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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五十一辈子,第一次在雷区蹦迪


第三章

        一夜无事。

        我和顾离优第二天早上醒来惊喜地发现我们还活着。特别是顾离优,他惊喜得流下了眼泪,导致那女子一直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着他红肿的双眼。

        我们享用了一顿冰冷的早餐。馒头和稀饭都跟在冰箱里冻过一样,仿佛是放了好几天后某人懒得热就直接端上来的一般,令人难过。

        我和顾某均感到难以下咽,但看见女主人优雅而美丽的吃相以及时不时瞟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觉得不吃可能会有些不太礼貌。

        女主人今早画了一点淡妆,加上日光照射,我才发现她似乎年龄很小,可能不超20。

        没过20,这小姑娘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实在有点古怪,还有点令人担忧。

        于是在付了高额房费,还另付了加床的价格后,我一边心疼我的存款,一边试探性地询问那姑娘:“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多危险啊。”

        姑娘满意地摆弄着pos机,闻言抬头瞥了我一眼,仿佛在确认我在对她说话:“家道中落,我就自己谋生了呗。”

        “没人照顾你?没有什么亲戚定期打钱之类的吗?”

        “亲戚都死绝了,自己照顾自己又不是什么难事。”姑娘慢条斯理地说,神情很是倦怠,可能是不愿意提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不过这依旧非常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哪哪儿都奇怪。一个女孩子,还是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在野外,开黑店,还敢威胁两个看上去就比她强壮的男性。啧啧啧,这些因素加起来,无论哪个都很奇怪。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试探的可能性。在斟酌完语句后,我开口了。

        “我不太明白,你现在属于是有自己的工作,目前放假的状态,是吗?”

        那女孩子瞥了我一眼。

        “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唉,就是觉得你一个人挺不容易,守着那么大一栋房子,很像是小说里边儿那种悲情女主角。我想的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加个联系方式?”

        我现在觉得我斟酌了半天的话听起来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试探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女孩。

        另一边,拉完肚子回来的顾离优听见我的话,呆滞片刻后再次冲向卫生间。

        “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那女孩子皱起眉头。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洗不清了。我的靠谱男神形象毁于一旦了。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吧。”我放弃挣扎,“还有想问一下,你既然是这儿的人,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莫顿这一家人?”

        那女孩子看我的眼神顿时警觉起来,甚至比刚刚我要她的联系方式时更为警觉。

        “莫顿吗?我的确了解一点。”她慢条斯理地说,一根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按动着计算器。

        归零。

        “他平时挺少出门,每次出门一般都是采购必要的生活用品。”

        归零。

        “但他比较热心肠,因为他自身是逸闻学家,他对附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死亡事件非常上心,经常会协助村民办丧事等等。”

        归零。

        “大概就是这些了。”

        她终于停止折磨她的计算器,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戏谑又微妙。

        “说实在,你是我见过的最不靠谱的逸闻学家之一。想来调查一个人,居然连必要的符都没带一张,防身用品也没有,还想通过问其他人的方式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刚出社会啊?”

        “那确实,我没怎么见过人间险恶,”看见顾离优面色苍白地再次出现,我背起了放在一边的包,转身向外面走去,“但我希望自己少见见。还有,这套装扮看上去不错,好心建议你下次穿高领衣服。”

        顾离优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疯狂逃离了别墅,与刚刚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在干什么?你没看见她已经想要杀了你吗?”顾离优近乎绝望,“我的天,我觉着出门在外还是别沾惹是非比较好。”

        “我就是在提醒他,要联系方式只是个意外,没别的意思。”

        “她肯定是个鬼!你清醒一点!”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鬼的?”

        “冷食,”顾离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大多数鬼都能接受冷食,因为方便、舒服。”

        “就这”

        “直觉好吗!直觉!我的判断从来不会错的,我在这方面研究还蛮多的。”

        “好吧好吧。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就说他怎么长得那么眼熟。”

        顾离优看见我逐渐停下脚步,表情微妙起来,最终结成了一个凝固的笑容。

        “你又想起了什么玩意儿?”

        “没什么,”我继续凝固,“我只是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他了,他会不会根据我的银行卡信息认出我啊?”

        顾离优和我同时沉默,直到接到莫顿博士询问行程的信息,我们才突然想起我们是在赶路。

        “原来如此……”顾离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果然,我的猜想……等等,我记得你故事的主人公是男的啊?”

        “那只能说他女装得很成功,连你都没看出来。可惜啊,他遇到的是我。”

        “原来你刚刚就认出来了?”

        “昨天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以为他是有某方面的癖好,所以没揭穿。他那个喉结太明显了。这种技术最多骗骗你这类人,骗不着我这种内行。”

        “内行?”

        顾离优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光看着我。

        “没想到啊,林弃。内行啊。”

        我:“……”

        莫顿博士的家甚是简朴,几间木屋隐匿在丛林之间,与周围环境十分协调。屋外有木条围成的栅栏,插得歪歪扭扭,上面勾着几条血红的绳子,却又有一点别致的意味。

        景色倒是不错,只是卫生间设置得离房间很远,得走个将近50米穿过一片错落的树林才能到达,不太方便。莫顿博士也是年近古稀,上个厕所还得冲个50米短跑,不得不说是一种挑战。但换种方式理解,或许这也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方式。

        很巧的是(其实也有所预料了),我们遇见了之前莫顿博士说的那群实习生,男男女女个个背了一个很大的包,里面净是些稀奇古怪的符和辟邪的器物,好像做好了随时被恶鬼袭击的准备。当然,据那个鬼所说的,这应该是基操,只有我和顾离优这种外行才啥都不带,真正空手上路。

