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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刘老


  这块场地本来是块木桩,凸地三尺高,后被泥土覆盖,与周外的泥石板块其高,意在建造延松镇街道,然后奇怪的是到了晚上,上面的泥土就会被妖风划走。

  几次尝试无果后,便弃之不理了,而后有人认为这里会带来福运,便以此成了镇中央。

  “刷!”

  近千个孩童齐刷刷的同时盘坐下来,形成一股气浪,衣袂翻飞,一个个涨红了脸,时不时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往上看,看自己头顶是否有了白烟。

  而最开始那个孩子,就像一个大烟囱,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脸色通红,意气风发。

  一青年提着小板凳,悠哉悠哉的从远处走来,看上去肆意懒惰,速度却极快,轻飘飘的一步踏出去好远,颇有一股淡淡清流如仙的风范。

  几个闪烁,华府当家提着小板凳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四周,看看中央的愚辛。

  看着一众孩子憋红了脸,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不过明显愚辛并未授课,看样子是在等所有人到齐,意图揽所有统一授教。

  太阳越来越大,愚辛努力用灵气维持自己的冰骨不被热气侵蚀,然而依然还是会有雾气飞腾出来。

  愚辛五指叉开,掌心形成一团空气,慢慢的感受,他已经数了很久了,抬头看去,不到五成。

  他自己数了近五千数,这延松居然存在上万年之久?

  并且这些年轮似乎不是很规律,愚辛看着眼熟,似乎这像一个……阵法!

  愚辛不懂阵法,脑海里却跑出这个词来,也是奇怪。

  延松镇虽小,却也有阶级之分,或者说,任何地方都存在阶级分层,乡、镇、城,因为阶级的固化,使各个阶层有了差异。

  这也是上层人故意为之。

  待几个府里的人都来了后,愚辛回到中央作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而府里的孩子直接嫌弃的把穷人家的孩子赶到了外面,看的愚辛紧皱眉头。

  待所有人都到场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教书匠的模样。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你要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天地分人气运,藏于体内,有大有小,可以说你的气运决定了你本身。”

  “有人生下来里就含着天材地宝,有些人生在土财主家,而有些人还在年幼因为穷困,就须为生活而奔波。”

  这些话直接说出了整个延松,或者哪里都是这样。

  有些孩子灰头土脸,静静地听他道来,感同身受!

  外围一孩子赌气道:“既然命数已定,那顺着命走好了。”

  “非也!”愚辛非常细心,他从来没这么细心过,脑海里似乎有记忆催化,却没有根据,他在潜意识的把自己学过的,传给他们。

  “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走,在锋利的刀尖行走。”

  又有人说道:“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愚辛笑了笑:“既然你们说阎王!那谁知道阎王在哪。”

  “在……地底!”

  “这里有地底吗?你们生活在树上?”

  “被白雾遮盖住了而已,或者说,那白雾就是阎王。”

  对延松镇而

  言,白雾确实是阎王。

  “那如果我告诉你,地府在山里,而非在地里,而人死后根本就不会去地府呢?”

  “哼,什么丑师,我看没本事还不如刘老头说书,尽这胡扯!”

  当人们的认知被其他未知冲突时,心里都会出现抵触感,怕自己的思想被人篡改,这是人本能的警惕性。

  刘老头是镇上的说书先生,每天都会在镇头守着,靠在树上抽着大烟袋,深深吸口气吐出一口浓烟,很是享受。

  他嘴里有很多故事,他说白雾外面有一条很大的河,河里有着比整个延松还大的泥鳅,那泥鳅头上长角,专门吃人。

  他还说人死了,会有人提着人皮灯笼为你掌灯,把你带到地府受轮回。

  据说刘老头随前人去过白雾,他也是带回功法的那一批人,所以他定见过。

  既然孩子们不信,愚辛渡世经流转,手指在空中来回点了数次,如同点着音符,火焰凭空而来,随着愚辛手指波动而跳跃,似有灵气,正在欢呼雀跃!!!

