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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进军之路


  马长嘶,淡黄色的尘土轻轻的扬起,连绵了十余里。没有士兵前进的步伐声,只有包着皮革的车轮不断滚动而发出的低沉之音。前头是一人一骑的骑兵,中间是骡子,驴拉着轻战车组成的大队,远远的后面跟着的便是由四匹战马拖着行走的炮车了。

  战车,这曾在百年之前便淘汰的装备,此刻却重新被关信腾拾了回来,再次出现于军队的序列之中。只是它的功能有了些许变化,不再参与战斗时的突击,而主要用来搭在步兵,以及临战前的防御构建——在车的两翼和背后安上了半人高的厚木板,足以抵挡一般箭矢的侵袭。战斗时只要将这战车环环相连,便组成了一座有着坚强防御能力的战车阵。这对于有着优良远程攻击武器的圣龙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天然的屏障。罗尔帝国所属的重骑兵用来突击还可以,但想要越过一人高的战车,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通过速度蛮快的嘛。”在大军行进通道一旁的小丘之上,几名身着金属鳞甲骑手正仔细的看着下方的情形。这话,正是由站立在众骑手中间的那位说的。此刻,他手里正拿着水晶筒向四野张望。一整支大军前进的模样,完全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些大炮还是太重了啊。由四批军马拉着,竟然还赶不上由骡子拉的战车。”瞧了瞧阵后的情形,他不满意的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这样重型的大炮,才能发挥那吓死人的效果啊。你实在太不满足了,师兄。想想看塔山,莱斯特等人,他们可是眼巴巴的垂涎着你手里的这些家伙呢。”听到他的抱怨,离他极近的那名个子娇小的骑手笑着以她那清脆的话语劝慰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么重的装备夹带在我们的军伍之中,只怕是违背了我们这次整编军队的宗旨呢。这事确实要和军师说说。若是以后执行千里奔袭的计划,我们还真的能像现在这样迁就着炮车前行的速度嘛?那实在太慢了啊。”他显然想的更远。作为这只圣龙军里最精锐,装备最好的部队——直属近卫军的长官,他关信腾深深的了解这只部队为什么会装备了这么多牲口。

  “你们是为了突袭而存在的。”当初下达整编命令的时候,诸葛聿铭是这样对他说的:“兵贵神速。你们甚至必须做到朝发夕至。当敌人刚刚收到我军进发的消息,便发现我军的大队已经临近了他们,并拥有一切作战所必须的武装的时候。他们即使不吓得立刻投降,也会慌乱好一阵子。”

  朝发夕至的快捷,来去如风的速度,不待敌人冲到自己面前便将其彻底击溃的作战方法,有着能破坏坚固城池的重型武器,这可以说是直属近卫军的目标,也是他们现在正在形成的特点。

  然而部队整编之后的磨合时间还是太短了。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全军的战力的形成:战马太少了,还得支付其他部队的使用,使得原本该由清一色马匹组成的战车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由骡子、驴和少量驽马组成的运兵队;战车的组装也没有完成,只有三分之一的战车是按作战要求的改装的,而剩下的部分则由各种民间征集的马车组成。这可是五花八门,从最低级的平板车到贵族乘坐厢车,什么款式都有啊;部队专用的鳞皮甲也没完成,如今穿在士兵身上的依旧是整编前的骑士鳞甲和步兵皮甲。

  “唉,还是太仓卒了。”看着不断奔向前方的队伍,关信腾暗暗感叹道。以眼前这样的装备去对抗敌人,究竟会有多少优势呢?他自己也估算不过来。不过还好,士兵互相之间都是熟悉的。从当初的“超星计划”实施,到后来的横渡“星之洋”的日日夜夜,再到埃因贝鲁的登陆,雷影关敌后的苦战,他们始终都是在一起拼搏奋斗着。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士兵已经形成了良好默契,能互相支援配合。这是让关信腾最满意的:“他们已经完全是一个部队里头的人呢。现在差的便是那些装备了……”

  他转头看向东面,那里是他们前进的方向,也是这次作战的第一个目标——图灵。

  “希望塔山的第六军能给这次战斗开个好头。”他喃喃自语,眼里却泛出一丝羡慕的神情。尽管军师将自己面前的亚德尔说得是那样得了不起,但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甚至认为不靠自己,单单凭着塔山得第六军便可以将之击败:“也许这次战斗,我一开始便没有出手的机会吧。”

