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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9)


  少年起身,顺滑的发丝铺散在床上,白色的里衣比霜雪更冷,眉目堆积冷漠,取出万年手里的小刀,收了剑,浅笑揉揉万年的头发,长剑一剑擦过万年的耳边把纱幔挂断一截,拿过披风一披,飞到窗边,忽而回头,将小刀射回,低眸月光都流不进他的眼睛,“下次,换把大点的刀。”

  “这个杀不死人的。”

  “不是……不是……这。”

  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怕你死!

  我怕你知道我得过天花,你会杀了我。

  “我……”

  可越紧张,她的声带绷地越紧,紧到每一个字都像从声带里硬挤出来,紧到她说不出话,舌头打结,让她恨不得把舌头咬断。

  “接……”

  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接种”两个字。这似乎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束缚。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小刀插进床柱发出嗡鸣,万年跑的再快,也没能抓住那人的一片衣角。

  “咚咚咚!”

  “乒乒乓乓!”

  “pia!”

  “咔嚓!”

  万年爬起来,一瘸一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咽下腥甜,慌忙冲出去。

  可那人已经打马离开,空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给你接种。

  你听我解释。

  我说话慢,你能不能耐心听我解释啊?

  万年跌坐在地上,张开嘴巴想嚎啕大哭,却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咿咿呀呀”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憋的难受。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衣服上被吸食,悲伤和委屈被穿在身上。

  万年变得开始厌弃这样的自己,这样糟糕的自己。

  他为什么就不信她呢?

  旁边有人在惊呼:“你吐血了!”

  “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死。”另一个声音说着,散发着安抚。

  迷蒙的双眼,眼睛痛地几乎都睁不开。

  有一只温暖的手递来了一张手绢。

  “给,擦擦。”

  “谢谢!”

  ……

  听说乞丐窝近日来了个“怪医”。这个怪医其他的病一律不治,只治天花,推出一种新的治疗手段叫“接种”,这种手段让人闻所未闻。

  据说,把病人身上的脓液涂到没得病的人身上,让没得病的人也患病,这不是草菅人命?

  郁汀锦回来了!

  这是万年的第一反应。

  或许只有她能行,因为她来自万年的梦里世界。

  接种!

  少年抛弃了她,误会了她,但现在绝不是适合悲伤的时候。

  第二天,万年立刻把悲伤抛在脑后,收拾好仪容,穿着隐蔽地去了——乞丐窝。

  人群远远地挤在外面,和万年装扮差不多,包裹的只剩下两只眼睛,手都藏了起来,恐惧又好奇。

  到处都在陆陆续续出现天花,让人避无可避。

  一个人也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手上带着长长黑色的皮质手套,正提着一篮子草药和食物等,倔强高傲地走向乞丐窝。

  篮子很重,她不得不用双手来提,动作算不上优雅,万年却觉得那是她看到过最A的女人。

  那些东西是围着的这些人扔的。他们想要看看这个少女能否真的成功,拯救他们的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能否被救?

  乞丐窝也堆满了人,得病的,没得病的,死了的,活着的,与人群遥遥相望。

  片刻,沉重的兵甲声,整齐的脚步声,马蹄声,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

  很快若干骑兵,若干步兵,数十辆平板马车拖着用布幔东西包裹的东西就出现在人们面前。

  “借道借道!城卫兵办事!”

  “城卫兵办事!”

  “我等奉命办事,烦请诸位回家。”

  又是一连串的指令。

  “马上实施就地隔离,违抗者就地处决。”

  城卫兵立刻隔开万年他们,一米站着一个士兵。

  “小姑娘,快出来!”

  “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这里已经由城卫兵接手。”

  两把长枪挡住了郁汀锦的去路,乞丐一下就骚动起来。

  没了郁汀锦,就没有人给他们吃的。

  谁还会关心他们呀?

  “死芋子,不要犯傻,快回来!”

  “死芋子!”

  “我命令你回来。”

  青世繁华在外面跳起脚喊郁汀锦回来,几个士兵立刻把他围了起来。

  郁汀锦:“闭嘴!”

  “对不起,恕难从命。”

  转头看着士兵交叉的长枪,“我若是执意要进呢?”

  气氛僵持,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大家都以为要血溅当场时。

  “放!”

  头头一抬手,士兵立刻放郁汀锦通过。

  左右不过多个头,何苦浪费时间还误了正事。

  乞丐们松了口气,郁汀锦走了过去。

  几个巨大的铁笼子被放在两堆群众之间的空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地面的声音。

  “哪些人得了病?”

  “站出来。”

  这个架势,谁站出来谁就死。

  无人应。

  乞丐刚想退回乞丐窝,就发现乞丐窝周围到处都是带着面具,裹得严实的弓箭手。

  靠近万年这边木桩三脚架排成三排,每排上都放上长长的滚木,滚木水平相对的两边上冒出泛着寒光的尖椎,上面由步兵架着长枪随时准备攻击,众人纷纷后退。

  “重申一次,哪些人得了病,不要传染给别人,自己站出来!”

