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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家家的日子


  “也想了?”周晓丽说。

  “你说呢?”沈正人说。

  “我摸摸!”周晓丽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这还没起来呢想啥想!”

  ”我说的是想要孩子,你这可好!“沈正人说。

  “也是。”沈正人这样一听笑了。可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说:“这回你摸摸!”

  “这么快啊!”周晓丽就又伸过手来的说。

  ...

  ·

  “正雄,我问你件事呗!”杨树花说。

  “这还用请示啥,是不,大儿子?“沈正雄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笑着的调侃说。

  “看你那样吧!看见你儿子就啥都忘了!我问你,那回你们去山西是不是都你花的钱?”杨树花问。

  “哎,你看,儿子笑了,笑了!“沈正雄说。

  ”这问你话呢,啥刚这大就会笑了!“杨树花说。

  ”问啊!刚才说的啥?“沈正雄说。

  “看见你儿子比见了爹都亲!我问你那回是不是你花的钱?”杨树花笑着说。

  “哪回我又花的啥钱啊?“沈正雄说。

  ”你们去山西的那回,告诉我你到底花了多少钱?“杨树花说。

  ”花多少的能咋的,这都几百年的事了。”沈正雄说。

  “啥还不许想起来问问,这不就去年嘛,咋还几百年了?”杨树花说。

  “那也问好几回了,还总问啥?”沈正雄说。

  ”我想起你的大手大脚乱花钱就心疼。一家人过日子,哪有你那样的!“杨树花说。

  沈正雄听了:“你就说,妈你不用那样啊!长大了我还能挣呢!说啊!”高兴的对他的儿子沈勇说。

  这时孩子月壳里的沈勇看见父亲在一边逗他的说着话,好像也是高兴的在笑着。

  “哎,你快看咱儿子乐了!”沈正雄不由更是那样高兴的说。

  “你别打岔!还没告诉我呢!”杨树花说。

  “就去的时候是我花的,其他所有开销都是大姑花的。”沈正雄还在逗着儿子的说。

  “那肯定你也花了不少。”杨树花说。

  “这不都过去了嘛,还总说啥,你快看看你儿子,多招人稀罕,是不?”沈正雄几乎是眉飞色舞的看着儿子说。

  “是过去了,我就想让你以后别那样了!”杨树花说。

  “我知道了,那回大姑花的更多。你说是不,大儿子?“沈正雄还是在对着自己的儿子说。

  ”你可真能比,人家大姑父一个月的钱我一年都挣不来!“杨树花瞅他一眼,也在看着儿子的说。

  ”你挣不来不还有我吗?别那样想了!那当初我本想所有的开销还都让我爸花呢!“沈正雄说。

  “为啥都让你爸花,你爸花咱不一样也有份吗?“杨树花说。

  “我爸那不是家里的老大嘛,有份就有份呗!”沈正雄说。

  “你别总一口一个老大老大的!咋有份就有份,人家大姑不是老大吗?”杨树花说。

  “这话说的,大姑排行老大,都出嫁了还是老大?更何况还不在家,你说是不,儿子?”沈正雄说。

  “那你不是还有好几个收吗?他们就不花一点了?”杨树花说。

  沈正雄看了看她说:“他们那日子过的也都是紧巴巴的,咱现在也挣到钱了,再说也都知道咱有这厂子。这事就别总说了。”沈正雄说。

  “咋还不总说,有厂子咋的,有厂子就得谁都顾,到现在连给带借给他们的你都有数吗?”杨树花说。

  “加在一起也没两千块钱,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上学的。”沈正雄看了看她说。

  “那你这意思还许都不要了吧?再说还有借给你大舅多少,也不要了?”杨树花说。

  ”没多少。“沈正雄说。

