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逼疯
这三个女人苏木言欢都认识，一个是小翠，一个是柔儿，另外一个则是前不久刚刚去问过最后那个女子。
楚怜正坐在躺椅上面，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鞭身上面还有不少血。
旁边站着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样子已经有三十岁的样子了。
苏木百岁扬声喊道：“怜姨。”
楚怜正是桃花阁十三人上人，其中一人。而桃花阁特制的桃花暗纹长袍所用的双面绣，正是出自她手。
楚怜原本阴沉的脸这才露出一丝笑：“百岁且等等，等怜姨把事情处理完再说。”
说着，又是一鞭挥出。
“啪！”的一声，抽在了那个自称柔儿的女子身上。
血丝翻飞，顺着裙子流在地上，滴滴分明。
苏木言欢眯眼看着三人，却是对楚怜不赞同的开口道：“这次你做的太莽撞了，倘若他们又回来询问，找不到这三人，你当如何？”
楚怜毫不在意的淡声道：“留着恐怕后患无穷，再来问一次，指不定她们就联合起来说人是我杀的了。”
说着，目光落到三人身上：“柔儿，你说是吗？”
说话间丝毫不见之前的官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柔儿猛的抬起头，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一张嘴，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血红色的痕迹。
费力的开口颤声道：“主人，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陷害你，是小翠！她给了我银子，说有人来调查，问我问题之时，我只要在回答之前看你一眼，就可以了。我想着看一眼没事，就鬼迷心窍，收了银子……”
说着，还生怕楚怜不信，看着左边的小翠，喊道：“小翠！是你故意害我对不对！你说啊！”
苏木言欢看着小翠，此时她完全不似之前那样胆怯，身上全是鞭伤，下方已经流了一滩血了，却不见她有丝毫恐惧之色。
苏木言欢冷声道：“这个小翠有问题，手上有茧，习武之人，怎么会在你青楼之中？”
楚怜对青楼的事情根本不了解，都是交给真正的老鸨妈妈打理，这次她出面，不过是因为宗门出手了。
若是查出她，到时候又莫名负罪，她这才回了伶人阁，以避嫌疑，却不想，刚巧中了小翠的圈套，反而陷了进去。
楚怜一边将苏木百岁拉至怀里，一边冷声道：“老鸨妈妈，你来说。”
旁边站着的女人立马恭敬道：“是，小翠是人贩子卖来的，当时只觉得皮相不错，又是个孩子，穿着破烂，便收了，而且那人贩子长期与我们交易，知晓我们的规矩，我也就没多想，这才出了这事，请主人责罚。”
说着，便跪了下去。
柔儿像是看见希望了一般，原本已经雾气满满的眼睛亮了亮：“主人，我自幼就在伶人阁，绝不会生出害您之心，老鸨妈妈最是清楚，您相信我，求您饶我一命。”
楚怜抬手将老鸨妈妈扶起来：“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您同我母亲乃是至交，我自然是信您。至于柔儿，此事待我查清之后，再决定你的生死。”
鞭子挥出，不过这次却没有落在人身上，而是落到了吊着柔儿的绳子上，用力一扯，绳子便断开。
没了绳子的束缚，柔儿从上面落了下来“嘭”的一声落到地上，柔儿先是闷哼一声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楚怜愿意放她下来，那至少说明她已经相信自己了。
不顾身上的伤，跪在地上：“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手腕上已经是黑紫一片了，也不知被吊了多久。
小翠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里面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受刑之后的恐惧与痛苦。
“柔儿，你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会饶了你？她用的是鞭子，你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无论多好的药，都会留疤，一个浑身是疤的人，留在青楼之中，反而会是负累，从你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不信，你看看芍药吧。”
话语间条理分明，丝毫不见慌乱。
柔儿仰头对着自己右边喊着：“芍药！芍药！”
发现芍药不仅没回应她，头也是一直低垂着，连动都没动一下。
老鸨妈妈将人放了下来，那个叫芍药的女子瘫软在地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丁点反应。
柔儿将人拉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手探到芍药鼻子下面，猛的一惊，将芍药推开，自己连连往后躲去。
楚怜见状，向老鸨妈妈使了个眼色，老鸨妈妈便几步上去，大力的将芍药拉扯起来。
只见披散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惨白的脸，嘴唇乌青没有一丝血色。
探了探鼻息之后，老鸨妈妈才摇摇头：“死了。”
不待楚怜说话，小翠的声音继续传来：“柔儿，下一个就是你了。芍药在伶人阁可是最听话的，楚怜连她都不放过，你觉得会放过你？”
小翠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柔儿显然已经被死亡逼的几近崩溃的边缘了，蜷缩着自己的身子，眼泪混着血顺着脸颊流下，看上去十方狼狈。
可小翠的声音好像还没有停止一般，如同是催眠一样，不停的回响在柔儿脑中。
“楚怜不会放过你。”
“芍药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你跑不掉的……”
柔儿抓着脑袋，发疯似的大吼：“闭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苏木言欢皱眉看着小翠，此时大牢里除了柔儿的胡言乱语以外，根本没有人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翠看着柔儿这个样子，突然就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眼角有泪流出，很难想象，小翠一个十二岁的姑娘，把比她大了五六岁的柔儿给逼疯了，而是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说疯了。
终于，小翠的大笑声停了下来，她恶狠狠的看着楚怜，眼神中尽是阴毒之意。
楚怜看着不停胡言乱语的柔儿，皱眉轻皱，低骂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
对着老鸨妈妈道：“把柔儿和芍药处理了。”
老鸨妈妈恭敬的点头，柔儿现在已经疯了，就算楚怜要放过她，留着也是没用的。
只见老鸨妈妈大力的一手拉着一个人就往外走，柔儿起初还不停挣扎，到了后来，就干脆任由老鸨妈妈拉着，不停的傻笑着。
小翠看着楚怜，悠悠道：“楚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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