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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撞枪口了


  第二天清晨林冲直接先去工部虞部军械司去报到,这个衙门显得特别富丽气派,连里面人穿的都是绸缎,要知道在那年月官才能穿绸缎,吏和一般的办事小仆,穿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格外怪异。

  “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着往这个衙门里进,而我竟然稀里糊涂就来了?”

  交上去了自己身份证件,然后林冲受到了几个办事人员的接待,一件虞部五品官员头戴乌纱上下打量着林冲:

  “您就是在不久前,带禁军最早发现围城匪徒,然后亲自神弩击毙阮小二的林教头?官家对你的嘉奖令和工部调令手续刚到我这儿,我们这儿多了一个英雄啊!哈哈,欢迎你!”

  “大人林冲太侥幸了!”客气着,过了会儿交给他更多证件,有人简单的交代几句后,被带到了专属他的公榭,也就是衙门,林冲故此在教头之余,多了一份文职差事,负责检查、保证工部矿产、铁器、兵器的品质。

  “啊,当官太顺利,绝对是蔡家人给我挖的陷阱!”

  林冲暗想着,俺林某和衙内交谈早知他有除掉六贼的心思,惜乎他说的深刻过于沉稳了!

  “但不知俺这次能给他个惊喜否?”

  这么想着,林冲忙了起来开始主动找来这个部门的人,迅速的适应了新环境,接手新岗位,并耐心整理线索。

  林冲好歹是周侗的得意徒弟,啥不会干?文武齐备,他那是有将帅之才的人,但林冲这一整理,可让人惊心动魄了,大宋哪个部门没有看得着的各种弊病啊!

  但关键得找到能告倒蔡家工部侍郎的铁证,这难了,林冲苦找了一天线索收获很小,怎么可能给你摆眼前?

  “哈哈,冲儿哥新衙门还适应吗?”

  到了下午,来了一个人两个吊梢眉毛,一对死鱼眼睛,怎么打扮人都是猥琐的样子:

  “俺陆谦这不把您给调动过来了吗?兄弟说过绝不是那忘了哥哥您的小人!林冲你可别老想着闲话,跟了蔡家也不妨碍你和高家好,你看这多好?挣两份收成多美,这女人跟着心近远,不全靠男人钱顶着?”

  “哦!是陆虞侯啊!”林冲看陆谦一开始要爆发杀气但瞬间醒悟了,我是要跟他动心眼的啊,“你说的倒也在理,我这不也就来了嘛!”

  “日久见人心啊!唉哥这泪啊!好兄弟你可真没良心,今晚就跟哥去吃酒吧?”

  “我还有一堆的公干……”

  “忙什么!我又不让你请我!”

  “我请!”

  憨厚的武夫林冲少见的向陆谦客气起来,两人当晚吃酒闲聊天,林冲真长心眼凭豪气的酒量灌倒了陆谦!

  什么叫酒后真言,陆谦身形乱晃说:“哥你不知道这跟着蔡家油水多厚,他们有个账本,就在工部侍郎的铁柜里,你要能看见那个,你就死心的跟着我们这边人干了!”

  “好哎!”林冲连夜潜入了陆谦说的地方,偷出来了账本,林冲他的功夫不敢说大宋第一,也是旷世绝伦!

  “这就是账本的来历!”

  第三天一早,林冲把账本摆在了高俅、高登、吴能、刘参赞这些人面前,并老实交待了蔡家人要拉拢他的事。

  “林冲你干得好!”高俅夸奖林冲。

  大家欣喜万分的打开那很厚的本子!一张张一条条,里面确实记录了不少蔡条在开矿山之余,取得回扣,在本应给朝廷矿产的份额上,他足足拿走了其中的三成!天下所有矿产的三成,这数字一年千万两银子,惊人啊!

  刘参赞一拍大腿:“朝廷除了要付工钱,损耗折旧,运输成本外,算算最后剩下的也只有三成而已,蔡条拿取三成这罪名坐实了!”

  小军师吴能也激动:“衙内,凭这扳倒蔡家,至少这个贪墨千万两的大数额,蔡条肯定逃不了干系的!”

