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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我的兄弟叫关图


  周二,这天三班出了大乱子,班里三人没来上课,班主任王理山在办公室急得团团转,这仨孩子有俩还都没有请过假。

  林维语今天没有来,她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林爸林妈急得直接撞开了门,结果只看到那孩子在墙角缩成了一团,一整夜未眠。

  关图也没有来,关图照着老王给的医院地址,打开了那扇重症监护室,见到了那个脸色憔悴却还不停温柔装笑的女孩——华莎。

  而惠思明今儿个没有来,谁也不清楚,三弟兄更是聚集在六班讨论了一天,只有离得惠家近的而且耳尖的安庆说了重要的一条:“思明父母昨天突然从省外回来了,就他爸那车的声音,我百听无误!”

  市医院。

  华莎见过眼前这个女孩,她的突然闯入让华莎的神色里多了几分焦躁和恨意,华莎站起身来直接把人往外揽,她比关图高了半个头,傲视着问:“怎么,还想着要来看笑话欺负人是么?不过你如今,真是笨了许多。”

  华莎眼露讥讽,对她敏感不已。

  关图可不是来对骂的,她没那骂人本事,只是想要安抚对面人的心情,温润道:

  “你知道我并不笨的,我来只是帮你。”

  华莎听得莫名其妙,她一笑反问:“来帮我?你觉得我接受吗?”

  关图道:“你会的。”

  华莎道:“这么确定?”

  关图从容,眉眼暗了几分:“因为你知道,我是仅少有本事能帮你的人,现在你的情况十分紧急,等时间一久,怕是后悔也来不及。华叔叔的病,是拖不得的,华莎。”

  听了这话,像是凉风寒水,一时间里华莎都突然没了方才的躁怒,反而变得有些委屈起来,一个擅长伪装的人,也终有忍不住卸下面具的一天,她是一个姑娘,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袄,这个世界上,她放不下的,便是她最为牵挂的父亲。

  关图以最温柔的方式,敲击着人心最坚硬的痛处。华莎无疑是个孝顺的女儿,就像老王管家的反应一般,会让人感动到流泪。

  华莎穿着一身黑,像是没有色彩的黑白影画,在晨光里显得苍白脆弱。她靠着墙,右手搭在左臂上,抬起那双血丝满布的双眼,努力地张合着嘴:“确实,你说的对,你总是有办法让人接受你的一切要求,不过,肯定还有什么条件吧?”

  以前稚嫩时她想着,糖果甜蜜,会穿个花衣裳,自个蹦哒着来找自己,但当白驹过了,如今长了年岁又想了,它并不只是小时候孩子们的伸手礼,更是长大后的等价交换。

  这正好应了那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万分祈求得来的面包只会让人丧失尊严,而让人挽回尊严的条件,便是等价交换。

  关图不可能无由而来。

  一中校园。

  白尚庭被范绒追了一整天,只要停下来一抬脸就会看见这姑奶奶像个女鬼一样血红着眼睛不停地揪着人素质三连问:“惠思明去哪了?你跟他不是好兄弟吗,你肯定知道吧?你为什么没跟他一起,万一人出事了怎么办?”

  白尚庭打掉人手,想要媲美范绒那双大眼也跟着睁了个半大,说话直接口吐芬芳,泡沫横飞:“奶奶的,惠思明是我儿子啊,要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怕他来个平地摔吗?我的姐啊,人家是帅哥,是猛汉,不是萝莉,更不是萌妹子!我是得要多爱他要像你一样?他不拍死你只是因为他在守着对女人的最后一份容忍!”

  范绒听完直接呼呼两巴掌扇在白尚庭的身上,扇得白尚庭肉疼,朱玉和安庆也是两个能够沉住气的,在一旁嗑瓜子看好戏了老半天,也没说来个赏钱。

  范绒一走,俩人没了好戏,直接收瓜子掉头。白尚庭径直走过去给了俩人当头一棒:

  “有瓜子忘了兄弟,简直白眼狼。”

  安庆委屈摸头,回道:“她像个苍蝇似的围着你转要吃了你似的,咱不敢管呐,她范绒可是大姐大,而我充其量算是大哥大的小弟,打不过打不过。”

  白尚庭又是一棒:“瞧你会不会说话!”

  安庆继续委屈摸头,看着朱玉可怜巴巴:“我又咋了啊玉哥,他简直丧尽天良!”

  朱玉微笑安慰安庆弟弟:“你说苍蝇最爱吃什么?”

  安庆一脸苦涩,回头赶紧抓着尚庭哥哥的白衬衫:我的哥啊,我真的没有说你是“屎”的这个意思。

  此时三班教室里学生散漫,赛金老师在台上讲的唾沫横飞,而台下的人都躲在书后面碎碎叨叨。

  主人公之一关图回来的时候,教室门口冒了声报告,三班同学皆闻声注目而来,接着又神色返回,看着各自的同桌,神秘一笑——可惜那天机不可泄露。

  “关图你可算回来了,王老师说了,让你回来就去他办公室。”

  赛金手捏粉笔,撰着英语书表情复杂。

  看人走了赛金不忘感叹一声:“现在的孩子啊……”

  这办公室来了不止关图一个学生,还有三班的几个学习好的女生以及六班朱玉,白尚庭,安庆。他们各自乖巧,耷拉着头,听从指令。

  关图现身后直接让王理山心火直旺,脸上皱纹深了不少。

  王理山抓着人连忙发问了:“你们今儿个到底怎么了,都不请假,你父母电话也打不通,把我三班当做游乐场了是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关图脸不红,张口就来:“我爸公司出了点事,给气地进了医院,事出突然,在邻市的医院,离我住的地方也挺远,我太紧张给忘了,实在抱歉,王老师。”

  其实除了关明远和苏茹常这父母的俩名字是真的,其余的连电话都是家里无人问津的座机号码,反正到处都说了——可怜关家小女,虽得关脉,不得关心。

  王理山端着搪瓷杯喝了两口茶水,收了半点火气,又说教道:“就算再急也要记得跟学校报备一声,学校校规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旷课的过还是要记录在册!”

