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两年之约
高易楞了一下，这老头也太高自己了吧，当衙役那可是苦差事，别说平步青云了能平安退休就不错。
“道长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吧，小子就是个无名小辈，虽说有些小聪明但这官场黑暗，没权没势怎么能平步青云呢。”
扶摇子道长笑着摇头道：“小友太过自谦了，这小聪明人人都有，但是小友身上一件东西是最难能可贵的。”
“我身上？什么东西？”高易疑惑问道。
扶摇子道长看了他一眼，道“脸皮够厚！不要脸。”
我靠！这老头怎么还骂人啊
“道长，你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了，我好好有你说话，你怎么如此编排我？”
“呵呵，小友莫气，贫道所说乃是褒奖之意并非故意编排，这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除了有勇有谋便是脸皮够厚，小友虽是年纪尚浅但但论脸皮厚恐怕无人左右。”
好吧，老子收回刚才的话，这老道士还真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说这脸皮厚能怨老子吗，这天杀的龙卷风将自己刮到这么一个操蛋的社会，自己再不无耻一点还能活命吗？
懒得再跟这老头扯些闲天，高易证言道:“要说这衙役怎么也算是公职，即便我答应你去青崖县当衙役也不可能被录用啊。”
扶摇子道长饮茶说道：“这点小友可以放心，青崖县县丞与贫道有些交情，此事我已经与他说好，改日小友便可直接去县衙便可。”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让我去衙役？”高易疑惑道。
扶摇子道长轻笑道：“贫道也是受人所托，日后小友便会知道了。”
“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高易一头雾水，自己来到这个世上，除了认识上院村的两个老头其他人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托这老道帮自己找工作。
“小友无需再问，明日我便要四海云游，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何地，你只需要记得你虽是去做衙役但也要力求上进，莫要混沌度日。”
高易点头，既然打赌输与这老头自己岂能言而无信，再说他本没有一技之长留在上院村也是混沌度日正好当衙役还能勉强度日，还有何巧女的心悸之症需快些医治，两人虽是非亲非故却早已将那姐弟二人当做家人对待。自己去城中说不定还能打听到玄灵草的下落，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我就答应你，不知何时启程？”
“明日”
高易诧异道：“这么快，这衙门到底是有多缺人手，怎么也得等我好好收拾一下吧？”
扶摇子笑道：“时不我待，小友还需尽快准备为好，明日我会安排人接你，小友可回家收拾衣物。”
“靠，看不出这老头还是个急性子，也好，早上一天班早赚一天钱。”
“那就依道长所言，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我在村口等候。”高易说完起身拜别。
扶摇子并未起身相送见高易走出门外，看了看石桌上未完棋局，叹息道：“看来这注定是一场未完之局！”
·······
下山之后高易并未回何家而是直奔孟庆淼家中。
高易摇头苦笑，自己第一次拜访孟家老友却没想到便是离别。
孟庆淼此时正在院中晒草药见高易匆匆进门，惊道：“呀，难怪我这屋头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小哥到访，小哥到访寒舍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高易见院中架起排排草席上面摆满了药材，整个院中都是浓浓的中药味。
“孟大叔，小子匆忙赶来实在是冒昧了，只可惜明日我便要赶赴青崖县，怕是晚了来不及跟大叔告别啊。”
孟庆淼疑惑道：“不知小哥去青崖县城做何？莫非是找到了生计？”
高易苦笑道：“也算是吧，我与扶摇子道长约好明日去青崖县城做衙役。”
“做衙役？”
孟庆淼吃惊道：“此生计可是扶摇子道长安排的？”
“正是那老道，若不是我打赌输与他，定不会接这等苦差。”
孟庆淼已经知道他与扶摇子道长打赌之事未感丝毫惊讶，笑道：“小哥莫气，既然这扶摇子道长如此安排定是有些道理，小哥反正近日闲来无事，大可先找份差事谋个生计。”
高易点头，道：“大叔说的也对，先生存再生活，只是看你们各个对那老道毕恭毕敬真是怪的很，莫不是那道士真有神力？”
“呵呵，扶摇子道长修为深不可测，大家虽没见过他的神力却知道道长非寻常人物，小哥可听说过“血月寻龙”