  这一手镇住了不少人。

  华府当家眼神炯炯,对愚辛这一手十分感兴趣。

  据记载,修炼一途,需窃取天地灵力,而延松树存在万年,形成的松泽更是日月精华,把它封存体内,滋润五脏六腑然而六腑五耀并不大,所以大部分人会选择随身带着松泽,以便施法。

  只要学会了愚辛这个法门,就等于打破桎梏,至于愚辛…不过是一个带着法门的人行棋子。

  如何让一个棋子裸露心声?那就是给棋子甜头,让棋子以为自己脱离了掌控,成了执棋手。

  “去把刘老找来。”华府当家挥挥手,立刻有华府下人应声,往镇头走去。

  林灭、宣婆婆两人慢悠悠从远处而来,两人本来不服气,因为被愚辛摆了架子,心里不舒服,所以在远处眺望。

  当愚辛手上术式一出,两人顿知自己的不足,早说灵性,两人若是来施展火焰,定是飞禽走兽,可根本不可能凭空造法。

  “不能让华府那小白脸吃了便宜!”两人同时闪过这种想法,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让下人准备凳子,板着脸坐在了华府当家左右,而愚忠却离的远,在远处看着。

  对于他来说,这么些距离,已经足够了。

  太阳越来越大,愚辛感觉冰骨快被融化了一般,暗自施展招魂引,刚施展他又想起这是白天,暗道不好。

  一道阴风吹过,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凉意瞬间扑面而来,然而他们却看不见。

  只有华府当家皱了皱眉头,他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庸都和愚老头悠悠走来,他们从人群里来,经过的地方,孩子们纷纷打着哆嗦。

  庸都经过华府当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敢造次。

  阳光直射而来,两道鬼魂却没有任何不适,愚老头依旧扛着锄头,嘴上叼着烟把,上面挂着一个大烟袋。

  两人阴气很重,阳气却没有冲散两人!愚辛疑惑的看着天上,然而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两人的出现降低了愚辛周围的温度,让愚辛没有再继续蒸发,白雾从体表消失。

  “啊!”

  那个本来头顶冒烟的孩子见着愚辛没有再冒烟了,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华府下人走在街道上,前面隐隐有一道苍老的身影背靠在一颗大树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杆。

  “刘老,当家说外面来人了,请老人家去听课!”

  刘老头拿着烟杆的手明显抖了一抖,他叹出一口气,摇了摇脑袋,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华府的下人。

  那下人身体本能的后退一步。

  这是怎么一个人啊,脸上沟壑纵横,每一块线条都在彰示着他的年迈、苍老、古老,一种说不出的心酸由心底迸发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怎样一个人啊!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下人的眼里流了出来,他急忙的用手擦掉,自己怎么会流泪呢?

  这是怎么样一个人啊,你好想离他近些,却又不敢离他近些,你怕自己会崩溃,会黯然,会感受天地的无穷恶意。

  仿佛经历的诸多磨难,亦或者说,还有什么磨难是没有经历过呢?

  一根钢针死死的固定在他的太阳穴,从尾部的大小推测,这钢针狠狠地刺进去至少三寸!

  “走吧。”

  刘老有些驼背,伛偻着腰,眼睛无神,甚至有一只眼睛完全被白膜覆盖,能看到隐约存在的瞳孔。

  下人点头应是,本想搀扶着他,却只感觉天旋地转,伸出去的手还未到,已经到了镇中。

  这是什么神通!

  “是个好孩子。”刘老回头对下人说道。

  似乎被得到了认同,眼泪又从眼里蹦跶出来,下人忍不住身体的悸动,砰的跪倒在地。

  愚辛感受到刘老的到来,远远望去,两行清泪滴答落地,却不知何时流泪了。

  场上上千人齐刷刷的站立起来,盯着这位老人,眼里的敬佩溢于言表。

  刘老挥挥手,众人齐刷刷的坐下,极其规整。

  这老人看了看愚辛,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身旁的庸都似乎情绪不对,颤抖着跪在地上,眼神空洞,一行泪落下。

  他的灵体波动很大,就像疼痛带来的痉挛,他的表情很可怕,一边脸苍凉正在落泪,而另一边脸却在淡淡笑着。

  愚辛见过这个笑,当他脸上笑着时,话语总是冷血。

  老人似乎能看到庸都,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呜~”

  凄凉的北风呼啸,夹杂着淡淡凉意,天上那轮大日,似乎不在那么刺眼。

  众人以为刘老在对愚辛点头,一个个面色严肃,在这一刻,开始认真起来。

  “啊!!!”

  忽然的狂风骤起,庸都跪在地上嚎嚎大哭,声音哽咽不成样子,这一切声音被藏在风中,随风儿带走。

  对啊!这才像一个孩子!

  愚辛轻轻的抚摸他的脑袋,希望他能好过些,众人看不到,这举动变得极为怪异。

  “小伙子,不开始吗?”刘老淡淡道。

  愚辛恭敬的对这位老人施礼,任由庸都跪着,他开始随着记忆授课。

  “这世界上,有妖,或山野动物,或树木精怪,它们汲取日月阴阳带来的灵性,牲畜动物成道,叫妖,树木成道,称精!”

  “而山石成到……为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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