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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阿合马三策


  铅山招商会热热闹闹地开着,大都城的大殿之上寒气阵阵,诸臣屏气息声,宫权战心惊,如坠冰窟。

  江南西路告急文书终于由快马不停地传到大都城来。江南都元帅李恒、汉军万户达春以下近八万汉军被贼兵一扫而空。李恒、达青以下百余将校尽被信州贼斩首于弋阳城下。

  御座之上,忽必烈手拿文书的的手轻轻颤抖着,脸上忽青忽白,继而嘿嘿大笑,按着将文书往面前御案上一扣,叫道:“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宣朕之命,将信使砍了。沿路官驿辩识人不明,俱下狱问罪!”

  “圣上,信使是阿里海牙亲自遗人加急送来,恐怕所言不虚。”一名蒙古贵族出班奏道。

  “哦,你是真的,那你请亲自辩识一下。”忽必烈冷笑着,抓起案头文状丢了下来,“何等之贼竟知奴此猖狂,敢将我十万蒙汉大军,自都元帅以下杀的一个不剩!”

  “奴才不识字,不合妄议。”那贵族惊恐地拜伏在地上,哪敢去拾捡眼前文状。

  “滚起下。他日再如此信口妄言,那张能吃能喝的嘴别想要了。”忽必烈喝斥着殿中拜伏在地的蒙古贵族,凌厉地眼色却冷冷地扫射着殿上众臣。

  “奴才不敢。谢陛下不杀之恩。”那贵族慌忙再拜起身,退回班粒

  “伯颜,你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忽必烈喝道。

  上首伯颜走出班次,镇定地接过宦官拾捡过来的文状,殖意看了看,冷笑一声,向上拱手道:“陛下,此状所言绝无可能!

  南人不恭,囚我使臣,我二十万蒙汉大军南下,克南人百万,采廷束手就擒。有何等乱贼能一战陷我十万大军?此必是乱贼假传文告,惑我大元军民之心!”

  “好!那你,乱贼为何要惑我大元军民之心。”忽必烈脸色依然铁青,追问道。

  “陛下,此定是江南乱党所为。臣听,有宋廷余孽不甘宋廷覆灭,聚集于福州,妄称尊号。今行此计,不外想再次挑乱下。以图惑乱民心,求各苟存。如今我大军一统下,四海升平。海外倭国不服王化,如今我百万大军已至辽东,不日即抵达高丽,出海东征倭国。乱贼此时出此谣言,也有怠我征倭大军之心之意。”伯顔拱手道。

  “好。慈乱民,着实可恨。该如何惩处!”忽必烈道。

  “如乱乱贼,正该迅速扫平。闽广乃是叛贼根源,只要扫平了宋廷余孽,下可安。陛下,臣请求亲领一军再往江南,扫平乱贼!”

  “丞相领军平宋,往来辛苦,劳苦功高,今又请缨,朕心甚慰。”忽必烈欣慰地嘉许道。

  “此乱贼,何须丞相前往。”忽必烈正沉吟间,右首走出一个,一头栗色红发,高眼隆鼻,正是中平平章政事阿合马。

  阿合马走上前,拱手道:“陛下,丞相,微臣以为,丞相不宜领军前往平叛,若然前往,倒趁了乱贼之意!”

  “某家领军平贼,何以倒中了乱贼之意?”伯顔不解道。

  “丞相。某以为,若丞相亲自领军前往,倒弄得下震动,似乎做实了乱贼之言。若让乱贼得逞,则江南百姓疑心顿起,乱贼播乱与其中,必致江南之地多生波折。而且,江南犹有数十万之军,平叛区区乱贼当不在话下。”阿合马拱手道。

  “平单大人的甚是。丞相不可随意动身。”班中一些大臣也拱手附合道。

  “阿合马的甚是有理。”忽必烈点点头,道:“如今,征倭在即,逆贼昔日吉流窜于大漠,有东窜我和林之意。丞相可领军前往。江南此许之贼,就责让董文柄、阿喇罕、阿里海牙处置。”

  “是。臣领命。”伯顔拱手道。

  “陛下,江南乱贼一日不平,财税一时也收聚不上来,国库用度已是紧促。如今数路都要用兵,臣恐国库支取更益紧张。”阿合马又道。

  “征伐倭贼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征伐逆贼昔里吉也是如此。”忽必烈道,“国库用度,还劳平章想想办法吧。”

