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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洒脱


  竹意弟一次坐马是杨子安用一条布带子将她缚住在后背上的。现在是坐在前面,两手紧紧抓着马鬃,迎面都是呼呼的风,那紧张就别提了。到中午休息的时候,竹意从马上爬下来,手揉着大腿的两侧,好疼,估计这大腿上的皮都磨破了。

  杨子安看着竹意走路不自然,龇牙咧嘴的样子,眼中的莞尔都掩不住溢出来。

  “骑马要放松,双腿不能紧紧夹着马鞍和马身,不然马紧张,你也遭罪。”

  竹意翻了杨子安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弟一次骑马会不紧张?”

  活灵活现的女人,那眼神里的小娇蛮都挺可爱的。

  杨子安断了许久的心弦,这一刻忽的动了一下,好像要接上。但是面色却依然淡然,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竹意“金疮药,涂抹一下就不那么疼了,很快就会好。”

  竹意接过金疮药直接回手差一点扔杨子安的脸上,“这特么青天白日的,跟前就你们俩爷们,要我怎么涂抹?”

  杨怀一见这情形,吓得嗖一下没了影子。

  杨子安看着砸在自己身上的药瓶子,深呼吸一口气。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被她男人打的骨折。自己自认为性子很好,隐忍力很好,都被她气得肝火茂盛。而她男人若是个脾气稍微暴躁一点的,肯定会忍不了动手。

  杨子安摇摇头,起身去河边走走。

  竹意挠挠头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很过分?人家好心呢,自己一心情不好,就拿人家发泄。

  不过,这就是南宫淳和南宫凌的不同。

  若现在对面是南宫凌,肯定会怒火冲天的责问她,训她,骂她,而自己不服气,那自然战争就来了。而南宫淳显然知道避开自己的脾气,让自己去认知错误。

  果然啊,脾气暴躁的,就要来个脾气温吞的。不然,没有和平的。

  拿起地上的卤肉和水蹭蹭的也去河边,“那个……王爷,您生气啦?您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气坏了身体也没有人替你受着。来吃点东西,一笑泯恩仇么。”

  杨子安看着女人狗腿的小眼神,笑嘻嘻的小模样,本来就快消失的火气顿时就没了。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杨子安接过水囊喝了水,又把肉撕了一块好的给竹意。竹意接过,咬一大口,吃得香喷喷的。

  好了,两人和好如初了。

  “你多大了。”下午的马上,杨子安想着竹意磨坏的腿,便将马的速度慢了,两人也有了交流。

  “十七。你呢?”竹意东张西望看风景,头发不觉不时蹭着杨子安的下巴。杨子安宠溺的不在乎。

  “我二十七了。”

  “天啊,整整大我十岁呢。可是这儿水土养人,你看起来还很年轻,没有很老。”

  杨子安皱皱眉“我能当做赞扬么?”

  “当然,必须是赞扬。”

  “可你太野了,没人管管你会无法无天的。”

  竹意回头瞪杨子安一眼,“打住,我不用任何人管我,我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

  “任性。”杨子安说着话的时候,眼神看着竹意的后脑却是宠溺的。

  “不说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说你,你都二十七了,在你们这儿就是很老了,有几个娃了?”

  杨子安直接无语,又说他很年轻,又说很老。“……没有成亲,哪儿来的娃娃。”

  “我去,不是吧,堂堂王爷,侍妾成群,想要娃娃还不是眨眨眼的事。”竹意不可思议了。

  “我不喜欢侍妾成群,我只喜欢和我爱的人,生一个娃。如果没有我爱的人,那娃不生也罢”杨子安沉了眸子。

  竹意忍不住回头探索杨子安说这句话的真实度。

  杨子安眸子如灵泉一样干净,神色也是异常平和,可见刚才那一句真的是真心说出。

  这个时代的人,这样的地位,而抱有这样观念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的稀有物种了。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么?”

  杨子安扯了扯唇角,知道竹意语句停顿一下想骂点什么,悠悠的说道“我母亲是南疆前藩主的女儿,藩主为了讨好先皇,将我母亲供奉出去。我母亲性子平和,开始也得了几年宠爱,但是生下我之后,身材和容貌都不如宫中新进的女子,便彻底受了冷落。我从小到大,就是在母亲的眼泪中长大的。我成年之后,主动请辞来到南疆,只是想带走母亲,不在那皇宫看着父皇对别的女人好。我也在那时候对自己说,我若是娶亲,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一旦娶了,就不会让妻子为我流下一滴眼泪。就不会看着兄弟相争,家门不幸。”

  竹意闻听杨子安这番话,原来他的观念是被先皇和他母亲影响的。但是又想到,南宫凌对南宫淳这个哥哥的防备,真是多虑了。

  杨子安一心安居南疆,和母亲安静度日,不想兄弟起争执。这样醇厚的人,自然不会想要什么皇位,执掌天下。

  尽管是几日的相处,但是两人经历生死,推心置腹。竹意深深感觉,杨子安是个好人。

  两天的路程很快结束,织南山就在眼前。

  竹意跳下马看着高耸连绵的织南山,弯着眼睛大笑“哈哈哈,我终于来到织南山了!”

