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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7章-中


  (中)

  我和郁临深的相处来的十分舒适放松,每天在我下班十分钟前他会给我打电话。若是晚上他还要继续工作,会嘱咐我好好吃晚饭,回家注意安全,若是我们两个都不忙,会约好晚餐地点,之后各自前往。

  有时他会提出接我下班,但我都拒绝了。我们的下班时间差不多,两家公司离得并不近,接来接去还不如在约好的地方碰面,更省时间,他只笑,并不勉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到了周末,我们会在周六或周日下午去看一场电影,吃过晚饭以后他再送我回家,除了每次落在额头上的告别吻,他再没有进一步动作,并且非常标准地遵守“尽量吃完晚饭后就送我回家”的要求。其实我并不介意晚上约会,甚至认为恋人之间晚上约会气氛会更有情调一点,但我也不愿意打破眼前两人平和的相处模式。

  “临深,我不是高中生了,可我怎么有自己被禁足的感觉?”

  “我是为你好,女孩子晚上别跟男人待在一起,不安全。”

  我们吃完晚饭,他开车送我回家,小区门口没有空停车位了,他把车停在小区对面喷泉广场旁,锁上车,回头这么回答我。

  我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不安全?我认识的男人本来就不多,每一个都堪称优秀,绝对做不出杀人放火的事情。”

  他把车钥匙揣进裤袋里,走到我身边,压低脑袋对我说:“那可不一定,听我的,没错的。”

  “好吧,”我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睛,假装为难妥协,“以后你的孩子要是个女儿的话,估计会受不了你。”

  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那以后你就努力生个男孩,免得我要管两个人,你们还要嫌弃我啰嗦。”

  我一下脸热起来,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想那么远,此时听他这样轻笑,才发现过于暧昧了。

  爱情容易让一方对另一方产生依赖,现在的我分明开始依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了,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对着空房子发呆。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这里每天晚上七点半会开放喷泉,欣赏欣赏也不错。”

  我移步朝台阶走去,弯腰坐下前,他拉住我,不知从哪里拿来两张纸巾摊开铺在水泥台阶上:“地面脏,垫着吧。”

  “和你比起来,我过得真粗糙。”

  “所以我得多唠叨唠叨你,可别有抵触情绪。”他的右手环在我的肩上,眨眼对我笑。

  路灯的光依然昏沉,他脸部的线条宁静温柔,眼睛隐在朦胧中,似乎暗暗发着光,我突然起了想吻上他嘴唇的冲动。坦白讲,我很好奇亲吻他的嘴唇会是什么感觉......事实上我也真的把脸移了过去,在他暖暖的呼吸散在我脸上时,我才清醒过来,瞪大眼,猛然退开到安全距离。

  “那个……你的黑眼圈有点明显。”我用指甲戳了下右边太阳穴,支吾道。

  他似乎没察觉到我刚才的意图,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男人有没有黑眼圈没什么影响。”

  “是啊,男人四十还一直花呢,女人过了二十五,时间就成为最大的敌人了。”我颇有点吃味地说。

  “那就别让时间做你的主,反过来,你做时间的主就好了。”

  “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时间的主?时间流逝是亘古不变的事实,谁也无法更改。”

  “所以说,只要你认为自己年轻,那么你就一定不会老去。”

  他的眼神纯净地像个未踏足社会的男孩,而他这副认真较真的样子看起来非但不显得幼稚,反而充满某种吸引人的感性魅力,我怔怔看着,想亲上他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

  忽然,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看向前方,宛如鲜花绽放的喷泉发出五彩幽光,让人晕眩。我又看向郁临深,发现他也正专注地看着我,看不清眼神,但眸光暗深,似乎诉说着什么,我没敢细看下去,几秒钟后,站起来,低头说:“送我回去吧。”

  凉丝丝的夜风吹散我莫名焦躁的情绪,郁临深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楼下,他没有给我例行的告别吻,只拍了拍我的肩,说明天下午三点来接我,叫我早点休息,等我回家走到阳台伸出脑袋往下看时,抬头和我挥了下手,才又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我摸上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回想那一刻他的眼睛,当时他也是……想吻我的吧。

  第二天下午,郁临深准时开车出现在我家楼下。六月底的午后,阳光灼热,才走两步路,人就有点吃不消了。我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车内的冷气很足,让我打了个冷颤。

  “今天不看电影了。”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还没出小区,他忽然这么说。

  “那我们去干嘛?”

