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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乱了


  “啊,我要杀了你!”汉子拼命了,知道就是不拼命,下跪求饶也她也不会放过自己。

  两人很快打在一起。武力值不是一个级别的,竹意自然是好像猫戏老鼠一样,一边打人还一边气人。

  “不是逃犯么?有本事你再逃啊。不是要杀我么,你杀啊,杀啊。”竹意空手夺下菜刀,用刀背在逃犯的脑袋上一边砍着一边骂。

  正玩得起劲,蓦然眼前不远出现一人,竹意瞬间手上一抖,菜刀一下子掉在逃犯的脚上。

  逃犯嚎啕一声,竹意眼皮跳了几跳。

  用阴魂不散都不足以形容凌墨寒的无处不在了。这是在南疆,在虞城,和通州的黯月相隔几千里。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看他胸口抱着通黑古朴宝剑惊雷,一声猎猎黑衣,青狼面具骇人,眸子里的凶光更骇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我要杀了你!”逃犯捂着脚跳,见竹意愣神的看着一边,恶从胆边起,伸手将脚上的菜刀拔下来就去砍竹意的脖子。

  竹意急忙侧身躲过,一掌拍出。

  就听“啊”的一声。

  竹意头皮发麻的看着大汉,手还保持着拍掌的动作,但是大汉的头呢……

  “唰”的一声,惊雷归剑鞘,无头大汉倒地。竹意后背发麻的看着凌墨寒,嘴角抽搐“你太冷血了。”

  “他要杀你,我在救你,你还说我冷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凌墨寒逼近一步瞪视着竹意,想透过蝴蝶面具看她好不好。。

  终于见到这个女人了。终于。

  那一个月不知道消息的时候,南宫凌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如果自己当初再对她多一点的耐心,如果自己能忍住禁锢,给她想要的自由,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知道了她在南疆和南宫淳在一起的时候,跑死两匹马赶来的时候,南宫凌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时候若是心再狠一点,敲断了她的腿,她是不是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而现在,终于又看见了。心里所有的后悔,所有的怨恨都统统不见。心里,脑子里,眼睛里,只有一个她这个人。

  你平安无事,真好。

  但是他现在是凌墨寒,他不敢用南宫凌的身份面对她,害怕她扭头就走,从此又是消失不见。

  凌墨寒瞪视着竹意,夜色却很好的掩盖了他眸子后面的无限浓情和思念。

  凌墨寒瞪视着竹意,瞪的那么冷。而夜色却很好的掩盖了他冷眸后面的无限浓情和思念。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将这个女人搂入环中,他克制着,只因为他不敢。

  “谁要你假好心。我明明能自己摆平。”竹意横男人一眼,多事。

  接着,有大批的兵听见这边有动静,赶来。

  竹意眸子一弯,挥着手“逃犯在……”

  “傻了?还不快跑!”南宫凌一见竹意在和官兵招手,回手拉着她就跑。

  竹意不明白凌墨寒为什么突然拉着自己跑,还骂自己傻。下意识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又想,他这次看见自己,好像不是来找事的。反正两人也要和解,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好好说说,以后别一见面就一个追一个跑了。

  于是两身影用极快的速度,几个闪身之后,趁乱跳出虞城的城墙,到了城外。

  随着官兵赶到的南宫淳就来得及看见两个人影飞檐走壁的消失。而两人脸上都带着面具。

  南宫淳来到逃犯跟前,看着狠辣的杀人手法,又一次皱眉。

  逃犯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为的是借口留下两人探查一下蝴蝶面具女人。

  只是不解的是,黯月帮帮主怎么会到了南疆?而且明显还和和蝴蝶面具女人是认识的。

  事情好像愈发的复杂了。

  “王,另一个逃犯已经在北河里抓住。”有士兵来报。

  “好,重新押入大牢,这一次不能再让其跑了。这一个被就地正法,清理了。”南宫淳起身,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眸中现出狐疑。

  “凌墨寒,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啊。我们帮住南疆王擒拿了逃犯,肯定会礼遇款待,搞不好还能捞点赏金。而我们一跑,倒好像做贼心虚了。”城外的树林,南宫凌站住脚,竹意才甩开他一直拉着的手问着。

  南宫凌低头看看手中空空,浓浓的舍不得。但抬起头,已经眸中清冷。

  “南疆王为了抑制南疆民众好勇斗狠,不准许出现打架流血事件。即使是对待犯人,也是官府的事,百姓没有权利处置他人的生死。所以,你现在若是去邀赏,款待没有,一顿板子倒是少不了的。”

