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怎么有只疯狗?
“大人，他只是通过经文的考核，还有一项关键的考核。”
鲁伯特咬牙切齿的声音打算了温士顿营造的欢快气氛，大教区主教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冷地看了鲁伯特一眼，没有说话，但愤怒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神父们都下意识地闭了嘴，没有人愿意冒着触怒顶头上司的危险帮助鲁伯特。
“一个破教区主教，神气个什么，等我吞并了法洛斯教堂，老师就会把我调离这里，我才不用看你的脸色。”
鲁伯特嘴角一抽，强硬地说道：“对于神术的考核也是很重要的，托马斯既然要当见习牧师，自然要具备牧师的能力，牧师可以施展的神术他必须要能施展。”
温士顿有些为难地看着托马斯，说道：“这是规矩。”
经过托马斯刚才那样优秀的表现，又想起他也有个靠山很硬的后台，温士顿已经不想问难他了，像托马斯这样能娴熟记忆经文的人未来一定是很有前途，哪怕是神术能力差点也会得到圣殿山的重视，他可不想得罪未来的教会大人物，但鲁伯特抬出规矩，他也不好说什么。
托马斯体会到了温士顿的好意和为难，笑着举起自己戴着‘飞虎戒指’的左手食指道：“大人，这是老师临走时留给我的东西，他说这是教宗冕下赐给他的，戴上之后哪怕实力没有达到牧师级别，也可以成为见习牧师。”
递出“飞虎戒指”，温士顿拿起放在一旁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后，点头道：“的确是‘飞虎戒指’。”
“可是，如果当地神职人员如果对佩戴‘飞虎戒指’的人提出质疑，佩戴者有义务证明自己的实力。”
鲁伯特冷声道，看样子，他今天是打算和托马斯死磕到底了。
“那需要起码三名神父或牧师以上的神职人员联名请求大教区主教才可以。”温士顿也看出鲁伯特的态度了，干脆也就公事公办。
在鲁伯特的眼神暗示下，很快有两名神父站了出来，眼神躲闪地看着温士顿，低头说他们与鲁伯特一起向温士顿提出请求。
没有领导者希望自己的下属背着自己搞串联，温士顿也不例外，可三名神父联名起来的力量也很大，他又不得不答应。
“就这么答应了，以后那些神父和牧师搞不好就会学鲁伯特这样，联名逼迫我做一些事，就算是答应也要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
温士顿放下眼睛，把戒指还给托马斯，冷然对鲁伯特三人道：“好，我答应你们的请求。”
就在鲁伯特面露喜色的时候，温士顿又接着说道：“但考虑到托马斯刚刚学习神术不久，以及他对经文表现出来的天份，我认为可以降低考核难度，延迟考核时间，这样吧，一个月之后，托马斯如果能施展出一个二级神术或者威力等同二级神术的一级神术就算他合格，并且允许托马斯在施展的时候补充一次普通神术药剂。”
看到鲁伯特还想再说什么，温士顿盯着鲁伯特，低沉而阴狠地说道：“如果有人不服，那他就来坐我的位置！”
这话已经很重了，鲁伯特虽然认为自己将来不用看温士顿脸色，但现在还做不到。
“反正就算是这样，一个加入教会不到三个月的执事怎么样也不可能施展出二级神术。”鲁伯特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温士顿看向托马斯，面色柔和了一些问道：“托马斯见习牧师，你觉得怎样？”
托马斯手托着下巴，略微沉思一番，
“二级神术也许可以通过神术包裹二级魔法施展出来，或者可以用一级神术包裹二级魔法施展，也许会有些异样，但还是有蒙混过去的可能，关键是一个月后我能不能施展出二级魔法。也许可以试试，就算实在不行，老师也说了我可以去圣殿山找他。”
想到这里，托马斯点点头，表示同时。
“那好！一个月后，请各位再到这里来，我们一起见证托马斯真正获得见习牧师的资格。”
说完，温士顿站起来，冷然看了那两个和鲁伯特站在一起的神父，转身就向外走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这位大教区主教处理，特别是像手下背着自己搞串联这种事，必须要得到解决。
温士顿一走，鲁伯特就走近托马斯，他的面色扭曲，右脸上的大肉痣更加让这副面孔多了几分狰狞，一点也不和“神父”应有的圣洁和蔼相匹配。
“你等着吧，评议会上，你这层虚假的牧师外衣会被扒光，让你丑陋的面孔暴露在神的牧羊人面前。”
托马斯拍了拍自己的长袍，整理了一下一点也没有歪斜的黑领，才淡淡地道：“能不能通过那是我的事情，怎么总是有神经病一样的人在这里乱吼？”
