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心中阴霾挥散不去。
后面传来莫承的声音 ，”阿放，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都不回我？“
言放一边抬脚，一边听莫承废话。不置一词。
”哎，刚才你身边那个是口罩女吧，你们怎么勾搭到一起了？“
莫承对言放挤眉弄眼。
口罩女，还被他叫上瘾了？谁给他的权利乱起外号？
言放此时心情真的算不上好。
”她是蒋恣，不是什么口罩女“。
却难得解释。
莫承嗅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你居然知道了她的名字哎。“
言放目前真的不想和这个白痴说话。直奔教室。
”哎，阿放，等等我啊，话说，你今天怎么穿了一套奇奇怪怪的衣服，怎么都没见过你穿？我昨天幸亏回得早，要不然就被大雨堵在路上了，那雨是真的大。你昨天家里的司机不是没来吗，你怎么回去的？“
问到重点，言放没正面回答，脑海里停顿了一下，只是回了两字，”打车“。
莫承和他并排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半响，莫承盯着他的脸看。
“阿放，你昨天是不是打游戏太晚了，脸色不好”。
确实没睡好，被子是女生的味道，脑海里是她软糯的声音，还有那一声挥之不去的“言哥哥”，血液都在印证着他的不冷静。和她共处一室，就已经让他这样。
她对于他，已是瘾，而他对于她，却什么都不是。
又回到原点，言放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很心烦，以至于没注意听他心心念的人在集训班的名单里。
————
蒋恣一回到班里，章超就过来了，章超比较急着知道成绩，物理课代表李扬刚拿回成绩单，章超就等不急了。直接就过去看成绩单。
物理课代表见怪不怪。但殊不知，其实章超想看的是蒋恣的成绩。他有预感，蒋恣不简单。
能在做竞赛题还提前交卷的，加上之前和蒋恣讨论问题时蒋恣有时还只是点了点思路，甚至还能感觉到她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只觉得不合适说出来碾压他的智商。
结果一看到成绩单，果然，其实班上很多人物理不错。单拿出来也比很多年纪排名前几的人厉害，他们只是偏科。文科不行，所以呆在不痛不痒的7班，章超就是其一。很多平时成绩很好的也只是能拿到60出头，稍微好一些的有70多快80，而他好一点，有80分出头。
而第一列第一行明显的94分，署名是蒋恣。
蒋恣刚坐下，章超就开口说话了，语气有些冲，“蒋恣，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蒋恣一脸无语。
旁边的同学也很震惊，学委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一个女生这样说话呢。而且学委居然爆粗口了。
事后班上同学知道蒋恣成绩之后也想爆粗口——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章超看着一脸无辜的蒋恣，内心确实气得不行，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这他妈的还是人吗？提前交卷就算了，还考了这个分数。人比人，气死人，他还只能干瞪眼。
然后把火发了之后就回座位上了，章超周围的同学都被他的低气压吓到。
同桌梁西也过来凑热闹，”阿恣，你怎么他了？“
蒋恣也在状况外，”不知道啊“。
梁西的想象力有些跳跃，“是不是章超给你写情书，你把情书还给他了，导致他爱而生恨？”刚才章超手里确实拿着一页纸。
梁西课桌里基本都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等等之类的言情小说，估计被茶毒已深。
说着，梁西还对她竖了大拇指，“呦呦，我们蒋同学真棒，一来就拿下了我们班的高冷学霸，难怪之前经常看你们一起讨论问题，是不是谈着学习就谈出了感情？”
蒋恣用“你是神经病的话就赶紧去看医生”的眼神成功的打败了梁西。
“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
上课铃响。
上了两节课，第三节是物理课。物理老师一进来就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蒋恣，连蒋恣这种一般都是忽略别人眼神的都感受到了来自物理老师深深的注视。
物理老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上课前提了一下有关竞赛的事，全班蒋恣和章超进入集训，每天中午要留一个钟左右出来集训。末了，物理老师还是没忍住，“蒋恣同学表现很不错”。
其实哪里是不错，简直是好得不得了，这份题难度综合了几年的难题，重点班那群人大都是70多，唯有那几个常年不败的能拿80多分，全年级放眼下来，就言放，沈从安，莫承，顾琛，蒋斯聪那几个能拿90分上，蒋恣是唯一一个普通班里能拿这么高分的，可给他争气了。
班上同学都知道物理老师很难得夸人，夸人必定人很难得。
果然在课代表把成绩贴出来后众人的内心是——卧槽！！！
连梁西知道成绩之后都向她拜了三拜，嘴里还念叨“学神保佑我期中考一定要考好”。
蒋恣：......