  “没多少,光我知道得就有一千多,咋还没多少,听你这样说真都不打算要了吧,是不?”杨树花说。

  ”他们不给你说那咋要,加在一起不也就那几块钱吗?”沈正雄说。

  “你可真中,那咋还是几块钱呢?啥不是积少成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杨树花说。

  ”来看看咱儿子,来啊,那些事别总提了。“沈正雄说。

  ”咋我还总提了?生儿子我都舍不得去医院,你这可倒好!“杨树花说到这的时候,沈正雄忽然马上那样的看着她说:”原来你是怕花钱才谁说啥你也不去的?“

  ”谁不怕花钱啊,你没看家家的日子都咋过!“杨树花说。

  ”可咱那是生孩子啊,你还以为是别的事呢,真是怕花钱才没去的?“沈正雄说。

  ”不是小事一回回检查得好好的,谁知道还会那样啊!“杨树花说。

  “我地个妈啊!还真是这回事?你知道我那天都吓成啥样了吗?”沈正雄说。

  “我那不也是没想到吗?要早知道我咋也不会那样···“杨树花说。

  ”我地妈,你可是真中啊!“沈正雄说。

  ”啥爹妈还上来了,往后你别总往外瞎借钱了,你听见了没?“杨树花说。

  “你啊,我真说你个啥好!”沈正雄说。

  “说我个啥好,我那不都是为了过日子吗?你可好,一个个的是借了不还就又来借,一个是借出去了就不打算要,而且给的是给的,还啥事都那样大包大揽。我问你,盖冷库的贷款都还了吗?”杨树花说。

  “贷款说还早就能还,是现在的买卖用钱越来越多,怕万一周转不过来暂时才没还的。”沈正雄说。

  “那你没想一天的利息就得多少吧,照这样下去挣多少钱能中?自个的日子不过了?”杨树花说。

  “啥这就不过日子了,有钱才能生钱,干啥不是没本难取利。”沈正雄说。

  “那我告诉你总这样下去也不中!今天能挣了,那不也得考虑个往后将来吗,万一以后不能挣了呢?”杨树花说。

  “这话说的,啥以后就不能挣钱了,我还正想法要把厂子扩大起来不少挣呢!让你这一说可得了。“

  ”咋我说的还许不对吧?“杨树花说。

  ”对,这不没说不对吗,这可真是我的好媳妇,闹了半天那么大的事还是怕花钱,当时这可真没想到。“沈正雄说。

  ”你没想到的多了,咋就不看看家家的咋过日子,一分钱都是掰着花!“杨树花说。

  “庄稼院是这样,那过日子不想法动脑多挣钱,单靠省能省多少。“沈正雄说。

  “咋还能省多少,啥都是积少成多。”杨树花说。

  ”中了中了,以后我想法多挣。”沈正雄说。

  “多挣多挣,咋多挣像你这样也不中!”杨树花说。

  沈正雄刚想要说啥,这时候他发现儿子好像要撇嘴,于是赶紧说:“大儿子,告诉爸咋地了?”

  这时候杨树花看见了说:“啥咋地了,这准是饿了,快起来吧,我给孩子吃吃妈妈。”

  沈正雄听了赶紧让开了,还一边看着儿子。

  “告诉你啊,你再总这样下去我不愿意!”杨树花说。

  “知道了。”沈正雄说。

  “知道了知道了,总是知道了就是不改。我就告诉你吧,再这样下去就是挣个金山也不够,不信我这话就搁这!”杨树花说。

  “啥就挣个金山也不够了,你说是不儿子?”沈正雄看儿子吃着妈妈,高兴的笑着说。

  “我真觉得咱俩是俩体性(昌黎方言,体性,指属性,性格的意思)···“杨树花说到这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沈正雄见了还以为是孩子要尿尿,但杨树花说:“快点拿块褯子(昌黎方言,褯子,指尿布)来,你儿子拉了!”

  沈正雄听了赶紧把褯子拿了过来,然后两个一起把原来的那块褯子给儿子换了下来。

  沈正雄拿过刚换下来的满是黄嘟嘟的褯子说:“忒香!”

  杨树花说:“那你往脸上抹点!”

  沈正雄笑了,接着把尿布放进了盆里,然后倒上了水。他先是用一根小木棍搅动着,然后拿了出来,就用手洗。

  她说:“你不说忒香吗?就吃了呗,还洗啥!”

  沈正雄听了,不由笑了。

  .