  杨子安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和竹意分别,建议着“织南山这么大,你一个人会迷路,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哥哥吧。”

  “不必,我哥哥是世外高人,隐居于此,不喜欢外人打扰。王爷还是快快回家吧。多日不回,你母亲和你的子民都会担忧的。”竹意摇着手赶人。

  杨怀在一边不敢吭声,但是就心疼的看看王爷紧绷的嘴角,又看看竹意,暗恨你这女人也太无情了。

  “杨怀,我们回去。”杨子安深深吸口气最后看一眼那山花烂漫处的女子,狠心拨转马头。

  “谢谢你!杨子安。谢谢你一路救我,送我。但是,后会无期!”竹意在两匹马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两个小黑点时,摇着手大声的说道。

  飞奔疾驰马上的杨子安回头,看着一抹红色马甲的女人崩蹦跳的往山上走,一直紧抿的唇终于慢慢扯起。

  后会无期?不会的,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杨子安知道蝴蝶身份不简单。有非常厉害能给她打残的老公,有临死留下救命锦囊的娘,还有隐居的哥哥。这一切,都足够神秘。但是没关系,谁叫我对你感兴趣了呢。

  织南山真的好大,在半山腰,有炊烟渺渺十几户人家,还都是打猎为生的猎户。竹意问猎户对岳峰的位置,然后猎户指着织南山最高最高的一座山峰。

  竹意看着峰顶隐没在云中的目的,狠狠咽口吐沫。像猎户买了三只烤熟的兔子别腰上,才敢往对岳峰上奔去。

  三只兔子吃完,对岳峰才攀上了顶,此时已经是两天后。

  高处不胜寒,竹意冻的抖着肩头,试探的往下看看。

  我的妈呀,绝崖断壁,木子怎么寻思跑这儿来了。

  跳还是不跳?

  下面云雾缭绕,看不见多深。万一跳不好,摔得粉身碎骨怎么办?

  “木子……公孙木子……”竹意趴在绝崖上大喊,想看看木子能不能听见,然后出现给自己带下去。

  但是绝崖莽莽,回音缭绕,除了自己的喊话,那儿有木子的回音?

  呜呜,好冷,到底跳不跳呢?不然丢人就丢人,找根藤蔓秃噜下去好了。

  在崖壁上搜寻了好一会儿,还真找到跟藤条。藤条足有手臂那么粗,看来也足够长了。

  竹意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在胸前画了十字。

  拜一个神不一定管用,多拜一个双保险。

  我下,我下我下下下。

  尼玛,都下了很久很久了,手臂粗的藤条都变成手指头粗了,还没见底。竹意慌了,又怕藤条突然变成筷子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木子……木子你在哪儿……还有多远能到底啊……”竹意抱着藤条歇气的功夫又大喊一句。

  “还有三丈,爬下来也可,跳下来也可。”

  突然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从下面传来。

  竹意以为出现了幻觉,急忙低头看去。可不是,那下面站着正仰头看她的不是木子又是谁?

  但是之前那还云雾缭绕的看不见底的啊,怎么一忽儿间就云雾散去了?

  “木子木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竹意兴奋的要命,一松手,一下子跳进木子的怀里。给木子差一点砸倒。

  木子料想不到竹意这样热情,后腿一绷直接踩到土里,定住身形,和竹意抱了个满怀。

  他想到竹意会来找他,但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快的他都有些感觉是在做梦。

  “你还是来了。”木子的声音不再是木木的。

  “是啊,我还是来了。”竹意松开热情的怀抱,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我终于来了!我真的来了!木子快给我弄吃的,饿死我了。两天吃了三个兔子,肚子闲了一半是水充饥的。”

  木子的表情也不再是木木的,拉着竹意的手就往他的竹屋里走。但是手下一动,感觉出那骨头的异常,木子的心头轻颤。回头看看竹意,竹意却恍然未觉,还在东张西顾看木子的世外桃源。

  对岳峰下,悠悠山谷。穷目光所及,望进眼眸里的都是桃花。这本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偏偏满眼满眼都是粉红色的花瓣在枝头曼舞。

  桃花包裹之中,一个竹屋掩映其中。青翠青翠的房子和毒瘴谷的吊脚楼又不一样。走在上面,如同带着仙气,感觉自己都不是俗人了。竹屋前,一方石桌,上面还有未下完的残棋,一架古琴,还在等着主人的垂帘。

  竹意痴了,这儿哪会是人间风景,好一个天上仙境!

