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切都正常
这个检测的方法，是之前‘使’胖子教会他的，也就是当初与使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是用的这个法子。
假如当时的川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胖子的信仰之力就一定会有反应。
而当时是由于间隔的时间太久，川夏体内残留的河童痕迹，早就消散了。
可眼前西青的母亲不同，毕竟是刚发生没多久的事情。
真是脏东西的原因，短时间内一定会留下痕迹。
不过这个办法还是不太稳，毕竟是半吊子‘使’教的。
若是有春直大人在此就好了，后者能嗅到尸体上，是否残留着那些怪物的水臭腥味，即使间隔一两天都能闻到。
例如之前在断桥上时，春直都仍旧闻到了雨女的气息。
“几个武士在俺家调查了一圈，就说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带了几个街坊离开了，让咱们等问询结果。”
“啊，对了，‘使’大人也来检查过的，没有从母亲尸体上发现什么异常。”
见父亲还沉浸在悲伤中，好似没听到川夏的问话一般，西青忙回答道，声音还有些哽咽。
其实西青再如何没心没肺，这个打击对他来说都过于沉重了。
“死了有多久了？”川夏脸色凝重，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心头哀叹一声。
“就是今天早上，天刚亮不一会儿吧，俺睡醒了发现孩子娘怎么都没动静......”西青父亲总算是回过神来，开口缓缓说着，结果说着说着又哭了。
“然后，然后就发现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今天是轮到西青父亲休息了，所以没去上工，留在家中。
“昨天晚上母亲都还是好端端的，与俺说笑......”西青开口对川夏介绍了一下昨天的情况。
“之前你母亲是真的病了吗？”川夏再次问道。
闻言西青迟疑了一瞬，然后才道：“这个应该是的，母亲咳嗽有几日了，然后脸色都不太好。”
“但应该只是一般的着凉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西青笃定的认为。
就在听西青的讲话中，川夏已经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妇人身上有什么致命伤，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
当然他也不是专业人士，只是以前世习武之人的眼力检查了一遍，妇人没有受到过任何严重外伤。
“你母亲身体不舒服之前，有去过哪里？”川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然后站起身来。
“这个......”
西青与父亲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思索了一会儿后，才由西青开口道：“母亲一般都是在家里忙活，父亲白日上工，俺...俺那几日，天天都不着家，在外面玩。”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她最近到底有没有外出过？”川夏直视着西青，声音有些严肃的问道。
“是，是的。”说着西青用力咬着下嘴唇，甚至咬破了血痕，双手握拳捏的指节都发白了，他突然非常的懊悔。
懊悔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母亲的不对，为什么没有多关心关心。
“没事没事。”川夏拍拍西青肩膀，又道：“等巡坊武士问询完回来，会有答案的，你们没注意死者的动向，但坊区总有人是看见过的。”
“假如她外出过，一定会有人知道。”
说完，川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检查了平日里妇人使用的东西，都很寻常。
可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才透露出不正常，川夏看过之后又走了回来，对两人认真的说道：“暂时不要将死者下葬，有助于武士后面的调查，我也会再思考思考，此事透着蹊跷。”
“等我的结果吧。”
“谢谢大人，真是太感谢川夏大人了。”父子两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齐齐朝川夏弯腰。
从西青家里出来以后，川夏直接就往东西坊区赶去。
刚才的对话中，他得知‘使’胖子也是检查过的，还有些情况可以问问。
而自从川夏成为祇的真信徒，这个消息传开了以后，坊区间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了，路上不时有人朝川夏微笑。
真信徒这个身份，在众人中的地位之所以如此高，除了这里人大都信奉大山之神外，多半还有‘使’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由于后者长期以来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才让现在的川夏也水涨船高。
一眼便看到了胖子那间朝街开的药铺子，正敞开着大门。
敲了敲门，然后川夏直接走了进去，正看见胖子背对着自己，在那一排排的药柜子前忙活，头也不转的道；“谁啊？”
“我。”
“咦，你怎么来了？”胖子转过身来，手里还捏着一把黄褐色的草药，紧跟着又道：“是那死人的事情？”
“不错，你有发现什么？”川夏微微点头。
“哎，坐下说吧。”‘使’绕过柜子，走到凉席前坐下，将草药放在身前的矮几上。
缓缓开口道：“那妇人俺检查过了，生前的确是病了，染的是伤寒，中了冷毒，日渐加深，一夜之后，积重难返便悄无声息的去世了。”
“那你先前......？”川夏看着胖子。
“先前在西青家里，俺没说出这个结果，那父子两已经如此悲伤了，但还是不愿意相信妇人是病死的，死活让武士调查，俺再说这些，不是火上浇油吗。”
“索性，就让武士们去查吧，万一能查出点什么来呢，俺也不是一定正确的。”
是这个理，川夏点了点头，但还是难以相信的又问道：“这个病真这么快死人？没有脏东西的影响？俺先前是见过那妇人一面的，不像是将死之人。”
正因为川夏亲自见过生前的西青母亲，所以心里疑惑始终挥之不去。
“错不了，这些年，坊区死于这个病的百姓，有几个了，俺不会断错的。信仰之力也没有反应，不是脏东西，俺处理过很多受到脏东西侵袭的病人，有经验。”
胖子说话间也显得很悲伤，即使他是一名药师，但也有很多病是救不回来的。
即使他见多了生死，每每还是会因别家的事而伤感。
“不，俺还是觉得这事蹊跷，俺打算去见春直大人。”
闻言胖子神情一动，道：“你是说，靠春直大人的鼻子？来闻闻？”
“没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道法降临平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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