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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妯娌投毒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小晖倒是去看了几次父母。她的父母自从那次去了五角寺后,也就没再跟她提起要她配合除掉陈雨航的事了。所以,这也让小晖这颗本来就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心,稍稍有了点舒缓。

  自打陈雨航决定参加竞选村官的那天起,就开始忙碌开了。先是竞选忙,选上了,生意好了,村里的事务也要处理,更忙。现在,乡里的任命文件正式下来,两委班子在一起进行了讨论,也对分管的范围作了具体分工。因为原先参加竞选的两位副村长候选人,由于实力旗鼓相当,第一次投票后,两人的票数均不过半。结果就来了一次重选,谁知,第二次投票后竟然是票数一样,根据选举办法的规定,两次投票后没有胜出的,就不再进行第三次投票了,竞选双方均被视为落选。没有副村长选出来,陈雨航在委员里的票数又是最多的,加上在整个两委班子里的文化程度是最高的,在职务的分工上,不但承担了副村长这个职位要承担的农林水,大家还一致推举他做调解主任。

  调解主任这个职务是村两委班子里面最难做的,每当调解案子的时候,不秉公说话不行,但做的公正了,又会得罪人。最起码,调解之后落到下方的那方就一定会不服气,会怪你。在农村,心胸那么宽阔,知道自我检点的人并不多,调解主任往往是最容易得罪人树敌的一个职务。

  而就在两委班子进行职位分工后的当天,村子里就出了一件梨花坑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

  农历四月,本来就是白天时间比较长,夜晚时间比较短的时候。因为当天的会议是新一届两委班子人员当选后的第一次会议,议程比较多,所以,一直开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这时候,有的人家已经吃过晚饭,而有的人却还在山上干活呢!两委班子人员散会后正准备从会议室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就匆匆跑来,并且边跑边叫喊:“不好了!不好了!我家的酒可能被人放毒了。”

  酒被放毒,有这样的事?村干部们不禁面面相觊。

  陈雨航认识面前的这位男子,他的名字叫刘真富,与他弟弟刘真贵在村子最里面的那一幢旧房子里住着。

  见他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陈雨航说:“怎么了?真富,你先别急,把事情慢慢地跟大家说清楚。”

  “是……是这样的,我刚从山上干活归来,我老婆已经烧好了晚饭,叫吃饭了。我本来就酒瘾比较重,加上干活回来也确实挺渴的,就先到酒缸里舀了一碗黄酒,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闻到农药味挺大的。刚开始还以为我老婆治虫弄过农药,留下了气味。但仔细一看,那酒的颜色也与正常的不一样,于是我就端到外面,再闻,再看,发现真的不对劲了,所以就跑来找你们了。”

  永乐是条老狐狸,觉得要是真的有人投毒,事情就比较大了,自己介入肯定不大好,就对陈雨航说:“雨航,你是调解主任,要么你带上调解委员会的几个人先去看一下吧!”

  陈雨航从来就是个说话做事直来直去的人。“如果真的是有人投毒,就涉及到刑事责任了。以后牵涉到的事情也比较多,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不如一起去看一下吧。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回事。”

  既然陈雨航开了这个口,大家就觉得执意不去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两委班子一共十人便一起朝刘真富家走去。

  此时,为了保护证据,刘真富的老婆死死地守在自己的家门口,防止有人进入。当村干部们到来时,她气愤地说:“你们大家快给看看,这还得了吗?光天化日之下竟想投毒杀人呢!”然后就把大家引到酒缸前。

  陈雨航上前,打开上面的盖子,这时候,确实有一股巨大的农药气味扑鼻而来。将酒坛捧到门口亮的地方细看,发现那酒的颜色确实也很不对劲。

  陈雨航与永乐对视了一下,永乐问:“怎么办?”

  “这样的事,我们村里处理不了,让他报案吧!”

  于是,永乐便站起身,对刘真富说:“你向公安机关报案吧!”

  刘真富呆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这案怎么报啊!”

  永乐想了想,然后说:“要么你先在这里守着现场,等会我到了店里,就给连儿打个电话吧!”

  刘真富的老婆一听他这么说,突然间就“噗通”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永乐,我先谢谢你了,我们一家的命就都靠你了!”

  永乐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一家现在不是都还没事吗?也不用谢我啊,我只是帮你们打个电话而已。”

  农村里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由于事情确实有点严重,支书云达当即对永乐说:“永乐,你先回去打电话,我们就暂时留在这里,等派出所到了再说吧!”

  “那行。我先走了!”

