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拾八章 洗心换骨
本以为窥探那赵煦和木易昜的过往是指日可待的事，可一想到即使得到有力证据也不能让他们伏法，苏瑾厹愣神嗒然若丧起来。
“哗啦。”苻安雪明显输牌，露出烦郁互搓着手中的九牌，对桌短发少妇见苻安雪心烦热燥转移起气氛“我听说呀，一个月前刚结婚的刘家太太怀上了。”
“嗬，这是多不节身自好呀，才结婚就怀上，莫不是婚前就啧啧。”坐在苻安雪旁边的胖少妇余光瞥向苻安雪，无风不起浪附合起来，那苻安雪则是无心搭理抽了抽骨牌，看了起来。
“前两天，我倒是遇上了伯母。”胖少妇对桌一名靡颜女子取了张牌说出，苻安雪冷冷应声罢，那女子继续道“说来嫂子和李哥结婚也有一年了，怎么不见添丁，咱伯母可是操碎了心呢。”
“真是，又往外头说我这肚子不争气了。”苻安雪明显不满这婆婆，打出一张牌抱怨起来。
“看你说的，没李哥，你这肚子就是想争气呀，也是难。”对桌短发少妇噗嗤笑出，周围那两女子也捂嘴轻笑起来，说来这苻安雪心理素质也是顽强，挤眉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自从他当上副刊编辑后，就忙着出差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年纪能当上副刊编辑的人又有几个呢。”见苻安雪说起讽话，那三人瞬露愁眉不再作声。
“哼，闲心魊类，只有相互吹棒的份。”嬔氾说罢看向苏瑾厹，只见她已从愁肠百结中走出，双眸露出怒火，皱眉怒目望向那苻安雪。
此时的苏瑾厹早已透过苻怡雪脑部残留的忆境看到，这是苻安雪婚后一年不见添，后独吃自屙恳请苻怡雪为她产子，苻怡雪就这样被圈养一年，产下李毅与苻安雪的儿子，致使苻怡雪后来结婚被婆婆检身，发现倪端，换来光头男的暴力，苏瑾厹没想到，苻安雪竟是为了这等传三过四的闲语，断送胞姐的幸福。
嬔氾看出苏瑾厹蕙心纨质，又不希望她费心耗脑，给出意见“你脑子空白，才会出现这郁景，若是熟清明路去寻，自然会出现你想要的结果。”
话虽如此，但以苏瑾厹目前掌握的有限资料来看，若想找到有利证据，不费点心思是不行的，苏瑾厹想起那苻怡雪脑部似乎被人动过手脚，闭上眼睛，希望能看到她脑部欠缺的部分。
苏瑾厹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场景竟如同跃动般快转，然后停留在苻怡雪与徐昌盛及一名老妇身上，他们周边场景也一涌而现，那是一栋茶馆，柱立顶骨赫然窜出，由相中看来，这茶馆苏瑾厹并非陌生，那正是丰都最大的“丰茂茶馆”。
“他“徐正渓”竟有事托我，为何他不自己出来与我一见。”一厢房内，老妇围坐桌上，她一身晚清氅衣，虽有厉声，却仍看出晚年优雅，应该是出自名门贵族，徐昌盛为表真诚说出“大姑姑，如今的“徐苻村”也唯有你能解放了，徐掌事希望你能帮助徐苻两村恢复以往，以苻老大的初衷，引领我们。”
“够了，我与“徐苻村”早已断决往恩，若是寻人，我们“红盟”自当竭尽全力，只要你的银元够厚实。”老妇话毕，徐昌盛伸出一张纸，喃喃自语起来“徐管事希望您找出天主大人留下的那三颗“痋卵”。”
“奇了，这三颗“痋卵”的去处，他徐正渓再清楚不过，怎会问起我们寻去了。”老妇皱眉不解，拿过纸张看了起来，然后一个眦目惊讶，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徐昌盛已手拿短刃挥向她的脑袋，那老妇看起来虽有五六十岁，可还是敏捷躲开了，她一个后退推桌致使徐昌盛失去平衡，短刃划伤她的脸颊。
圆桌伴随徐昌盛的倒地被掀起，老妇倒地愤怒伸出手，指向徐昌盛二人喊出“你们这些叛徒。”话毕，从她掌出涌出“痋虫”，徐昌盛看到心说不妙，担心望向苻怡雪，只见苻怡雪被苻安雪推开，伸出手掌，竟把那老妇掌中的“痋虫”吸了去。
“你。”没等老妇话毕，那苻安雪已然使用“痋虫”倒涌，喷向老妇，随着老妇厮肺喊声响起，苏瑾厹知道，这老妇怕是断香残殒了。
苻怡雪触目一瞥看向那被“痋虫”折磨得面目扭曲且一动不动的老妇，跑向角落做出呕声，徐昌盛则是缓缓站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篓，瞪目望向苻安雪示意她带走苻怡雪，待二人离开，那徐昌盛才把竹篓里的东西放出。
苏瑾厹对那具尸体本就望而生畏，退至徐昌盛身后，只见那竹篓缓缓爬出形如蚰蜒的百足虫，它头有两角，形长且扁，触角及长，毒颚很大，体长约有五六十厘米。
