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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摇头


  曹启臣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突然,他收起笑容,平静道,“何雅玲,记住,毁掉你人生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这句话顿时叫何雅玲身子一凛,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试图用自己的落魄来让我后悔,没有用的,因为我并不在意。我的妻子和儿子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不是你!”

  这句话,从曹启臣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音色平淡,波澜不惊。然而,听在何雅玲耳中,却仿佛晴天霹雳,骇浪滔天。

  过了半响,何雅玲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嗫嚅着嘴道,“我不相信……我一点都不相信……”

  见何雅玲执迷不悟,曹启臣的语气不由严厉起来,正色道,“你不相信什么?”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二十几年来,你一定在暗处偷偷看着我吧,一定整夜整夜地因为后悔而睡不着觉吧!你一定想念着我,就像我一直一直想念你一样!”

  说完这句话,一行泪从何雅玲眼中滑落。

  曹启臣怔住了,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浓浓的不舍,可是,话语却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狠心,甚至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一把年纪了,应该有四十六了吧,怎么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样可笑,那样幼稚,那样充满了幻想。何雅玲,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次……”

  “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何雅玲痛苦地闭上眼睛,连连摇头。

  “你清醒一点吧!”曹启臣这句话似埋怨又似不舍。

  “我唱你最喜欢的《霸王别姬》给你听,好不好?你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何雅玲恳求道。

  没等何雅玲继续开口,曹启臣急切地打断道,“何雅玲,清醒一点吧!我从来没有在暗处看过你,也没有因为后悔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更没有一直一直想念你……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幻想!”

  “曹启臣……我好想念你!”何雅玲低声而忧伤道。

  这短短的几个字顿时叫曹启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脸颊一凛,紧闭的眼中一滴泪滑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片刻,何雅玲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挣了挣被捆绑的双手,却发现绳子紧紧地箍在她手腕上,一时间挣脱不开。

  曹启臣和何雅玲背靠着背,他显然感觉到了何雅玲的挣扎,不由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口袋里有手机!”何雅玲急切道。

  “手机”两个字便叫曹启臣胸口一震,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极力压低声音道,“能拿到吗?小心一点!”

  “差一点就够到了!”何雅玲咬咬牙,手腕猛地往前一挣,粗糙的绳子嵌进肉中,狠狠地擦破了皮肤,她的手背上顿时血淋淋一片。

  何雅玲顾不得疼痛,摸索着给颜筱柔发短信。她看不到手机屏幕,只能靠记忆和感觉打上一行字:曹在立业华庭,却不料因为看不到屏幕,将“曹”字打成了“草”字。

  于是便有了颜筱柔所看到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草在立业华庭。

  何雅玲本来还想再打上一句话,却听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心里一惊,情急之中按下了发送键,连忙关了手机。

  原来是阿七的手机响了。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身体站地笔挺,神色庄重而严肃。

  “是,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请您放心!”阿七每一句话都说的格外小心,语气恭敬,似乎对电话另一头的那人相当崇敬。

  阿七挂了电话,和阿九一起站在了何雅玲和曹启臣跟前。

  “曹总裁,你儿子似乎没意识到我们是多么严肃,依然一意孤行,不肯放弃这次竞标。我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我们不得不跟你借一样的东西。”阿七似笑非笑道。

  曹启臣抬眼,平静地看着阿七道,“请转告你们老板,就算我死了,中天集团也不会放弃这次竞标的,因为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业,而是全体员工和所有股东的事业。要借什么?一条腿,还是一只胳膊?或者直接要了我这条命!”

  没等阿七开口,何雅玲早已失声尖叫起来,“启臣,不可以!”