  时间有时过的很快。

  转眼孩子过了满月,杨树花的产假也结束了。

  沈正雄哥几个的厂子当时正是持续的红火,客户越来越多,而且买卖越来越好。

  随着杨树花每天都得去上班,孩子的照顾就成了一个问题。因为沈正雄的母亲身体这些年虽然恢复的挺好,但怕闹,适合安静,而那边树花母亲可能也是因为她瘫痪在床的大儿子牵扯的,身体也是已经变的非常不好,整天就像是病怏怏的。

  但沈正雄又有不少需要他做的事,不可能天天在家,而孩子又离不开人。短时间里谁帮着看看也都中,但时间一长就终归不是办法。这样一来,由谁来照看孩子就成了一个现实问题。

  而儿子对于沈正雄来说,不仅仅是他的无价宝,更是他的命根子。

  他开始为照顾儿子犯了愁。他也想过,要是母亲的身体好好的该有多好,把儿子交给自己的母亲比交给谁都放心,而且母亲还特别懂得咋教育孩子。

  但沈正雄咋觉得也是不中,更何况母亲和父亲还有那一堆的账需要管理。可孩子究竟有谁来照顾好呢?

  思来想去的就还是到了杨树花的身上。他觉得只有杨树花才是最最合适的。不只是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而且是正好她以前还学过会计。母亲的年龄加上身体状况,迟早需要人手替换下来,这样父亲也会觉得轻松一点,而只有杨树花还最合适。

  “要不还是跟她商量商量,就先别让她再去学校上班了?”他想。

  但结果刚一张口就遭到了杨树花的反对。

  她说:“你知道我当初教这份书有多不容易吗?就先让你妈和我妈她们两个人换班看着点呗!再说一到礼拜天我就整天都在家了。”

  但沈正雄一方面考虑到还要到北京去设批发点正缺人手,一方面是孩子的成长,还有他母亲的身体,厂子往后的发展,所以并不这么看。“孩子这才多大啊!一会拉了尿了,一会又哭了闹了的,你不在她们咋整?再说以后还有好多事可能还得需要你,让我说你还是先别去了。“

  但杨树花说:”孩子不也有睡觉的时候吗?慢慢大了就好了呗!往后需要我能干啥,让我舍了这份工作我不甘心!“

  沈正雄已经早就知道了她的固执,而且只要是她认为自己对的,就很难让她从那种想法里扭转过来。

  但他心里还是这样想:”现在哪行哪业,干啥还不都是为了钱?再说现在有了孩子,咋也得多为孩子去着想。一家人过日子,就得有轻有重。一个月才挣那几块钱,何苦还非要死抱着不放?母亲这个身板,往后也一年年上年纪了,还有方方面面都得用人,而且现在还正缺会计这方面的人手,你下来不但能哄孩子,而且还能帮着管管帐啥的,多份力量往往就会多一点往后的发展。“

  但由于杨树花和沈正雄的想法在不少事上得不到统一,一点点的,沈正雄就不由觉得在她身上已经越来越少,甚至没了苗青的影子,而越这样,他有时就越会想起苗青。

  ”要是她还活着,他俩结婚都应该有七八年了,而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方方面面都会设身处地的为大局着想,而且整天都能陪在身边的母亲不知该会有多幸福!“沈正雄想。

  接着他就又想到了要去北京玉泉营水产批发市场去做水产批发的那件事。

  沈正雄是一个一旦看好想好认准了的,就会付诸实施的一个人。

  尤其是他看到全国各地的客商,甚至包括新疆,内蒙的呼和浩特,赤峰,以及内地许多城市的客户都从那里进货时,就更加坚定了信心。

  而正当沈正雄正要准备腾出人手,做着各方面准备,在适当的情况下就要去干的时候,偏偏他二弟沈正中竟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这样一来也就只好暂时改变了去开水产批发的想法。但他一直也没打消这个念头。

  而这回沈正雄考虑到二弟也完全好了,并且也都统一了意见,就准备着手去做。

  因为当时那个时候的各个机关厂矿单位,只要是有点效益的,一般都会在过年或者节日的时候,多多少少的要给员工发一些福利。而且商户赚的利润也比较高。

  由于在以前他就曾不止一回的去过市场,做过关于这方面不少的考察和咨询,前前后后的经过再三考虑和比较全面的衡量以后,他认为非常可行,就拿了出来跟一家人商量。

  并且开始着手摊位和库房的落实,人员还有资金的安排与调整,以及在有些事上的准备,人际关系的疏通。

  并且想到了以后怎样开展,如何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海鲜系列品牌,与同行之间怎样才更具有优势和竞争力,从而更快的打开销路,将北京的批发点当做桥头堡,把产品投向各地的市场,以便慢慢的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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