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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陌生人


  “不错,我们的确正是暗羽盟中的门人。阁下既然知道暗羽盟,自当了解暗羽盟在江湖之中的地位和声望。加入暗羽盟对于阁下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冷某可以向阁下保证,阁下在我盟中所得到的待遇,一定能够令阁下满意。”

  听到冷子晗亲口承认此事,乔清澜方才彻彻底底地肯定了,自己果不其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闯了自家门了。

  不过,自己方才已经报过自己的姓名,他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现出任何异样来,甚至于这个玄武护法还想着要把自己给招揽入暗羽盟内,这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和妃果然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是严格遵照自己的命令,不曾将自己的姓名身份暴露出去。

  在意识到这里的所有人,原先都是属于自己的母亲秋夫人的属下之后,乔清澜再度看向他们的时候,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复杂了起来。她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冷子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看起来已有五十岁上的女子虽然一开口就叫自己认出是女儿家,可是这身衣着打扮,却分明皆是标准的男装。

  原来,冷子晗在暗羽盟中的时候,竟然还是女扮男装,以男儿身份面对众人,担当这个护法之位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盟中诸多人等集体眼瞎耳聋了,还是他们故作不知,由得冷子晗就这么扮演下去?

  乔清澜心头略略思索了一阵子,很快就把这种无聊的念头抛诸脑后。眼下真正令乔清澜生出无限好奇心的,还是这个冷子晗突发奇想要招揽自己入暗羽盟的事情。她既然可以肯定,在场的所有人都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在他们眼中的自己,当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盟外之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今日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面,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陌生人。

  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不知道本领高低,不知道学的是哪一路武功,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冷子晗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敢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吸纳成盟内之人?先前自己把匕首都交出来了,那几个喽啰还在怀疑自己来者不善,现在这个冷子晗一出来,怎么什么情况都变了?

  “你就如此相信于我?难道现在你已经可以确定,我不是某个帮派遣来,意欲对贵盟行不义之事的细作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冷某胆敢招纳阁下,自然就不会担心这些。更何况,我暗羽盟并非浅池细塘,既然能够成为江湖第一大杀手帮派,自然有我们立足于世扬名立万的道理,也绝对不是随便来一个探子,就可以掀翻我们整个分舵的。”

  对于萧氏分舵,冷子晗显然有一种如同面对信仰一般的崇拜和自信,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语气并不甚重,但自带着因强大的自信心而撑起的无形气场,听上去竟然隐隐约约地仿若含有三分铿锵之音,端的是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不过以暗羽盟的能量,她这句话倒还当真算不上是过分自负。就算现在的暗羽盟,实力已经不复当年秋夫人在世的时候那般强大,但它既然能够这么多年来始终维持自己的名望和地位,不曾被任何后起之秀所撼动,也不曾被其他虎视眈眈已久的老牌帮派所取代了这个第一的头衔,就足以证明其底蕴之深厚和能力之强大,那绝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主儿。

  而萧氏分舵,作为三大分舵之首,乔清澜虽说从来未曾真正接触过,但光是凭着想象也能够明白它的深不可测。站在她乔清澜面前的这些人不过是冰山一角,但实力之强悍已然足以令人侧目。

  这样的阵营去了外头,想来随时随地就可以灭了一个三流门派,而这样的实力放在分舵之中,也只不过是用来查探一个不速之客的虚实而已。

  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支撑冷子晗说出那样信心满满的话语来了,她的的确确自当有那样的底气。

  “即便如此,可若是我不愿意加入贵派呢?我向来是闲云野鹤,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闯荡江湖多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贸然要我加入贵盟,受贵盟的指挥与禁锢,这着实不合我心,非我所好。”

  冷子晗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回答不能算做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毕竟她不是当真自大到忘形的那一类人,她虽然对于自己的门派有着绝对的信心,却也明白绝非天下所有人在面对暗羽盟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趋之若鹜的。

  只是,乔清澜拒绝得如此云淡风轻,就仿佛她明知道暗羽盟的声望地位,却丝毫不将其放在眼中一般。这样的态度多少令冷子晗内心有些不舒坦,但一时间又想不出该用什么说辞来说服抑或是反驳她。

  冷子晗能忍,她手底下的这些虾兵蟹将,这会儿却是真的忍不了了。让一个没见识没礼貌的黄毛丫头,就这么站在他们的堂口前胡说八道大言不惭,这口气要是也能咽得下去,那他们暗羽盟萧氏分舵的盟众,以后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姓乔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活腻了!”

