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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尘往事不如烟


  十一年前的春天。

  麻爷坐在自己刚刚落成的花月楼顶层的老爷椅上,端着一个紫砂壶。

  春风得意的的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街道,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气概。

  “这次挑来的有什么极品货色吗?”

  老爷椅旁的老人佝偻着腰,谦卑的答话:“回爷的话,女童没有什么好的,男童里倒是有一个,就是性子太过刚烈。”

  “哦?我记得城主的小儿子好像最喜欢**?好好调教,调教好了送过去。

  刚刚收了了城南城北十几家妓院,难免惹得同行记恨。

  能攀上城主的势力,和白家抗衡起来才有底气。”

  “是。”花白头发的老者细心记下了主子的话。

  又是一年春。

  “今天城主来了,对我们献上的孩子都不太满意。”老者头上的头发更加斑白了。

  麻爷皱了皱眉头,看着愤愤离去的城主轿辇。

  谁会想到这一年间发生了这么些事。

  老城主暴毙,临死前竟然将城主之位传给了不成器的小儿子。

  这中间有什么值得细想的龌龊交易和恶心手段,麻爷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哄好这位大爷,从而获得些利益。

  “去年你说的那个小子还没调教好?”麻爷语气很是不耐烦。

  “以你的手段都调教不好,是有多烈?比那些没**的处女还刚烈吗?”

  “爷,是我老了,总有些力不从心。”老者的腰更加佝偻了。

  “收个徒弟吧。”麻爷看着他近乎全白的头发。

  “对了,那个孩子,我要亲眼看看。”

  ——

  昏暗湿热的牢笼里,关着的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牢笼的缝隙对那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不免太大。

  于是所有的缝隙皆是用尖利的铜丝缠绕着,只留下一些指缝大小的缝隙。

  小孩儿像只小兽,蹲坐在大大的牢笼一角。

  赤裸的上半身不住的在那些铜丝上划拉,一身脏兮兮的皮肤被铜丝划出数不清的伤痕,渗着细小的血珠。

  仔细看时,那本来白皙柔嫩的皮肤上竟全是伤疤。

  刀伤最多,其次是划伤还有磕伤,全身上下竟找不出一块好皮来。

  只是那一张脸分毫未损,在层层的污垢下透出一抹惊人的绝色。

  麻爷迈着有力的步伐,背着手,皱眉站在牢笼之前。

  那孩子丝毫没有惊慌,只是睁着眼看着来人,一双孩子气的眼睛仿佛淬毒的尖牙,死死的盯住他。

  麻爷觉得背脊有些凉意,不满道:“你怎么搞的,搞成这样要怎么献给那位?这一身的伤疤得花多多少钱才能养好?”

  “爷,没人上刑,这些疤痕是他自己划的。”老者道。

  “这孩子聪明的很,猜到了自己的用处,于是藏了把小刀在裤裆里。每日在身上划些口子,逼人救治,以为如此便能不用去伺候那位大人。”

  “那他如何不在脸上划口子,毁了这张脸岂不更彻底?”麻爷看着孩子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他聪明,知道自己脸毁了,对我们就没什么用了,为了保命,从不毁坏自己的脸。”

  “呵呵。”麻爷从鼻腔里冷笑一声,道:“下次城主来,我希望看到这个小子能让他满意。”

  ——

  “嘶嘶嘶。”一个瘦小的身影老鼠般溜到了牢笼边,一个小碗被递到牢笼边上。

  四下里无人,牢笼里的孩子悄悄的跑到小碗边,伸手捞起碗中的食物,胡乱吞咽。

  “你等着,师傅一时半会不来了。晚上还有,我到时候再过来。”

  瘦小的少年看着笼中的孩子吃完了东西,来不及说什么,又小心翼翼的溜出了牢房。

  孩子瘦弱的手轻轻抹了抹唇角,看着离去的少年,浅色的瞳孔里神色复杂而坚定。

  华丽的轿辇四平八稳的停在花月楼门口,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一身华服在管家的搀扶下出了轿子。

  麻爷亲自前去迎接。

  “听说你新得了好的货色?”男人促狭的笑道。

  “可不嘛,专门为城主留着的。”麻爷恭谨的领着他上了三楼。

  ——

  鹿儿揪着衣角,不知道为何师傅会特意叫他下来看着。

  “鹿儿,看清楚了。这可是我最后的绝活。”老者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针。

  那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的孩子瞳孔骤然收缩,漂亮的眼睛里反射着银针细微的冷光。

  “赫赫赫!”

  孩子仿佛野兽般挣扎,嘶哑的叫唤起来。

  老者按住那孩子的头,单手稳稳的捏着银针,顺着他脑后某处隐蔽的穴位猛的的刺了进去。

  鹿儿眼看着手指长的银针没入了他的脑后,浑身不受控制的起了鸡皮疙瘩。

  那孩子终于昏昏睡去,软趴趴的躺在污水里。

  “带他去梳洗,晚上要伺候客人。”

  老者一挥手,似乎全然不怕这小兽般的孩子逃跑。

  梳洗完毕,孩子被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木讷而茫然的被鸨母牵着,走到了那位尊贵的客人房里。

  鹿儿躲在远处,看着他那美丽稚嫩的童颜,在门关上那一刻,分明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

  ——

  “你知道当年我杀那位城主、斩断你腿的刀是哪儿来的吗?”

  临漳蹲在软榻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麻爷,笑得宛若修罗。

  麻爷摇了摇头,他知道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我藏在嘴里的,整整藏了一天,那刀险些割破了我的喉咙。”

  麻爷浑身战栗着,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都白活了,只一瞬间便回到了那时被断腿支配的恐惧时刻。

  “你这个恶鬼,要杀要刮,不要再多话。”

  “我不杀你。这毒你应该认识。”

  临漳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只此一份的解药碾成粉末,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不不不!”麻爷痛苦的看着散落的粉末。

  “求求你了……临漳,我求你了,我还没活够……”

  “你会活好几个月,然后由内而外腐烂而死。”

  男人站了起来,胸膛上簪子划开的伤口已然一片血污,脸色苍白而狠厉。

  “我走了,你就抱着你的断腿,慢慢等死吧。”

  说罢,他轻飘飘的走出了房门,听着身后凄惨绝望的嘶吼声,再也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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