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李兵已经和校方了解过，李文敏住在教室楼一栋三单元402。江阳直接从家就去了第四中学，同时命巴德前来。
学校放学，门卫再见到警官证后允许江阳进入。他找到了地点，爬上四楼。
四楼有三间房，中间的是402。江阳试探性地敲门，没有人答应。
“长官。”巴德到了。
江阳做了个息声的手势，然后侧靠门，用手打出让巴德嗅的手势。
巴德轻轻走过去，鼻子在门缝里开始闻。开始是很浓重的香水味，慢慢，巴德闻到了血腥味，然后是变异的气味。
他定在原地，对江阳点点头。江阳猛地发力，冲撞门。巴德更是远退几步后，直撞。
门开了。巴德举着枪，对着房内。江阳警惕地观察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用脚缓缓推开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椅子桌子都倒了，衣物撒地满地都是。窗子是打开的，挂着一只风铃。
这座学校是建在一座小岭坡上，江阳走到窗前，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两条公路的延伸，一览临时办公楼那边的全景。
“长官，味道还很浓烈，她跑不远。”巴德提醒道。
“不急。”江阳站在原地不动。
那条公路安静了好一会，一个瘸腿的老人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在公路上。是老霉和李文敏。
江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李兵，“现在直接侵入公安监控系统，盯着西门路那对走在路上的男女，照片现在发给你。”
“好。”李兵迅速地操作电脑。
江阳挂断电话，朝李文敏他们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传给李兵。
“长官，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出现在那边？”巴德奇怪道。
“人的逆思维想法和潜意识冲突引起的信息共鸣。”江阳说着关好窗户，走出屋子，下楼。
“逆思维，潜意识，信息共鸣……”巴德跟在后面琢磨。
在江阳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突然冲江阳背影大喊，“那不就是猜的？！”
江阳摇下车窗，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半小时后，李兵打来电话，道，“队长，他们进了一条偏僻小巷子就没再出来过。那里没有监控。
“把其他路的监控调出来。”江阳踩上路边的一片薯片。
“我试过了，其他路段的监控也监视不到，是个盲区。”
江阳抬眼看了看太阳，“那你把小巷位置发给我，我去看看。”
“好。”
位置和图片同时发来，江阳放大查看，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上次杜奇从他家逃出去跑的那条路吗？
巴德几乎是习惯性就去摸枪，被江阳按住，“巴德，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了，太引人注目。”
“在我的国家，每个人光着屁股的时候就会拿枪来玩。”巴德道。
江阳挑挑眉毛，“这是中国。”
“好吧，长官。”巴德举起手来。
市中心常常是不会安静的，即便是在夜晚。所以这么隐蔽的一条小巷，在这里可真是难得。
江阳率先下车走进去，巴德去停车。
小巷里有一颗大树，几个污井，拐角十分阴暗。江阳拐弯的时候似乎看到有人闪了过去，待他细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小巷依旧有一些居民，大门是红漆，生锈的铁窗，从外往里看去，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江阳感觉到后面有人在靠近。他猛地回头，却被在前面攻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江阳后退了一步就贴到墙了。
面前站的是个穿白色T恤的男人，肌肉把衣服撑地很满，一张脸十分彪悍。
“江队长，我是马丁。”他说，很狂妄。
江阳听到他呼出自己的姓的语气很不友善，问，“马丁？我们有过节吗？”
“长官！”巴德拔出枪，“嘭！”