高易摇头道：“这“血月寻龙”是什么？”
孟庆淼沉吟道：“这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年天下未定群雄逐鹿并起，当今皇上还只是个布衣少年，一日夜深官家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便来到一个道观，恰逢扶摇子道长云游归来见官家仪表堂堂便知定非池中物，于是将官家救下躲过一劫。
“为聊表谢意官家将身上银两如数奉上，可是扶摇子道长却道若是你有心感谢便将九华山赠与我。”
“官家那时还只是一介布衣，本以为道长说笑便满口答应道：若是道长想要我便赠与你便是，果真十几年后官家黄袍加身平定四方一统华夏成就帝王之业，正所谓这君无戏言金口玉开，这九华山便成了扶摇子道长的了。”
“真的有这么神？”
高易惊讶道：“扶摇子道长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岂不是成了神仙？”
孟庆淼点头道：“确实如此，虽未见过道长展示神力却也知未必寻常，道长能够仙居我上院村也是我村大福，更何况道长还是咱村的救命恩人。”
“容老夫说句实话，道长能够看重你定是能行非常之事也算是你的造化，小哥万可要好好惜缘，有道长协助日后定能大事可图啊，我和怀德兄都一直看好小哥。”
孟庆淼的一番话使高易犹如醍醐灌顶，这老道为什么让自己去当衙役还是未知，可是这两个老头定是也看重了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才会极力推崇。
“大叔，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启程去青崖县，但还有一事定要找大叔问个明白，希望大叔莫要骗小子。”
“何事请讲？”孟庆淼问道。
“巧女是不是真得身患心悸之症？”
孟庆淼一声叹息，点头道：“原来小哥也知道了，不错，巧女那丫头命运悲苦却有心悸之症。”
高易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免不得心惊道：“大叔医术高超，难道也没有办法帮巧女医治吗？”
孟庆淼闭眼无奈摇头，道：“小哥有所不知，这心悸之症并非其他病症，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虽有药物克制但无法根除，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也会加重。”
“那玄灵草呢？”高易问道。
“玄灵草？”孟庆淼愣了一下，道：“没想到小哥还知道玄灵草，不错，这玄灵草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那只是传说之物，老夫行医数十载也从未见过长什么样子。”
“那好，既然孟郎中说能救巧女的命，我便是走遍这大宋也要找到它。”
孟庆淼摇头道：“晚了，晚了，若是十年前小哥说出此话巧女丫头可能还会有救，只是现在恐怕为时已晚啊！”
高易愣了一下，道：“孟大叔何出此言？”
孟庆淼解释道：“方才老夫说过这心悸之症非常病，随着年纪的增涨病症也会愈加严重，昨晚老夫为巧女把脉时便察觉到那丫头体内气血不畅虚弱的很恐怕便是因为心悸所起，如今看来恐怕、恐怕巧女那丫头时日不多了。”
“时日不多？”
高易顿时大惊失色，道：“不会的，巧女看起来毫无半点病症之相怎会时日不多，大叔定是诊错了脉吧。”
孟庆淼也是无奈摇头，道“唉，老夫也希望是把错了脉，巧女丫头心灵手巧贤良淑德真是天妒红颜啊！”
高易实在难以接受，忍痛道：“巧女还有多少光景？她自己可知道？”
“差不多两年吧，巧女还不知道，这孩子心思缜密怕是也瞒不了多少时日。”
“两年，两年够了。”
高易心中盘算，道：“大叔此话当真，若是两年光景我定能寻得玄灵草救巧女，此是还希望大叔能瞒多久便是多久，不要告诉巧女，我怕她有个女孩子承受不住。”
孟庆淼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这玄灵草踪迹难寻，世上之人一辈子都难寻其踪影，小哥只有两年时光如何能寻的到。”
“大叔放心，我已知道哪里有这玄灵草，只是此处非常人可入，我便通过这两年时光换取巧女性命！”
“哦？小哥所言可属实？玄灵草如此仙物不知小哥是如何知晓？可否告知老夫这神物长于何地？”
“此物现在便在汴梁皇宫。”高易正言道。
“皇宫？”
孟庆淼大惊，道：“此处小哥可去不得，那可是要到脑袋的。”
高易笑道：“大叔放心，我非痴傻还不知皇宫乃大宋禁地，即便给我九条命也不敢硬闯。”
“那小哥方才的意思是？”
孟庆淼思索半分，恍然道：“老夫懂了，小哥是要用这两年光景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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