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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蛮横的会谈


  相比于河口陈远面对三个女孩的轻松适意,在永坪与谢枋得等一干福建来的大员们周旋的王夫子就有些郁闷而沉重。

  “.......你们兴华军不过朝廷制下一乡兵尔,何能占据州县,擅改朝廷之制,如此岂非乱臣贼子所为!不要以为有些战功,就能肆意妄为。如今朝廷中兴在即,不念旧恶,尔等应立即改弦更张,谨奉制置使之命,为王前驱。朝廷兴复在即,尔等勉力,功成之后,当不失王候之赏。否则即为乱臣贼子,人让以诛之!”

  大堂之上,谢枋得肃然端坐,一干文臣武将左右相陪,陈远便宜丈人施通泞王夫子霍然在坐,而夫子之前,正有一个青衫士子对着王夫子指手划脚地,引古论今地乱喷,唾沫星子喷得王夫子满头满脸。

  谢枋得不动声色,周围的文臣武将笑吟吟地看着,施通判几次想起身阻止又黯然坐下,王夫子如同木偶一般,轻闭双目,任由那人乱喷。或许是喷得久了,口干食噪,或许是看到夫子一付诚肯的态度,觉得已取得了成效,那人慢慢地停了下来。

  王夫子也睁在眼来,胡乱地用衣袖擦了擦头脸,抬头笑道:“宋大人可是完了?”

  “哼。”那人怒哼了一声,一甩袖,徒一旁去了。

  “好,你完了,那就容草民吧。”王夫子笑道:“这位大人了如此长的一通话,无非是责我兴华军插手霖方政务,委派了各地官员,更改了朝廷税赋以及未听从朝廷之调遣。此四事老夫且在此作些明。鞑子南下,社稷顷覆,我兴华军以抗鞑兴国为念,聚起义兵,这义兵也要吃要喝,要刀要枪,朝廷是指望不上了,就只能于当地筹措。为筹措粮饷,我们兴华军确实于州县派遣了些人员,一是方便筹措军资,二也是为集结各州县百姓之力,抗鞑保境。谈何插手政务,委派官员。至于未听从朝廷之调遣,更是不值一提。正如宋大人所,我们兴华军乃是百姓自发聚集的乡野之兵,从未食朝廷一粮一饭,未领朝廷一文一毫之饷,为要听从朝廷调遣?”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信州之民俱为朝廷之子民,听应朝廷之命乃是正理,何以用粮饷推脱?”那位宋大人上前,责难道。

  “好个朝廷之子民。可老夫有些不解了。老夫记得,德估二年,就是去年正月,临安朝廷已有诏诰,令我江南诸州县尽行归附蒙元。接朝廷此诏令,信州诸地已尽归蒙元朝廷。宋大人要我替朝廷调遣,不是指得是哪个朝廷!”王夫子笑道。

  “大胆!去岁,蒙元肆虐,威逼临安,社稷摇动。今圣上已在福州定基,尔兴华军为何不听从朝廷之诏令!”

  “我等俱是草野之民,朝廷之号令何时宣告到了我之耳。”王夫子笑道。

  “罢了,以前种种也怪尔等不得。”那宋大人还待再喷,上首谢枋得摆了摆手,开腔道,“尔等现在改过更新、奉朝廷之诏尚未迟也。”

  “不知谢大人觉得草民等该如何改过?又如何奉朝廷之诏?”王夫子冷笑一声,拱手道。

  谢枋得没有再什么,又是那个喷子上前,郑重道:“尔部若需奉朝廷之诏改正,首先自是应该将委任到各州县的官员撤了,将各州县交由朝廷委派的官员,二是兴华军必须听从朝廷调遣,不得擅自行动,不得自行慕兵;三是各地租赋朝廷委派官吏收取,兴华军不得擅自行动。”

  “就这三条?”王夫子含笑道。

  “先从这三条做起吧。”上首谢枋得道,“若尔等遵奉朝廷之令,朝廷自然也不会亏待尔等。朝廷中兴之后,封候拜相,封妻荫子乃是必然之理。”

  “大人且慢,这兴华军在各地兴办伪学,又办了什么兴华日报,砥毁圣人之道,蛊惑民众,应当尽数廊清,以正民风!”又一个白发老儒走了上前,疾声厉色道。

  “哈哈。我们兴华军教导百姓之子认些字,教导些粗浅的算术,不知什么时候砥毁圣人之道?“王夫子大笑着反问道。

  “你们兴办学校,从不教授圣人之学,尽搞些奇谈怪论,还不是砥毁圣人之道!”老者抖动着花白的胡子道。

  “原来如此。”王夫子点点头。

  “我兴华军所办之学,明为兴华军所办,实质乃是我家主人怜百姓子弟无识,故而以私家之财兴办,原只为教授百姓子弟一些粗浅知识,让百姓认些字,能算得些数而已。非同于你们这些大儒所办之大学。非是我家主人不慕圣人之道,原也想请一二饱学之士到学校传授些圣人之道,奈何世间饱学之士,或屈膝投降鞑虏,回首助纣为虐;或贪生怕死,隐迹山林,要让我等草民如何将你们这些熟学圣人之道的请将出来?你们这待圣学门徒,不知反省自躬,到了今日却跳出来,喊打喊杀,要尽清廊清我等,是何道理!下之大,你们要传扬圣教,尽可自去办学,难道我兴华军阻了你们不成?蒙元凶残,怎么不见你们圣学门徒挺身而出,去劝导蒙元放下屠刀,反而责难我等只些报纸,引导百姓保境驱鞑,你到底是何居心!圣人讲求严以待已,宽以待人,又曰一日三省吾身,偏偏到了你这,不思自身,宽以待已,严重以待人。吾等草世,哪有你这等圣人门徒的胸怀和学识,要宣传推行圣人之道,尔等自去,关我愚眜的草民何事!”王夫子越越愤,迭声厉声喝问道。