  南宫凌冷幽的说道。

  南疆还有这个法则?南宫淳倒是个好的领导人,但随即又瞪眼“挨板子也是你,我又没有杀人,干什么要跑?我回去了,还饿着呢。”

  南宫凌哪里会舍得竹意再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起什么,又触电般的松开,紧声说道“南疆有命,同犯也要杖责。”

  “啊?不是吧。这一点南宫淳可做的不地道了。”竹意摸摸屁股,无限幽怨的看了一眼对面抱剑的男人,都是这男人害的。好好的抓个逃犯,现在好么,自己成逃犯了。

  南宫凌怎么看不出竹意满眼的怨气,心里一暖,竟觉得是那么鲜活。这才是竹意该有的模样,生气了瞪眼,开心了就咧嘴。而在皇宫的那个女人,每天一句话不说,好像石头一样冰冷,看一切都木木的,那个不是她,是木偶。即使自己禁锢着着囹圄着,夜夜温存着,两人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

  就是这一个小娇蛮的怨气,南宫凌笑了,他鲜活的小妖精又回来。

  “饿了?我也饿了。你去捡点干柴,我去打猎物。”凌墨寒突然温声的说道。

  “哦。”竹意听话的转头就去捡干柴,但是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干嘛要听你的!”

  可是没有人,估计去抓吃的了。

  算了,自己也很饿,就捡干柴吧。

  树林里不缺干柴,竹意一会儿就捡起来一堆,然后生起火等凌墨寒来。

  看着热猎猎的火苗子,竹意双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

  凌墨寒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每次看见自己都好像自己挖了他家的祖坟一样,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珠子。这一次南疆遇见,怎么感觉他一下子就变了。虽然还很冷,但是至少不对自己喊打喊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想通了。

  正出神,凌墨寒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兔子,一只山鸡,都已经在河水里收拾好。

  “凌帮主杀人有本事,打猎真是不行,去了那么久。”竹意奚落着。

  凌墨寒难得没有回嘴,默不作声的将兔子和鸡穿到木棍上放在火上烤。其实他打猎倒是很快,就是清理的时候犯了难。鼓捣了好半天,才把鸡毛拔掉。

  凌墨寒不吭声,竹意以为自己给他说恼了。闷坐了一会儿,烤肉的香气出来,惹得竹意口水大动,肚子也忍不住狠狠叫唤两下。

  南宫凌转头看看竹意,竹意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嘿嘿,下午睡觉过了晚饭点,现在五脏庙正抗议呢。”

  竹意刚说完,南宫凌的肚子也突然‘咕噜咕噜’狠狠叫两声。

  两人同时一愣,南宫凌急忙回头按住肚子。

  “哈哈,原来堂堂大帮主也有饿肚子的时候啊。”竹意总算平衡了,也不按着肚子里,索性任它叫唤个够。

  南宫凌的确是很饿,很饿很饿。想一下,好像一天半没吃东西了,都是在用水充饥。不是他不饿,实在是赶路心切。不然竹意走了一个半月才到虞城,南宫凌愣是十天就赶到了。他是和时间赛跑,就跑赶来虞城,竹意又不在。

  幸运的是,他刚到虞城,就碰见竹意在抓逃犯。

  “饿了就说呗,吃饭拉屎都是人之常情。别总绷着脸,阴测着眼,好像你是不食人间烟火,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钢铁侠似的。”竹意见大帮主不好意思了,顿时感觉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帮主,一个见了跑的烂好人了。于是屁股蹭蹭的挪作到南宫凌跟前打趣着。

  南宫凌崴头瞪竹意,脱口而出“你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竹意愣了愣,这句话怎么感觉好像南宫凌的口气呢?

