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是不是在演？
内心惊涛骇浪的中年经理目送几人远去，不知怎么竟然感觉几个女孩儿瘦弱的背影，那么地像要献祭给邪神的祭品。
明明她们那么会使坏，那么不像个好孩子，但是他还是在此时此刻忍不住想要伸手去阻拦她们。
“张经理，前台还有很多工作吧，这里就不留你了。”
突然被点醒，也像是警告，张姓中年男人背上激起一层冷汗：“是、是！确实是有很多工作，我这就走！——对了，我那边有个员工也目睹了前面的过程，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哦？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打发点钱，警告也行，让他不要多嘴。”
“这，恐怕不行，她跟刚才这几个是同学……”
“男的？”
张经理不敢隐瞒：“不是，其实是在我们这兼职酒水的学生工，是田自守的外甥女。”
提到田自守，这边的领导应该知道吧，张经理不太确定地想着。但是刚才那几个女孩也是口口声声说什么田自守啊什么的。
“Angela？”
“额？对对！”张经理惊愕，没想到内部的领导居然会知道他们前台一个兼职工的名字。
那人嘟囔了一句：“怎么是她？得报告上面一声……”
又挥手赶人：“你去看好人，等这边通知。只是看好，别碰她知道吗！”
张经理一脸愕然地目送他眼中的“大领导”慌里慌张往后楼跑去。
对，后楼，刚才那几个女孩也是被领去了后楼，那里是都乐天极少数的黑卡会员和顶层高管所在的大楼。
柔软的地毯将所有的声音吸收干净。
长长的回廊、华丽的灯光，明明跟教学楼找不到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杨慧却莫名觉得，她们又回到了“冒险”的那一天。
无尽的走廊像张开的巨口，即将吞噬她们。
背后，是蜷缩在厕所一角的微笑着的人偶娃娃。
这一次，还能斩断她的头吗？
领头的美女蛇一样的妖娆女人问道：“第一次来？你们都吸过快乐客？之前玩过这样的聚会吗？”
“姐姐好漂亮，跟前面那些年纪不知道多大的涂了粉还丑兮兮的女人真不一样~”
女人捂嘴一笑：“哈哈，小嘴真甜。不过姐姐我只吃男人这一套哦~”
“哎呀，被发现了~姐姐不光人美，心也亮呢~”
软到没骨头一样的女人回头：“虽然你让我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既然进来了，我可没有权限放你们出去哦~”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来的呢~但是，感觉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嘛~跟前面比~”
“嗯哼~原来是心急了吗？都乐天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哦，先带你们去见你们以后的Leader~”
Leader是这么用的吗？不知为何，何天谕觉得自从进来了之后，心里就直泛恶心，这里有一种令她很不愉快的粘稠的氛围。
而且从刚才开始，她已经看到了不止一个眼熟的女明星了。
她讨厌这里，但是想要离开的心情，却奇异地和想要撕碎这里的心情不分伯仲。
所谓Leader，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妩媚女人，而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主动要进来？不过我们这里确实也有不少主动要求加入的人。”只是没有年纪这么小的罢了。
男人随意地开场白过后，是一系列私人问询。诸如：有做服务生的经验吗、口才怎么样、年龄以及三围多少，还有是不是处女这种。
半个小时后，一脸满意的模样问道：“你们，想卖多少？”
随身物品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全部被没收的四人正经危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的险境一样。
“没有任何经验的话，我们也可以卖很高价钱吗？”
男人忍俊不禁：“你们不需要那种经验，服务生我们有的是，不需要你们去做那些，像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记得，你不是说想进来找些刺激吗？”
“对啊，服务生什么的怎么可能配得上我这样的人呢~其实呢，钱多钱少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我的要求啊~是想邂逅位·高·权·重的人，您觉得意下如何？”
“哈哈哈——还真是大胆呢！不过——我觉得可以。”
顾惜跳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真的吗？我可以吗？！”
“当然，你是条件最恰到好处的那个。”
宛如东方娃娃一般精致小巧的人。
是学生，就意味着她不可能是个低俗的只会说些没营养的晕话的女人。
有野心，意味着他们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她。
一个既年轻又漂亮还有野心的小女人，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吗？
“这里会是你们起飞的地方，相信我。”
刘思佳抚着手臂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竭力忍耐着不要暴起伤人。
杨慧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已，手机全部被没收走了，但小惜还在卖力演戏，现在该怎么办……
“那今天，有合适的人推荐给我，让我品尝那种刺激吗？”
“哈哈哈——你还真的是心急啊~”
“因为，看上去好有趣的样子嘛~”
“但是，今天不行哦，还有必要的程序要走，我们也是有实习期的。好了，让玫瑰带你们换上制服，先熟悉下这里的环境吧，顺便你们也可以想下自己在这里用的名字。”
何天谕越发觉得恶心了，做鸡还要说得这么委婉？！
现在想想，旁边一脸雀跃的顾惜难道真的单纯是想来寻求刺激的？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是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会是……她们几个被顾惜骗了吧？
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怀疑同伴的时候！
玫瑰，就是刚才引路的妖娆女人，似乎接下来就是她们的引导者了。
“艺名这种东西呢，虽然叫什么都可以，不过我们这边大多数都是用的花名，毕竟~总归是花·名·嘛~哈哈哈~”说着兀自笑了起来。
一个低俗的玩笑，何天谕再一次腹诽。
“太好笑了吧~对啦，姐姐遇到的这里最高的客人是谁啊？”
“嗯？这就打探起来了，不过客人的信息，我们不可以私下交谈哦~这是我要教你们的第一条员工守则！”
“知道啦姐姐~但是，稍微说个大概范围，又不问名字，应该没问题吧？”
“哎~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前途的份上，姐姐就教教你吧。”
“哇~姐姐好有眼光！”
“你也是，皮够厚。记住哦，我们这里不缺政府里头的大人，什么导演啊企业家啊，你要是喜欢，去玩玩也可以，但是要出人头地，找这些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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