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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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开张两天，每天都是宾客满门，即使不是来看病的，那也是来买医保单的。
这医保单的作用一传十，十传百，成了当今最热闹的话题了，不仅可以看病，而且还能在当月抵扣换些补品，这在京城里是绝无仅有的。
也因为这样，白苏赚了个锅满盆满，三个医馆在两天的时间就吸了将近三万两白银，这可够她再开一个医馆的了。
就目前的势头，不出一个月，白家医馆必定需要扩张。
姚思远兄妹来到医馆时，已经是深夜子时。
许是怕被人看见，两人竟是从侧门偷偷潜入的。
白苏并没有入睡，竟然沏好了花茶坐在院中等两人，值夜的大夫和小药童方才出诊去了，此时医馆空无一人。
“思允姐姐，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茶都凉了。”白苏抱怨的道，嘴上这么说，却也认命的重新为两人沏一壶。
“不用忙了，我们可不是来你这儿喝茶的！”姚思允拉住作势要进厨房的她，三人坐到圆桌边上。
“嘿嘿……”白苏也懒得去泡茶，干脆也不客气的坐着了。
“小丫头，生意做得不错嘛，怎么样，赚了不少吧？”姚思允接过她倒来的冷茶，喝了小口，调侃的说道。
他们是知道白苏赚钱的本事的，却没想到啊，她还真是做完一套又是一套。
只是两天时间，白家医馆的名声就给打出去了，而且上门的生意不减反增，宾客络绎不绝。
过不了多久，这整个京城怕要传便她的白家医馆了。
“嘿嘿，是赚了些钱，但是，还不够！”白苏害羞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你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思允笑笑，拍拍她的脑袋，一副姐姐看到妹妹幸福，自己也欣慰的模样。
“思允姐姐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白苏向来就是根杂草，放哪儿都能活下来。”
白苏拉下她的手，将她手臂抱在怀里，撒娇的模样。
“不许这么说，你哪里是杂草了，分明就是块璞玉。”思远看着两人，见二人关系堪好，不由得欣慰。
“大哥说得对，咱们小苏苏年纪轻轻就这么能赚钱，日后谁娶到了，必定是祖上烧了高香。”思允说着，看向自己的大哥。
“思允姐姐你说什么呢？再取笑我，我可要赶人了啊！”白苏威胁。
“好了，不闹了你们，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事！”姚思远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封口已经打开，他们已经看过内容了。
“这是！”
“刑管事从边关发过来的。”
刑管事是白苏之前在吐蕃的时候一起共事的人，当初逃亡来京，托刑管事处理吐蕃那边的产业。
到京城之后，刑管事怕是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处，只能往姚府里寄信了。
“不必这么担心，是好事，刑管事已经将吐蕃的产业处置完毕，不日便能到京。”姚思远见她担心的模样，于心不忍。
这小丫头，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放。
“这回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吧，郡主已经送入公主府，目前很安全，吐蕃那边也没有动静。你也可以安心在这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嗯，谢谢你们，思远大哥，还有思允姐姐，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你们，我怕是支撑不住了。”
白苏说的是心理话，姚家兄妹对她来说恩同再造，姚思允救了她性命，而且一直以来对她帮助从未间断过，是那种不求回报的付出。
思允姐姐是一付热心肠，有谁能像她这般待人呢？
甚至连薛家的那位三爷，虽然也曾帮助过她，却不是真心帮助，而是彼此有利益关系罢了。
此生能碰到姚家兄妹，白苏算是值了。
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她白苏定当义无反顾。
若是有谁敢欺负他们，那就是与她白苏过不去。
这是她很久以前就发的愿，此生不变。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知道郡主在公主府里很好，有玲珑玲珠照顾，还有其它表兄表姐待她也算不错。白苏也就放心了。
只是，她要努力赚钱的想法是不变的，这个事道，只有抓着钱，才是王道。
第二日，也就是医馆开业的第四天，闹事的人终于找上门来了。
这些都在白苏的预料范围内，同行竞争哪里都有，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这才开业第四天啊。