  阿七看了何雅玲一眼,又看了曹启臣一眼,原本阴沉的脸突然露出笑意,连阿九也对他突然的转变疑惑不解。

  “曹总裁,知道你是条硬汉子,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身边的个女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阿七冷笑道。

  “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为难她,有什么事冲我一人来。”曹启臣怒道。

  阿七斜起嘴角,朝阿九示意了一眼。阿九心领神会,大步走到何雅玲身边,突然伸手,撕开了她的衬衣。

  “啊”何雅玲惊恐地尖叫起来。

  “不要碰她,是男人就冲我一个人来!有种就要了我的命!”曹启臣怒吼道。

  “只要你打个电话给你儿子,劝他放弃竞标,我们老板说了,绝对不会为难你们!”阿七眯起眼睛,阴沉道。

  曹启臣脸色铁青,两颊咬的生硬,看着何雅玲惊魂未定的泪眼,痛苦地皱起了眉。

  “啊不要启臣啊”何雅玲委屈地痛哭起来。

  曹启臣紧紧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不断响起何雅玲的哭喊,一边是他一生未竟的事业,一边是他一生挚爱的女人,所有的抉择只在须臾之间。

  “曹总裁,成大事者必铁血无情,您当真担得起‘无情’这个称号!”阿七冷笑一声。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听的曹启臣隐忍着怒气,平静道,“放了她,我如你们所愿!”

  “好,一言为定!阿九,马上打电话给他儿子!”阿七欣喜若狂,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阿九把拨通的手机放到曹启臣耳边,只听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极力压抑着焦虑的声音,“我是曹忆何!”

  曹忆何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平静。

  而曹启臣却做不到这样的波澜不惊,他嗫嚅着嘴,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喂,曹总裁,说话啊!”阿九催促道。

  曹启臣依然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头顶冒出来。

  “曹总裁,别想玩什么花样,你再不说话,我就帮这个女人拍下裸体*,让她下辈子别想抬头做人。”阿九不耐烦道。

  然而,曹启臣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痛苦地皱起眉,想开口说话,最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雅玲与曹启臣背对背捆绑着,哪里看的到他痛苦的表情,只道是曹启臣宁愿牺牲她的清白,也不愿意开口相救。想到这,何雅玲不由绝望地闭上眼睛,一行泪无声地从眼中滑落。

  阿七眯眼看着曹启臣,寒着脸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曹总裁,你言而无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阿九!”

  阿九心领神会,挂了手机,一巴掌落在何雅玲脸上。

  何雅玲尖叫一声,凄厉的大喊道,“曹启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二十七年前,你将我血淋淋地扔在大雨中;二十七年后,你宁愿抛弃我的清白,也要守住自己的事业……为什么对我这般绝情,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温柔甜美的何雅玲已经死了,已经被你亲手扼杀在那个风雨之夜,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想让我再死一次吗?曹启臣,你真的这般绝情吗?”然而,这些话,曹启臣已经听不到了。他紧闭着双目,脸色惨白,整个人斜斜地往地上倒去。

  阿九瞪大眼睛,不安道,“他……他好像是心脏病发作了……我死掉的老爹发病时也是这样……”

  阿九这句话顿时让何雅玲一愣,下一刻,她几乎是在尖叫了,“启臣……曹启臣……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曹启臣啊……不要扔下我……”眼泪如断线的念珠,从何雅玲脸上滚落。

  然而,曹启臣痛苦地倒在地上,俊朗的五官几乎扭结在了一起。

  这场面让阿九措手不及,有些慌乱。

  阿七显然要比阿九沉稳许多,马上拨通一个电话,“老板,曹启臣心脏病发作了……是……明白,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阿七拔出匕首,一步步逼近何雅玲和曹启臣。

  何雅玲瞪大眼睛,颤抖着双唇,惊恐道,“你们……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碰他……如果你们敢伤害他,我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化作厉鬼,使你子孙终生不得安宁!”

  阿七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他走到曹启臣身边,突然扬起匕首。

  “不要啊……”何雅玲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匕首在她的呼喊声中落下,却不是落在曹启臣身上,而是割断了捆绑两人的绳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雅玲说不出话来。她抽噎着,直愣愣地看着的阿七,仿佛痴呆一般。

  阿七用匕首指着何雅玲的鼻尖,阴沉道,“你要是敢跟警察吐露我们兄弟俩半个字,就等着为曹启臣收尸吧!”