  关图潜心接受说了声好。

  王理山扣住人继续问道:“你也先别走,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昨天你值日最后走的,有没有看到过林维语和惠思明这俩?”

  林维语和惠思明?关图倒是见过前者,没想到惠思明今儿个竟然也没在,怪不得这仨兄弟都困在这王理山的手里了。

  白尚庭只在一旁委屈:“王老师,我们从昨儿回去就没见到过惠思明了,真不知道他去哪了,您就放我们走吧,他铁定没事儿。”

  安庆随声疯狂附和:“是呀,王老师,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我们现在哪里还会在学校待着呀。”

  王理山号称“眼力先生”,听闻立马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拿书敲安庆脑袋:“还想着逃课!这事能让你们胡来?”

  朱玉在一旁推眼镜暗笑,可不是俩傻子么?

  王理山又看向关图,看着人盼着能说些什么。

  关图:“我也还没见到过惠思明。”

  白尚庭不屑:“我都没见着还能被你见着?见鬼!”

  王理山咬牙切齿,气愤呐,火气正上心头,直接就又拿书敲白尚庭了。

  黑煤球白尚庭缩成一团只得滚到桌角抱头哭泣。

  关图又道:“但我见过林维语。”

  四下里,众人都投以诧异的目光而来,而仨弟兄的眼里却都有光,感谢了这姑奶奶——要解放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王理山语音威严。

  说起来昨天下午见到林维语,也是把关图吓了一大跳。林维语凌乱着发猩红着眼,露出来的手臂和脸上都有红痕,她一进教室见到关图就抓着人不放,不停地狂叫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让我成为了第二,才让范绒有机可乘!”

  关图还没反应过来林维语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林维语立马就越过了关图抓着书包一阵狂跑离开,关图此时抓着扫帚的手才渐渐发起抖来。

  听了王理山说的,关图才知道林维语的父母今天很激进地来了学校理论,说是一定要揪出这个“疯子”。关图在一旁倒是为林维语有些庆幸,苦涩地笑了笑。

  后来范绒被单独叫了过去,一晃一整个下午,也没见到范绒从窗户这边回来。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这船,似乎飘向了不知名的地带。

  放学从学校大门刚走出没几步,关图就被人抓着手臂一扯扯到了边上,手臂都被人抓出了红印,关图愁着神色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消失了整天还了无音讯的惠思明。

  关图问:“惠思明?你怎么在这?”

  惠思明对这个问题爱理不理,反问她:“朱玉他们呢?等半天了还没见影。”

  关图:“被王老师叫走了,问你情况呢。你还是给王老师交代一声,今儿个冒了好大的火气。”

  惠思明皱眉撇嘴,啧啧两声:“欸,别管他们了,就,就你了,赶紧跟我来。”

  惠思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手抓起关图的手臂又扯走了人。

  关图此刻感觉自己像个拨浪鼓,被惠思明左转悠右转悠地给摇晃晕了眼。

  穿过大街小巷,惠思明可算把他那双永动机似的长腿给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那小细胳膊,转过头露出了他那亮晃晃的大白牙,一脸欢笑地看着人家姑娘。

  但那姑娘可笑不出来,她体能不好,被人强行扯着走又晕又累,姑娘弯了腰,总算可以喘口气。

  惠思明撇嘴嘲笑:“哟哟,关图,怎么回事?跟个小鸡仔一样,走得慢不说,还走不远。”

  关图咬唇,强压着心口要喷发的怒火,忍了:行吧行吧你说的是,你这只野山鸡!

  “来美食街干什么?”关图有点疑惑了。

  某人倒是回答地十分坦荡:“今儿忘带钱了,我现在饿得不行,你请我吃饭。”

  关图抓了抓自己的钱包,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回想起这惠思明可是亲口说过,他是连牛王庙那种小店都瞧不起的百友巷大少爷。

  “你,你就不能回家吃?”姑娘忐忑。

  “不想回去!要你管!”少爷高昂头颅,十分爽朗。

  姑娘汗颜,好,说的真好啊,你惠思明是一真少爷,总是豪气的很;可姑娘我却是一假小姐,永远惨的很。

  少爷无视姑娘那一脸的不情愿,一手揽过那小肩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条美食街。

  那少爷在这条街,从此把这姑娘划进了“兄弟”一栏,毕竟咱们都是肩并肩一起请过饭的关系,以后有吃的吃你的,有喝的喝你的,有玩的玩你的,反正你的也是我的,咱们兄弟之间可不差这点情谊。

  但殊不知,这是少爷第一次揽着这姑娘的肩膀,那姑娘的肩膀显然瘦弱的很,以后并不能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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