  “好啊蔡条!”太尉高俅,摩拳擦掌拿起账本:“我就拿这个去上宫里告他,他工部侍郎的官是当不成了!”

  “爹,等一下!”

  高登死死拉住高俅突然大声叫出声:

  “您可别轻举妄动啊,这就是人家挖的陷阱啊!这账本有问题,可能是假的。”

  “什么假的?”大家都愣了,“铁证如山这……刻着工部侍郎的大印,还有多少条不同笔迹,账本纸张也有新有旧,这是至少记载了一两年才这样的。”

  高俅瞪眼道:“别胡说了,你爹我眼不瞎!”

  “这账本不是新做的,但一开始就是假的,你拿这个直接告上去,官家恼羞成怒,再打你一个多事和诬告的罪名,您的官就危险了。这就叫阴阳账!”

  他看账本认真计算尽管都是繁体字,而且都用怪异的计算方法入的账,但这仍是个账本,发现有些小问题但不致命,高登看这,才是找到了本行的自信,他是一个财务经理穿越来的啊!这是撞到高登枪口上了!

  吴能眉头一皱回想起认识高登的整个过程:

  “哎还真是,一直我奇怪呢,衙内您好像对这领域,特别在行吗?”

  “何止在行。”

  高登他前世可是这行专家,有注会资格,各大所排行有名的人,别的没自信,账的真假,能逃过他火眼金睛?

  “表面看蔡条是贪了,但是我们凭这,想告倒蔡家,凭这本阳账还不行,得拿到致命的真账!阳账上有分成,那蔡条拿了阳面份额,我猜可能是官家默许他的,或行规?总之回扣明写着了,敢给人看,那就不会成为致命伤!”

  大家都愣了,对账本都不太懂,高俅说:

  “那要么……我把这给明白人再看看?”

  “看也是同样结果。”

  “你这孩子……为父想跟蔡家翻脸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偏说这账本不够有威力。”

  高登无语,他都说这么明白了他爹还是不太信,你老人家可别乱往坑跳啊!现代多少很简单的陷阱,一个电话冒充熟人冒充公检法骗钱的事儿,仍然太多人上当?最好的办法太简单了,就是不信就完了。

  “爹,林冲,吴能,这本账本也不能说毫无任何价值,我们慢慢研究,或许能再找到些蛛丝马迹。但做这个账的可能也是业内高手,所以一定需要时间。”

  “衙内的奇才我佩服,刚是冲动了,”小军师吴能,还有刘参赞都看林冲,“这回冷静了就想嘛,也是啊,我说怎么你得来的这么容易?豹子头你当卧底还欠些功力,衙内能识账这种功夫,是咱都学不来的。”

  “你什么意思?”林冲脸顿时红了,“俺也冒了生命危险……”

  “人家挖的陷阱,诱饵不香你会舍得往里跳?”两个谋士都明白一些了。

  高登想想现代做假账的常见手法可比古代花样多多了:

  “或许蔡条贪墨的会是表面的十倍百倍!他那个账才不敢给人看!”

  高登鼓励林冲:“冲哥您这份心意确是热心,但您还是从那衙门退回来吧,咱不冒这险了,真正让蔡家灭门的见不得人的隐私,得流多少血才能搞到?我们不能没您林教头,倒不如我们闷声发财,要治蔡家等待别的机会?”

  吴能也道:“就是,衙内总说‘术业有专攻’这话,各行各业怎能没点区别?”

  “蔡条这祸国殃民的货,俺一个林冲死要能换他一身腥,也值了!”林冲真急了,脑袋上青筋直蹦。

  “怕就怕白牺牲!”

  “我要去偷那个真账本!”

  “哪那么容易?”

  “别吵了!”

  林冲噗通给高俅跪下,眼睛通红的,又急又气先抽自己两个耳光,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求太尉责罚,林冲无能,刚才差您一家陷入危险境地,若不是衙内有才就要酿成大祸了!”

  “你这……”高俅其实还处于“脑袋发懵”的状态下,“林冲你快起来,高登你说,为父我还是不太懂凭啥就判断那么多,看个账本你能猜出这些东西,你老子我混朝廷多少年了,我咋不懂你话呢?”

  “怎还这么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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