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明月有光人有情 > 第一百三十八回:痴河神慰凄切女 愁鹊仙思薄情郎

第一百三十八回:痴河神慰凄切女 愁鹊仙思薄情郎


  那纤云见不得那般不堪景象,也不管梓玉身体如何,是否惹了寒梅生气,赌气离开了。除了这灵鹊宫,她哪有地方去,在山间飞了一圈,忽然心里委屈,便停在河边嘤嘤哭泣了起来。

  她这边哭得梨花带雨,不觉得惊动了河里的有心人。

  “小妹妹为何事伤心欲绝?不如说与哥哥听。”纤云猛然抬起头,见河面上稳稳站着的竟是忘梳。自己竟未曾察觉已经身在忘忧河畔。

  听忘梳这样调侃自己,心中又羞又恼。他是哪年修得人身的小妖精,不过是刚修炼成人的一尾锦鲤,居然敢称自己堂堂上神为小妹妹。虽这么想,不过见罢忘梳,心中却也好受多了。

  “小女子不知礼数,在此啼哭惹了仙家洞府安宁。”纤云也与他贫嘴,忘梳听罢哈哈一笑,从河面走来她的身边。

  “我若没有猜错,定是那玉面郎君,惹得我家公主生气。”

  纤云听罢不愿言语,梓玉那档子事,她自然不愿让别人知道,若是被多嘴的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看了笑话。便摇了摇头,只当无事发生。

  那忘梳从她的眼神里便知道定是与梓玉有关,便不再多问,赶紧转了话题道:“你这几日闲得无事,何不去陪陪巧灵?”

  “嗯,也好。”纤云无处可去,唯有忘梳的忘忧河府是能容下自己的,便无奈跟他去了府邸。

  巧灵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知是毒敌山上灵芝的功劳,还是自己从梓玉身上收集来的元气的作用。不论如何,那巧灵,已然能够坐起身,偶尔还能在鱼女的陪同下走出水晶宫与那些鱼童们玩闹一会儿。

  纤云有时会想,若是巧灵一直这么好下去,不如就将梓玉放了吧,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已与他拜了堂成了亲,是名正言顺天下知晓的夫妻,怎可说分离就分离呢,更何况是梓玉这种万里难挑一的绝世男子,哪里舍得放他离开。又因为巧灵还未曾完全康复,说不准哪日就需要他的元神救命了。

  这般一想,越发庆幸自己那日用天锁将他锁在了灵鹊宫,若没有自己暗地允许,任谁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将他带走。

  瞧见纤云几日下来心情已好了许多,忘梳才大胆与她谈论心事。

  “我如今还是不能明白,若是想取他元神,大可直接取了他的性命,我也会帮你,又为何非要嫁给他呢。弄得时不时惹得自己伤心。”

  忘梳这样问,倒将纤云问住了。那日将她从束狐手中救出,为了挣脱束狐才说出那样唐突的话来,如何自己也当真了。

  “你们妖人果然心狠手辣,说要取别人性命就那样容易地杀了他,我可做不到。”纤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忘梳是荷心娘娘的侄儿,凭着自己的努力最终也修成人身,又因为有荷心娘娘撑腰最终霸占了这忘忧河。虽说对纤云是百般照顾,但到底妖性难改,为霸占这忘忧河屠杀了多少生灵,唯有他自己知晓。

  “我瞧见你总是这样被他欺负,心里也跟着难受。若是哪一日我看不下去了,许是就出手杀了他……”

  “你可别胡来!”纤云赶紧道,她知道忘梳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你果然是真的喜欢他!”忘梳似是有些生气,纤云不明就里,只道是因为他年纪尚小,性情急躁,便上前去哄他。

  那忘梳虽在这河府里说一不二,可是到底招架不住纤云,没一会儿倒也好了,似是赌气道:“我之前想的,再过个五十年,待我满了三百岁就将你娶回来做我的夫人,谁承想半路冒出个不知来历的梓玉公子。我着实比不过他,心里恨他也是该的。”

  纤云不曾料到他有这份心意,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又瞧见眼前人只与巧灵一般年纪,只以为他是在说笑,便笑道:“你年纪尚轻,就想着娶妻,姐姐我等到你成年了,早就人老珠黄了,如何能配得上你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更何况你是河神,还怕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女子?”

  “姐姐是仙家,谁有你这一身的气度?那些小妖女们,我都瞧不上眼。不过姐姐既然已许了梓玉,以后也只能喊你姐姐了。只希望那男子能对你好,不要辜负了你这一片心意。”

  纤云听罢甚是感动,不想这忘梳竟是少有的通情达理之人。听得他说梓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怃然道:“这男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多情,招得那么多桃花,偏偏还都要我出面帮他。那日之事,想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的何事?”

  不觉中竟说漏了嘴纤云心下懊恼,可是若不说出自己心中又委屈,又想忘梳是值得交心之人,便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也不瞒你了,那日我从西梁女国回来,瞧见梓玉正与那寒梅合欢,也不知他二人纠缠在一起有多久了,我岂能忍受!”说罢泫然欲泣。

  虽只说了大概,但忘梳还是听明白了,见纤云伤心,怕她过度悲伤恐伤了元气,便喊了鱼女去捉些半大的鱼童炖些汤,好让她补补身子。

  待纤云渐渐平静下来,他才缓缓道:“姐姐这样说,确实让人怨恨,但话说回来,他唯一的夫人到底还是你。更何况梓玉其人,我瞧见他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又是北溱君国出来的谦谦君子,断然不会做出那种有损名誉的是来。我虽自己为妖,却也明白对于北溱君国和西梁女国来说,与妖人为伍,是难以启齿的一件事。”

  忘梳说话句句在理,纤云豁然开朗,心想寒梅一直想着为难自己,此事说不定也是她的计谋,如何中了她的圈套。

  这般想来便心急想回去看看,但碍于忘梳刚刚表白,自己若是这样丢下他,岂不是伤了他的心?于是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诗云: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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