  他的直属近卫军是主力,是必须时刻守护王上及随军官员的部队,是决不可能成为接敌先锋的。这一点他很明白,虽然他有点羡慕塔山能这么快便进行战斗,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忘却自己眼前的责任。

  ※※※

  当关信腾带着直属近卫军迅速的开往图灵西南的时候,塔山的第六特攻军却早已在巴那萨转悠了数天。这里是凯洛克城下属的一块领地,位于本城偏东二十里处,是一块高低起伏不断的丘陵地区。这里绵绵不断的起伏和远处峰峦叠嶂的峻峭连在了一起,虽然此处不高,却也被视为阿尔德克斯山支脉的一个部分。

  这儿离目标已是很近了——由一条一丈宽阔的山道前行五里,便可以清除的瞧见那十二根巨大的跨涧铁索。它已没有了木板的覆盖,在空荡荡的山涧上越发显得孤单了。其本身那鲜明的黑色一下子暴露在明亮的日光之下,成为这远近数里只要登高便可以瞧见的标志之一。

  第六军的大营便设置在这里。尽管有些偏后了,但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在无法再靠前了,那完全由悬崖峭壁逼夹而成的山道或是峡谷都太窄,根本无法容纳这几万人的部队。而且在这些地方也没有可靠的水源,要是真的在那驻扎下了,只怕每天还得动员几千的兵力来往搬运清水,那可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前方的情形,塔山可是天天派人暗中去查看的。因为不曾明目张胆的前进,可能那深涧对岸的敌人至今还不晓得第六军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对面。

  在他看来:这深涧虽然阻隔了部队的前进,但也掩护了军中各项消息的泄漏。对面的敌人暗中有什么举动他是不太明白的,但同样他只是不要将队伍大咧咧的拉到对方目所能及的平台之上,那么他无论在这边作出怎样的举动他们也是毫不知晓的。

  稍稍的估计了下时间,明白关信腾的主力还要数天才能到达这里,塔山便越觉得轻松了。他并不急着进兵,因为他还需要各种有关敌人的情报。

  情报实在太少了。还没到达这里之前,他还不曾察觉这一点。然而到了这里,稍稍的观察了一下对面的防御布置之后,他便深深的对眼前的敌人感到头痛,从而开始收集有关对手的点滴了。

  “亚德尔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将数日侦察到的结果用沙盘完整的描绘出来,塔山不得不为自己面前那有着“剃刀”称号,并被誉为“元帅继承者”的对手好好的喝彩。眼前的布置实在太完美了,如果自己真的贸然进攻,只怕手中这两万兵马将会成为对方最诱人的饵食。

  和罗尔帝国军将领那种最普遍的合兵防守不同,亚德尔这次所进行的却是典型的分兵合围的防御:因为地形的狭窄,正面实在不可能摆放太多的兵力。根据塔山自己的观察,在深涧另一头的峡谷平地上安扎了一个小型的重步兵营,估计驻扎人数大约在两千到三千之间。虽然不多,但在这只能并列一百多人的狭窄地区,用来堵截敌人的前进却是足够了;正面是用来阻截的,那么消灭敌人的真正杀手便是乃至于峡谷两翼的缓坡了。尽管那里被郁郁葱葱的山林保围着,无法准确的把握其中的情形,但根据侯斥观察到其间偶尔有弓箭手行走的情况以及在军略会议上军师所言亚德尔在图灵大肆收购弓箭的消息来看,敌人肯定是将大量弓箭手布置在了这里。由于没有了桥板,我军若是进攻便一定得攀着铁索前进,身上肯定只能已轻薄得皮甲为主要得防御装备,根本无法抵御箭矢得攻击。到时只要由正面的重步兵抵御住我军的前进,那么两翼的弓箭手自然可以悠哉游哉的选择自己看上的目标了。他们只要不断的瞄准、放箭便可以杀伤敌人,从而轻巧的摘到胜利的果实;再后面的情况便不太清楚了。但即使将正面的重步兵和两翼的弓箭手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之众。而亚德尔新组建的第三十四师团即使没有满员的五万,也会有至少接近三万的人马。(在罗尔帝国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地方部队还是正规的野战部队,只有人数达到三万以上才有能被称为师团)也就是说亚德尔至少还留着一半的兵力在后方,准备随时应付各种突变的情况。