  站在最前方的那四个人仿佛例行客套一般地放了一句狠话,下一刻,四把长短不一形状相似的刀剑就齐刷刷地往乔清澜的头顶上招呼而去。这一回,就算是冷子晗也拦不住他们了,因为就在冷子晗面色微变,再一次喊出“住手”的时候,那四个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就算违抗护法的命令也要给乔清澜一点儿颜色瞧瞧的家伙,手中的兵刃都已然真正出招了。

  四把兵器都在自己的头顶上这般恶狠狠地落下,刀芒剑刃原本就十分锋利,更何况还外加上使用这四把刀剑之人身上深浅不一的内力,这等汹汹来势,说实话还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承受得住的阵仗。如若换了一个内功定力稍逊一筹,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人站在这四把武器底下的话,或许就只这么一招所带来的气势,便足以令其难以招架了。

  可乔清澜既然是一个只报了自己的姓名,就已经能够得到冷子晗的赏识,一眼相中想要她加入暗羽盟的神奇女子,她当然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不住冷子晗如此独到的眼光。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是轻描淡写地双手一抬,两边的手指左右开弓,各自迅速虚弹了两下,就好像是指甲缝里头发现了什么肮脏的污垢,暂时找不到可以洗手抑或是擦拭干净的条件,只好姑且将指甲缝里头的污垢弹出来那样。

  只不过乔清澜的双手指甲一直修剪保养得非常好,那里面自然也没有什么脏东西,此刻不过是将聚集在指尖上的真气压缩弹出,仅此而已。

  尽管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乔清澜运功送到指尖上的真气和她丹田内所蕴藏的相较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根本就不成正比,但是用来对付这区区四个喽啰的当头一刀和当头一剑,那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

  她方才出手的时候,就好像看都没有正眼看过那四人一下一样,然而这一出手,所击中的位置却是不偏不倚,精准之至,就好像预先测量过千百遍,训练过无数回,和对方喂过无数招,对自己的敌人早已了如指掌了一般,弹出的四股细微真气,在同一时间分别击中了那四个人持兵刃的四只手的手腕脉门处。

  手腕上的脉门原本就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这一点就连习武之人也不会例外,甚至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习武之人对于脉门的敏感程度和脆弱程度,还会比凡人更高。乔清澜地内功何其精纯,经她这般压缩之后猛力弹出,那四个人被击中的脉门究竟会有何种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猛地一麻,刹那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那只依旧好端端连在他们胳膊上的手掌,一下子变得根本不属于他们的了一样。

  手上的兵刃立刻因为无力握住而掉落下来,乔清澜仍是动也没动,只将手指往刀背和剑面上轻轻一点,那四柄刀剑立时偏离了原定的坠落轨道,陆续黯然地掉落在乔清澜的脚边,除了溅起几颗灰尘以外,再无半点建树。

  那四个人蹬蹬蹬连续后退了五步方才重新站稳脚跟,其中固然有被乔清澜这弹指之力所冲击的缘故,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心中已经被乔清澜这一指头弄得胆寒不已了。站定之后,那四个人当然不至于狼狈得直接跪地投降,再怎么说这个地方也是他们暗羽盟的地盘,身为暗羽盟中人,他们更加不会是这样的孬种。

  但是,他们即便依然摆开阵势,一副半点儿也不打算服输的样子,只是将乔清澜视为必须郑重以待的高手大敌,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她;可那副模样落在其他几个尚未出手的人眼中,怎么都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尤其是和乔清澜气定神闲的表情进行对比之后。

  “我方才就已经说过了,我决计无意冒犯贵派,但这并不代表我便会畏惧贵派,屈服于贵派淫威之下,任由贵派于我面前傲慢无礼在先,肆意摆布在后。几位方才一出手,便是想取走我性命的毒招,敢问我究竟哪里招惹了你们,竟然能够引动你们对我这个初次见面之人妄动杀机?”

