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总裁夫人美滋滋（14）
梁烟撩了撩发梢：“蒋先生，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和我律师谈。”
她笑的狡黠，像一只偷腥的猫，说出来的话……带着公式化的疏离。
蒋铭鼻青脸肿，看不出来脸色，反正表情挺难看。他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被束缚，肖雅容骂自己是渣渣，他没反驳，换成过去和梁烟好的那会儿，他也没少出去鬼混。
他能当完美情人，却当不了完美老公。
“你这样的，老子见的多了。”蒋铭拿秦衡当撒气筒，“不就是看上我老婆好骗么？”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一切。梁烟试图把秦衡挡到身后，气场全开像走红毯，如果无视她脚上的拖鞋，“你不就是看秦衡好欺负么？”
蒋铭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俩人，秦衡和她在一起，更像是小夫妻唱双簧。
“你先让他滚蛋！”蒋铭更堵心了，他现在就冷静不下来。他不是不知道梁烟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真的出轨，也不会是她自己主动的，想要得到梁烟，对于他来说非常简单，说两句好听的话，她能天天乐呵呵的黏着自己。
再想想以前的梁烟，顶多床上嗲一点，那也是难得，事后钻进被窝不敢看自己一眼，朋友经常开玩笑，说自己娶了个清纯小娇妻。变化出在半年前，天天换造型折腾，颜值更是逆生长，勾的人心痒难耐。
拿面前的梁烟来说，他其实看到她出电梯第一眼，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老司机如蒋铭，熟知自己的欲/望。
“啪！”一声耳光，响亮、清脆。
蒋铭清醒了，是被打醒的。
梁烟刚收回手，被秦衡握住虎口，轻轻揉了揉，“疼么？”
蒋铭：“……”
“知道什么叫先撩者贱么？是你自己闲的蹲停车场，派人查我了？”梁烟质问他，“我和男人上个床，你是不是还得钻我床底下？你是我爹地还是妈咪啊？”
“……你港台剧看多了吧。”蒋铭后知后觉的摸脸，这是和自己生气了？他无视秦衡的存在，弯了弯唇角，笑了。
梁烟呵一声，“我比你高贵，我提上裤子不会立马翻脸。”
“你看上他什么了？”蒋铭说，“他有的，我都有。你就算和我走不下去，也别放纵自己行么？”
梁烟：……真想把渣男脑壳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这什么蛇精病脑回路？
“他活好，我才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么？”梁烟怕蒋铭一把老骨头听不清，快凑到他耳边。
然后她就被某人拦腰抱回去了。
“放我下来！”梁烟这次是真的气到炸毛，挣扎着想回头，找蒋铭撕个三天三夜。
“不放。”
秦衡不为所动。
车门一拉，看着她坐上副驾驶的座位，他弯腰，替她系安全带。
“你帮我还是帮他啊！”梁烟一爪子糊到他脑门上。
“我不帮你还能帮谁？”秦衡一脸“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梁烟拨弄着指甲，后悔没有使劲多挠两下，“你刚不是左勾拳右勾拳，揍的挺解气么？”
秦衡：“……”
*
梁烟跟秦衡回了公寓，她醒来时，秦衡已经不在身边。
餐桌上，摆着他给自己做好的早餐。
他似乎掐准时间给她电话，梁烟听得不认真，只知道他化身空中飞人，又转机飞了一趟香港。
梁烟温吞的喝完牛奶，离开他的公寓。
她没有去住酒店，而是回了半山别墅。
果然，空荡荡的。和她预想的一样，蒋铭再浪能浪到什么程度，还不是要看蒋老爷子脸色，位置被秦衡取代，蒋老爷子力排万难，不顾其他董事的意见，推秦衡到风口浪尖。
这说明老爷子的态度，老爷子接受不了肖雅容进门，想给蒋铭长个记性。可是对于秦衡，显然他不是老爷子心目中钦定的裁决者。蒋铭重回寰宇，只是时间问题。
梁烟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循环播放着八卦新闻。蒋少出名的花花公子，蒋太一直是狗仔眼里的香饽饽，又因为本人的颜值实力carry，成功跻身流量咖的一员，更有知情人匿名曝光，说离婚另有隐情。
网友的讨论度骤然升高，一度上升到社会问题。一部分人表示：蒋少没有尊重过这段婚姻关系，花边新闻不断，梁烟越活越明白，真·相由心生的代表人物，腾出空给粉丝拍视频福利，光看脸就够了。
