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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这样


  “钱老板,不要这样。”何雅玲双手紧紧拽着衣领,苦苦哀求。

  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巨响,钱有良一怔。

  颜筱柔脸色铁青,眼神像要杀人,抓着砸碎的半个啤酒瓶,死死瞪着钱有良。

  何雅玲趁机推开他,收拾好衣衫,色厉内荏道:“钱老板,玩笑开过头了!”

  “臭丫头,你瞪眼看什么呢?”钱有良眯眼看着她,“又不是没见过你妈跟别的男人做同样的事。这种事,你应该见得多了才对,何必大惊小怪!”

  她二话不说,箭步上前,跃过茶几,膝盖狠狠顶在钱有良腰上,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呜呜……”钱有良像一头被屠宰的生猪,垂死挣扎。

  “筱筱啊!我都说没有摸,钱老板只是喝多了,算了算了!我都说没事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再闹了!”何雅玲急得快哭了。

  她沉默着,眼中的阴霾越来越浓烈。

  钱有良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何雅玲急火攻心,收起了恳求和眼泪,不顾一切地怒吼:“你妈我是戏子,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就算被这种人欺负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我就是这样下贱的人,而你就是贱货生的女儿。该接受就接受,该无视就无视,该忍受就忍受。就算钱老板这样对我,真的摸了我,我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你给我放手,你倒是给我放手啊!”

  何雅玲狠狠捶打着她的胸口,大哭着:“坏丫头,不是说好要忍住吗?不是说好不再冲动吗?不是说好要重新开始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坏丫头,你给我放手啊!你一定以为自己忍太多了吧!臭丫头,比起我所忍受的,你忍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为了生存,勾引无数个男人,我也忍了;为了生存,在台上强颜欢笑,我也忍了;为了生存,三十六岁了还搔首弄姿,我也忍了。肮脏也忍了,下贱也忍了,撒娇也忍了,奉承也忍了,什么都忍了,可是你,你颜筱柔,却连这一点脾气都忍不了。只有你有脾气吗?只有你有自尊心吗?还想一次又一次搬家,一次又一次换学校吗?坏丫头,给我放手啊!””

  贱货生的女儿?一句话,颜筱柔如坠冰窖,所有恨意一并逼入发红的眼睛,发疯一样加大手上的力道。

  钱有良舌头都伸出来了。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放开啊!放开啊!!”何雅玲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筱筱手背上。

  这一下又狠又深,鲜血淌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疯狂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终于慢慢地松开了手。

  不是不痛,只因,有比这更痛的。

  那是她的心。

  “钱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钱有良猛烈地咳嗽,似乎要把自己肺叶咳碎似得。半响后,他缓过神来,指着筱筱的鼻子大骂:“死丫头,你给我记住!给我记住!!从现在起,你的人生彻底完蛋了。只要你有本事留在沈阳,我就要你像烂泥一样,永无出头之日。你给我记住了,死丫头。”

  “钱老板,请原谅她吧,我求你了,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真的对不起!你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她?要我跪下吗?我跪下你能原谅她吗?那我给你跪下吧!好,我给你跪下了,钱老板,求求你,原谅她吧!”

  何雅玲真的跪了下来。

  颜筱柔冷冷地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走进沉沉夜色中。

  身后是昏天暗地的咳嗽声,还有何雅玲的苦苦哀求。

  忆十年前这一段过往似乎让她很疲惫,安顿好何雅玲后,颜筱柔冲了个凉。

  手机铃声吵醒了何雅玲,她迷迷糊糊地接通。

  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颜筱柔,我是曹忆何的母亲,见一面吧!”