  “木子,这……真的是人间么?我不是刚才摔下来,死了,已经魂归上天了吧。”竹意说着伸手掐掐自己的脸,都给掐变形了,龇牙一下“好疼。”

  “傻瓜,这不是人间又是哪儿?”木子宠溺的笑着。

  “可是刚才我在藤上挂着的时候,明明看下面雾气腾腾,好像仙气飘飘,转眼云开雾散,你就出来了呢。”竹意夸张的比划着。

  木子低头似乎笑出了声。

  “那是我用一种药粉做的假象,防止外人来的。”

  “啊?”竹意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那么神秘的东西说破了就是药粉,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木子进屋拿了一套袍子出来给竹意“我的袍子,是新的。房后有一清泉,去洗洗澡。洗完了,就能吃饭了。”

  竹意抱着青布袍子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大叫“清泉不是什么灵水圣地吧?”

  木子不知何意,摇摇头“就是平时洗漱的清泉,怎么了?”

  “没事没事……嘻嘻,那我去了!”竹意嘿嘿笑着,嗖的一下,跑得没影。

  清泉一点不比毒瘴谷的什么灵泉差,洗的无比舒服怯意还无人管。竹意一边洗,一边看着周围的烂漫桃花。

  十里桃花,漫漫灼华,若是有一壶酒,就更美了。

  竹意在这耳边美不胜收的时候……

  燕宁。

  皇宫。

  玲珑阁。

  南宫凌怒了!

  南宫凌曾经玉润绝美的五官,这一月来,竟然消瘦的颧骨都凸着。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即使颧骨凸起来也只是显着五官棱角分明起来,看着别有一番滋味。

  若问南宫凌为何消瘦?当然是皇后还不见人影急的呗。

  腊月里个是新年,新皇登基的这个新年却是人人自危,没有一点欢乐的气氛。为毛?皇后还在‘病重’,门弟不出,哪个不要命的敢欢天喜地!

  正月十一,突然一信鸽落到玲珑阁的窗棱上。南宫凌看着信鸽,蹙紧眉头,高胡的信鸽!

  高胡去南疆找紫龙骨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知道是肯定遇到危险,不然该回来了。此时传信,不知何故。

  抓住信鸽腿上的小筒,取出信件。慢慢展开,南宫凌忽的就面黑如铁,如暗夜修罗。

  曹公公害怕,偷偷摆手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内侍。并轻声的关上门。

  “曹公公,准备一下,朕要出宫!”南宫凌手里的信件在掌心恨不能自燃。

  “是,但是,皇上要出宫多久?”曹公公还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震怒过。猜想,那信鸽传来的是皇后娘娘的消息。

  “三个月。”南宫凌牙缝里挤出这仨字。

  三个月……

  曹公公一屁股坐地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却要一走三个月。

  “皇上三思啊。”曹公公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就三月,朕会安排司世子和你一起执着国事。”南宫凌决心已下,再不能更改。但是也不能说走就走。这一夜,南宫凌把朝物都托付给司雪玉。并言明,实在定夺不了的,就用青鸟传书。青鸟是一种比鸽子体积小,但速度快的鸟。能识别主子的气味,找到人,只有南宫凌能用。

  司雪玉见着皇上要去追寻老婆去,想起自己的老婆还遥遥无期,又要在宫中三个月,顿时感觉生无可恋。但是又想到是自己告诉了皇后密道,皇后才能在守备森严的皇宫逃走,又觉得实在有愧。不敢明说,只能用行动给自己赎罪。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天的凌晨,一个黑色身影,面罩青狼面具,还是飘出了皇宫。宫外有汗血宝马候着,南宫凌骑上宝马,一路直往南疆而来。只因为那一条信纸上写着南疆而回,偶遇皇后与南疆王同路,不知何为,来信言明。

  司雪玉,黯月帮都倾巢而出,找了一月不见人影,好像那女人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却原来是悄悄的去南疆了。

  去南疆就去南疆,那儿的确是藏人的好地方。险山峻岭,找一个人可谓是大海捞针。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和南宫淳走到一起。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夏竹意,你知不知道朕现在有多后悔当初没有敲断你的双腿!