“他是BTC！”
江阳反应过来，倒翻退到巴德旁边。马丁躲过子弹，额头起皱，“有。”
有。世界上有一种仇恨叫威胁，因为种类不同或者立场不同。
马丁拉开架势，双手撑开半曲，“试试吧，伙计。”
巴德扣动扳机，马丁前扑躲过，并从腰间也拔出枪对着巴德扣动扳机。江阳拉巴德的速度比子弹的速度快了一点，子弹打入旁边的墙，倒塌一点。
“在这里开枪可不是好办法。”马丁用眼神指向居民楼，“这里，这里，这里可都是中国人。这么烂的楼，随时会塌的。”
江阳盯着马丁，按下巴德手里的枪。BTC很不喜欢用武器，动物的四肢更发达，他们喜欢用撕扯代表一切。
“你想干什么？”江阳开口。没有无缘无故撞到警察枪口上的小偷。
“只是切磋一下，别怕。”马丁邪笑道。
“没兴趣。”江阳双手插进口袋，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出去，声音难得地慵懒。
马丁一紧身上的肌肉，大跑两步，双手交叉抡拳，大吼一声直砸江阳。
江阳立马后退到马丁后面，伸腿用力一压，把马丁压到地上。
当你遇到一个没有底气却很狂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狂。他气不过，自然就露出马脚。
巴德从腰间拿出手铐，翻身骑在马丁背上，拷住马丁双手，顺手又给他打了一支麻醉剂。
“你怎么连这两个东西也带？”江阳奇怪地问。
巴德拍拍软了的马丁，“很管用啊长官。”
“回答我的问题。”江阳道。
巴德摸摸头发，“报告长官，查看资料时跳出来的广告。”
“什么广告？”
“防狼十八术。”
静默了一会，江阳拖起马丁，“把人带回去吧。”
“是，我去开车。”巴德正经道。
巴德走出小巷，江阳摇头笑了笑，“防狼十八术。”
这时候马丁醒了，他感觉腰上很软，咧开嘴，牙齿很锋利。他使劲握紧拳头，筋骨绷起来微微颤抖，他一下子弹起来跳上墙头。
江阳反应过来的时候，马丁跳下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这件事似乎更奇怪，明明是追踪李文敏他们两个，却冒出来另一个BTC。既不是阻拦，也不是索命，是什么缘故？
他顺着小巷向前走，两边依旧是大门紧闭的红铁门，很多涂鸦的灰墙壁，有一家私人电影院开着门，出来就又是另一条街道了。
这家私人影院除了写着“影院”两个字，最大的特点就是破烂。招牌风吹雨打已经脱色，一张横幅有半截被地上木板压着。江阳走了进去，很黑。
“有人吗？”江阳喊。
“在这里。”这个声音苍老浑浊，站在同杨阴暗的角落，比江阳矮一个头。
那个人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就是老霉，在公路上拉着李文敏走的那个老人。
江阳装作没发现，说，“老人家，放的什么啊？”
老霉背后拿着棍子慢慢走近江阳，语气阴森，“你想看什么？”
“看什么都可以，在哪里买票？”
老霉突然出手，一棍子举起来，江阳侧身一退，举起身后的椅子用力砸到老霉身上。
老人家身子也是不好使的，他倒下了。江阳躲过他的木棍，扔到一边，“李文敏呢？！”
老霉显然不会投降，他那只独眼摔在地上，用手抱住江阳的腿，大喊，“文敏快跑！文敏快跑！跑！”
江阳挣脱不得，站定脚，另一只抬起狠狠落下。老霉咳出一口血来，手下一松，江阳就脱了身。
房间不是封闭的，江阳拉开窗帘发现有一个后门。他用脚踹开，强烈的光照度刺得江阳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江阳吃了不小一惊。
黑布铁棚下，好几具尸体光溜溜地在一辆三轮车上躺着，湿水顺着三轮车的布条往下流，流成一滩，密密麻麻的线蛇卷着蠕动，交缠。
三轮车下还有一张大板，板上大刀很亮，显然已经擦过。旁边是一只大木桶，里面装着断手断脚，残血点状，线状。像极了肯麦基的薯条，被随意撒上了番茄酱，完美搭配。
江阳踏过去，用手背摸了摸尸体，尸体很冷，很硬。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江阳接起来，是小洁。
“长官，玻璃窗上的血迹和工人血布的血迹不一样。玻璃窗上的血迹是属性为食人柳的BTC，而工人血布属性只是普通的杨柳。食人柳一旦完全变异，每天都需要食用新鲜的血液，在逃BTC有可能不停杀人。”
食用新鲜血液？坏了！
江阳立马回头，倒在地上的老霉已经不见了。
(https://www.daowx.cc/bqge187141/9723964.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