  “哼,你竟然胆敢对我们护法无礼,那就该死!”

  虽然他们一时之间都因为见识了乔清澜神出鬼没的身手和深不可测的内力而不敢再行出手,但是动动嘴皮子跟乔清澜唇枪舌剑几个来回,他们还是很愿意做的。

  在他们的立场看来,他们方才的做法根本就没有半点错误,他们的护法如此抬举她一个小丫头,如此诚恳地邀请她加入本门,可是这个乔清澜却如此不识相,对他们的护法说话如此不客气,难道这样的黄毛丫头,死了不是活该吗?

  “你们的护法又不是天王老子,也不是我的上司,莫说我根本没有说过什么过分之言,即使是有,对你们的冷护法说话不客气就得死,江湖上哪里有这条规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容许你们对我下杀手,如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冷护法,乔某相信你是个明理之人,还是请你好好约束自己的属下,再行招揽他人之事吧。”

  乔清澜这番话,登时让在场众人立刻又气得牙痒痒。虽然先前已经不幸——或者说应当是有幸——跟乔清澜过了一招的那四个人,在见识到乔清澜冰山一角所展露出来的强大之后,这会儿已经恨得牙疼也不敢轻易出手了;然而方才尚未领教过乔清澜的本事的那几个家伙,这会儿却都止不住蠢蠢欲动了起来。

  好在这一次,冷子晗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教训,行动起来的反应速度要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还没等到那群蠢蠢欲动的二货真正行动起来,冷子晗就抢先一步挡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厉声喝道:

  “全部都给本护法住手!我何时让你们出手了?你们现在都可以把本护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难道你们想受盟规惩处不成?!”

  那群人,尤其是先前已经动过一次手的那四个人,这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们不许动手的那个人,可是他们极其敬重的顶头上司玄武护法,而他们方才的所作所为,说好听点儿是在为护法鸣不平,为维护冷护法的尊严和威望而战,说得不好听,那根本就是罔顾护法的命令,一意孤行抗命而为!

  如果说,乔清澜方才在怎么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在话里行间跟他们的冷护法对话的时候,十分之不尊重人而已的话,那么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那才是真正最为严重的,因为他们才是护法麾下真正的暗羽盟盟众,而他们,却直接等同于在行动上将冷护法的威望以及说话的分量,都给踩在脚底下了!

  一念及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冷子晗和乔清澜以外,无一例外地双膝发软,很快就跪倒了一片,压根儿再没有一个人有力气用直立的双腿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了。

  “属下等知罪!属下等违抗护法的命令,请护法降罪责罚!”

  冷子晗的目的就只是想让他们停止继续动手,如今这个目的达到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譬如治不治他们的罪此类的,这会儿的冷子晗显然没有那个闲心思多管。

  任由这些人跪在地上,冷子晗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们一眼,只是自己大踏步朝乔清澜所站立的方向走来,五步的距离被她用三步便径直跨到了跟前,几乎是脸庞都要贴上脸庞了的程度上。

  乔清澜还真不是很习惯也不是很喜欢跟这位冷护法站得这么近,虽然现在的她已经知道,这个冷护法也好,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喽啰也罢,全都算得上是自己的同门,但她现在对于这些个同门的印象还真不怎么好,甚至于比起那位只从和妃的口中听说过,连面都不曾见过一回,但人家已经惦记过要取自己的性命了的青龙护法还略有不及。

  好歹,人家死了两个徒弟,想杀自己还是理由充分的,现在这帮人为了区区几句话就想对自己下毒手,任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你还有什么事?还不愿意放弃招揽我的意图,或者是不肯放我走,就因为我误闯了贵盟的堂口?是不是想给我一个选择,要么加入,要么死啊?”