  南宫凌来了,竹意当然不知道。

  她穿着松垮过分长的袍子好像唱戏的小丑。袖子撸着到肩头露出光洁的手臂在大吃特吃。

  “木子,你做的饭真好吃。”竹意饿死鬼投胎一样,风卷残云。

  “你这一路可是平安而来?”木子丝毫不在意竹意的吃相,轻声问道。

  “不平安,可谓是峰回路转,九死一生。”竹意喝了一杯茶溜溜缝,毫不夸张的说道。

  然后就把一路抱打不平和路遇杨子安的事说了一遍。

  木子闻听之后,暗暗皱眉。但也唏嘘,或许竹意和南宫淳是有这个缘分吧。虽然不想她遇见南宫淳,但是没有南宫淳,竹意现在是不是就死在那个山上了?

  “对了,木子,你是神仙么?怎么会猜测我有一天会离开皇宫,特意在药埔留下那一封书信。而且,你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走的那么急?”竹意说完,又问出一只在心里不解的问题。

  木子深吸一口气,现在竹意都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好隐瞒的了。

  “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假借身体不适传我入宫?”

  “当然记得。然后你哪天就走了。”竹意点着头。

  “那日,我从坤灵宫走后不久,皇上就召见了我,让我做御医院的医正。我知道皇上是在试探我。因为皇上太在乎你,介意一切和你接近的男人。而我若是答应做医正,就有的是借口进入坤灵宫。既然皇上已经起了戒心,我只能远走他乡,不能做不知趣的事。而我要走之时想,你的性子任性,桀骜不驯,虽然和皇上有感情,但是你们的性子太像。他越是想对你控制,你会越反弹的和他顶撞。终究有一日,你会受不了产生逃离的念头。于是我就在药埔留书一封,找到青鱼传信。如果你要离开,至少不要在江湖流浪。”

  竹意听完木子说的,脑中和南宫凌的一幕幕又在回复上演。两人生死相依的温情很快消逝。皇宫扭打的,对持的,恨不得所有恶毒的语言都用在对方身上。木子猜测的不错,他们有爱,但是他们都太过骄傲,没有一个人想要停下来思考一下,谁要忍耐一点,谁要放手一点。

  你越想握紧,越握不紧手中沙。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留下恢复内力的药丸?”竹意又问一句。

  “你的功夫那么好,皇上若想控制你,除了控制你的武功还有什么办法?我便留下几粒药丸。只是没想到……”木子说着拿起竹意的左手腕,手指捏了一下,竹意‘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只是没想到皇上舍得对你下重手。”木子痛心的道。

  “他没想弄断我的手,是想敲断我的腿来着。”竹意撇撇嘴。

  “我要给你的手腕扶正复原,但是很疼,你能忍么?”木子心疼的问一声。

  “能,我知道这是要重新敲断,再接上才行。木子你弄就行。要是实在很疼,你就给我敲晕好了。”竹意大咧咧的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木子手起掌落,在竹意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给敲晕了。

  竹意瘫软在木子的怀里,最后的思维是“尼玛,弟二次求人打自己了。”

  琴声悠远,如高山流水,声声灵动,如云际鸿雁,自由翱翔。

  一阵清风吹来,鼻翼间一阵清香浮动。竹意伸手拂去,原来桃花的花瓣落在鼻息间。

  “醒了?”琴声落,清润的声音便传来。

  竹意在软椅上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木子清幽的眼神,飘渺如不是凡尘的男子,弯唇笑了。

  “木子,其实你真的是天地间最洒脱之人。”

  “洒脱之人?”木子摇摇头,“其实我才是一俗人。我一直追寻着身世之谜,却这么多年无果。只能自甘堕落,在这儿桃华泾里逃避度日。”

  “身世之谜?木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竹意好奇的凑上来问一句。

  “小心,别硌到你的手腕,若是这次再长歪了,我也没有办法了。”木子伸手将竹意的左手腕拿到石桌上。

  “哎呀,别打岔,我问你话呢。”竹意急得跺脚。

  “好,不打岔。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因为小时候头部受了重创,忘记了很多东西。童年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和医鬼在一起,。但是之前的记忆就是片段,很模糊。”

  “你医术这么好,也救不了自己的脑袋?”竹意没想到木子还是失忆过的人。

  “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说过这句话?”木子扬眉反问。

  “没听说过。”竹意老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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