集训从今天中午就开始了，蒋恣不能去图书馆看书了。中午也不能睡懒觉了，想到这里心情还有些遭。
中午放学吃完饭后章超过来和她搭伙了，蒋恣也不知道集训要去哪栋楼，索性就跟着章超后面。
他们走的有些慢，去到教室之后，大都满人了。反正这里没人排座位，都是单人桌，也不在乎有没有同桌，随便坐好再说。
正好，蒋恣刚找到一个空位，正想坐下，看到了熟人，点了下头，对方倒是傲气的看了她一眼，蒋恣心里切了一声。
正想把东西放好坐下，章超就朝她招手，“蒋恣，这里”，声音不大，在这个教室里却清晰可闻。眉眼蹙了下，蒋恣不大情愿。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何况她生命里和男生相处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时是意外，昨天的言放已是破了很大的例。
但顾及是班上同学，这样互相有个照应，蒋恣还是过去了。
蒋恣刚坐下，身后就传来动静。声音寒冽，似乎好像还因为长久不开口，带着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嘶哑，但不能否认，声音好听，还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力量。
“同学，换个座”。
很熟悉的声音，是言放。
蒋恣后面的同学看到是言放，年级大佬的话谁敢不听，立马让座了。
言放在等待座位上那个同学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盯蒋恣。眼里是只有一人的那种目光，强烈而□□。
后座的同学收拾好了之后准备离开，但是言放没有让开的意思。后座同学很无奈，说好的换座，怎么不让人走了？但又不敢擅自坐回去，场面很尴尬。
于是后座同学有些小声地提醒，“言哥，我...我收拾好了”。言放目光还是紧盯着蒋恣。
僵持的有些久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大家都在看着这一幕，都说言放不是平白无故就无理取闹的人，可现在怎么在为难同学呢。
莫承和顾琛静静的看着言放作。
后座同学看着尴尬的场面，只能又硬着头皮说了句“言哥”。
蒋恣败下阵来，回头看了一眼言放，真的只有一眼，轻不可见。
但言放看见了，嘴角有轻易可见的笑容。
谁让她装不认识的。
莫承和顾琛下巴都快惊掉了，刚才，莫承和顾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前面女生只是轻轻转了下头看了一眼言放，然后，是.....言放在笑？？只需要那个人一眼，他就能笑了？
莫承和顾琛交换眼神，言放完了。
言放正百无聊赖的盯着蒋恣的后背看，脖颈很白，耳垂附近有几缕碎发，整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厌似的。言放看得惬意，其实他不知道她也在这里的，对他来说，这种东西向来是不需要担心的，只要认真点，这种比赛就能拿不错的奖。
而且之前他因为上物理课迟到，把既喜欢他又嫌弃他不得了的物理老师彻底惹毛了。1班物理老师对言放那是一个无奈，上课不听课是常有的事，但考试偏偏又考的最好，叫人又爱又恨。上课迟到彻底把物理老师惹火了，于是就叫言放直接上讲台去解一道高三高考模拟题，那道题的第一小题刚好是他们现在学的，难度也刚好，物理老师就拿来讲了。剩下的第二第三小题都是难度颇大的，很多高三重点班的学生都不一定有把握。物理老师正想治治言放这个嚣张的性子，在言放一边做题的时候一边对言放说，这种题你要是能做出来，以后我的物理课你可以不用来上了，你想上就上，我绝不拦着你。
结果言放成功的把题解出来了，留下物理老师哑口无言，最后言放去集训班这件事物理老师也只是睨了他一眼，言放知道这位对他又爱又恨的物理老师生气了，想着平时物理老师对他还是挺好的，起码不催他写作业不管他上课睡觉。为了挽回一点老师的面子，言放乖乖的去上课。板着脸的物理老师可算是开心点了。要不然，像这种课，言放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集训班上的人对于看到言放也是有点惊讶。不是说年级大佬一般不来这种课的吗？
抱着这种心态，言放来到教室后就自动打开游戏。没有注意旁人，直到身边的莫承捅了他下，他抬头，看到她走向一个男生的附近。
他本来不想去她附近的，但是看到她旁边的男生一直在和她说话，一下子没忍住。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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