  万年这边几乎话落立刻发生骚动,大家即刻对周围的人保持距离,绝大部分直接散开了。

  “给我搜!”

  步兵立刻出来,骑兵紧随其后,拿着长枪进入乞丐窝开始搜查。

  另外步兵维持着秩序,不让人群发生对流。

  乞丐窝的人像被赶的鸭子一样,一堆堆汇聚到门口,被包围起来。

  骑兵归队,但眼尖的人看到他们的锋利的铁钩上血迹未干。

  没想到一个乞丐窝加起来竟然有千人之多,且还不算小孩。

  万年此刻已经退到更远的位置,连那边说话都听不清楚,现场的吃瓜群众少的可怜。

  只看到步兵把人三五个赶进笼子,遭到郁汀锦的阻拦。青世繁花想跑进去,被几个士兵压在地上。

  双方发生剧烈的争执,隔的那么远,万年似乎都能感觉到郁汀锦的坚持,就在万年以为士兵会连郁汀锦一起绑时,一个大人物出现阻止了这场争执。

  大人物长得俊美,冷酷无情,霸道邪魅,浓烈如酒,一看就不好惹,随时都可能弄死别人,还面带阴笑那种。

  一团团人被毫不留情地送进了笼子,泼油,活活烧死。

  一扇扇约一米铁门迅速隔离开笼子和剩下的乞丐。

  骑兵迅速上前,坐在高头大马上,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铁钩,铁钩尾巴上一根绳索,瞧准人头,就把人直接钩住,臂力惊人,从一米高的铁门上轻松就把人飞了出来。

  乱跑的当场射死,刺死,再被骑兵钩出来烧干净。

  温热的血落到脸上,烈火中人们的哭喊尖叫在耳侧,郁汀锦感觉到了巨大的无力感。

  最终郁汀锦低下高贵的头颅,跪了下来,祈求着大人物。

  大人物低头看着郁汀锦一会,变卦了。

  大人物被城卫兵阻拦,最后一挥手,双方就要交火,最终城卫兵先做出退步,但似乎双方达成了某种交易。

  随后,步兵犹如一把利刃,迅速把人群分成了三大团。

  一团直接团灭。

  二团中有人被新来的笼子装了起来,却并没有直接焚烧。

  大人物走了,郁汀锦和剩下的人被隔离在里面。

  铁门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平地拔高到三米。

  来参与此次行动的士兵全都就地扎营,不得归家,也许是一次也许是一辈子都回不去。

  人们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每个告示处都站了士兵,贴着新的告示。

  新告示上列举了一些应对方案,譬如要把死者及其衣服全都焚烧掉,器具衣服必须要用用水持续煮沸一刻钟的时间,健康的人不要和患者接触,一旦发现患者立即举报,不得私自处理,不要随意走动,尤其是入夜后随意走动的人可能会被收押……

  焚烧产生了大量的浓烟,很远都看得到。

  少年不为所动,喝着酒,却听到行人议论。

  “太残忍了,连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是呀,全都活活烧死了。”

  “也不知道这个什么时候过得了。”

  少年眉心一跳,拿起长剑,单手撑着桌子迅速飞过桌子,等赶到现场时,人还没有烧完。

  那些尸体被烧焦了连在一起,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

  油味、肉味、酒味、刺鼻的烟味、血味……

  “闲杂人等请速速归避!”

  “小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五六岁的呀,是不是小女孩我不知道,不过五六岁的烧了好几个,这里危险,赶紧回家去吧。”

  少年用视线搜索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门口有步兵和骑兵不停巡逻守护,围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又忆起她很早前就告诉过他,不要来,会死。

  本以为心如止水,此刻心凉如冰。

  少年摸到一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看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糖?

  少年买了一大堆糖,站在路口发,有些小孩子就聚集过来,有父母陪伴的立刻会把小孩拉走,活像少年是个人贩子或者得了重病一样。

  这个敏感的时刻,大人们看谁都像是病毒,只有小孩子无知无畏。

  “前面有人发糖,你不去吗?”

  一个流浪的小孩问着万年。

  万年摇摇头。

  她不喜欢吃糖。

  只有太饿的时候会吃点糖来抵饿。

  买糖,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察觉到了少年似乎对糖有些特别的情绪。

  少年发着糖,目光搜索着,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少年收拾好滴血的长剑,出完任务回来。

  此刻是晚上,天还没黑,街道上已经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人了。

  “你就……让我轻轻划一下。”

  “哥哥,会痛的。”

  “哥哥……不会痛,哥哥……会轻轻的。划完……就给……你糖吃哟。”

  “啊!哥哥,你怎么划自己?”

  “你看……哥哥还在笑,真的……不痛,就跟……蚂蚁夹了一下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

  ……

  少年难得满脸黑线,这个诱哄着小孩子的无良“哥哥”不就是声音加粗了声音的某人嘛!

  自己是结巴,还出来诓骗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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