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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定三生


  孙月蓉年已双十,算起来比严鸿还要大着一两岁。在大明朝那个时代,乡下闺女十四岁便有成亲生娃,为人妻为人母的。就算一般大户人家,到了十六七岁怎么也该出嫁了。二十岁的孙月蓉这把年纪,在大明朝绝对算的上老姑娘了。

  而自她记事以来,所遇到的男人无非是把她当兄弟,当少当家,当山贼。极少数把她当女人的,也是把她当成妹妹,当女儿,或是当个单纯的丑丫头。

  一起喝酒吃肉,一起磨刀铸剑,那是天经地义。可是,一起谈情说爱?妹纸,你是个好人。

  即使有个别生性诙谐的男子,远远见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可是等一看见她的大嘴巴和长脚丫子,就转而一脸正经。爱慕之心,男女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奢望。

  反正,那年月绝大多数人婚配就为了父母之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没几个人真能得到所谓“郎情妾意”的恋爱。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却没人真正把她当女人欣赏,当女人关爱,这毕竟还是有些可悲的。

  即使是相貌老丑的飞虎寨大头目贺大勇,他愿意娶了自己,骨子里也绝非对自己的欣赏和倾慕。反而是念着孙老当家对他贺大勇的恩情,以及怜惜这个妹子太丑没人要,所以才答应这桩婚事。

  这事儿,对胭脂虎自己,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谁知道,世事无常。转眼间,天旋地转,眼前如严鸿这般的英俊少年,竟然对自己心生爱慕,竟然真是喜欢自己的长相,竟然被自己卸掉了手腕还不生气,竟然在被自己绑票勒索出银子时,不但乖乖奉上银票,还足尺加三连带帮自己出主意怎么花。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孙月蓉几番梦境之中都不敢想象的幻境美景了。

  今天美梦得圆,她又怎么顾得上少女矜持,男女之妨?她的一颗历经江湖的芳心,早已落在严鸿身上。对于严鸿的所作所为,自然只有逆来顺受,甘之如饴了。

  这么着,严鸿也总算是有机会把现代社会学来的法式长吻,湿吻,十八摸等手段用了出来。他这些三脚猫的招式有的是网上看的,有的是跟日本明星学的,还有的是自个脑子里一知半解YY出来的。笨手笨脚,藏头露腚。可是,如今面对的是封建社会的淳朴女山贼,对这些招式别说没见过,没听过,连想也不敢想。这么七上八下,严鸿很快把个胭脂虎弄的是瘫软如泥,醉眼如丝。

  至于孙月蓉自己与侍女柳叶的名字,自然早就在严鸿的逼问下全盘托出。

  严鸿看着这个已经软倒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心里一种异常的充实感。这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第一个自己爱上,也确定是爱上自己的女人。

  至于胡晚娘,虽然有着正妻的名分,她属于原来的严鸿。而怀中的这个美人,真正属于自己,属于附体后的严鸿。

  一番温存抚慰,严鸿体温已经急剧升高,心跳加剧。耳边听得孙月蓉的喘息也渐渐急迫起来。

  闫东来同学在21世纪还是个清纯少男。虽则,他继承的这具身躯,在被附体之前早已身经百战,可是这种亲密的接触,依然让严鸿激动不已。

  趁着情意正浓,严鸿一边啃着孙月蓉的耳朵,左手毫不老实地扯开了孙月蓉的衣带。右手,更是不偏不倚地往最核心的地方挺进。

  “不,不要……”孙月蓉喃喃低语。

  “嘿嘿……到了这一步,可由不得你了哦。”严鸿浪笑着,手指微一用力,孙月蓉的衣带完全敞开了。

  下一瞬间,严鸿被一股大力推开,半边脸贴着泥地,啃了一嘴的青草。

  孙月蓉满脸羞惭中带着愧疚,愧疚中又带着一丝坚决,一只手掩住自己的衣衫,一只手挡住胸前:

  “严鸿,严鸿,现在先不要这样。”

  “我的姑奶奶,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严鸿爬起来,坐在地上,揩了揩脸上的泥土:“我咋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心里嘀咕,让你凶,让你狠,早晚一天把你就地正法,叫你知道我小阎王的厉害!

  孙月蓉半蹲半跪,也矮下身子挨着严鸿:“严鸿,严公子,我心中早已是属你的了,我的身子,也是你的。只是,只是,不要现在这样。我不求给什么名分,但是就这样荒郊野外的,太丑了……”

  胭脂虎尽管意乱神迷,早已把芳心许下眼前这个坏坏的英俊男子,可她毕竟来自封建社会的习武之家,前有亲如姐妹的柳叶的教训。哪怕是同生共死也好;或者只要眼前,不要以后也罢。但真的要她就这么露天席地把身子交出去,那还是难以启齿的。

  严鸿呢,虽说刚才冲动了一把,但他倒也没有完全的精虫上脑。发乎情止乎礼,既然穿越了,就要有个穿越者的范儿,不能随便当**。当然了,更主要原因是,打不过胭脂虎,人家既然不愿意,你也没能耐强迫不是?

