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天或晴【5】--旁观
奈落城内。
犬夜叉一行人与奈落留下的傀儡正在对峙。
妖狼一族的首领钢牙为了替死去的同伴报仇，也来此对上了奈落的□□神乐。
杀生丸独自一人闯入奈落城，桔梗在暗中观察。
所有人的神情都很严肃。
可是有一个人在笑。
奈落在笑。
没有跟着桔梗一道入奈落城安倍郁子此时在不远的山顶遥遥的看着这一幕。
白衣飘荡，蒙在脸上的面纱飞扬，雪髪倾垂而下。
“他一定很得意。”安倍郁子开口，袅袅余音，绵言细语。
山顶空旷，此时除了她是没有任何人的。
但是安倍郁子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把除妖师，强大的妖怪，甚至除魔卫道的巫女都耍的团团转，作为一个半妖他当然很得意。”清脆的女声回响在安倍郁子的脑海。
“你见过他，那个奈落？”安倍郁子问道。
“大概，确切的说我见到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他。”清脆的女声沉默了会儿，道。
“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
“妖怪都很难缠。”安倍郁子不紧不慢道。
“半妖呢？”
“半妖，也是妖怪。”安倍郁子远远看着奈落的眼神淡淡。
“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奈落城里的那个是个傀儡。”清脆的女声提醒道，“桔梗大概会无功而返。”
“我知道。”安倍郁子道。
不一会，天边刮起一阵邪风，奈落城内人仰马翻，神乐趁乱逃走，奈落不知所踪。
“可恶，又被他跑了。”犬夜叉发泄的把铁碎牙往地上一插，懊恼不已。
“这次被他跑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的踪迹。”弥勒同样懊恼。
杀生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狼藉，随后转身便离开了。
消失在安倍郁子的视野之前，杀生丸不带任何感情的冷眼看了山顶一眼。
“他发现我了。”看着杀生丸消失在视野之后，安倍郁子道，
“西国的太子爷，这点能力是有的。”清脆的女声道。
“妖怪的首领，吗？”安倍郁子语气轻柔。
“若是与他为敌，我能赢吗？”
“……五五之数。”清脆的女声认真的想了想。
“不过，如果想要计划万无一失的执行，你应该不会想打草惊蛇的。”
“可若是杀生丸活着，变数太大。”安倍郁子眼神深邃。
“他毕竟是妖族承认的首领，只要他活着，无论妖族的境地多么落魄，他们都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那就再完善计划，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清脆的女声道。
安倍郁子没有再出声。
清脆的女声沉寂了下去。
良久，从奈落城撤出的桔梗找了过来。
“那个妖怪很强大。”安倍郁子对桔梗说道。
“为什么不现在杀了他。”
“奈落的致命点被隐藏起来了，我杀不了他。”桔梗叹了一口气。
“只有等他集齐四魂之玉的碎片，他若是想要融合四魂之玉的力量就一定要是一个完整的身体。”
“那个时候，才是杀他最好的时机。”
“四魂之玉是个妖物。”安倍郁子开口道，“你与妖物的羁绊越深，自身的运道便会越弱。”
“桔梗，你的巫女之道，弱了。”
“……我知道。”桔梗目光坚定，“我不后悔。”
安倍郁子默默的看着眼前红白服的巫女。
“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办？”桔梗平息了心中的感情，转而问道。
“你从隐居之地出来，是为了要找到毁了你们一族的妖怪。”
“我接下来要一边收集四魂之玉的碎片一边寻找奈落的下落，你打算去哪？”桔梗道。
“妖怪最大的聚集地是西国，我想去那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安倍郁子道。
“是吗。”桔梗道。
“保重。”安倍郁子。
“保重。”桔梗。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世间多苦难，有天灾，有人祸。
巫女之道为人道，荆棘遍布，道阻且长。
然，九死不悔。
而又，殊途同归。
终有再见之时。
“我以为你会跟着桔梗。”清脆的声音道。
“那是她的路，不是我的。”安倍郁子道。
“我以为桔梗是同伴，她是巫女，很强，也很慈悲。”清脆的女声道。
“这世上所有的人类都是我的同伴，可这世上所有的人类又都不是我的同伴。”安倍郁子道。
“我不太懂。”清脆的女声干脆道。
“我以前也不懂。”安倍郁子轻笑一声。
“不懂也没关系，走下去就可以了。”
“无所谓。”清脆的女声不在意。
“只要你别忘了和我的约定就行。”
“好。”安倍郁子回答道。
天空宫殿。
凌月姬猛地睁开假寐的双眼，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定。
是杀生丸出事了吗？
不对，她的儿子可不是弱者。
也许只是多心了。
凌月姬思索了半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遥远地下，某个不知名的地底深处。
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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