  说完这句话,阿七和阿九扬长而去。

  过了片刻,何雅玲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挣脱身上的绳子,跪在曹启臣身上。

  “启臣……曹启臣……你不能死……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还没有狠狠咒骂你,还没有让你为自己的绝情付出代价,你不能死……曹启臣啊……”何雅玲一边抱着曹启臣逐渐冰凉的身体,一边悲痛欲绝地痛哭着。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马上找救护车过来……电话……对……电话……”何雅玲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找电话。可是,跌跌撞撞地翻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电话的踪影。

  何雅玲双腿一软,跌坐在曹启臣身侧,她颤抖地伸出手,抱紧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像个孩子般“呜呜”的大哭起来。

  仿佛一道电流划过混沌的脑海,何雅玲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手机。她连忙从口袋里摸索出来,却因为双手颤抖的厉害,手机“扑通”一声滑落地上。

  就在这时,只听的“砰”的一声巨响,铁门被轰开了。

  就在何雅玲惊魂未定地抬头之际,屋子里已经冲进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颜筱柔。

  “不许动!”颜筱柔举着枪,严厉地大吼道,却在看到跌坐的何雅玲时,整个人呆住了。

  “妈,你……你怎么在这里?”

  何雅玲披头散发,满脸泪痕,怀里抱着曹启臣,依然止不住地抽泣着。

  眼下这情景,岂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筱筱,我……”何雅玲有些窘迫,又有些怯怯地看着颜筱柔。

  “黄警官,马上打电话找救护车;宋警官,封锁现场;刘警官,调出大厦监控记录;欧阳警官,马上通知曹启臣家属。”颜筱柔已经不去管何雅玲了,她兀自作着周密的部署。

  等一切安排完毕,颜筱柔终于看向何雅玲,毫不容情道,“何女士,请跟我去警局做笔录!”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开始笼罩这座洋溢着现代气息的城市。

  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点亮,夜总会、水疗中心、鳞次栉比的酒吧、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深圳的夜生活拉开了帷幕。

  颜筱柔和何雅玲,一前一后走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警局的时候,何雅玲面对自己的女儿,将自己出现在事发现场的原因作了说明,却单单隐瞒了自己认识曹启臣这一段。

  当颜筱柔让何雅玲提供两个犯罪嫌疑人的长相时,何雅玲吞吞吐吐,所做的描述前后不一。不论怎么问,何雅玲都不肯多透露半个字。

  颜筱柔知道她有所保留,一怒之下,愤然离去。

  眼下,何雅玲怯怯地跟在颜筱柔身后,而颜筱柔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筱筱,我饿了!”何雅玲小心翼翼道。

  颜筱柔不作声,依然大步往前走着。

  “筱筱,你慢一点,我跟不上你!”何雅玲穿着高跟鞋,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见颜筱柔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何雅玲索性不再走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赌气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她旁若无人地脱下高跟鞋,扔在地上,按揉着酸痛的脚心。

  颜筱柔站住了,却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为什么不肯说出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长相?你在怕什么?如果是怕他们报复的话……”

  没等颜筱柔说完,何雅玲打断道,“你不用问了,我死也不会说的,因为有死也不能说的理由,所以,就算你是我女儿,我也不会说的!”

  这句话顿时叫颜筱柔气结。

  因为大厦的监控系统被破坏,所以根本查不到犯罪嫌疑人的记录,而何雅玲却偏偏倔强地不肯开口。

  于理,颜筱柔本该将何雅玲以包庇犯罪嫌疑人的罪名将她扣押在警局;

  于情,何雅玲是自己的母亲,千里迢迢来深圳探望自己,颜筱柔再狠心也做不到这般绝情。

  颜筱柔眉头紧锁,不想理睬何雅玲,正想兀自朝前走去,却听得身后又传来一个委屈的大喊。

  “我饿了,要吃排骨汤!”

  颜筱柔顿了顿,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听到没有,我饿了,要吃排骨汤!”何雅玲像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

  “前面路口左转有一家饭店,你自己去吃吧!”颜筱柔头也不回地说道,说完这句话,她不再停留,大步往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我叫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站住啊……”何雅玲光着脚站起来,冲颜筱柔的背影大喊着。

  见颜筱柔没有停下脚步,何雅玲又气又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狠狠朝颜筱柔扔去。

  两只鞋子不偏不倚正中颜筱柔后脑。

  这一次,颜筱柔终于站住了,一边摸着后脑,一边慢慢转过身。她本来有一肚子火,却在看到何雅玲的模样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何雅玲,光着双脚,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正委屈地痛哭着。

  “狠毒的丫头,无情的丫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当时就应该一剂药让你来不到这个世上……坏丫头啊……臭丫头……”

  正当何雅玲委屈地低头哭泣时,一个人影慢慢踱到了她跟前。

  何雅玲抬头一看,只见颜筱柔正静静地站在她身前。

  “你回来干什么?”何雅玲没好气道。

  颜筱柔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我不用你背,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在警局不但铁面无私地审问自己的母亲,现在又假惺惺地回来背我,我不用你管!”