  南宫凌见竹意的脸色异样,知道自己说走嘴了,接着改口“幸好我是粗人不介意,不然现在若是有别人在,肯定会嘲笑你的。”

  竹意突地松口气,他不是他。

  若此时是南宫凌,他会抓住你的错处说死你,骂死你,打死你。

  “我才不像你们这些人虚伪。想说什么还要嘴里一半,肚子里一半。酝酿来酝酿去。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自己的话,让别人喷去吧。走自己的路,为什么要介意别人的眼色。人生苦短,说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快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凌袖笼里的手紧了紧,还是这么任性和自我。

  不过,为什么感觉她说的是对的?自己曾经不是也想这样洒脱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管什么责任,什么百姓,什么江山。时过境迁,自己还是自己,心境却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可是太多的事牵绊了手脚,欢乐也失去了味道。”南宫凌轻叹口气,手上慢慢翻着火上的食物。

  “那你是想太多了。世界上没了谁,天都不会塌下来,都不是世界末日,太阳都会东升西落。只是看你想不想而已。对了,你是什么事牵绊了手脚啊。你来南疆也是因为这事么?所以才总是冷冷的,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竹意说着说着突然八卦起来。

  南宫凌又转头看着竹意,看着她面具下仅有的眸眼和嘴唇。她为什么总是有这样那样怪异的想法?又为什么用另一种身份的时候,不在皇位的时候,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

  竹意眨巴眨巴眼睛,南宫凌突然回神,她还在等着自己回答。“我的事……女人是事。”

  “女人的事?哈哈,堂堂大帮主为了女人千里跋涉,真是好痴情的男人,值得佩服。你女人怎么了?是想要南疆的美玉,还是天山的雪莲?”

  “都不是,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跑了,我来追。”南宫凌咬咬牙隐晦的说出。

  竹意感觉自己的下巴‘吧唧’一下掉地上了。

  自己没听错吧,凌墨寒这王八蛋的女人跟男人跑了?

  哈哈哈,真想大笑三声,放鞭炮庆祝。那女人牛x,居然敢给这么腹黑的男人戴绿帽子,太牛x。

  但是笑出来,毕竟不太厚道。

  竹意拼命隐忍着,叹口气“凌墨寒,你想开点。变了心的女人就是屎上的钱,即使捡回来,你会觉得不介意她的所作所为么?天下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女人可是遍地都是。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放弃整片大花园?”

  南宫凌眉头蹙起看着在那儿开导他的竹意,若是她知道她自己就是屎上的钱,不知道什么后果。

  “凌墨寒,你别再执着了,放弃不爱你的女人再去重新寻找你的真爱吧,就当是给曾经爱的女人一个机会,给你即将爱着的女人一个机会。”竹意拍着南宫凌的肩头好像知心大姐姐一样安慰着。

  “你说的对,离我而去的女人不值得我这样深情以对,我应该移情别恋寻找我的门二春。”南宫凌突然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竹意一听,竖起大拇指“凌墨寒,真汉子,是爷们。拿的起,放得下,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你……”

  “所以,给你个机会,你做本座的弟二春吧。”南宫凌伸手握住竹意竖起的大拇指。

  竹意一听,差一点一头栽倒在火堆里。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饿死了,好了没,吃肉吃肉!”竹意面上哈哈笑着,心里都特么的郁闷死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没事找抽型的。

  人家失恋关你屁事啊,你得不得在这儿巴巴的当什么心理医生开导人家。现在好了,人家若然开朗了,你特么摊上事了。

  南宫凌见竹意打着哈哈,心里既失望,又高兴。

  失望的是,她没有答应自己。

  高兴的是,她没有答应自己是不是还爱着皇宫里的南宫凌?

  这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事件。一方面希望竹意爱上自己,一方面又吃着另一个自己的醋。

  但不管怎么矛盾,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这是不能改变的。

  肉烤好了,南宫凌撕下鸡腿和鸡胸脯给竹意,自己则吃着其他的骨头和不好的肉。

  高卢传信之后,南宫凌跑死两匹马才赶到,路途的吃饭进餐就更是少的可怜。这最近的一次吃饭是在一天半前,所以他现在真的也是饿惨的。

  一只鸡一只兔子很快进了两人的五脏庙,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前的话题也就忘了,谁也不提起。

  篝火正好,竹意寻了些茅草铺地上,躺着看天上的星星。四野安静,身上带着避百虫的香囊还没有蚊虫的侵扰,真的是太舒服的事。

  南宫凌看竹意躺着,还美滋滋晃悠着脚丫的样子也向往,于是有样学样也寻了一些茅草铺地上,躺上去,看星星。

  原来星空这样的……

  二十多年来,自己甚至没有这样好好的看一次星星。

  竹意歪头看看南宫凌,抿唇笑了“凌墨寒,我觉得你变了。”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凌墨寒的声音如同着夜空一样浩瀚好听。

  “变得可爱了。”竹意脸上的笑意扩大,“要是以前啊,你看见我,不是打,就是杀。好像我刨了你家祖坟,欠了你十万银子似的。你看现在这样多好。”

  “是啊,这样真好。”南宫凌闭眼,空气里满满都是竹意特有的味道,真好。

  “所以啊,人改变一下也没什么坏处的。嗨,不说那些事情了,我给你指星星看。呐呐,天上一条银链子一样的星河叫银河,银河边上一颗很亮的星星叫织女星。”

  “在哪儿?”