  “去打桌球,几个朋友约我一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会打吗?”

  我怔了一下,摇头:“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只大概懂一点规则。”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但是……你和朋友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这才是我在意的。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他们人都很好相处,不用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是担心他们会对你有看法,刚离婚又和前妻的妹妹在一起……”

  “想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摸我的脑袋,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我,“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可理喻。”

  到了地方,我依旧惴惴不安,这里的台球室在一家会所的地下一楼,郁临深牵着我走进去,直奔最角落的两张台球桌。四个人,三男一女齐刷刷看向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我挣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无紧张地对他们笑。

  “临深,女朋友不错啊,哈?”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五官普通,但身材看着挺结实。

  “那还用你讲?”

  郁临深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回头给我做了介绍:“这是肖诚,”他又指着这张桌子另一个个子很高,正微笑看着我的男人,“这是盛辉。”

  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看起来要年轻一些。男孩子叫刘文亮,高高的个子,皮肤略黑,身材偏娇小的女孩子叫杜轻语。

  我们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郁临深揽住我的肩:“这是我女朋友,酒媚。轻语,我和文亮打,你跟酒媚打,反正你们俩都不会。”

  “喂!谁说我不会了!”杜轻语不乐意地嚷着,但还是走到我面前,热络地挽上我:“别理他们这些男人,竟瞧不起我们的水平,走,我们俩另找个桌子玩。”

  我吁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纠结我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另类,对他们也开始喜欢起来。

  杜轻语的台球水平的确和我不相上下——一样的惨不忍睹,除了握杆姿势像模像样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毫无章法玩了十分钟,我们俩一个球没打进,都有点泄气。

  “天哪,不玩儿了,太难了。”她把球杆扔到一边,跳上桌子,抱怨。

  “你好歹握杆的姿势是对的,我连杆都握不住。”我俯低身子,趴在桌沿,调整自己的姿势。

  “头要再低一点。”忽然,背后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谭郝博。

  “握杆的力量再大一点。”他笑着继续指导我,同时拿过被杜轻语放在旁边的球杆示范起来。

  他的姿势很标准,一边演示,一边给我解释:“一旦找准角度,不要犹豫,果断出杆。”

  说完,一个球已经打进洞里。杜轻语早跳下桌子,坐到桌子旁的沙发上去了。

  我握着球杆,也笑:“啊,谢谢,我就是打着玩的。”

  “我水平也不行,不过应该比你好点。”

  他熟稔的语气令我微感讶异,上次在柯梁爱家见到他,我们只相□□头,一句话没说,所以直觉他是一个待人偏冷淡的人。现在他主动来跟我说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一个人来玩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他要晚点到。”

  我突然想起郑辛远,顿时尴尬不已,没再问下去,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颇为体贴地解释:“是我姐夫。”

  我松了口气,心情也明快了。再看向他时,发现郁临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眼神却有点冷:“酒媚,碰到熟人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凑近我询问,虽然我们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尴尬地点点头;“是一个朋友。”

  郁临深眼中的冷意缓解少许,朝谭郝博走过去,笑着伸出手:“你好,郁临深。”

  谭郝博也笑,两人的手轻轻碰了下:“你好,谭郝博。”

  我突然头疼起来,还好谭郝博等的人很快到了,他说了声“先过去了”就朝着另一张桌子走过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郁临深没什么表情的脸,恍惚感到,他恐怕是以为我被人搭讪,有点吃醋了。

  我把球杆放到桌上:“我打球技术太烂,他看不下去,才过来教了一点,唉,我还是不打了,太丢人现眼了。”