  “我不是颜筱柔,我是她母亲!”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你说她母亲,那更好。请转告你女儿,离我儿子远一点。麻雀就是麻雀,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儿子不是你们这种寻常百姓高攀得起的。”

  听着对方咄咄逼人的口气,何雅玲的酒醒了一半,“虽然不知道你儿子是哪位,不过,我压根不想知道。因为有你这样盛气凌人的母亲,你儿子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对方一时语塞。

  “我告诉你,我女儿现在有很好的结婚对象,中天集团人力资源部主管陈治云,叫你儿子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

  “哦,中天集团人力资源部主管?要真如你所言,那就再好不过。不过,对于你们这种市井小人,我向来不抱信任。见一面吧,把话当面说清楚,省得留下后患。两个小时后,海岸城上岛咖啡见!”

  何雅玲正欲回绝,电话却已经是一阵“嘟嘟”的忙音。

  “妈,谁的电话?”筱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

  “没什么?我回去了。”何雅玲匆匆离去。

  如约来到上岛咖啡,远远便看到一个端庄娴雅的背影。何雅玲胸口重重一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恰好回头。四目相接,两人惊愕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这个端庄娴雅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刘宛心。二十七年的恩怨情仇,刹那间,悉数浮上心头。

  何雅玲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到刘宛心跟前,落座。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你不是在沈阳吗?怎么回深圳了?”刘宛心终于打破沉默。

  “怎么?不能回来吗?”

  “是因为你女儿在深圳工作吗?”

  “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留在深圳。”

  “我,我怎么会知道?”刘宛心颤抖着嘴唇。

  “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何雅玲冷冷一笑,“好,那我告诉你,是因为一个在二十七年前失信于我的男人,是因为一个将我血淋淋地抛弃在雨中的男人。因为他,我才回到深圳。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刘宛心脸色大变,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几度:“二十七年前是你,二十七年后是你女儿,为何你们母女俩总跟曹家的男人过不去?”

  “说我总跟曹家的男人过不去,为什么不说是你刘宛心总跟我过不去?二十七年前逼迫我和启臣,二十七年后逼迫我女儿和你儿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你想怎么样?何雅玲,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离开深圳,我也许可以考虑忆何和你女儿交往。”

  何雅玲沉默,久久开口:“不!”

  “什么?”

  “我说不!我是不会离开深圳的!”

  刘宛心的声音突然尖锐:“用不用我叫启臣来这里?是不是这样,你才会彻底死心?”

  “好啊,你叫启臣过来,我现在就去洗手间补妆!”何雅玲站起来,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你……”刘宛心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隐忍了二十七年的怒气终于爆发,“龌龊的女人,勾引别人的男人开心吗?”

  “非要在这里撕破脸吗?要不要出去说?”何雅玲不以为然地一笑。

  “你还知道丢脸啊?”

  “我的脸在二十七年前就丢尽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你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刘宛心银牙咬碎,突然上前一步,扯住何雅玲的长发。

  何雅玲拼命挣脱,退了一步,瞪眼看着刘宛心,不敢相信昔日温润如玉的女人竟然会做出泼妇般的行径。

  “瞪着我看又怎么样?你,就算把你撕碎了,也不解我的恨!你这个烂女人,勾引别人的男人很开心是吗?”刘宛心有些歇斯底里。

  “是,我是烂女人,二十七年前被你们联合起来踩成烂泥的女人!如今像疯子一样的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啊?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刘宛心尖叫起来,抡起手里的小坤包朝何雅玲头上砸去。

  何雅玲狠狠挨了两下,第三下的时候,她一把甩开,冷冷道:“你,觉得我在你面前是个罪人吗?你,觉得我理所当然该遭受这些痛苦吗?你,觉得自己才是世上最委屈的那个人吗?毁掉何雅玲一生的那个人是谁?是你啊!是你啊!刘宛心!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恶毒的女人!”

