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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这日忙完营中事物,魏恒之着人给夏知传了一张用拼音写的字条:“  e de difang.”

  夏知收到字条时对他简直要五体投地了,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运用自如了。

  晚上魏恒之果然如约来夏府将她带了出去。

  魏恒之说的特别的地方是零陵塔顶。零陵塔是大吴都城内最高的建筑物,塔顶夏知此前从未攀登过,此刻随他一同站在塔顶往下看,倒的确是别有一番风景。

  魏恒之张开双臂指点着远方景色:“夏知,你看,整座都城都在我们眼前,这片安定繁华,本殿是定要好好守护的,绝不会容许任何外族前来践踏。”

  夏知转过头去,正好能看到魏恒之的大半侧脸,他的眼中此刻闪着坚定的光芒。

  虽然这段日子他们二人几乎夜夜相对,魏恒之表现的机敏又成熟,甚至还带点霸道。但夏知心中却在想:论年纪,他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在现代,十八岁的少年在干什么呢?是在篮球场上耍帅?亦或是在教室里遨游知识海洋?可眼前的魏恒之却从小南征北战,身负着保卫这片国土的重责。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夏知感觉自己的心悄悄地动了一下,她语气温柔但坚定地说:“臣女相信殿下定能护卫好我大吴。”

  魏恒之闻言扭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女,身量未长开,容颜也非绝色,但此刻看着她真诚温柔的眼睛,想着这些日子她活泼俏皮又认真严谨的样子,魏恒之感觉自己心里一片柔软。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夏知,本殿又要出征了。赵国在我边境不断挑衅,边境安城守卫上报,最近不断有民众死伤,财物受损。本殿要随同孙将军一同出征,此次前去定要踏平赵国,捍卫我大吴每一寸国土。”

  夏知听他说完神情愣怔,心里忽然有一丝自己也无法言说的难过,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殿下定会大胜而归。”

  魏恒之并未回应她,两人静默着站立在零陵塔顶,俱都眺望着远处,一时皆是心思万千。

  夜风渐凉,魏恒之终是开口:“天太晚了,本殿送你回府。大军后日便要出发,本殿就不同你告别了,待归来后,本殿再带你来登这零陵塔。”

  夏知垂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第二日孙氏派人来请夏氏,夏氏带着夏知一起去了孙府。

  今日的孙氏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命孙君陶带着夏知出去玩后,开始和夏氏诉苦:“妹妹,你说他们父子这归家才几日呀,又要出征了。你不知晓,每次他们父子出征,我的心那,就是悬着的,他们一日不归家,我的心一日都是放不下的。”说着哽咽起来。

  夏氏见状上前轻拍她手:“孙将军和修远虽是奉王命出征,却是为保我大吴太平,保我大吴万千百姓安乐,姐姐应感到荣光才是,快别难过。”

  为转移孙氏注意力,夏氏继续说:“姐姐,本次出征,三殿下可同行?可赶得及和君陶定亲么?”

  孙氏擦擦眼泪,眉头紧蹙,更加忧愁:“三殿下与他们父子同行,定亲自是不能了,只能待他们征战归来再议亲事,只是,却不知道他们何时能归了。”

  大军出征那日,夏知在家坐卧难安。枝儿以为夏知又想出去看热闹,吓得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夏知。

  夏知枝儿她惶惶不安的样子,哭笑不得,为安枝儿的心,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她便去了花园里收集花瓣来玩,顺便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总感觉心下惴惴不安。

  等夏知回房时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字条,她展开来:

  “  ni lingta.”

  夏知看着字条,想着那日零陵塔上目光明亮坚定的少年,傻傻地兀自站在窗前笑了半天。

  魏恒之走后,夏知的政治任务算是彻底结束了,因她不喜绣花弹琴,日常除了读书写字画画,便没什么事可做了。

  空闲下来,夏知开始嫌弃自家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瘦小了,别说前凸后翘,连个鼓包都不明显,她决定行动起来,便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健身饮食计划:

  1)每天早晚两杯牛乳,两天吃一次牛肉。

  2)每天跑步跳绳不少于一个时辰。

  3)晚上睡觉前瑜伽半个时辰。

  4)每天睡眠不少于五个时辰。

  就这样坚持一年后,夏知竟然真得长高了不少,胸部也隐约有了委婉的曲线,就连脸上也变得鸡蛋清一样细嫩,光滑透亮,五官也开始明艳起来。

  夏氏见夏知慢慢变化,乐得什么是的,每晚都亲自给她大量擦那细粉,不仅脸上,脖子上,前胸后背,手臂上,甚至腿上都擦,夏氏说这是护肤粉,一定得日日擦,让粉和皮肤融化为一体,才能养成白嫩细腻的肌肤。夏知虽不甚明白其中原理,但想着亲娘总不会害她,便也由着夏氏去了,没想到效果还真是惊人。夏知的一身皮肉被夏氏养得吹弹可破,细腻光滑。