  于是他猛地坐起身来:

  “月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

  孙月蓉先是愕然,随即也从意乱神迷中稍微清醒过来,扯扯被拉开的前襟,掩住半露酥胸:“我,我其实也有事要告诉你。”

  “我家里有娘子。”

  “我是占山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说了这句话,又几乎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哎,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早已嫁了,要恪守妇道,不能伴随我这浪荡子呢。”

  “哎,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愿误我终身这样的鬼话呢。”

  两人彼此相对,不觉莞尔。

  “那,那假若我当真有了丈夫呢?”贺大勇毕竟是孙月蓉心里的一块心病。趁着彼此情浓,她正好把事说个透彻出来。

  严鸿听到这话,心头不禁微微一沉。他略一沉吟,左手抓住一把青草,搓成了草泥,使劲扔在一边。

  “要是真有人先娶了你,那我便把你抢回来。我是无恶不作的小阎王,强抢个民女,算甚么?只要民女自己愿意,谁敢挡我!”严鸿狠狠的说道。

  孙月蓉见他斩钉截铁的样子,宽心一笑。严鸿跟着问道:“我呢,我已经有了正室,你真不在乎?”

  “我当什么事呢?你这个年纪,又是相府大少爷,若家中没有夫人,倒奇怪了。我若是在乎这个,还能让你,让你对我如此使坏?早卸了你的胳膊了。”

  听到孙月蓉这般说,严鸿叹了一口气,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沉默了两秒钟后,他懒懒地说:

  “这样的话,那就没啥了。你说你是占山的,这事儿我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也别为这个忧心。少爷我不在乎。”

  “真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山……”这个贼字,无论如何孙月蓉也是出不了口。并非她讳言这身份,只是在情郎面前,忽然为这个不好听的称谓,感到有一丝的自惭形秽。

  严鸿笑道:“姑奶奶,你真忘了啊?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在醉仙楼时,手拿钢刀,与周掌柜吵嘴的样子?还有那单手拧掉我胳膊的功夫,这是镖师的范儿么?记得前些天我跟你说的么,走镖的,武艺尚在其次,最要紧是讲交情。哪有当了镖师,跑上酒楼和人吵架,还随便卸大少爷胳膊的?你既然不是镖师,我自然知道你是绿林好汉了。”

  “那你,你当真不在乎?”这句话问出来,孙月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所谓绿林好汉,江湖豪杰,鲜衣怒马,快意恩仇,这个话说来骗骗人还行,但谁也不会真信。在官府眼里,他们就是贼寇,轻则砍头充军,重则凌迟。破锣一声,断魂闹市口,往往就是这些绿林好汉们的普遍归路。

  即使在很多老百姓眼里,他们也是游离于社会之外的恶人,是太平生活的破坏者,是死有余辜的罪犯。哪怕一些山贼搞些个劫富济贫,也不能担保,等自己被拿住杀头时,受过他们接济的这些贫民们,不会一边兴高采烈地围观杀头,一边朝他们脸上吐唾沫。

  孙老当家当年结拜兄弟七个,到如今除了孙老爷子自己,也只剩下两个了,另外四个,一个死于山寨火并,一个死于倭寇刀下,另外两个却都是被官府捉住,斩首于市曹。

  尤其孙月蓉还不是普通的绿林喽啰。身为匪首,她如果落到官府手里,最轻也是个砍头。如果运气不好,落到个酷吏手中,那么各种不足为人道的作践人的刑法,甚至种种**勾当,也完全可能用到她身上的。

  正因为过着的是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也造就了孙月蓉与大明时代普通女性的不同。她不会去什么谨守闺训,什么不能让男人与自己肢体接触,更没有什么宁死不去做妾的偏执思维。

  今天卿卿我我,明天就可能人头落地,这种人生状态之下,哪还容得她去学矜持?快活得一时是一时便好了!