  “你胡说!”刘宛心不由后退一步,身体靠在盆栽上。她不假思索,折下树枝,劈头盖脸地朝何雅玲抽去。

  “啪”一声,清清楚楚,树枝抽打皮肉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筱筱”何雅玲惊魂未定地看着护在她身前的人。

  来人正是颜筱柔,她不放心何雅玲一个人回家,便一直悄悄跟在后面。一路尾随何雅玲走进咖啡厅,谁知竟看到这么一幕,想也没想便闪身挡在了自己母亲身前。

  颜筱柔扭头看了一眼淌血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清冷的目光箭一样射向刘宛心。

  “你……你就是颜筱柔?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作所为简直如出一辙。”刘宛心强撑着怒气腾腾的架势。

  她沉默,久久开口,“妈,我们走!”

  “身为这种贱人的女儿,不觉得丢人吗?”身后传来刘宛心的嘲讽。

  她浑身一僵,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刘宛心身边。

  “臭丫头,你……你瞪眼看什么?”

  话音刚落,颜筱柔突然一拳打过去。

  “啊!”刘宛心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脸。那沉重的一拳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一道血水顺着墙壁流下来。

  “这种生活,你要不要活一次试试?”颜筱柔的声音冷漠地能冻结成冰,“为了生存,勾引无数个男人;为了生存,在台上强颜欢笑;为了生存,一把年纪了还搔首弄姿。肮脏也忍了,下贱也忍了,撒娇也忍了,奉承也忍了,什么都忍了。这样的生活,你要不要试一下?”

  “你……”刘宛心脸色发白。

  “因为有一个坏脾气的女儿,因为有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儿,不得不一次次搬家,不得不一次次换学校。有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就算是被世人唾骂,我也觉得幸福!”

  “照你说来,难道对别人的丈夫纠缠不休也有理了?”

  “活着就一定会有一个想要抓住的人,与其后悔放那个人走,不如选择爱他的痛苦,就算尽头是地狱,也要去尝试一下!”

  一句话,叫何雅玲和刘宛心同时一怔。

  刘宛心气得浑身发抖:“这,这是你身为女儿该说的话吗?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太荒唐了,实在太荒唐了!”

  何雅玲一行泪落下:“如果,如果我真的选择做个罪人,筱筱,你有信心不恨我吗?你有信心不后悔吗?我真的,真的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妈,只要那个人也像你一样深爱着,我绝不后悔做这个决定。从这里出去后,不要再哭了,开始笑吧!”

  “疯了!疯了!”刘宛心歇斯底里地大喊。

  咖啡厅门口站着两个警察,“是你们几个在这里闹事吗?走,跟我们去警局。”

  做完笔录,已经是中午时分。一个俊朗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警局门口。

  “启臣!”刘宛心眼泪夺眶而出。

  何雅玲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刘宛心扑到曹启臣怀里。

  “宛心,你没事吧?”曹启臣压根不看别人,只看着他最关心的人。

  “启臣,我们走!我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刘宛心哽咽。

  曹启臣点点头,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径直往门口走去。

  瞧着如此,何雅玲一行泪滑落,颤声道:“启臣,我好想念你!”

  曹启臣浑身一僵,站住了。

  刘宛心银牙咬碎,紧紧抓着他的手,浑身轻颤。

  曹启臣一直没有回头:“何雅玲,你还不明白吗?我抛弃你了,没有如约去火车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就像我抛弃你一样,你也抛弃我吧!我和你,活着的时候,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只对我这样,对别人总是微笑,为什么只对我这样?为什么?”何雅玲终于失声痛哭,“到这世上,同样是活一辈子,同样是短短几十年,为什么我何雅玲要过这种生活?为什么要把我的人生毁的这么彻底?曹启臣,我们爱过吗?真的爱过吗?”

  曹启臣沉默片刻,平静地开口:“爱情这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爱上你的罪,让你痛苦的罪,到了地狱,我会还的!雅玲啊,你就当我死了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车子走去。

  刘宛心折回何雅玲身边,冷冷一笑:“贱人,听到了吗?现在死心了吧!以后好好做人!”

  何雅玲泪光盈盈,忽然笑了。

  “你还敢笑?”刘宛心一脚踢向她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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