  “你...你....”那老者被王夫子的喝问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恂斋先生....”有人上前,怒瞪了王夫子一眼,将老者扶了下去。

  “王先生果然是舌如刀剑,但未必过于刻薄了些。”宋喷子又走了上前,道:“恂斋先生乃浙东有名的大儒,授人无数。蒙元南下,其义不仕元,挈家入闽。到了先生口中倒成了鄙薄之人。这草野之间,心怀朝廷,忠怀节义之志士仁人尽樱莫非先生认为只有你兴华军在搞元不成。”

  “呵呵。原来提恂斋先生,幸会幸会。”王夫子面色一变,若无其事的向那老者方向微微一礼道,“王某得罪了。我们兴华军办的学校正愁找不到能饱学大儒来教教那些皮猴子,若恂斋先生肯前往教悔,我们定必欢迎。这学校,我看也没有非撤不可之必要。”

  那老者紫胀着大脸,没有答声,身边的中处人重重地哼一声,将头一摆。

  “看来恂斋先生不屑教导,那我也不强求了。”王夫子摇了摇头,“诸位在此慢议家国之事,我王某一介草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多奉陪了。”

  王夫子朝四周拱了拱手,就欲走出堂去。

  “王先生且慢,谢大人令兴华军改正更新三事,夫子还未做答复!”见王夫子要溜,宋喷子急忙阻止道。

  “哦,那三事啊。以前我兴华军不是早就答应了赵副招讨使与施州判了吗?我兴华军自当奉朝廷之号令。”王夫子道。

  “那各州之民政呢?兴华军如何改制,听从朝廷之调遣呢?”

  “宋大人不是,这下尽是王土吗,这大江南北,朝廷派委何人去上任尽可前去,也包括信州各州县,我兴华军概不阻止。但我等原已与赵副招抚使有言在先,为保障保境驱鞑之大业,兴华军所据之地俱行新政。按我兴华军之制,若有人破坏新政,破坏保境驱鞑之大业,即视为汉奸,无任官居何职,我兴华军必将究其之罪。到于调遣,我兴华军乃是百姓自聚之乡兵,不在朝廷禁军之列,诸位要调遣,另找朝廷编制之军去吧。”王夫子郑重地道。

  “你.....”宋喷子瞠目结舌,堂中一片哗然,恨不得将面前这胡搅蛮缠的瘸子打死。文人动口,武人动手,一些将领上前几步,就欲动手。

  王夫子不动声色地瞪着几个粗汉,笑道:“对了,还有件事,不论何人,若无故伤害我兴华军人士,也为兴华军之死敌,兴华军必追究到底。”

  几个粗汉闻言一愣,又停下了脚步。

  “好了。今日且议到这里。”见王夫子盐不进,谢枋得冷冷地喝道。

  忽听得门外一阵攘乱,似乎打了起来。众人一惊,俱出堂查看。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开来了几百士卒,一个个顶盔贯甲,人人腰悬短刀,手持一柄钢弩,森冷的箭矢正对着门口的十数名宋卒。

  一个大汉正趾高气扬,训斥着那些已被威吓得不住后湍宋卒。

  “好胆,在我兴华军之地,竟也敢猖狂。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兴华军怕得谁来?江东的吕师夔、武秀如何,领着几万兵来,最后一逃一死;江西南路蒙元都元帅李恒、大将达春,领十万精兵来犯,不也被我兴华军也将他双双斩杀在弋阳城下!就拿将你们打着望风而逃的蒙元丞相董文柄如何,不也被我们灭了。到了这兴华军之地,你们是龙得给耶耶盘着,是虎,也得给耶耶蹲着,否则叫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兴华军好大的威风!”门口,谢枋得脸色铁青。

  王夫子笑着上前,呼喝道:“常五!”

  “报告,兴华军警卫师第1旅第1团副团长常五,见过首长,请首长指示!”那汉子转过身来,见是王夫子,忙两脚一并,肃然挺胸,举手齐耳,有力地行了个标准的兴华军军礼。

  王夫子同样行了个军礼,问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报告首长,卑职受总指挥指派,前来保护首长。卑职在外久候不见首长,怕有所意外,想进去看看,这些人不让,涉嫌误我兴华军之军机,卑职故而想将他们抓起来,带回讯问审查。”

  “好了。这些都是友军,就不要深究了。收队!”王夫子摆摆手道。

  “是。”常五认真地行了个军礼,几步到弩阵前来,喝道:“全体都有,肃立!”

  “啪、唰!”战士们整齐地收队,放下弩箭,静静地肃立。

  “好了。各位大人留步,再送下去,草民着实承受不起。”王夫子笑着向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大门,来到常五身旁,有人为牵来战马,扶夫子骑上。

  “全体都有,收队回营。”常五呼喝一声,战士们整齐地转身,簇拥着王夫子,向城东军营走去。

  严整的队列,踏得地面洪然而响,过了不久,又有道怪异地歌声响了起来。队列在怪异的歌声,沿途百姓的喝采声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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