  “就这儿啊,我指给你看。还有她对面有有一颗星叫牛郎星,他们是一对情侣哦。”

  “牛郎星又在哪儿?”

  “笨啊,就那颗。看见没,一边还有一颗小星星。他们呢,是一家。很幸福的一家子,我给你讲他们的故事啊。”

  兴奋的竹意不知道这男人是在故意看不见的占她便宜。不然刚刚还有些距离的两人,现在都好靠的如此之近了。

  南宫凌只听了一半故事,后面的,都是在看住竹意唇的张张合合。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兴奋,这样说个没完没了。从不知道几个普通的星星也有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以为自己很了解她,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从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都装着什么。

  “你是谁,你很神秘,你好像知道了我很多很多的事,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南宫凌侧身,轻声问着竹意。

  竹意撇撇嘴,没说话。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么?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诚布公的么?”南宫凌诱哄着。

  这个空间,竹意很珍惜‘朋友’这个词。

  她也怕孤单,也喜欢和朋友说笑玩闹,就好像和木子那样。

  “我……叫苏夏,其实不是你们南燕的人。我能来这儿是一个奇迹,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奇迹。但是我来了,就回不去了。我只能在这儿努力活下去。我有个养母,她对我很好,给我吃穿,教我武功。但是突然有一天,养母死了。我成了这世界上的孤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或许活着就是为了给养母报仇。

  然后有一天,我知道我什么活着了。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别扭,他傲慢,他明明喜欢我,却还装模作样。我也傲慢,你一个男人不主动,凭什么我要对你示好?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相爱了。可是突然有一天,男人的初恋情人来了。我才突然明白,男人对我的喜欢,都是对我的利用。

  我们那儿流行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我那时候看见男人的那个初恋情人后,就想这句话。

  我想要的男人是我一个人的,不是和谁分享。如果要分享,那我宁可不要。于是我就离开那男人出来了,我要给我养母报仇,报了仇就去天下游玩。去看看漠北的黄沙,去看看天涯海角。等走不动了,就去桃华泾……”

  竹意的语速很慢,很清幽,每一句都是真实,十年来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想到最后的一个画面是一个人在桃华泾,明明唇边笑着,却不知道为何,有一滴水珠从蝴蝶面具下滚落。

  南宫凌乱了,彻底乱了。

  他在竹意一张嘴说自己叫苏夏的时候,是生气的,是冷笑的。想不到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满嘴都是谎言。但是后来,听到后来,每一个事情都好像能对号入座,又都好像不是她。可是看她的神情又感觉她现在说的是实话。

  她说的养母是夏玄月么?她说爱上的男人是自己么?她说的初恋情人是上官兰芷么?她说的桃华泾又在哪里?

  为什么是苏夏,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南燕人,为什么说夏玄月只是养母!

  南宫凌此时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问,却一个都问不出口。因为他此时是凌墨寒,他对她一无所知,她说什么自己都要听着。

  时间仿若静止,空气中只余下彼此的喘息和自己燥乱的心跳。本来还想用凌墨寒的身份连哄带骗两人回燕宁。可是现在她对自己误会怨恨如此之深,即使骗回去,她是不是还要逃走?

  竹意睡着了。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何现在是放心的。在刚刚成为朋友的凌墨寒的身边睡得好像个孩子。

  南宫凌小心翼翼的伸手揭掉蝴蝶面具,看着烙印在心底里的绝美面容,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刚才还燥乱的心跳突然就平静了。

  他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爱上的不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是她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只是她这个人。她在最丑的时候,自己天天嘲讽她,嗤笑她,可又忍不住的关注她,那时候,心里或许就是对她动心了吧。自己对她动心的就是她的狂傲,她的任性,她的张扬,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他和她在一起才觉得是会生气,会微笑,会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可是后来呢?自己当了皇上之后,偏偏想把自己当初对她动心的那些掐掉。统统掐掉。

  但是,她不傲慢,不张狂,不任性还是她么?那一个月对着木头一样的她,自己有一天是开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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