  “陛下,前年我大元已于江南推行盐法、钞法和贸易药材事宜。但仍有不法之徒干犯禁令,乱我大元之法。北方的盐和药材,姚枢和徒单公履都可以让百姓自由贩卖。臣认为,这件事如果让普通百姓去干,恐怕会造成混乱不统一。准备在南京、卫辉等路统一征购药材,从蔡州运盐二十万斤,禁止各种人员私下互相贸易。如此可便于管理,防止刁民作乱,干犯朝廷之法,收集税以供国用。”

  “好。准奏!”忽必烈点头道。

  “陛下,臣以为,近来由于征集财物以代价军用,减免在编百姓的征税,又裁撤转运司官,让各路总管兼管按额征税,以至于国家的用度不足。臣下以为不如查验户口数字的多少,远处的归到近处,设立都转运使,估计情况增加过去的税额,选择清廉有能力的官员分别办理这件事。公家和私人冶炼铸造铁器,而由官方设局专卖;禁止各种人员不得私造铜器。如果这样,就能使百姓的财力不会穷尽,而国家的用度也能充足了。”

  “此事。你列个详细条例上来。”忽必烈点头吩咐道。

  “谢陛下。”阿合马拱拱手,又道:“陛下,江南之地历来富庶,如今国用紧张,臣请于江南之地增发中统钞两百万贯,责令各路富商兑付通行,所得尽入国库以充军用。”阿合马又拱手道。

  “崔左丞所言甚是,吾等附议。”又有数名汉臣,出班拱手道。

  “崔大人所言确有道事,但某认为无需担心。”阿合马摇头道,

  “平章此议,你们看如何?”忽必烈未置可否,将眼瞧向两旁汉臣。

  “陛下,万万不可。”有一位汉臣走出,向上拱手道:“陛下,江南刚定,民心刚安。若大行推行中统钞,且数额如此之大,民间必然沸腾。乱贼若播乱其中,后果不堪想象。平章大人此议甚是不妥。”

  “崔左丞所言甚是,如今江南甫定,不易大动波折。吾等附议!“又出几名汉臣走出班列,向上拱手道。

  “呵呵,你等倒知道爱民,但好似我阿合马乃是害民之贼似的。如今江南战事连绵,却是何人之错。若江南之民都顺应朝廷,助朝廷早日平定江南之乱,罢却江南大军,国库又何以需要支付大量的军资。”阿合马笑道,接着又拱手向上施礼道:“陛下,按我大元之法,降而复叛,当屠其地。如今仅仅推行些中统钞,以应国用,已是陛下宽仁了。如今国库用度紧张乃是江南引起,推行中统钞,以应国用,甚是恰当。”

  ”平章大人,江南之人也未见得人人从贼。以区区乱贼,加害于江南之民,江南之民何其无辜也。“崔斌郑重道。

  “在我大元之境推行宝钞乃是我大元之法。难道这江南之地非我大元之境?”阿合马冷笑道,“什么江南之民无辜?江南诸客商豪富暗中多与乱贼勾结,贩运丝绸、瓷器与一些奇玩异巧,致使下金银物资如流水一般流向江南。假以径年,下金银财物都聚于江南各地,每年流向江南的金银铜钱数以亿计。如今我大元仅仅推行钞法,使金银等物重归于国库,有何不可。”

  “平章大人言江机客商多与乱贼勾结,未免言之无据。”崔斌淡淡道。

  阿合马笑笑,“崔左丞近来可听闻大都流传一物,乃是以琉璃制成,照之以人,纤毫必现。一时价比千金?此物听正是出自信州乱民之手。”

  “这个,崔某闻所未闻。”

  “呵呵,崔左丞未及听闻,或许因此物太过珍贵了,但大都之中贵族豪富无不以求得此一方琉璃镜为荣,甚而不惜千金。”阿合马着,向上拱手道,“陛下,信州乱民制得此奇淫技巧之物,通过江南不法商家贩运下,金银钱物都源源不断流向乱贼之手。那时乱贼富庶,将益加难制。”

  “伯顔,你看此事如何?”忽必烈悚然而惊,问道。

  “陛下,不法商人甚为可恨。臣以陛下严加查稽不法商贩,并于大元之境,禁绝乱贼所制之物。”伯顔拱手道。

  “阿合马所的发行宝钞之议如何?”忽必烈又追问道。

  “平章所言有些道事。江南平贼,军用不能缺乏,就依平章所言发行一些宝钞,筹集些资金用以国用吧。”伯顔叹了口气,点头赞同。

  “好。江南诸商多行不法,本应严惩。朕体上好生之德,姑且宽之。中书即于江南诸路推行钞法,增发中统宝钞两百万贯,北方诸地增发宝钞五十万贯。有司严加查稽,禁绝贼众奇淫技巧之物。贩卖、购买者以通贼论处!”忽必烈冷冷道。