鲁伯特面色一黑，脸上肌肉压抑不住地抽动，似乎想要发怒，可看了看四周，想起这里是阿德拉大教堂而不是他的约瑟芬教堂，最终用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句：“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嚣张！”，然后转身离去。
托马斯从椅子上站起来，趁着人还没有走光，连忙走到刚才出声帮助自己的胖牧师面前，笑容满面地说道：“感谢这位大人的帮助，托马斯能否知道您的姓名。”
“哈哈！”胖牧师和托马斯的手用力一握道：“我是北关区的菲德尔，不要说大人之类的话了，我们都是”新教派”的兄弟，大家彼此相互帮助就好。”
“菲德尔兄弟你真是太热情了，刚才你突然出声帮助我就像黑夜里突然照进阳光。”
“托马斯兄弟你才是厉害，那么年轻就能记住我都记不住的《乔纳森福音》。”
胖牧师很热情，托马斯就更热情，相互吹捧了两句，两人就一起走出阿德拉大教堂。
教堂外，暴雨还在持续，天空中不断有闪电翻滚，看到托马斯有些为难地站在教堂门口，菲德尔热情地招呼托马斯乘坐他的马车一起走，顺便把他送回法洛斯教堂。
雨水打在车厢顶上“啪啪”作响，自己对面的胖子笑得热情如火，都让托马斯怀疑他是不是搞基的倾向。
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坐了坐，一旦发现菲德尔对自己“图谋不轨”，托马斯就会推开车门跑出去。
“托马斯兄弟。”
“嗯？”
“今天的审核你有没有些感触呢？”
托马斯看了菲德尔，表现出感激的语调道：“多亏了菲德尔兄弟啊，我才能顺利地完成有关经文的考核。”
虽然自己通过经文考核源自于生物芯片，但不妨碍托马斯把这顶高帽子往菲德尔头上戴，他翻来覆去只说感激菲德尔的话，至于其他的一概不说，就连鲁伯特针对自己的事情也不说。
托马斯总觉得菲德尔的示好已经远远超过了同个派系成员的守望相助，说不定正有什么套等着自己钻进去。
相互吹捧了半天，直到两人把好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之后，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沉静下来，托马斯和菲德尔脸上都堆着笑却不说话。
托马斯百分之百肯定菲德尔是想要他做些什么，自己要是先开口就丢掉了主动权，还不如等菲德尔先说话，主动权就在自己这边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雨滴和车厢撞击的声音在沉静之中格外响亮，“啪啪”的声音就像敲在自己头顶一样。
最终，气氛还是被菲德尔打破了。
“托马斯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新教派”的人很少，阿德拉大教区总共有二十六个教区，天父派占据了其中的十八个，而我们”新教派”只有八个。就这样，天父派还在不断地蚕食我们的教区，争夺我们的信众，像今天这样为难我们”新教派”牧师的事情时有发生，如果我们再不联合起来，”新教派”恐怕就没有在阿德拉大教区存在的土壤了。”
菲德尔的要求还没有提出来，托马斯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在心里暗自警醒，保证自己不跟着他的思路走。
“菲德尔兄弟，你说的话有道理。”
“托马斯兄弟，我知道你的老师是现在圣殿山的传信部枢机主教，作为圣殿山的大人物，能否请他出出手，帮助我们这些在阿德拉苦苦挣扎的”新教派”兄弟呢？”
托马斯心中对菲德尔有些鄙夷，加尔文在的时候没看到你们这些”新教派”的“兄弟”来亲近，人家现在恢复了身份，却又跑了过来。
托马斯不知道老师心里是不是也对菲德尔这种人鄙夷，也不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耽误老师的时间，有心想要推辞，口中还是很客气地说道：“菲德尔兄弟，我也真的很想让老师帮忙，可他临走的时候也说了他现在回到教廷的中枢必然也是要经历一番激烈的权利斗争才能巩固地位，最开始的时候是最关键的，我们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小事而耽误他巩固地位，如果导致他地位不稳固，将来也没有办法给我们提供帮助，所以，菲德尔兄弟，我们能否再忍耐一段时间，等老师的地位稳固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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