  所以对严鸿,她也是敢爱敢恨,敢不顾一切地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

  严鸿看着孙月蓉紧张的样子,微笑了一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

  “不在乎。只要你不嫌我是有妇之夫,奸臣之后,你坐山寨也好,贩私盐也好,我严鸿要的是女人,不是头衔。”

  “那你家里呢?你爷爷是当朝宰相,他能让你娶一个占山的进门?”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总有办法解决。”

  这个问题确实是问题,严鸿不可能脱离家庭去考虑这个纳妾的事。他当然不会像过去的严鸿那么面瓜,因为胡晚娘的反对就不敢纳妾。说句笑话,当初的严鸿对胡晚娘亏欠甚多,偏生又爱的死去活来,可是自个穿越之后,已经是新生的另一个人了。胡晚娘作为正妻没有儿女,按习俗,丈夫纳妾求后,乃是天经地义的。无论是严嵩、严世蕃,还是疼爱自己一心想抱重孙子的奶奶欧阳氏,在这件事情上都必然是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

  但是,纳妾是一回事,纳一个山贼小妾,却又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事儿了。严鸿一边说一边盘算着,自己奶奶欧阳氏那是**着自己的,自己爷爷严嵩定然是要打死自己的,不过有奶奶在,万事好说。

  自己的老爹严世蕃……算了,那个人也交给爷爷奶奶去负责对付就好了。老爹自己寻花问柳多了,不至于这样玩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把戏吧。说不定自个告饶几声,老爹就开恩了。小弟严绍庆与自己感情最好,说不定还会帮自己讨情。最后考虑的,只有老二严鹄是终极问题。这个本事不大,麻烦不小的便宜兄弟,恐怕真会利用这个机会对自己捅黑刀,下阴手。不过这也不是啥天塌下来的事儿。大不了,把买卖店铺让给他来堵他的嘴好了。为了这个怀中的美人,认了。

  琢磨到这里,严鸿顺口道:“大不了,就把我的东西都给他就是了。心疼归心疼,为了你,值。”

  严鸿在分析着家中几个人的立场,胭脂虎却哪里知道严府里这么错综复杂的父子兄弟关系?

  在胭脂虎听来,只当严鸿为了要娶自己,恐怕要被相府扫地出门,家财尽夺。这让她心中大为感动,乃至震撼。自古来痴情女子负心汉,多少红颜娇娃,遇上那甜言蜜语的男子,当初山盟海誓,可时过境迁,为了功名富贵,视妻子为衣服的事儿比比皆是。

  而眼下,居然有男人,肯为自己这样一个丑姑娘尽舍家财?

  当下,被幸福感所充盈着的胭脂虎,将头靠在严鸿怀中说道:“我也不是非要个名分不可。大不了,找个房子,我住进去,你抽时间来看看我,也不要为我和家里闹翻。不过若是你铁心了从家出来,也没什么打紧。我有一身功夫,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她这么一说,严鸿知道是孙月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然而孙月蓉这番话也同样让他大为感动。当下,严鸿柔声道:“说什么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想到当外室去了?那样既是辜负你,也是辜负我自个这一番情意。你那个嫁衣我一直留着,就是等有朝一日,我要让你穿着它嫁入严门。”

  “啊?你,你要为我休了你的娘子?不行不行。”

  孙月蓉一边说,一边急忙从严鸿怀里挣扎着坐起来。

  明时按照礼法,小妾进门只能穿素衣,坐小轿,走偏门而入,因此那大红嫁衣是万万穿不得的。孙月蓉只当严鸿为自己,竟然要休了妻子而迎娶自己。她心想,幸亏没把李才子的事告诉严鸿,否则不是更害了他家娘子?更何况,自己这个出身,给首辅的长孙当正妻?

  严鸿看她急成这样,忍不住又爱又怜:“谁说要休妻了?你以为不休妻,我就没办法了么。太小看我小阎王了。事在人为,我偏要叫小妾也穿大红,倒要看谁能奈我何!”

  严鸿也想的开。小妾穿素衣这事儿,虽然是常规风俗,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国法。再说大明律自己家一样没少犯,所谓虱子多了不咬,还怕多这一条么?

  至于说不守礼仪规矩,可能遭到言官弹劾,这就更是笑话了。自己又不是官,怕他什么?最多无非是绝了自己以后仕途上发展的道路,可是自己这个文才武艺,原本就跟仕途多半无缘,所以随他去吧。

  为了让孙月蓉宽心,严鸿说出自己的真心打算:

  “月蓉,这严府中,自然是我爷爷严嵩最尊,而我爷爷最听奶奶的话。奶奶是欧阳太夫人,自是疼我。过不多久,便是奶奶七十七岁大寿。我想借这机会,好好在奶奶面前替你请求一番。若是奶奶点头,你嫁入严府之事,便有了八成把握。”

  孙月蓉听得这话,芳心乱撞。但她终究是江湖上过来的,知道先谋进退的道理:“要是,要是欧阳奶奶不喜我,如何是好?”

  严鸿道:“你放心,有我严鸿在,终究不让你受委屈便是。我也不知到时候会如何,但便有千难万险,我同你一起去闯。”

  21世纪的底层销售员闫东来,在穿越成为大明朝纨绔子弟小阎王严鸿之后半个月,终于定下自己这几百年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实质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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