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绝非池中物
黑夜苍穹，冷月悬空。
柳初晴站在亭中，望着月光洒落在湖畔上所闪烁的晶莹，任由那湖风吹拂在脸上，画面甚美。
“小姐，当心着凉。”小翠拿来一件衣袍，给柳初晴披上。
“我虽然修得不是武道，但好歹也是元丹境，怎么会吹吹湖风就着凉？”柳初晴轻声道。
“对了，公主府有什么消息吗？”
小翠摇了摇头：“没有。”
柳初晴沉默，内心不知是喜是悲，但美眸中的神色，却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小翠觉得，小姐你就不应该把《黑天牛蟒图》拿出去拍卖，那个叫叶羽天的家伙肯定画不出来。”小翠道。
“嗯，确实有些高估他了。”柳初晴点头。
《黑天牛蟒图》中的妖兽乃是她曾亲眼所见过，那是一条快要化形的妖兽，凶猛无比。
没有见过这妖兽，自然无法领略其中深意。
更何况，那叶羽天只有真气二重的修为，怎么可能画出《黑天牛蟒图》呢？
除非，他是一个天赋妖孽的画道天才。
……
王城的王宫中。
东玄国王正在御书房欣赏着《黑天牛蟒图》，不知看了多久。
当初画尊带着柳初晴来到东玄国，他亲自前往墨竹阁拜访，便无意中看到了这幅画，心中颇为喜爱。
事实上，东玄国王在画道上也是颇有几分天赋，很多年前，也是随一位画道修士学过两年。
只是他当时身为太子，必须修炼王族的武道秘法，以便将来继承王位，所以这画道修行，也就逐渐不了了之了。
“父王，这幅画看起来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究竟有什么好的？”
此时，五公主楚婵月站在一旁。
“你不懂画道，自然无法看出其中的深意。”随后东玄国王又道：“我偌大东玄国，画道修士不少，但是能够画出这等作品之人，不超过五人。”
“那也还有四人。”楚婵月道。
东玄国王笑着摇头，继续欣赏画作。
“父王，我听说叶羽天那小子也擅长画道，传闻这些天，他临摹了柳初晴的《王城飞雪图》和《凤栖梧桐图》，在王城廉价出售。”
“嗯，此事孤已知晓，没想到他居然还擅长画道，倒是越发令孤喜欢了。”东玄国王笑道。
“可是，他继承了大将军杨元的《雷音枪法》，却天天钻研画道，如此三心二意，将来肯定一事无成。”楚婵月撅了噘嘴：“父王，要不这婚事就算了吧？”
“当初孤昭告全国，谁获得了《雷音枪法》，谁就是驸马，难道你想让父王食？”
“可是……”
“好了，孤不会看错人的，他能在曹跃风手里夺取杨元将军的传承，说明此子天赋不凡，这件事情莫要再说了。”东玄国王摆了摆手。
楚婵月一脸委屈，想到那个登徒浪子的所作所为，气得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相比之下，她喜欢曹跃风，风度翩翩，而且年后就要入百家书院，将来前途无量。
“不说也行，反正他和曹跃风后天就要决战了，到时候他输了，就要滚出王城。”
“你又怎么知道叶羽天会输？”东玄国王笑道。
两人决战之事，曹跃风有意放出风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身为一国之君，怎会不知道。
在婚礼完成以前，叶羽天还不算是真正的驸马。
而且，他与曹跃风决战是私事，即便是东玄国王，也没有理由干涉。
“叶羽天只有真气二重境界，怎么可能是曹跃风对手。”楚婵月继续道。
“既然不敌，那叶羽天为什么当时要接战帖，还立下赌约？”东玄国王问道。
“这个？”楚婵月一愣。
为什么呢？
难道他傻？
很显然，以他对那个无耻之徒的了解，对方肯定不傻。
想了想，楚婵月道：“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过要遵循赌约，像他这么无耻的人，到时候输了也肯定会赖账。”
对，肯定是这样的。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结果如何，后天便能知晓了。”东玄国王笑道。
曹跃风的武道天赋确实很高，在东玄国更是号称年轻一代的第一天才。
然而，东玄国王却是更加看好叶羽天。
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叶羽天获得了《雷音枪法》，更是因为东玄国王修行了望气术，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到别人所无法看到的一面。
此人绝非池中物，东玄国王也不知道日后能否为东玄国所用。
所以，他坚持这门婚事，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当日的一封昭告和承诺。
“对于叶羽天和曹跃风的决战，其实孤并不是很感兴趣，我更加感兴趣的是，这小子能否将《黑天牛蟒图》也临摹出来。”看着眼前的画作，东玄国王说道。
“《黑天牛蟒图》乃是柳初晴在元丹境时，所创作的几幅巅峰画作之一，叶羽天就算在画道上有点本事，也肯定临摹不出来。”
……
另一边。
公主府的书房内。
叶羽天正在作画。
笔墨纸砚都是御史大夫派人送来的，而是王城中最好的。
最重要的是，御史大夫打听到了墨竹阁的柳初晴，所用的笔墨纸砚便是这一款。
为了百分之百的临摹出《黑天牛蟒图》，御史大夫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了。
此时，画纸上已经有《黑天牛蟒图》的雏形，可事实上，叶羽天却花了一个时辰。
他大致预计，这幅画还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四个小时才能出一幅《黑天牛蟒图》，那么一天下来，最多也就只能画三幅。
考虑到真气与精神力的消耗，事实上一天只能画出两幅。
叶羽天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十万两一幅，这王城中又能有几人买得起？”
“算了，反正已经回本了，能躲卖一幅便是赚了。”
第二天一早，御史大夫亲自来到公主府取画。
不过由于昨晚画《黑天牛蟒图》实在太过于费神，使得叶羽天到现在还在被窝里。
得知御史大夫这位大客户来了，赶紧起床洗漱，前去迎接。
“御史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无妨，画呢？”
“请随我去书房。”
之后，当御史大夫看到《黑天牛蟒图》时，顿时震惊不已。
他起初觉得，叶羽天就算在画道上颇有一些造诣，但要想《黑天牛蟒图》百分之百的临摹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然而，当御史大夫看到此画时，望着叶羽天的目光，有些惊为天人。
“你见过黑天牛蟒吗？”御史大夫好奇问道。
“没有。”叶羽天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能够将此妖兽的神韵画得如此逼真，与昨日那幅真迹，简直一模一样。”御史大夫心神震撼，激动万分。
要知道，叶羽天在画此画时，并没有照着真迹临摹，而是只看了几眼。
此等天赋，实在罕见。
“御史大人，您若是喜欢，要不再买上两幅？”叶羽天笑道。
这幅《黑天牛蟒图》是御史大夫提前付了钱的，而叶羽天已经用这些钱最终兑换成了经验值，只能说是回本，根本没有赚。
“咳咳，一幅够，一幅就够了。”御史大夫连忙摆手。
十万两一幅，即便是对于很多富豪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而且，愿意花这么多钱来购买一幅画的人，必然是对画作无比喜爱。
“如果大人还知道有谁想买这幅画的，可以让他们来找我，我接受预订。”叶羽天说道。
没办法，为了赚取经验值，他只能厚着脸皮了。
……
御史大夫离开公主府。
这一幕，却落入不少人的眼中。
最重要的，当然是御史大夫空手进入公主府，离开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幅画卷。
这就让人不由怀疑了，画卷没有给身边的属下拿着，而是御史大夫亲自拿着，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那么，他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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