闹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还带着一个不便于行的老人，据说是他的老父亲。老人家原是背在中年男人背上的，神志有些不清醒，到了医馆门口也不进去，却是往地上一放，中年男人就吵吵嚷嚷说要评理的。
按他的说法是，前两日他带老父亲来白家医馆看病，哪知道大夫给他开了药，吃过之后他的父亲就成了这副模样，神志不清，而且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白家医馆上了。
掌柜的看了他的药方，又查看了老人的情况，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去内堂找任大夫。并且吩咐药童将老人家扶进堂内。
然而那中年男人却是不肯的，他非要在门前闹，而且似乎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白苏与任大夫出来时，就见那中年男人与掌柜拉扯，掌柜想将老人扶到内堂，中年男人护着自己的父亲，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白苏没有出面解决的意思，只是静观其变。
任大夫出面调停，却没有平息对方的怒火，反而让中年男人越吵越凶。甚至不让任大夫为老人家看脉。
不到片刻时间，医馆门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事情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苏招来两个药童，一个去了官府，而另一个，带着三五个药童，不知去处。
白苏皱紧了眉头，她不再看闹事的人，反而看向围观看好戏的人群。
这些人中，必定有闹事人的主谋。
那中年男人并不是带父亲来看病的，老父亲已经病得那么严重，都已经到了昏迷的程度了，而中年男人面上是维护着，却没有让大夫为老父亲看诊的意思，由此可见，他的目的并不是看病。而闹事。
这周围的人群中，必定有一个是他的金主，而且应该是一个同样开医馆的人。
白苏站在台阶上，看了一圈又一圈，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却没有找到可疑的人。看来，对方是个隐藏高手啊。
或者该说她道行还不够，入行不够深！
招来掌柜的，白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只见掌柜视线的也开始在人群中游走。
“东家，对面茶楼二楼上那一桌，是济世堂的公子与小姐。”随着掌柜的话，白苏看向对面茶楼。
在偏角落的窗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子稍显年轻，十五六的样子，女子稍长一两岁。两人目光都定在闹事的人身上，并没有发现白苏正在看着他们。
“济世堂？”白苏淡淡的轻声呢喃，这个医馆她听说过，据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医馆，共有二十几家分馆，大夫就有上百人，更不用说药童了。
济世堂是个老牌子，在京城有很高的名望，原是由宫中的两位太医创办的，后来两位太医年岁已高，传给了其中一位得意弟子。这位弟子意向不在朝堂，早年就出宫帮着两位太医打理医馆的生意了。
这公子小姐便是那位弟子的儿女。
从掌柜的口中，白苏得到了一些信息，不知是否管用，但她可以从那女子的眼神中看出，这出闹剧与她有关。
“大叔，你再不让大夫为你老父亲看病，只怕神仙也难救回来了。”白苏轻描淡写的道。
她的眼神开始回到闹事的中年男人身上，也开始观察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神志已经不清醒，全身无力的靠在自己儿子身上，双腿已经无法站立。
旁边的药童虽然着急，却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只能从旁帮助搀扶着老人。
“关你什么事儿？”中年男人见白苏插嘴，将矛头指向她，见她只是一个小丫头，气势更加嚣张。
“各位，你们大家伙看看这人的嘴脸，他真的是带父亲来看病的吗？老父亲已经如此虚弱，他不但不想着救治，反而是拉着父亲说要讨公道，你这是托着你老父亲的命来闹这一出戏的吧？”
白苏此话一出，四周开始议论纷纷，而中年男人却像是被说中一般，脸刹时就红了。
恼羞成怒！
“你他妈的……”中年男人想要去对付白苏，却因为距离有些远，一个转身行动之间，扯动了趴在他身上的老父亲，再加上小药童搀扶不及，老父亲竟然摔了。
重重的摔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爹……”中年男人紧张的回身扶起老人。
小药童不敢靠近，只能靠边站着。
围观的人见老人失去了意识，唏嘘声不断，议论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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