  颜筱柔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平静道,“我背你!”

  何雅玲看着颜筱柔这模样,嘴角隐隐露出笑意,脸上却依然装作恼怒的样子,“我今晚就睡在大街上,像个流浪汉一样睡在深圳大街上。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后却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妈,你要怎样才肯让我背你?”颜筱柔轻叹一声道。

  “答应我三件事,第一,我要吃排骨汤!”何雅玲忍着笑意道。

  “好!”

  “不准再问我关于绑匪的事情!”

  这句话顿时叫颜筱柔皱起了眉,最终还是一个点头,“好!”

  “三天后我要见你的相亲对象陈治云!”

  “妈,我最近很忙,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颜筱柔有些窘迫。

  “哎,看来我今晚注定要睡深圳大街了!”

  颜筱柔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何雅玲,无可奈何地点头道,“好吧,我尽量抽空,让你见他一面!”

  “不是尽量抽空,而是三天后必须见面!”何雅玲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心满意足地趴在自己女儿背上。

  夜,深圳大街上。

  颜筱柔背着何雅玲,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前方。

  同样的背影,同样的星空,十年前桀骜不羁的少女,已经成长为成熟而坚强的二十五岁女警,已经可以为自己的母亲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

  颜筱柔给何雅玲找了一处离警队宿舍较近的房子安顿下来。而何雅玲根本闲不住,又开始马不停地找工作。

  何雅玲如何能知,这一次,她找到的工作,几乎陷颜筱柔于死地。

  三天后,警局,重案六组办公室

  为了调查这起绑架案,整个重案六组几乎调动了全部警力,因为事情似乎并不是绑架案那么简单。

  颜筱柔桌上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她正一本本翻查着,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好在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经纬国际幕后老板杜经纬,十年前警方曾怀疑他和境外军火集团勾结,偷运贩卖军火,后因证据不足,再加上某政府官员力保,此事不了了之!杜经纬贴身秘书兼情人艾言,因过失伤人罪,被判刑十年,目前仍在监狱服刑。”

  “初浩,鼎立集团总裁,深圳总商会会长,无任何不良记录。”

  “曹启臣,中天集团大股东,占集团90%股份。二十七年前曾突然辞去总经理一职,后被升为副总裁,现在中天集团总裁。”

  正当颜筱柔翻查资料,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颜筱柔!”

  “我在门口,可以见一面吗?”电话另一头响起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

  “你是?”颜筱柔诧异道。

  “我是曹忆何!”

  颜筱柔走出警局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英挺而儒雅的男人,他一身商务休闲装,双手插在裤袋里,背靠在黑色的凯迪拉克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颜筱柔怔了怔,脚步不由一顿。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亲近,却又不敢轻易靠近;想远离,却又被他浑然天成的独特气质吸引。抗拒或远离都力不从心。

  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绪波动,颜筱柔不由皱起眉,有些懊恼地甩甩头。

  “有什么事吗?”她很快恢复了常态,走到曹忆何跟前,波澜不惊道。

  曹忆何淡淡一笑,“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原来是这件事。颜筱柔轻轻出了一口气,平静道,“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分内事!”

  “我父亲心脏病发作,如果再晚片刻,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曹忆何顿了顿,看着颜筱柔的眼眸,低声道,“晚上可以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吃饭”两个字如一道晴空霹雳,颜筱柔暗叫一声不好三天前答应何雅玲要安排她和陈志云见面的事,竟然给忘了。

  见颜筱柔没有说话,曹忆何有些尴尬地轻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谢谢你而已!”

  “当我男朋友好不好?”颜筱柔看着曹忆何,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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