  “我教你,”他直接上手,帮我摆正姿势和手位,“别这么僵硬,放轻松,打桌球一定先在脑袋里规划好路线。”

  我“嗯嗯”半天,不是我有心敷衍,实在是他和我贴的太近,周围又有人围观,我再好的定力也不免耳热了。想起刚才好心施教的谭郝博,渐渐神思恍然,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刚和郑辛远分手,转眼就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别发呆,认真点。”他严肃训我,我继续“嗯”下去。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再去想那么多也只不过是折磨自己。

  我们六个人一起吃过晚饭,肖诚提议去酒吧坐坐,杜轻语先不同意了,吵着累,要回去,刘文亮自然跟着女友一起走。肖诚又把目光转向我跟郁临深,郁临深二话不说,直接丢给他一句“戒酒了”断了他的念想。最后,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盛辉:“盛辉,我们俩去!他们一个个见色忘友的,还是我们两个单身汉相依为命比较实际。”

  盛辉淡淡瞥他一眼:“嗯,今晚去不了,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肖诚不乐意。

  盛辉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看屏幕,突然笑了:“是让我不再是单身汉的事。”

  肖诚张了张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也罢,你们都走吧,没人性的家伙们。”

  于是,在肖诚哀怨的目光下,我们早早散了,各自回家。

  郁临深照例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步行送我回去。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郁临深一直牵着我的手,清冷月色下,他的轮廓却是温暖的。花坛里,桔梗花的清淡香气在这个夏日夜晚闻起来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你知道桔梗花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侧头问他。

  “不知道,我对花没有研究。”

  我莫名有点儿得意:“那看起来我活的也没那么糙,你活的也没那么精致嘛。”

  “我从来没说你糙,也没说自己精致,你这得意劲儿从哪里来的?”

  “从你身上喽。”我大笑。

  他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也笑了。

  这一晚,当他慢慢低头,打算亲吻我的额头时,我抬起头,在他眼神一荡时出其不意亲上他的嘴唇,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赶忙逃窜回家。

  我站在阳台上,颇有点小人得志地冲站在楼下神色难辨的人挥手,等他走远,才摸上自己的嘴唇,为自己得逞索吻窃喜了一番,直到洗澡上了床,嘴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瞬温软的触感。

  据说有些人一旦陷入恋爱中,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傻笑,而我很不幸地,刚好属于这类人。

  “阿媚,刚才开会,你一直傻呵呵坐在后头乐,乐什么呢?”柯梁爱推开我办公室的门,一边走进来,一边问。

  我收起笑容,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笑话。”

  “哦?什么笑话,说来我也乐一乐。”

  “嗯……”我苦想半天,什么笑话也没想出来,“忘记了,手机上随便看到的。”

  她两手一左一右拍上我的肩,半眯起一只眼,表情有点严肃:“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本来打算否认,想想还是大方承认了:“是。”

  “上次我说的那个人?”

  “嗯。”

  她笑起来,还讨人厌地捏了下我的脸:“你终于拿下他了,不然我都要被你急死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过下去,瞧你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

  我拍掉她的手:“是谁当时怀疑她老公外面有人,跑我面前哭诉的?”

  她举手投降,咬牙说:“服了你了,一直记得那茬,”她迅速一转话头,“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给我见见?我倒要认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我们‘可爱的九妹’放下身段,为他放弃一整片树林。”

  “过段时间吧,我们才刚开始,我都还没完全适应呢。”

  “谈恋爱还需要适应?你们又不是青葱少年少女了,好不容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可得好好抓紧,男人说白了,都是肉食动物……”

  她越说越离谱,我好笑地打断她:“行了,行了,和你这种经验丰富的女人聊不来,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老板,别耽误我做事。”

  她佯怒,狠狠拍了一下我取文件夹的手:“行,别让我抓住你发呆开小差,要是你神游影响了工作,你的工资,我照扣不误!听到没有!”

  她严厉起来,还是很有老板的威严的,我作为下属,只有听话的份:“知道啦,苛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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