        一群人一起涌进莫顿狭小又乱糟糟的会客厅,莫顿只好临时收拾出一块空地给我们坐。

        虽说是调查,莫顿本人博学多识,古板又严肃,但待人热情,很是爱护我们这些小辈,招待我们吃他自家做的饭菜,整个氛围很像是普普通通的聊天。

        那饭菜味道不错,只是我和顾离优吃了早上那令人难过的早餐后都不是很有胃口,特别是顾离优本来胃就不好,几乎没有动过筷子。其余人都吃得很畅快,跟莫顿聊起了多年前的一些奇妙见闻。

        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就绕场一周查过,看来大家都不觉得莫顿有什么事,也就逐渐放松了。

        “50多年前地门被打开时,是逸闻学的鼎盛时期,”莫顿如是说,“就是那次的疏忽,放出来许多本该在地下的东西,至今未被捕获。当然,所谓疏忽,其实是有内因的,一个很有天赋的逸闻学家,当时很年轻,一心想给逸闻学带来生机,莽莽撞撞地开了地门,发现不对后又冒着生命危险把地门关上,从此再无音讯。传说是他自己进了地门后得到了永生,后来有无数人想再次开启地门,但没人知道具体方法。还有些不可靠的民间说法,说他爱上了一只厉鬼,爱而不得,郁郁而终,但这些都不可信,听上去很像是说书先生喜欢的类型。一般碰到这种信息纷杂的情况,要学会从根本分析信息准确度。”

        地门是联系地下和现世的一道界线,据说在我出生前有个傻逼打开过,这是凡涉足逸闻学的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

        如果那个逸闻学家打开地门的目的真的如莫顿所说,那他的愿望也算是达成了。

        “之后鬼便分成了上下两界,由两界分别管辖,不过当年跑出来又回不去的多是厉鬼,难以管束,才延续了逸闻学这一非常学科,如今也算是较为鼎盛了。人人都知逸闻学,但真正能入行的少之又少。”莫顿叹了口气,眼神却不经意地落在我身上,又很自然地瞥开,“逸闻学家,出门在外,要多多小心。”

        顾离优一直病怏怏地靠着我,这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应该说放出来的都是厉鬼,因为正常的鬼是可以有通行证自由穿梭两界的。”

        “你又是从哪门子书里看来的?”

        “忘了,”顾离优小声地说,“学识过于渊博不是我的错。”

        “那你学识这么渊博,干嘛不去考个证?”我提出了早就有了的疑问。考了证,意味着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逸闻学家,而不是所谓的逸闻爱好者了。

        顾离优自然地换了个靠的姿势:“天妒英才,没有资格。”

        “据说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去考,你是哪点没资格?”

        “你在变相骂我不是人?唉,我还在想之前那个鬼的事,他之后会不会来找你啊?你那么拐弯抹角地说他。如果真是这样,可别连累了我。”

        “绝不可能连累你。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况且,他还不一定会生气呢。我觉得他挺友好的。如果他愿意,我真的挺想跟他交朋友的。你不觉得跟一个鬼交朋友很刺激吗?”我在顾离优的刺激之下口出狂言。

        “不过,我总觉得他之前话里有话。我在你上厕所的时候问过他一些情况,根据我们现在知道的细节来看,我不太懂他为什么那样说。”我陷入沉思。

        这时他们的话题已经聊开了,我和顾离优又坐得比较远,没有人听见我和他的对话。

        “听说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问道。她好像姓庄,具体叫什么我也忘了,因为搞了半天我就没认识到几个人,个个都一副神秘得很的样子,应该根本看不起我这种连证都没有的二愣子,只有包括那个女孩子之内的三四人介绍了自己,过一会儿就弄混了。

        “是的,”莫顿严肃地说,“最广为流传的可能是当年我提供的一篇有关天上下猪的报道,证实是有鬼把附近养猪场的猪弄来做了这个无聊的事。”

        我脑子里马上有了画面,不知怎的竟想起一句诗,又不知怎的就念了出来。

        “大猪小猪落玉盘?(大珠小珠落玉盘)”

        四周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一群人想笑又不敢,一个个憋成了一种便秘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开始尬到脚趾抠地。

        倒在我身上的顾离优又开始吐槽:“你脑洞真大。”

        我也觉得:“是吗?谢谢夸奖。”顺便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一个男生觉得太尴尬,便提出去趟卫生间。

        “嗯,大概就是这种无聊的事到处发生,其实真正的恶性伤人事件还是不多。”莫顿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刚刚的话题,“但有时还是很繁琐,这些年过去,弄得我都有了鼻炎,一旦闻到什么刺激性的味道就不停流鼻涕和打喷嚏。”

        一群人很快又畅谈了起来,我这个菜鸟在旁边旁听得一愣一愣,又插不上话,只有时不时和顾离优闲扯几句。

        怪的是,自从我莫名打岔开始,顾离优就开始兴致不高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恐怕是又生病了。

        更怪的是,从那个去厕所的男生离开开始,房间里一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熏香味,时浓时淡,同时又间杂着一种熟悉的气味,但记不得在哪里闻过,时不时甚至能盖过那股熏香味。

        最奇怪的是,半小时过去了,那个上厕所的男生一去不回,而其他人都浑然不觉。

        我跟顾离优悄声说了这个古怪,他立起身仔细瞧了瞧问我:“他们之前一共多少人?”

        我想了想:“八个?”

        然后我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加上刚刚出去的男生,一共只有六个人,还有两个不知何时便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而且我们还一直没发现?!!

        我忽觉脊背发凉,看着莫顿泰然自若的样子,更是有一种从心底升上来的恐惧。

        我们所有人,在不经意间走进了一个早已安排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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