  这是唯一不清楚的情报,但最令塔山担心的便是这个“不清楚”。对方的兵力究竟有多少,兵种是什么,是如何配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号。由于距离的拉长,即使水晶筒也无法看到那么远的东西。

  “麻烦!”这是塔山对眼前情况的唯一评述。

  敌人如此布阵的目标或许是以关信腾的直属近卫军吧。也只有直属近卫军所掌握的强大火力才有可能给他们带来伤害。至于自己手中的第六特攻军,一支只装备了普通弓矢、刀、剑和长矛的部队能给对方带来多少伤害?这想想也就知道了。几十丈的深涧,拉开了两军的距离。自己手里这弓所射出的箭矢根本无法触及对方的土地么。

  轻步兵或许可以攀过铁索而到达对岸,但一踏上那边的黄色土地,受到的迎接只怕是那有如密雨一般箭矢吧。在面对渐渐逼近的重步兵的同时,还要应付两侧来的飞箭,哪怕你生了三只手也是不够用的。若真的这样打起来,简直就是亚德尔对自己的屠杀。

  那样的情形不必真的看见,只要好好的想想都觉得恐怖。作为一名将军,他是不可能拿自己手下士兵的命去打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把握的仗。这已经不是拼一拼就能赢的事情,而是摆明着“进攻便是送死”。

  “或许只有关信腾的部队才能对付眼前这个棘手的家伙吧。”他心里暗暗想道。在雷影关的战斗中,他可是和大家一起体验了直属近卫军的可怕啊:“能在群敌环视的地方坚守近两个月并最后配合大军进行反攻,那没有一定的实力绝对是不可能的。”从那时起,他便对关信腾的部队彻底的信服了。

  “恩,我们还是在这里按兵不动好了。等回合了大部队在计议一下究竟该怎么打吧。”他心里如此作下了决定,“反正敌人也不晓得我的存在。”

  ※※※

  敌人不晓得第六军的存在?这可能吗?虽说一般的情况,人是无法穿越屏障的阻隔看到屏障后头的事物,但千万不要以常理来估量这个世界。因为这里有魔法,一种可以颠覆常理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技能。

  魔法并不是只有在战争中直接攻击敌人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在那绚烂的魔法光辉之下,在一些经常被人忽视的地方,辅助型魔法也往往有着其或不可缺的作用。就像是现在,亚德尔手下仅存的几位魔法师正用一种名为“灵附”的低级魔法,让自己手中带有魔力的水晶球与战鹰的灵魂联系起来,从而将战鹰所见到的情况,一丝不漏的呈现在这透明的球体里。从高空观察敌人的情形,只怕任何敌人也无法隐藏吧。除非他们躲在地洞里。

  “唉……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利用魔法师来帮助作战呢?”看着眼前历历在目的敌情,亚德尔不免为自己先前的大意感到后悔:“当初在埃因贝鲁的时候要是让这些法师随时准备着水晶球反映自己阵营前后左右的情形那或许便不会发生被敌人偷袭的情况了。要是正面和那些家伙对上,他们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虽然圣龙军歼灭派恩的十五万大军取得雷影关作战的消息在图灵的大街小巷中广为流传,但亚德尔并不能为这是对方军队能打结果。在传闻中的圣龙军那一仗不是靠偷袭,靠伏击来取胜。即使最后在喀什湖与罗尔帝国军对上了,但那时的罗尔帝国军却早已是饥寒难耐的疲兵,还能有多少的战斗力呢?自然是败了。

  “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敌人并不可怕,只是他们不遵守作战的规则才使我们吃亏。他们可真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家伙。”亚德尔心里恨恨的想道。因为不是在正面作战中被打败,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怎样的沮丧,有的只是愤怒。这股愤怒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决定也抛弃那些该死的条条同样,用伏击的手段来对付对方。

