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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雨落


  “不过……”老人往后靠了靠,惬意的眯了眯眼,像极了那在门口打盹的猫,缓缓开口道,“若是你说你能看见神仙,我倒是也能相信。”

  “为何?”我略微惊奇的看向了她,不断摇晃着手里的济公扇。

  “虽说我身体现已不好使,不宜出去走动,但这耳朵还是好使的啊,听说,自你出生起,你家门前的天空便一直有一道霓虹,可是真的啊?”

  我往炉火里加了些干柴,只道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闷闷道,“诶,您别提这回事了,一提这事就气。”

  “为何?”这次是轮到她老人家问我了,微微睁开了半只眼睛,语气中带着些不可思议。

  “我觉得啊,这神仙摆明就是跟我在抬杠。”我看了看眼前那燃烧的炉火,就好似心里头的那把火,烧的我想把门口的白趁热炖了吃了,“你想想看,我们这成天到晚缺水的,这神仙是不是闲的没事干?非得在我家门前,还偏偏是一道霓虹?”

  我颇为愤怒的加了些干柴,那火烧的更旺了,接着道,“怪讨厌的。”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屋檐上,发出了响声,我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冲窗外大喊道,“谁家的孩子啊!欺负老人是不是!”

  可竟无一人回我,气的我放下了手里的扇子,欲想出门寻这个捣蛋鬼。

  门用力的一推,发出了吱呀的响声,还未踏出半步,我便愣在了原地。

  是什么东西,沾湿了我额前因烧火而生出的乱发?

  “二毛他奶……”愣是看了不知多久才回过神,喃喃道,“这……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雨吗?”

  我自出生起到现在,便从未见过雨,水都是在花草根部提取的,掺杂着泥土,十分浑浊,曾听大人们说,那样的水会从天上那些云里变成无数个水滴,再落到地上,这就是雨。

  人们连忙从家门口跑了出来,有些人甚至在地上打滚,欢呼着,雀跃着。

  半响,一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在我脸颊上,好似谁的亲吻一般悄无声息。

  —

  那人身着白衣背着我,也不顾这地上的泥沙会不会沾染衣摆,便坐在了那,他抬头看了看这浩瀚的天际,也不知在看什么,这天上无月亮也无星星的。

  “鱼鲜干。”我牵着那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白,便朝那孤寂的背影走去,“我每次见你,你都在这看着天空,不知是在等这天上掉个馅饼给你,还是掉个林妹妹给你啊?”

  鱼鲜干听见我的声音,便立刻起身,对我一笑。我见那笑容中竟无半点喜色,双眸也不似之前那般。

  之前那般?之前哪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竟一时半会找不到源头。

  “自然是……”他微微一顿,眼神飘忽,不知想些什么,后继说道,“等天上掉个花妹妹。”

  我颇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转念一想,也是,自我偶尔闯入他梦境时,便见这里好似正种了些花,虽还未开花,但想必鱼鲜干是个爱花人士吧。

  但一条鱼不喜欢海里的海草,怎喜欢这地上的花?

  也是,鱼鲜干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自然不会喜欢海里湿漉漉的草的。

  我显然被自己的机智打动了,得意的笑了笑,了然般对他点了点头。

  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子,便往远处一扔,对身旁的白笑了笑。

  可这白也看了看我,双脚没一点动静。怎么?狗不都喜欢这样玩吗?这狗怕不是跟鱼鲜干抑郁了?

  “捡回来啊。”我催促道。

  也未曾注意身旁的人低头看了看那它,那狗便立刻跑了过去,用嘴叼起了那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回来。

  我摸了摸它的毛,夸赞道,“乖!”

  “你可喜欢我这魇……”鱼鲜干突然问道,又突然停下了声,我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他,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继而开口道,“你可喜欢我这狗?”

  我不免看了看那白,对他一笑,“喜欢啊。”

  “那你可喜欢我的住所?”

  这鱼鲜干怕不是脑子不好使?他这住所有这么一大个洗脚池,我怎不喜欢?但我还是忍住了那鄙夷的心,开口道,“喜欢啊。”

  “那你……”他藏于袖口中的手紧了紧,带着些心翼翼的开口道,“可讨厌我?”

  怎前两个都是问我喜欢与否,轮到他就问我讨不讨厌了?

  他再不济也是个仙,我一凡人说讨厌他,那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怎会讨厌?”我故作语重心长道,学了学那村口老王的语气道,“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呢。”

  他眼神一顿,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入了他眼里,骤然生出一笑,只叹这笑比之前好看多了,说声喜欢他就这么开心,鱼鲜干是不是在这鱼界混的不大如意?

  诶,看来这神仙们的同行竞争压力也是蛮大的,这人带狗都抑郁了。

  “那不知,你对我是何种喜欢?”他蹲下身,与我平视,携起我那牵着白的双手,举在唇边,随着他说话时唇齿一张一合,鼻息撒在我那被药草扎伤过的手上,颇有些痒。

  “我对你啊……”这,这不是一道送命题吗?我若答的不好,这一人一狗的,我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

  我看了看那远处正敛着花瓣睡觉的花,灵机一动,开口道,“是想到你就会开花的喜欢。”

  想必我这答得深得他心,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指尖,接着抬头一笑,好似春风吹来。

  我那种药材都困难的地方,怎能生出花来?这神仙也忒好骗了吧。

  “瑟儿可能有所不知。”他朝我的手心吹了几口气,好似十分熟练一般继而反复搓了搓,“人的一生,有千千万万种喜欢,例如你对白的喜欢,对娘亲的喜欢,但男女之间的喜欢,一生只能对一人说。”

  “你方才对我说了喜欢,便再也不能对别的男子说喜欢了。”他笑得我后背直冒汗。

  被他牵着的仿佛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命一般。

  “好说好说,这人情世故的……还需鱼鲜干多多指点。”

  不对,为何我要对一咸鱼请教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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