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途中

　　平1995年8月3日，周四，去橘田村路途中。

　　下午14:03

　　“你可知一个叫乐庭的男人？”王警司看着他说道。

　　五儿挠了挠头，“没听过这个人呢，这跟小故事有啥关系吗？”

　　王警司又沉默了一会儿，“他是这个小故事的核心，是我们盐石镇中很出名的茶馆老板。”他顿了一下，敲了一下车的玻璃窗，“看那，就是那个茶馆，名叫梦裡茶馆。”

　　五儿连忙伸头去瞧王警司所指的方向，“王警司，您确定那是茶馆？”他很疑惑，“那么破旧，可不像茶馆吖，我看镇上的茶馆可是非常……这…这怎么也不像茶馆吧？”

　　王警司失笑，“小子，有时候不能只看外表啊？虽说这家茶馆破旧，但比起镇里的其他茶馆，却是最多人想去的地方。而且，其他茶馆是全天候开门营业，这梦裡茶馆却只有入夜才开始开门营业。”王警司说完又沉默了。

　　“那…那这不是很贴切么，梦裡梦裡？”五儿挠头道。

　　“是贴切，这家茶馆的老板，才来了5、6年，可却从刚开门营业时就吸引很多人过去，像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样。”王警司看了一眼后视镜，跟前面的司机对上了眼神。

　　“那…那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吖，说得我也好想去瞧一瞧他说的故事。”五儿兴奋道。

　　“眉清目秀的样子，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喜欢穿靛青色的衣服和戴着金丝框眼镜。年纪的话，不大，可能27岁左右。”王警司摸了摸下巴，“好像挺少出门的。”

　　听到前面王警司描述乐老板特征的五儿，还没听完，却感觉一丝凉意，咽了咽口水，睁大眼睛看着王警司，“您…您确定他是这样的？”

　　“怎么了吗？”王警司突然警觉。

　　“我…我发现时候瞧了…瞧了一眼，好像就是戴着金丝框眼镜和穿着靛青色衣服的男性。可…可能是有其他人也这样装扮的吧？”五儿咽了咽口水。

　　“你确定你没看错？”王警司瞪大了双眼。

　　前面的司机听着这话瞧了一眼后视镜。

　　“这…这个，王警司你到时再看吧，我不清楚是不是就是您说的那个乐老板。”

　　王警司稍微镇静了一下，不过内心还是无法镇静下来。

　　“得，说了那么多，跟你讲那个故事吧。”王警司抚了抚额头。

　　“乐老板讲橘田村时，是7月31日晚上，他曾经讲过，过几天橘田村会发生命案，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故事，毕竟按以往讲的故事来说，好像是没发生过，而且他是从别人那得知的‘小道消息’。”他顿了顿，“他说命案发生在参鱼山。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村是一共有三座山吧？只不过村落是在参鱼山山脚下。”

　　五儿听到这话，可就不淡定了，“王警司，其实，其实命案就发生在参鱼山中，瞧我，一紧张我忘了跟你说这事。”

　　好像并不惊讶于五儿说的这话，像是有点意料之中，“如果出事的人真的是乐老板的话，结合他讲的故事，恩。”王警司突然觉得一丝寒意。

　　而前面的司机也显得有一丝紧张。

　　五儿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好像故事还没讲完，“王警司，乐老板除了讲会发生这个命案，还有提到什么吗？”

　　“简略的作案手法，用毛巾捂住口鼻窒息而死。乐老板说过下回会讲更详细的作案手法，如果死尸真的是他，那可能就只能我们自己查了。”王警司盯着五儿，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其他不明的，继而转过头看窗外。

　　“那这样的话，有可能凶手是听了乐老板的故事才行凶的。现在只能猜测，等会等法医鉴定过后才能进一步推测。那你们村的人有谁是经常到盐石镇的吗？”王警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问道。

　　五儿思考了一会，“据我所知的，好像就村长和二麻子了。其他人的话，不太清楚。”

　　王警司抿了抿嘴，“二麻子？”

　　“咱村的一个小混混，就住咱家隔壁。他经常带给我许多好玩的玩意，嘿嘿。”五儿不好意思笑道。

　　王警司转头看他，似乎刚刚因为橘田村消息和问答，还没怎么仔细观察什五儿整个人。什五儿给王警司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孩子，进而就是一个会持家有道的孩子。不过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什五儿的脚受伤了。

　　“你的脚怎么了？”他盯着五儿的脚问道。

　　“可能是因为今天被野猪儿追赶时候跑得太快不小心蹭到哪了吧，也没怎么在意，就赶紧下山告诉村长了，后见了村长又继续赶过镇里去了。”五儿笑道。

　　“恩，待会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好。”五儿爽快应好，似乎因为王警司注意到他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伤口而由衷地感到高兴。

　　但一边王警司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看着窗外，内心却已泛起层层波澜：在未知谁是凶手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虽说什五儿是个小孩子，但他还是第一个发现死尸的人，难担保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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