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把脉醉仙

　　“你都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你从酿酒的整个流程介绍一下，让黎镇长给你把一下脉，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黎镇长可是高材生，见过大世面的。”韩立不在打趣，庄重说到，他还是真的希望找到问题的关键，毕竟他也是一个好酒的人。


　　韩霄如实说到：“好的酒肯定需要好的高粱，经过我们祖辈的积累，我们将高粱分为几等。黎镇长，你过来看一下，这就是我们最好的高粱。”黎枫蹲下，看了一下仓库箩筐里放着的高粱，发现韩霄口中高粱颗粒比较小，从外表看来并不出色，甚至叫差。但是从高粱中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气息。对，与众不同的气息，就如人参等珍贵药材散发出来的的那种令人神清气爽的气息。黎枫一下就想到了问题就出在这高粱品种上。


　　“韩师傅，你用这种你口中最好的高粱酿出来的酒与其他高粱酒有什么差别？”黎枫指了指箩筐的高粱，用咨询求知的语气问道。


　　韩霄没有立即回答，默默点燃了一直烟没有理会黎枫二人抽了起来。能够感觉到他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最后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说到：“祖上一直沿用的方法，这种高粱酿的酒没有直接来饮用。我们是将这种高粱酿酒加入到其他高粱酒里面作为‘原酒’来勾兑。”


　　韩立立即说到：“我说怎么有时候你的酒感觉不一样，像少了一点魂一样，肯定是你加的‘原酒’少了，卖我假酒。”想到平时买酒的不易，多少抱怨一下。


　　“韩师傅你是说你的醉仙酒不能量产的主要原因就在你口中的‘原酒’？”黎枫询问到。


　　“是的，我的其他高粱酒工艺上采用古法酿造，喝起来回味悠长，拿到外面上去卖肯定算得上好酒。但是真正的醉仙酒我是加了‘原酒’的，就如韩村长说的‘原酒’就是醉仙的魂。”


　　“韩师傅，你想过用其他东西代替‘原酒’的没有，‘原酒’仅仅是高粱的问题吗？”


　　“是的，我们酿酒的工艺都是一样的，采用祖传的工艺，只是作为‘原酒’的高粱不一样。”


　　传统工艺的成熟需要时间，原料品种的培育需要时间，时间久了的东西才会产生感情。长时间相伴的技艺，产品，习惯，才会产生感情。黎枫能够从言语中深深的感受到韩霄对自己家里的老工艺的感情。


　　“高粱，高粱有什么不同的？我还倒觉得你口中作为‘原酒’的高粱比其他高粱品像要差，你看这颗粒，就是瑕疵品。”站在旁边的韩立接话到。


　　“老韩，你的这种高粱是种植在那里，带我们去看一下。”黎枫已经从交谈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这种高粱就是先祖留种，我们自己种的，我带你去看一下。”说完韩霄就带着两人往院子外面走，或许他一直都知道问题就出现在高粱上吧。


　　边走边想，想高粱酒的精髓。黎枫想起某位“酒仙”的总结：“美酒之醇，起于生态；生态之美，起于风土。要想酿造出醇美甘冽的优质白酒，其原料高粱就必须在风土纯净，生态自然的环境中经受大自然的阳光关怀，风雨洗礼。”千野村完全具备这种条件，只是人们没有充分意识到而已。黎枫心中已经有了轮毂，准备将千野村建设成举世闻名的酒香村，让人可以听闻千野的名仿佛就闻到酒香。酒就是千野的一张名片。


　　几人很快来到一块看起来比较大的坡地。由于海拔较高，现在的的高粱才含苞。现在理论普遍认为：高粱原产热带，是喜温作物，并具有一定的耐高温特性。高粱根系发达，既抗旱又耐涝，适宜的水分条件能促进植株生长发育。高粱喜光，全生育期都需要充足的光照，充足的光照是高粱高产的必要条件。高粱根系发达，对土壤酸碱度的适应性较强，对土壤条件要求不十分严格。


　　高粱在温度、水分、阳光、土壤环境都适宜的环境中，也要经过一年的成长：破土、生长、茁壮、繁茂、孕育、破壳、含苞、怒放、硕果，直至丰收。在这漫长的生长过程中，高粱一点一点获取大自然的精华，而这些将是酿造美酒的关键。


　　看着这高粱杆，黎枫终于知道问题的关键在那里了。“洪荒古种”这个词从黎枫脑中涌现，这样的高粱怎么可能与其他高粱一样？一般的人根本都不认识这种品种，就像韩霄家一样他们通过总结积累将“洪荒古种”酿出来的酒作为‘原酒’加入到其他酒中，形成了独特的醉仙酒。黎枫望着笔直的高粱失神了，思考着怎样才可以大面积种植这种高粱。


　　“老韩，你们是不是开始都知道问题的关键在那里？你们是不是已经在其他地方也种植过这种品种的高粱？”


　　韩霄现在已经彻底没有轻视黎枫的心了，大学生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都分析出了问题的关键。“黎镇长，我们家也偷偷的将高粱留种到其他地方种植，但是这种高粱在其他地方根本等不到结果就死了，就这一片地可以栽种存活。”


　　‘洪荒古种’，现代社会根本没有这种记载，更不要说栽种的关键，谈何替代品。为什么在这一片坡地能够种植？问题一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难怪一直知道问题的根本在那，可是无能为力。


　　“老韩，你可以将高粱种给我一些，我去找点现代培植技术，看一下可以解决问题不。”


　　“好的，回去我都给你。”韩霄有点失望，黎枫他们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还是热情邀请到：“时候也不早了，回家吃午饭，顺便喝点我窖藏的好酒。”


　　韩立流露出兴奋之色，而黎枫还在边走边思考，三人径直往回走。


　　黎枫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在酒桌上黎枫决定还是弄清楚，抽丝剥茧才能发现本质的东西。　酒过三巡，黎枫问道：“老韩，你们的‘洪荒古种’是怎么流传下来的？你们的先祖对这种高粱又有怎样的记载？”


　　或许是喝了酒，或许是被黎枫的人品征服，反正在酒桌上，韩霄没有再戒备黎枫，说到：“我们都是自己留种，留下当年最好的高粱穗明年种植。对了，我们一直都是将高粱杆埋在坑里让其腐败，然后用来浇灌土地，祖上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韩霄独自喝了一口土碗里面的酒，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韩霄，到现在你就不要还藏着什么秘密，你难道就想把醉仙酒断送在你的手中。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见韩霄犹豫的表情，本来就喝了酒的韩立大声训斥到。


　　“我爷爷在弥留之际曾经说过，如果用来酿造‘原酒’的高粱的产量过低，或者面临绝种，可以去后面森林公园洼地去找一种草药，用来泡酒，好像药效有点猛烈，不只是醉人了，还有很多药效。”韩立又喝了一口酒，下定决心说到。毕竟对于一个外人说出自己家最大的秘密还是很需要勇气的。


　　听到这，黎枫立即来精神了，如果能够找到替代产品就好了，再说凭自己的见解还是能够认识绝大多数的草药的。黎枫询问到：“你知道那种草药叫什么名字吗？或者长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这了。我父亲还没有来得及给我交代就咽气了。”韩霄说到。


　　“我们明天去探一探那个洼地，看能不能找到。”黎枫还是拍板说到。


　　“好的，我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在村委集合。”韩霄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般说到。


　　一场冒险就这样决定了，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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