小部分表示：笑出声，或许这就是嫁豪门的下场。梁烟自己爱慕虚荣，刚毕业第一部作品拿到新人奖，怕不是膨胀了，恋爱脑上头，宣布半退隐，娱乐圈不看作品看颜值？
还有零星几个评论淹没在网友的唾骂声里，常年活跃在蒋铭微博底下，喊着老公求嫁，一致被评为弱智女粉。
不过有趣的是，小部分嘲讽梁烟的，扒出有私下的大型水军群，有专人组织，两毛一条评论，踩一脚梁烟，公关手段高超，实际上是想帮男方洗白。
梁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等一个《绿光》上映，键盘侠低头叫大佬。
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比如说现在，她正听电话那边的男人讲电话。
“到时你不出庭也可以。”秦衡说。
面前摆的，是寰宇律师团的所有资料。他放下手里的钢笔杆，揉了揉眉心。
梁烟从冰箱里拿出芒果膨膨冰，漫不经心的嗯一声。
两小时后，她收到秦衡的一条微信。
配字：“今年的初雪。”
重点是照片背景里刚出机场。
梁烟调了调室内空调温度，回复道：等我恢复单身，你再来领爱的号码牌排队。
秦衡发来一张记小本本的表情包。
梁烟解读出他的潜台词：明明是四个人的故事，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一下子改走内敛路线，摆明想和她培养感情，就差把委屈两个大字挂脸上。
梁烟笑了笑，没有再回复。
墙上挂钟，指向接近凌晨。
明天，她和蒋铭的离婚案会在法院开庭。
摁铃声响不停，梁烟开门——
“你真的在这里！”肖雅容捂着小腹，气喘吁吁的说，“我就知道。”
蒋铭游戏人间，泡在酒吧买醉不归。宁肯睡大街，不肯回肖雅容枕边。反观肖雅容为了操心他的财产，未来可能是她的，挺着大肚子，高龄产妇跑断腿系列。
梁烟啧一声，啪的关上门。
肖雅容：“……”
梁烟洗完澡出来，肖雅容还在摁门铃。
她慢吞吞的吹头发，贴了十五分钟的面膜，才给肖雅容开门。
“你把电话号码拉黑了？”肖雅容拿出老一套的说辞，“你别忘记，我手上有你的把柄，明天开庭，你最好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我……”
“不就是裸/照么？”梁烟好心提醒她，“你看。”
肖雅容慌乱的低头，她手包拉链大开，胶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一卷胶片，拖的很长，滚到泳池边，肖雅容想去捡，还是晚了一步。
胶片掉进泳池。
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毕竟泳池好久没换过水，加上天黑。
“裸/照的底片？”梁烟说，“挺可惜的，我还没欣赏过。”
肖雅容：“……”她迟疑三秒，转身走下泳池，有水花溅出，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她一定要攥在手心。
梁烟微微吃惊。
……她能说什么。
下水戏从来都是找替身的肖雅容，大冬天的，为找自己的裸/照底片，什么都不顾，魔怔了吧。
肖雅容不知道，梁烟在浴室时，看到窗户口的院墙，伸手比对高度。之后么，梁烟给秦衡发送了一条消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眼见为实。肖雅容将这句话奉为真理。
一句通话里的语音，是想看她气得跳脚？肖雅容不会给梁烟翻盘的机会。
其实梁烟也很无语，她觉得自己顺风顺水，左手男人，右手钞票，肖雅容和蒋铭在脑补这一点上，迷之般配，难怪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肖雅容直吸冷气，冻得牙关颤。
潜在水里找了多久，肖雅容自己都记不清。
蒋铭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他心里还有没有自己，肖雅容不想去追究，活到现在的年纪，她早就不care什么男人。
她只是想活的有尊严。
而不是当蒋家的一条哈巴狗。
肖雅容气昏头走了极端，没有反应过来，真正该着急裸/照会不会流出的，应该是梁烟。她从来没有想过，梁烟不在乎的话，裸/照根本不会对造成所谓的威胁。
肖雅容找到胶片，先小心的捧出水面，才顾得上自己，她狼狈的爬出泳池，怔住了。
梁烟站在二楼露天阳台，穿一身棉质白色睡袍，曲线朦胧，手里晃着红酒杯。
身后的阴影里有男人走出。
秦衡将大衣外套披在她肩上，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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