  “陛下圣明。”众臣拱手赞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侍者哑着嗓子喝道。

  众臣礼拜拜,即出朝堂。

  “丞相,陛下偏殿有请。”使者上前,将准备出朝门伯顔拦住。伯顔点点头,跟着使者向偏殿走去。

  “伯顔,快来。好久没吃烤羊羔了,今日御厨烤了几只,一起来尝尝。”刚进偏殿之中,就见忽必列操着一柄短刀,挥手招呼道。面前摆放了一只热气腾腾,烤得焦黄的羊羔。

  “臣谢陛下恩典。”伯顔拱手相谢,在使者引领下到左侧席上坐下。侍者又送上了一头烤好的羊羔和一些美酒。

  “伯顔啊。今日只有我君臣在此,就不用多加拘束了。我们蒙古人可不兴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忽必烈笑道。

  “君臣之礼,臣不敢或忘。”

  “随你了。”忽必烈摆摆手,端起酒杯道:“朕多久没和你一起饮过酒了。”

  “陛下恩典,臣感恩不尽。记得上次与陛下一起饮酒,已是四年前了。”伯顔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不错。朕也记得了。那还是你统军南下之时,朕与你饯校这日子过得真是飞快啊。”忽必烈叹道。

  “陛下可是忧心江南战事?”伯顔心头一动,轻声道。

  “哎,李恒、达春俱非无能之辈,想不到还是折在了信州贼军之手。这信州贼军何德何能,竟能陷我数万之众!”

  “战阵之上,胜败殊其难料。江南水网密集,不利于我军骑兵决战。贼军得之地利,兼之狡诈,李恒、达春一时不察,或有失利,但臣绝不信如信报上所言全军覆没。”

  ”你不用宽尉朕了。”忽必烈摇摇头道,“量那阿里海牙也不敢虚言欺朕。”

  “陛下...”

  “不用多了。李恒此人,朕十分信重,想不到竟父子俱死于难。这信州贼不除,朕心难安。”忽必烈摆手道。

  “陛下的是。臣以为,福建宋廷余孽不过坟中枯骨,而这信州之贼方是我大元心腹大患。臣以为,当迅以大军征剿,勿使滋漫了。”

  “嗯,这事,江南董文柄也有密报。不过,董文柄认为,这信州乱贼,从不以城池之意,若大军前往征剿,必流窜于四方,成为流寇,反而播乱于江南。董大之意,江南之军还是入闽广,除宋廷余孽,先安江南民心。民心即安,再辅以大军征剿,贼军倒不至于滋漫。”

  “董参政的也甚有道理。不过,臣以为,这信州之贼犹如草原之火,若要将其扑灭,或急速扑之,或将其割烈开来,使其不得漫延开来,再徐图扑灭之法。”伯顔点头道。

  “宋廷余孽自不能容其于闽广死灰复燃。然信州之贼亦不容其滋漫。”忽必烈将手中刀向面前的羊羔身上狠狠一插,狠狠道,“江南董文柄、阿喇罕继续收复温州、处州,相机入闽,追歼宋廷余孽。吾已令嗦嘟领军自荆湖南下抚州与阿里海牙会合,阿述领蒙汉军卒五万前江南东路,与吕文焕会合。一旦布置妥当,则董文柄一部出处州,阿术西攻,阿里海牙、嗦嘟东进,以雷霆之势,平灭信州贼军。”

  近来,大都城盛行琉璃和一种琉璃镜,价比千金,你崔尚书不知道吗?慈奇巧之物,正是出自信州乱贼之手

  阿合马又:“近来由于征集财物以代价军用,减免在编百姓的征税,又裁撤转运司官,让各路总管兼管按额征税,以至于国家的用度不足。臣下以为不如查验户口数字的多少,远处的归到近处,设立都转运使,估计情况增加过去的税额,选择清廉有能力的官员分别办理这件事。应该由公家和私人冶炼铸造铁器,而由官方设局专卖;仍然禁止各种人员不得私造铜器。如果这样,就能使百姓的财力不会穷尽,而国家的用度也能充足了。”于是就上奏设立各路转运使,任命亦必烈金、札马刺了、张暠、富珪、蔡德润、纥石烈亨、阿里和者、完颜迪、姜毅、阿老瓦丁、倒刺沙等人为转运使。有一个叫亦都马丁的人,由于亏欠公家的银钱得罪罢官,死了以后,亏欠的还有很多没有还清。中书省上奏商讨处理办法,忽必烈:“这是有关钱财粮食的事,去和阿合马商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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