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不在天界
只见帝抬起眼帘，朝两侧交头接耳的众人面上一一望去，众仙家被他双目威慑，议论之声便渐渐了下去，很快安静了下来。
待他再低头望向阿璃时，面上已然有几分神色不耐，道：“此番你走上那八十一道梯，受那七十三道雷，就此飞升得了神位，能活下来已是十分不易。待尔沐浴斋戒过后，来界拜见东荒帝君与西王母，再入三清境谒拜元始尊、灵宝尊和道德尊。”
完，他侧首冲东华帝君道：“不知帝君，还有何事？”言外之意，便是准备拂身而去。
“君……”阿璃口中疾呼一声，方才张口却突然伏地猛地剧咳，右手下意识捂上口角，不过转瞬之间，那鲜红的血便顺着她指缝淌了下来。
见状，栾城急忙膝行几步，凑上阿璃的身旁，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以床住帝和东华帝君的视线，低声道：“借灯一事容后再议，眼下先保住命最要紧！”
谁知，阿璃听到这番话，用虚弱而无力的左手推了推栾城，气喘吁吁的望着一身白袍的帝，哀声求道：“求……求君，将、将“宝莲灯”借给阿璃。”话才了一半，她便面色忽而一白，立刻收手捂着心口处。
闻言，帝不禁容颜大怒，厉声呵斥道：“大胆！本君念你对青丘君主重情重义，不惜拼死也要上得梯，你可知自己在什么？”
东华帝君听到此处，忽然饶有兴趣的问了句：“即便君将“宝莲灯”借给你，你又能做什么？”
阿璃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拧巴的不成样子，那右手心的血染在她衣襟处，顿时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尽管努力的张开口，却道不出一个字来。
至此，金汐顾不得殿前失仪，伸手拽住立在一旁的医仙袖口，急声催道：“你那里可还有仙药？”
“涂山君主，这仙药治标不治本，阿璃姑娘是受雷所创，岂是吃仙药便能好起来的。”医仙一脸为难，低声道。
医仙口中如是，却还是凑上前来替阿璃把脉，自药箱中翻找出另一瓶药，递上前去。
栾城垂眸望向怀中，见阿璃连喘息都十分艰难，一脸不忍的暗暗咬紧牙关，遂转过头冲东华恭敬道：“帝君有所不知，正是女娲后人指点迷津，告知阿璃须上得界求君借得“宝莲灯”，才有救活青丘君主的可能。”
此言一出，九宫面色忽而一沉，朝帝面上望了一眼，随即很快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这时，青帝忽然出声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栾城掷地有声道。
刹那间，方才安静下来的众仙家，听到“女娲后人”四个字，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这偌大的灵霄殿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和耳朵，都看的一目了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既然女娲后人所言，须得用“宝莲灯”才救得了青丘君主，那这样法器自然是非他不可。
东华帝君嘴角微微一动，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刻，坐在上座的帝，仿佛被人架在火炉上炙烤，怪不得前有九宫降若水之灾，后有八千兵将却无功而返。
一炷香之前，九宫先是借清扬身死一事，又自己得了消息，知晓那女娲后人踪迹全无，眼下又恰逢三界六道众人，赶往“碧游宫”参与论道之时，正是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
只需以若水降下灾，再派下兵将相助。
到时凡界受了难，他这个帝便可堂而皇之的派下众仙家，将凡界挽救于水火之间。
如今，帝纵然不想救人，却无论如何不出口。
只见他怅然叹息一声，大殿中纷杂的议论声便突然停了下来，继而道：“若是“宝莲灯”在本君手中，自然助尔等一臂之力。”
闻言，栾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紧张道：“莫非这“宝莲灯”，不在界？”
帝勉为其难的点零头，惋惜道：“当年女娲娘娘将“宝莲灯”交予三圣母，谁料三圣母自凡界私配成婚，且育有一子沉香。
自界修改条后，这“宝莲灯”的去向便无人知晓，许是在那三圣母后人手中，也不得而知啊。”
这厢，阿璃
栾城端着一碗药进来，坐在桌边缓缓道：“我以为你永远不想醒来。”
阿璃看着窗外那片太阳光，缓缓走下床靠着窗子看向外面，这里是招摇山，是自己死前最后跟清扬来过的地方……
栾城看着一脸无喜无悲亦无忧的阿璃：“先把药喝了吧。”
阿璃一动不动，栾城叹了口气：“我不管你是生无可恋，还是抑郁难平，你现在必须听我的话。”栾城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面上不苟言笑。
阿璃依然望着窗外，伸出手手心朝上。
栾城起身将药递给阿璃，就见她眉头都不动的仰头喝完了。
喝完药，栾城收回碗道：“你若心情不好就下去走走，你躺了三，可能还不知道，他去涂山找过你了，只是你不在。”
阿璃想了想：呵呵，找我干嘛呢？是为了解释自己隐瞒的私心，还是为了让我回去？
栾城见阿璃不想话，也就不在她耳边聒噪，手中拿着空碗转身离开。
后来，阿璃总是长时间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外面金色沙滩，蓝色大海，看着看着便觉得，海阔空不过如此吧。
空之广，大海之阔。
站在这就仿佛什么心事都没有了。
栾城走到阿璃身边，伸出手掩住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阿璃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扫过他的掌心，带着微微的痒，栾城仿佛浑身触了一层的电流。
“不要每这样长时间看，很伤眼睛的。”栾城沉稳的声音，就像是安抚人心的良药。
阿璃乖乖的转身，栾城便放下手，为她端了一碗蜂蜜。
“吃点甜的吧，心情会好一点。”栾城抓起阿璃的手，放在她手心。
阿璃低头看了看碗中亮晶晶的蜂蜜，转身轻轻放在桌子上，她没有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心情好。
阿璃低头看了看碗中亮晶晶的蜂蜜，转身轻轻放在桌子上，她没有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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