  永乐走了。其它的村干部仍然留在刘真富家。

  因为事情有些严重,北山乡派出所在接到永乐的电话后马上就赶到现场了。在看了酒坛里的酒后,认为确实有被投毒了的可能,于是就向区公安分局作了汇报,并请求派各有关方面的专家及技术人员一同前来协助破案。

  本来,案子交到了公安机关,与村里就没多大关系了。但是,在取样化验后,发现真的是一起投毒案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侦查手段便紧锣密鼓地跟上了。公安局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很多事都需要村里的配合,而这个村子里班子人员也确实是有点儿搞笑,治保主任竟然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起来的文盲,所以,这配合查案的事便又落到了陈雨航的头上。

  农村人作案的手段毕竟没有那么高明,侦查人员通过一天一夜的调查、取证、与摸排之后,嫌疑人就浮出了水面。

  原来这是一起妯娌之间不和而引起的投毒案。

  刘真富还有一位弟弟名叫刘真贵,可别看这兄弟俩的名字取得轰轰烈烈,但也只不过是他们父母的一个良好的愿望。现实中,兄弟俩既不富也没贵,反而,因为他们父亲的早逝,母亲的改嫁,兄弟俩自小就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后来,虽然兄弟俩也都总算长大了,但因为家庭底子的严重薄弱,生活困苦,亲事也都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了不让家族的香火在他们这一代断了,哥哥刘真富娶了一位同样也是苦人家的女子,而且在智力方面也是比别人稍微少上那么一点点的。而弟弟刘真贵,娶得竟然是有着五分傻的离婚婆娘。

  可别看这位五分傻的婆娘人长得十分的丑陋,但脾气却是不小,到了刘真贵家之后,有理没理的,还时时打压着兄长家,把兄弟妯娌之间的关系搞得一塌糊涂。

  同样都有些傻的两位女人凑到一个家里,那真的是宝对宝,不用找了。傻的人往往都以为自己是最聪明最有本事的。这下好了,这个“真富真贵”之家,就像请进了一个戏班子,鼓乐笙箫一齐奏响,妯娌之间你才唱罢我登场,或者是双双同台献艺。把一个沉寂了多年的刘家搞得是鸡飞狗跳,兄弟俩也是胆战心惊。

  刚开始,兄弟俩还都能相互理解,遇上妯娌俩吵架,各自也都说说自己的老婆,不管谁对谁错也都不计较,把各自的老婆拉回家完事。但两位傻子吵架,能说谁没错?又有谁的话是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时渐日久的,兄弟也总觉得对方的女人说话没有理,从最早时的相互指责,到后来的埋怨在心,兄弟俩的关系也就渐渐远去,慢慢地也成了敌对的双方了。

  兄弟俩居住的地方是在梨花坑最里面的地方。房子与村子离开得有一段距离,是他们父亲在世时盖的几间零落的小平房。兄弟分家时,虽然各人都分得两间,有了各自的一厨一房间。但这些小平房非常的简陋,搭得如猪圈似的,冬天透风夏日漏雨,兄弟两家住在这样的地方,也实在是出于无奈,日子过得相当的苦逼。

  按理说,人在困苦里,应当励志,奋发图强才对。可是,因为这两位傻瓜老婆的鸣锣开道,两兄弟也纷纷跟着冲锋陷阵,这样的家庭,哪里还会有好?从最早的明打明战,结怨越来越深,到如今终于发展到了想置对方于死地了。

  在公安局侦查的过程中,种种证据与迹象都指向了刘真贵的老婆潘冬娟,于是,警察便对她进行了传讯。

  首次询问是在村会议室进行的。

  因为这嫌疑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在询问时,警察邀请了北山乡与梨花坑村的干部一起参加。

  询问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警察才问了没几句,潘冬娟就非常坦率地承认了酒坛里的毒药是她放进去的。她还说,她恨刘真富一家,她希望他们一家都死掉。

  警察问她:“你放进去的是什么药?”

  潘冬娟毫不掩饰地答道:“是家里治虫的农药。”

  “这农药叫什么名称?”

  “就是打虫的呀!还有什么名称?”

  凭她这样的智力,叫不来名称是很正常的事。

  当然,她可以叫不来,而警察办案却不能马虎,检验科早就鉴定出来了,那种被投放进去的是一种叫作“叶蝉散”的杀虫剂,虽非剧毒,但是,人一旦吃进去,照样可以致命。只是这种药的气味比较大,若是正常人,或者有一定反侦查能力的人,是不会用这样的药去投毒的。警察在分析案情时,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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