“这是“百噬蜒”。”苏瑾厹心说罢，那“百噬蜒”扑向老妇的尸体，老妇体内的“痋虫”听到“百噬蜒”发出的“咔咔”声，纷纷窜孔而出。
“百噬蜒”是稀有古虫，也是致毒之物，它喜噬肉吞血，身上的毒液拥有化骨之效，苏瑾厹不解徐昌盛竟有此等尤物，从这“百噬蜒”没有攻击徐昌盛，可以看出，这“百噬蜒”应该是人为饲养。
苏瑾厹心知若想寻根，必须跨出一步，可那“百噬蜒”长得实在太过骇人，苏瑾厹只好把手掌放在徐昌盛额间，闭上眼睛，脑袋快度闪过场景，见苏瑾厹物中闚视他境，露出难色，嬔氾担心苏瑾厹不谙虚界，伸长它的围毛，打断苏瑾厹的手。
“是他。”苏瑾厹呆目愣神说的这个人不是谁，正是苻安雪去“葫冢渊地”寻找“北殷弢”时遇上的那名正冥想打禅，坐在床榻上的冷面霜眉男子。
“你没事吧。”嬔氾打断苏瑾厹的霞想，苏瑾厹愣了愣，那“百噬蜒”已然把体积硕大的老妇吞噬，地面仅剩下粘稠血水及部分毛发。
“那个男人打算让“徐苻村”来个大洗牌。”苏瑾厹瞬露不安喃喃自语起来，她所说的那个男人正是徐岄徰，也就是说徐昌盛他们的所做所为全是徐岄徰指使的，而那老妇正是驰名在外的徐家人。
“够了，昌盛哥，停手吧。”苏瑾厹耳边传来苻怡雪向徐昌盛哭诉的声响“我觉得安儿很奇怪，就算是为了得到自由，也没必要杀这么多人呀。”
这是苻怡雪遇到光头男之前，生出幼儿后的第二年，坐完月子，她就听从徐昌盛的意见参与杀人事件，在杀了近十人后，站在自家十五平米湿滑暗房里，只见她瞪目远眺，站直攥紧双手发起抖。
站在一旁的是徐昌盛，他望向门外傲然而去的苻安雪，冷冷说道“怡儿，你应该知道，我们跨向她那一步时，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不，现在回头不难。”苻怡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怨瞪怒怼起来，见苻怡雪失去理智，徐昌盛怀抱苻怡雪，试图另她冷静，却被她甩开。
“怡儿，你现在不必服用“痋魂”了，这是岄徰赠予我们的恩惠。”
“那根本不是恩惠他简直就是恶魔。”没等徐昌盛话毕，苻怡雪低头喃喃自语起来，那徐昌盛见苻怡雪暗骂徐岄徰，顿然大怒，喊出“他才不是恶魔，如果没有岄徰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疯了，你和她一样都疯了。”苻怡雪见徐昌盛那神摇意夺的神情，知道他和苻安雪一样已无药可救，瞪目说罢一个手推动作继续喊出“走，你和她一样，都给我滚出去。”即使被推出去，那徐昌盛仍然解释着徐岄徰的善举。
那之后，苻怡雪偷偷搬离了那所住处，带着没有身份的残心废体四处打零工，至于她身上那个可许欲愿的“烛龙之镯”则是被她放在行李中。
“怡娘，这些布我放在这里了。”一名似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怀抱等待染洗的新布喊出，一用手脚架搭起的两层楼高布坊上，苻怡雪竟少见露出笑逐颜开应出声，苏瑾厹瞬间被她那喜眉惊到，如今的苻怡雪远离那残心凄景已有一个月，如今的她只不过是布坊的染娘。
“怡娘呀，你一会往余家夫人那送这两批染布过去。”说话的是一名圆润肥身的妇女，看她那娴熟模样，就知道她是这布坊的老板娘，随着纺织业的发展，此时的染布业已是寥寥无几，工钱少，又辛苦，也难怪会接受苻安雪这等没有身份的渡客。
“老板娘经常往那家人送染布呢。”苻怡雪发现这老板娘每个月都有往这余家送染布，好奇问起，那妇女打着算盘不厌其烦说出“这会不是要到年了吗余家老太是好人，经常帮我推介客人，这点染布是多染的，就给她们孤孙寡老送去，好做几件衣裳穿。”
苻怡雪应声罢，把染布放在自行车上就是朝那余家骑去，这“南耧镇”以朴素闻名，即使苻怡雪身残也不会受到旁人的冷眉冷眼，致使苻怡雪得以脱去面罩活在自由中。
苻怡雪在一高墙前停了下来，望向红墙高院，苻怡雪感叹这余家老太竟还是大户人家，把单车架在石狮旁，担心自己脸上的凹疤吓到老人家，赶忙从裤腰里取出一块遮布并围了上去。
“咚咚。”随着双开厚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苻怡雪得到了回复，面对即将打开的门，苻怡雪的心竟超逐跳动起来，门一开，开门的不是谁，正是古稀之年的余苻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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