床。
他亲手撕开了她的衣服，像6年前的那一天一样，粗暴而蛮横的进入了她。
殷菡疼的颤抖不已，只有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她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但是她每说一次，顾晨曦就更用力一分。
发泄完**，顾晨曦下了床。
他修长的手指翻飞，很快就打好了领带，临出门前，殷菡叫住了他。
“顾晨曦，能不能借我点钱？”
“呵。”他眉头一挑，嘴角上扬，眼神却冰冷的犹如万年冰川。“我倒是忘了你的职业。”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抬笔写下5万块的金额，丢到了床上，“5万块，你恐怕是整个荔城最贵的妓女了。”
像是一柄尖刀，猛地插进了殷菡的心脏。
她握了一下拳头，又很快放开，眼睁睁的看着顾晨曦出了门，眼眶才敢微微的红起来。
顾晨曦走出房门，对着门口等待已久的服务员说道：“等她走后，把房里的摄像头和隔壁房里的监控拆掉。”
一想到自己在监控里看到吴老板对殷菡做的事，顾晨曦就极其厌恶的拎起了眉头。
虽然房间是他开的，人也是他找的，但是当真要发生的那一刻，他还是心慈手软了。
房里的殷菡并不知道，她从出狱的那一刻开始，就成为了顾晨曦所有的算计里的殷菡角。
在被顾晨曦蹂躏过后，她甚至升起了一股变态的感激。
因为他的出现，自己才没有被吴老板玷污，因为他的出现，自己才有钱去找孩子。
从酒店退了房，殷菡揣着5万块现金踏上了寻找孩子的旅途。
整整一周，她四处打探孤儿院，也亲自去了每一个孤儿院，却没有找到一个条件匹配的孩子。
当听到孤儿院的人说，孩子可能没被送来时，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邹俊杰到底有没有说谎，孩子到底是死是活，到底在哪里，她需要一个求证。
殷菡本想直接去邹俊杰的公司找他，她知道他的公司地址，但是在路上，却无意间看见新闻，听说了今天是邹俊杰的婚礼。
婚礼的殷菡角就是上次在酒店里的那个女人。
新闻上两个人手牵着手，穿着白色的礼服，笑的甜蜜而幸福。
但是这幸福，却像毒刺一样刺中了殷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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