  “既然对方都卑鄙的不守规矩了,那我们自然也不必遵守。为了胜利,我豁出去了。”在听到圣龙军终于发兵的消息,亚德尔咬牙切齿的在自己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将曾经的屈辱加倍的奉还他们。”

  誓言虽然在那一刻发得十分庄严,但亚德尔依旧是接受了十几年骑士教育的将军,对于时候要将伏击坚持到底,他心里依旧还有着些许犹豫。毕竟违背传统作战规定也是一个容易引起他人非议的罪过,在大陆的历史上敢于改变这传统而最终取得胜利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们终究没有一个善终的。即使不被国王以此名义杀却,也会被众人的议论给逼到自杀。不要以为这些人没有很好的精神承受能力,只是众人同声的议论实在太过沉重了。

  “嗯。如果我所面对的敌人是拿那些古怪兵器的家伙,那我还是承担这份违背传统的罪过吧。如果不是,那自然还是正面作战的好。骑士的规矩毕竟不能随便舍弃的。”稍稍的冷静之后,他对自己心中的誓言作出了调整。

  看着水晶球中的情形,发现对方并没有自己先前在战斗中所见到的那种古怪武器,他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也许我该让两侧的弓箭守出来了,对方并没有将那路人马投入这边。”他盘算着,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还好,不必和那个家伙对上。”他笑了,这才骇然的发现自己背上的衣衫早已湿透。

  其实,他原本便不认为对面的敌人会将那支部队投入到这里的机会有多大。尽管,那支部队有着和魔法攻击一般强大的武器,但那种武器实在太重了,并不适合在这种道路狭窄曲折的山路上作战。而一旦没有了那种武器,那支部队也就像是被拔去了牙齿的老虎无法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了。“武器和熟练使用这种武器的部队同样重要”这一点可是大陆上的军事名言。既然那种武器不适合山地,那么使用那支武器的部队自然不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了。先前的伏兵只是为了防止万一,可现在敌人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自然也不太可能会有更多的变数。

  “我实在太多虑了。和北边渡口相比,敌人选择那里作为突破口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我面前的这些家伙,最多只能在我因北边的失守而被迫撤退的时候,跟着追击一番罢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前途绝对不容乐观。

  就算自己在这里,牢牢的挡住了敌人的进攻那又将如何呢?看样子,那支部队确实不在这里,很可能去了北边。北边可是地形平坦的地方,虽然有着大江的阻隔,但对于能在海洋上战斗的军队而言,那大江还不是像平原一样的吗。敌人肯定会选择那里作为突破口,进而威胁到自己的后方。那么自己为了免去被前后夹击的危险,一定会下令撤退的。但撤退还能撤到哪里去,四周都是敌人的领地,自己所能到达的也只有图灵这一座孤城而已,依旧被敌人静静的包围着。

  “这可是一场在战略上已经输了的战斗。敌人可是以图灵作为目标的。虽然他们很急切的想攻下图灵,但真正的战斗却可能是悠哉游哉的进行。就像他们对付处于孤城中的派恩一般,很可能将我们困死在城内。而图灵城本身的力量又能坚持多久呢。”他的脸上堆满了忧愁。

  别人或许认为像图灵这样的要塞都市是完全不怕围困的,但十分熟悉图灵的亚德尔却不这样想:“不怕围困,那只是表面上而已。图灵自己没有多少耕地,所有的物资都得靠外围城池的接济。虽然图灵的存贮能力,是以支付二十万大军一年所需的标准来规划的,但实际的储备却远没有这么多。自己为了进攻埃因贝鲁便已经从储备里调用一部分了,剩下的估计最多供十万人一年的支用。而如今图灵的人口却是四十万,尽管其中许多不是军人,但在这些不是军人的家伙中却有很大一部分是谁也不能得罪的贵族。哪怕连军人都要限制粮食的时候,这些贵族是绝对不能限制粮食的。这便使得图灵的供应能力进一步降低了。即使满打满算,图灵能够坚守的时间最多是半年。半年之后……只怕一切都完了。”

  “这究竟如何是好?”认为眼前的敌人并不需要多少注意的亚德尔对这个天大的难题又一次感到茫然了。他陷入了苦苦的思考之中,但很可能也和以前一样依旧得不出答案。因为可供他选择得路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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