  大军走后半年时,夏知曾收到过一封魏恒之的密码信,信中告知她,出征一切顺利,大败赵军,他们准备趁机直攻赵国都城,直接踏平赵国,永绝后患。

  但信何时放在她窗台?何人所放?她一无所知,更无从谈起回信,在这个讯息不便的时代,除了等待,似乎也没什么其他法子了。

  这天,夏氏给夏知做过常规保养后便离开了,枝儿和小原见夏知已是准备就寝的样子,也一并去了外间抱厦,夏知自己随意地翻看着吴国志,准备看一会儿直接就寝。

  突然屋内烛光灭了,夏知刚想喊枝儿点灯,一双大手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她努力睁大眼睛借着月光看清来人: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面上蒙着黑色的布,那布遮住了大半脸。此刻正用一双细长的眼睛审视着她。那男子审视过后开始翻她书桌,翻得很专业,专门找屉子格笼。片刻后似是翻到了什么,拿着一张纸展开给夏知,夏知看到是魏恒之给她的拼音信,对方开始用手势比划问是不是她的,夏知心知不好,慌忙摇头否认。黑暗中,对方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一个手刀利落地将她劈晕后扛起快速离开了夏府。

  等夏知醒来时,她已是在一辆马车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转头快速地看了一圈四周,马车非常简陋,角落只有一个干粮包,还有一个行军用的水囊,别无他物。

  夏知虽惊恐,但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分析目前情况:

  掳她那人进屋先是去寻魏恒之的拼音信,说明这人来此目的是和这密码信有关的。暗中劫她则说明了来人是敌非友,联想到大吴此刻正和赵军作战,所以夏知虽然不知来人目的,但基本可以判定为赵军所为。千里迢迢来掳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想来应不是想要她性命,想到性命暂且无忧,她心下稍定。

  夏知挣扎着坐起来,挪动着靠近马车的窗边,她忍着恶心用嘴咬起那油腻的窗帘一角往外看去,结果正看到一个男子骑马并行在马车旁边。那男子听觉甚是敏锐,听到窗帘被掀开的声响,迅速回头看她一眼,夏知认出了那双眼睛,是昨天晚上掳她那人,夏知立马松口,退回马车中间坐定。

  马车一路飞奔,中间没有任何停留。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那男子打开车门迈步进了马车,松开她的双手,下巴一点那干粮和水:“那是你的。”

  夏知问他:“你们是赵国人?”

  男子诧异地望着她:“你如何得知?”

  夏知佯作镇定,继续对他说道:“你们掳我可为那什么信?那信并非我的,不知是何人将信藏于我房中的。”

  那男子一个跨步去了马车后厢,大马金刀坐下:“夏知?夏小姐,我跟踪魏恒之那密线已久。他那密线除用作军讯,只做过两次他用,一次就是你手中那封信,另外一次也是送信,要送的信此刻在我手中,但亦是给你的。”

  夏知脑子飞快地转着,她观那人气度也算不凡,眉宇间颇有傲气,且直呼魏恒之姓名,还能派人跟踪魏恒之密线,想他肯定也是在赵国地位超然。

  思虑半响她才开口:“我确实看不懂那信是何意思,你安知不是对方设计故意诱你千里迢迢前来,以成调虎离山之计。”

  那人闻言果然脸色突变,片刻后忽而又笑了:“夏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但是我掳你本就不为解这密码。实是因为好奇魏恒之如此上心之人究竟是何方圣神,现在见到夏小姐,果然值得魏恒之惦念。本人不远万里前来,绝不是想伤害夏小姐,不过是想请夏小姐前去劝退魏恒之而已。”

  夏知见他非但不上当,还准备拿她当筹码,心下大急。可眼下形式,抛开对方的武力值,就是单纯体力值她也没有丝毫胜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夏知又思索一会后开始为自己争取:“你们既已将我掳来,我一弱质女子,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可能逃跑,长路漫漫,你们这样绑着我,我实在难受。我不会逃跑,但希望你们不要在绑着我,允我在马车内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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