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刺杀
“噢，真的是老了，这么点酒……什么啊，你已经回来了啊？”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老头子好半天才发现漆黑的小厅里有一个人。
一直等着老头回来的斯朗开口答道：“嗯，要调查的都已经调查完了……辛苦了，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
“没什么，别看我这样，我年轻的时候也很能喝的，哈哈~~”人越老就越喜欢说年轻时候的事情，反正年轻一辈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真奇怪啊，斯朗你居然这么率直地道谢……”认识了多少年了，老头自然知道这小鬼头的做人准则。他会请求你帮忙在市面上收集一些新上位的领主代理的八卦新闻，但绝对不希望你为了帮助他而付出什么代价，像是这样子为了从口没遮拦的酒鬼身上套出情报而不得不也将自己灌醉还会让他不高兴的吧？
说白了，这小子就是个偏执的好人。
“是啊，的确不像我……”斯朗点点头，可惜没有灯光的小厅内很难看出他的表情，“可能是这是最后一次的缘故吧？不将自己的感谢之心说出来就没机会了。”
“什，什么？！”老头闻言身体一震，连有点酒精上脑的状态都得到缓解……现在想起来，斯朗这几天经常晚上行动调查那一位，几乎就没尝试过凌晨之前回来的，现在这么安静地待着本来就不对劲。
斯朗平静地给出回答：“最终结果出来了，我决定动手。”
天下间没有多少领主像帝国某偏僻角落的“企鹅群之城”的城主【厕所中的贤者】——苍空月悬那样，一丁点违法的事情都不干，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好人……自诩高贵的精灵们，同样会被权力与定位腐蚀。从斯朗的调查结果来说，前任城主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凡事需要比较。现在的‘城主代理’比原来的城主肮脏多了，连民间都流传很多关于他的无法确认的恶闻，而且他的弑主行为也不是‘复仇’一类的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理由，单纯只是野心使然地背叛一直宠信自己的城主……斯朗这才想动手。
当然，他不会否认，他很大程度上是看不过眼这‘城主代理’以别人妻女威胁送死这手段。
“等，等一下，斯朗！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离开啊？！之前你也暗杀过位高权重的精灵了，还不是一直都这么生活下去？”老头没有将斯朗视为麻烦而想及早踢开，毕竟已经不能将他看成‘几年前救过自己一命的小孩’了。
“抱歉，不是【暗杀】……这一次我想【刺杀】，在帝国皇帝会见他的时候动手。”斯朗表示自己不想玩潜龙谍影，他这次想玩的是刺客信条！
“你疯掉了吧！”老头给出了正常人的反应。
“说不定从一开始我就疯掉了，呵呵……”斯朗自嘲一笑，“我有很多东西想确认，魔法的存在、自身的实力水平、世界顶尖魔导技术的水平……还有几乎占据大陆一半的帝国的皇者的为人！”
“确认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马上就死掉了！”
“安心吧，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之后，我不觉得自己会死。除非帝国和共和国这么无聊，在战争中只派上最差最差的战斗部队吧~~”不作死就不会死，但作死是否真的会死呢？斯朗这个笨蛋想挑战一下。
“…………！”老头子从来不知道斯朗的实力。
他就知道这小孩会【魔法】。
“老头，临别之前给你个礼物怎么样……虽然可能会痛得你想死。”斯朗没有毫无意义地隐藏【礼物】的信息的意思，他不需要惊喜。
一个11岁的小孩，与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头，还玩惊喜不惊喜的就太恶心了。
“我肯定是喝多了，礼物很痛？”老头更希望前面的东西是喝多了产生幻听。
“简单来说，你有没有兴趣换一个年轻的身体活下去？”
“……说下去。”老头吸了口凉气。
“打掉你的心脏，然后制造一个年轻的心脏出来，打掉你的四肢，然后制造年轻的四肢……如此下去，就可以给你弄出一副全新的年轻的身体出来。”的确是听上去就很痛的礼物啊！
（吸气声）但是！这份礼物一点都不糟糕！
“我的能力从来没跟你正式说过，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做到的……几乎可以定义为无风险。”呵，斯朗这两年创造了这么多东西，从来没出现质量事故的。
“…………”老头陷入沉默。
“…………”斯朗也不催，本来他就不急。
良久。
老头终于得出答案。
“算了吧，斯朗。”
“随便你。”斯朗不喜欢将好意强塞给别人，没有婆妈地追问‘为什么’。
不过，他不追问，老头却忍不住自己说出来：“相对于开始新的生命，我更想早点下去给妻子道歉。”
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儿子真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孙子真对不起，没有勇气自杀履行结婚之时的诺言真对不起……要是换上年轻的身体再和其他女人开始新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加一无是处了。
“想死的话，你一直留在这个家就好了。”斯朗是光明正大地刺杀，那么迟早会查到老头的身上，好歹是出入了他家两年。
包庇罪犯是死罪。
“你就别损我了，早知道我没这个勇气。”放弃了额外的寿命的人却没勇气拿起刀子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寿命提前终结。
“呵，也罢……那么，老头子，将你今晚拿到的情报也给我吧，虽然我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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