  冷子晗仿佛忽然间变成了一个聋子一样,既没有听到乔清澜言语之间淡淡的嘲讽意味,也没有听出乔清澜暗藏其中的质询之意。她的两颗眼珠子也好像一下子变得完全不会动弹了一下,不仅一眨不眨,而且连转动都没有转动过哪怕一下,一直一直地死死定格在乔清澜的脸上,那种奇异的神色,根本就分不清楚此时在她眼中的乔清澜,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本来就被冷子晗忽然间靠得这么近弄得很是有些别扭了,这会儿又被她这样的眼神洗礼着,乔清澜这才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跨步后退了一段距离,再一个转身别过脸去,强行不去直视冷子晗那个能让人浑身发毛,随时随地冒出一身冷汗来的诡异眼神。

  做完了这一切,乔清澜方才再度开口,声音虽然不复先前那样冷冰冰硬梆梆的语气,但很明显也不可能太过客气: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们暗羽盟声名远扬,难道就全都是这些稀奇古怪之人当家作主了么?”

  要说她从方才到现在为止,说过的那么多话语里头究竟哪一句最不客气,那么现在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纵使排不到第一名,也必定可以位列前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冷子晗手底下的那些人明显都学乖收敛了不少,尽管还是很有些咬牙切齿的,但谁也没有在冷子晗都未曾开口多说什么的前提之下,再自作主张地多嘴多舌了。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上,那些人就是再怎么愚蠢,也多多少少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了,更不要说暗羽盟从来就不会招收真正的蠢货入门,这些喽啰尽管在盟内还很不入流,但也绝非那等真正的无脑之辈。

  他们的顶头上司玄武护法,明显就是真的看上了乔清澜,虽然完全不能够理解护法究竟看上了这个丫头哪一点,毕竟就算是她的武功不赖,也抵不过是个素不相识还对他们冷护法出言不逊的家伙。

  然而冷护法所说的,希望乔清澜加入暗羽盟的话语,如今看来并非是那等玩笑之语,反而看起来好似带着他老人家十足的真心。

  既然现如今是他们的冷护法,真真切切看中了乔清澜的潜力和本事,诚心诚意地想要吸纳她成为盟中一份子,那么按照冷护法的性子,他的确是会礼贤下士,哪怕吃点儿亏让对方骂上几句也不还口的。方才护法一再地制止他们出手对付乔清澜,如今他们也全然能够理解其中缘故了。

  仍然跪在地上的手下们,脑子里头都在各自打着怎样五花八门的算盘,这些通通和冷子晗没有半点干系;而此刻听得乔清澜这般忍无可忍之下问出口的质询之声,她方才如梦初醒,终于也将自己瞪了乔清澜半晌的缘由诉诸于口:

  “你方才所使用的武功,是哪一路功法?”

  乔清澜一时之间尚且未曾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回答道:

  “没有什么功法,就是基本的武功路数,将内力顺着指头弹出体外击打目标,根本就没有任何招数,只要有内力,谁都做得到,差别只在于威力大还是小而已。你盯着我看了大半天,不会就只是想问这么一个问题吧?”

  “不!我问的不是你弹指之时使用的招数,我问的,是你的内功心法!”

  对于这个乔清澜觉得相当之奇怪,回答起来简直是容易得过了头的问题,冷子晗却显然没有半点想要中途而废,不再追究计较答案的意思:

  “告诉我,你方才弹指击中他们的面门,以及点落那四柄刀剑的时候,所使用的内功心法,究竟是哪一路的独门绝学?”

  乔清澜不由得一怔,紧接着便是心口一凉。这一次,他终于听明白了冷子晗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可是这一次的答案,她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然很难说得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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